哇,这盖子还真重!当靖靓打开盖子时,呈现的是各色精致的菜色。
光是看,就令她食指大动了,肚子里传来更大的抗议声。
“好美的菜。”平时在乡下,她吃过最精致的料理就是镇上的四川餐厅,但现在眼前银盘里所摆设的菜色,却比她在电视上看过的任何美食还令她嘴馋。
“温泉怀石料理,这里的特制餐点。”当然,其中几道是专为股东而设计的独家料理。
“温泉?这里有温泉?”惊愕娇声又响起,怎么一来到台北,就有这么多令她惊奇的事物?
“只要你打开水龙头,顶级的碳酸泉就会为你准备好。”
靖靓捂着小嘴不让他看出自己的惊讶,因为她认为新奇的事物从危轼庭的嘴里说出来好像是家常小事一般,虽然他自始至终都维持着令她心跳失速的俊雅笑容,但她却看见两人间无形中产生的小小距离。
危轼庭以为她在发呆是因为知道有温泉太兴奋,揉揉她的发际,将她拉到餐桌上。
“我知道你迫不及待想去泡澡,不过,先吃点东西暖胃,以免你在浴室里饿昏了。”体贴的为她张罗菜色,危轼庭看着夹了著名wfp的温泉蛋入口的靖靓,那惊诧的表情,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他很自豪能看到她接触新事物时各种表情的变化,对他而言,她是独一无二,也是唯一他想拥有的。
菜肴好吃的程度完全呈现在靖靓表情丰富的脸蛋上,她实在很想表现出自己的矜持,但是这一切实在都太出乎她意料之外了。
晚膳在愉快且热闹的气氛中度过,危轼庭泡了两杯餐后茶和靖靓坐在观景窗前眺望夜景,半小时后她才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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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靖靓发掘完浴室里的新事物兼洗了个又香又舒服的澡出来,已经是两个小时候的事。
她拉开浴室的门,穿着特制的浴衣,走到镜台旁倒了杯冷开水去热,当体温稍微冷却后,她才发现危轼庭好像不在客厅。
她四处找着,终于在屏风后找到他,绣花雕屏后是一个小书房,此时危轼庭正聚精会神的看着某样东西。
因为他看得认真,四周安静得连靖靓也放轻了脚步。
还距离五步远时,她才发现原来他看的是奶奶送她的镯子。
那个东西她看了三年,怎么也看不出有什么地方吸引人。
“这个镯子很特别吧?我奶奶说它是爷爷在一个遥远的国家买的。”
靖靓的蓦然出声,唤回了危轼庭专注的心神。
此刻一个俏佳人带着淡淡的香气正站在他的身侧,他放下手中令他爱不释手的宝物,转而起身搂她。
只要有她在的地方,任何稀奇的宝石都入不了他的眼,她才是最珍贵的那一颗星。
“你好香。”爱恋的亲亲她滑嫩的脸颊,细吻流连徘徊。
“我觉得它真的可为我带来幸运,我才戴了一天,就有这么多的惊奇。”靖靓闪躲着他的唇,走上前拿起奶奶送的镯子把玩。
幸运?那则传说又闪过他的脑际,七彩水晶石的出现……象征着幸运与不幸的开始,如果靓认为的幸运是这些新事物,那么不幸呢?
甩去不应该出现的思绪与不安,他决定要隐瞒她七彩水晶石传说的事。
“你的幸运是因为遇上了我。”将事情简单化,只要不将两人的缘分建立在七彩水晶石上,那么他有把握与她幸福的走下去。
“我怎么觉得你和之前不太一样?”自从到了台北,他的说话与动作在在表现出不凡的气度。
是她的错觉吗?
他现在的自信与骄傲,是从之前沉默寡言的他身上所看不出来的。
“你想太多了。”在台北,他是操控珠宝市场的霸主,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王者的气息,对他而言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如果累的话就先睡,明天我带你去逛街。”捏捏她的鼻头,宠溺的语调轻松的说出口。
他最想做也最希望做的事,就是好好的宠她。
“逛街?好像是闲人会做的事。”皱皱鼻,这一切好像都太梦幻了点。
“我们是上来休假的,难不成你还想到市场叫卖?”她的生活太单纯,其实可以更多辨多姿点。
靖靓看着他拿着浴衣走进浴室,轻拧眉头走到床沿,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心里头不踏实。
是她不习惯台北的生活步调吧?仔细想想,她好像还没放过长假,算了,想那么多干嘛?
放任自己轻松的躺在大床中央,当她张开双手都摸不到两旁的床边时,才惊觉今晚就要和危轼庭共处一室。
他应该不会乘机占她便宜吧?之前他住在她家时都挺规矩的。
曾几何时开始,只要一想起他,心底就盈满甜蜜。
没想到危轼庭洗个澡花的时间比她还久,三个小时过去了,还不见他出来,柔软的床被舒服得让靖靓迷迷糊糊睡着了。
危轼庭一则是在思考七彩水晶石的事,一则是怕自己出去会克制不住欲望将靖靓“吃掉”,所以当他出来时,已是凌晨三点,靖靓早就不知梦到第几殿去了。
他支着下颚斜躺在她身边,贪看她娇美的睡颜,床垫独立筒的设计让他的移动不会打扰到靖靓。
但睡得正熟的靖靓却觉得闷热,无意识地将浴衣扯开了半边,映入他眼眸的美肩,如初雪般的晶莹。
这可是她同意的,绝对不是他趁人之危。
大掌溜啊溜的滑过她平滑的肩膀,微痒的触感让靖靓在睡梦中轻咛了一声。
邪肆的贴近,他轻易的罩住一方柔软,尺寸刚好,黑瞳渗入欲望。
要他只能看不能动实在太为难他了,但是他一定会很温柔的“探险”,在不吵醒她的前提下。
呵呵,大野狼是不需要睡觉的。
今夜,危轼庭忍耐他对靖靓的渴望,偷偷的撩拨沉睡中的她的情欲,对他而言,是痛苦中带点刺激又带点甜蜜的折磨。
然而,就在十公里远外的危宅,有人找他找得快把全台湾给翻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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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轼亭在签完最后一份与瑞士皇家的公约后走出办公室。
活了这么久,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工作可以带给他这么大的成就感,这份公约由始至终都是他去谈的,从完全不了解到能解说任何一种珠宝设计的优缺点,和他之前优游在艺术世界所得到的,是截然不同的另一种成长。
“大哥,为什么我的卡片不能刷了?”从另一扇门走来的是脸臭臭的危轼婷。
她好不容易今天能摆脱所有的宴会好好放松一下,就在服务员游说下要买最新一季的香精,但信用卡的额度竟然才两万元,害她当场好尴尬,幸好身上还有一千元,只好随便抓一罐松脂粉结帐,真是太丢脸了啦!
“可能二弟把附卡的帐户全结清了。”危轼婷不提,他还忘了原来自己很久没上画廊买画了。
“二哥怎么可以这样,大哥我该怎么办?人家好想买啦。”危轼婷使出她最厉害的一招——撒娇,只要是危家人都无法抗拒的。
“前天公司不是发了薪水,你干嘛不用自己的钱?”揉揉额际,危轼亭终于知道原来钱真的很难赚。
“对喔,我都忘了我有靠自己赚来的薪水耶!”一想到有钱,危轼婷的笑容就灿烂的绽现。
见小妹满足的离开,危轼亭觉得自己肩上的责任重了一点,也能了解为何二弟会想离开了。
也许,在二弟回来的那天,他会心甘情愿帮他开个庆祝会,但也许,他会狠狠敲二弟一顿竹杠,要二弟买世界精版纪念画册给他,那可足足有三十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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惺忪的眨眨眼,娇懒的打个小呵吹,将胸前的棉被拉紧点,打算赖床一下,可是……咦,棉被怎么圆圆的?靖靓将神游的思绪给拉回来,低头一看。
不得了!怎么有一只大手放在她的胸前,而且她的衣襟还是散开的?圆瞳吓得瞪大,慌忙坐起拉紧衣衫,往隔壁一瞧,危轼庭睡得正沉。
狐疑的视线在他与自己身上来回打量,她的浴衣皱成一团,连绑紧的腰带也松落在床尾,而他则是穿得整整齐齐的,没有丝毫的零乱。
是她的睡癖太差还是不习惯穿浴衣?难道是自己把带子给扯开的?一连串的问号盘旋在靖靓的脑中,除了疑问还是疑问。
“你醒啦?”将被推开的手掌重新钳住她的纤腰,危轼庭翻了翻身,亲昵的趴在她的腰侧。
靖靓瞬间变成化石,怎么才和他睡在床上一晚而已,他的表现就像黏人的无尾熊,他们何时发展得这么神速了?
小手将他的五指一根根扳开,打算逃离魔掌,再被他这样抱下去,她可能会连双腿都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