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渐渐地,苍狼发现他的注意力及心惊胆跳早已不再是仅放在担心她要吐的事上了,那双好看的长腿及不断向他磨蹭取暖的饱满胸脯,成功地引开了他的所有注意力,心底深处,一种原始本能正缓缓地被唤醒了。
他沁了汗,却腾不出手来擦。
他早就知道,他并不是个柳下惠,并不是的。
还有,有关于他刚刚说过没兴趣纯粹为了填喂感官,去和个不熟的女人做必须分享彼此体液活动之类的话,应该要做出修正了,是的,他对于床伴向来很挑,但目前这紧偎在他怀里喝醉了的小东西,已经莫名其妙地挑高了他前所未有的高度兴趣了。
她身上有股味逐渐漫盖过了酒味,不是胭脂不是熏香,是种彷佛来自于大自然的旷野清香,有点神秘,有点诡异,不过他能确定,他很喜欢。
他凑近她的颈项,失神地嗅闻着,心头又是一股无法解释的熟悉感袭上。
他见过她吗?为何那股熟悉感持续不断地在加强。
不可能吧!他所见过的汉族女子屈指可数,其中绝没一个能像她这样,轻而易举就挑起了他的情欲感官。
他原是可以设法控制住自己欲念的,但……
陡地一个清秀的大男孩影像跃进了他脑海,这几天他都没睡好,因为心里老在记挂着那来自于大明的年轻男孩,虽是困惑,却是无能为力,他实在很恼,恼自己莫名其妙地喜欢上了一个男孩,对于男与男之间那种相当诡谲的情欲波澜,他实是无意去试尝。
念头再转,碧眸更深,他将怀中难得能勾起他兴趣的小姑娘搂紧,无论如何,她总是个女子,总好过于他对「骆云天」将军的绮思异想,如果这丫头能成功地为他转移对那小子所起的不当心思,那又何尝不是好事一桩?
苍狼低下头,试图看清楚她的五官,屋里依旧昏暗,他只能隐约看见她那张菱角似的小嘴及一管直挺挺的俏鼻,他还想再瞧,她却再度呻吟,身子更往他怀里磨蹭了一下。
「讨厌……怎么会一下子好热,一下子又好冷……这是什么地方呀……真是讨厌……」
「虎儿姑娘!」
他凑近她耳畔,既想要唤醒她却又有些不舍,他倒是挺喜欢她这样腻在他怀里的感觉。
「妳最好赶快醒过来,否则……」他的嗓音里伴随着冷冷咬牙,「我就无法再对妳保证什么了。」
「保证?」
她在他怀里低低咕哝,半睁半闭的美眸里亮着潋滟之芒。
「我要『保证』做什么?我只要舒服!人家头昏昏的……真是很难受的……」
「别担心。」
他洒在她耳畔的嗓音终于逐步化作了哄诱,甚至还溶进了些许睫魅气焰,因为他终于作下了决定,一个能让他们两个都能够「舒服」点的决定。
「待会妳就不会再担心头昏昏这种小事了,我担心的只是……」他的笑容转为邪肆低沉,「妳会承受不住而已。」
「承受不住?」她噘嘟着小嘴,「别小看我,我骆虎儿长这么大,还不曾有过承受不住的事情。」
是罗还是骆?
还有,一个姑娘家叫虎儿会不会太豪气了点?还是说,这是她的「花名」?但一般花名多半娇柔纤弱、惹人疼惜,哪有人会叫啥虎儿的呢?
他来不及再想便已被她嘟高的小嘴给勾去了注意力,他想也没多想,低头吻了她。
好半天后他才移开霸气的唇,甚至还伸出舌尖在唇瓣上缓勾了一圈,回味着来自于她的甜蜜。
真甜!他的碧眸再变深,深到近似于黑色了。
「你刚刚……做了什么吗?」
她傻傻地被夺去了初吻,这才终于张大了眼睛,但脑袋瓜依旧泡在酒精里,是以憨憨傻笑问。
苍狼被她逗出了笑意,冰颜顿时瓦解,怜爱地伸掌抚触着她嫩果似的脸儿,在月光下紧睇着她那双好亮好亮却又满载困惑的杏眸,以及那两片潋滟欲滴、醉人欲死的唇瓣。
「妳不喜欢吗?」他邪笑着反问。
她皱眉,瞳子里的困惑却有增无减,她实在是很想要把事情给想个清楚,但脑袋却不肯合作,尚在闹罢工,末了她只能很诚实地摇头。
「倒也不是不喜欢……只是觉得不习惯……」
他再笑,邪气更甚,「不习惯是因为太少练习了,以往妳同人做『买卖』时,难道都不作兴用嘴的吗?」
他知道有些花娘窑姊有这种规矩,身子可以买卖,嘴却不行。
因为她们会将这种近乎代表着进入心底的亲密举止,列为非营业项目,只留给自己真心喜欢的男子,想来这丫头也是这样。
「别担心,都交给我吧。」他将她搂紧,在她耳畔沉声保证,「今儿个夜里妳让我开心,明儿个早上,我也会让妳加倍满意的。」
骆虎儿低低咕哝,因为听不懂,「什么买卖?又什么满意不满意的……你是在和谁谈生意吗?」
「是呀,我买妳卖,合情合理。」他说得一脸正经。
她微微推开他,困惑更浓,「买什么?卖什么?你能不能再说清楚一点……」
「小老虎……」他低沉磁性的嗓音哄诱着,「妳的话太多了,通常在做这种买卖时,嘴,并不是用来说话的。」
嘴不是用来说话是用来作啥?
她还想再问,却让那一声「小老虎」给暂止了惑思,在苏州时,相熟点的人都是这么喊她的,既然这人也用了这样的称呼,那么就不该是坏人,既然他不是坏人,那么他正在仿的也就不会是坏事,既然他做的不是坏事,那她又为什么一定要搞清楚呢?而且她头好昏,但被他那么碰了碰,她好像就比较好一些些了……
一推二、二推三,三推四五六,她向来直肠直肚,用脑机会少,这会儿当真运转起了那呈泥糊状的脑袋时只觉得疼,一切都还没想好,他又吻起她来了。
「你干嘛又……」
「就如我方才说过的,妳在这方面真的还需要多加练习……」
他将大掌由她脸上滑下,一举滑入了她微微敞开的衣襟里。
「你你你你……你又在做什么?」
他叹气,不想再和她胡扯下去,因为他就快要忍不住了,「小老虎,妳的话是真的太多了。」
不让她再有可以说话的机会,不让她再有可以思考的空间,不让她再有可以后退的机会,他魔魅的嗓音犹响在耳际,那属于男性的薄唇已经含吻住了她的小嘴,至于大掌,则是更加肆无忌惮地攻城掠地,他绝不容许与战双方还有任何可以撤兵的机会,他向她,正式宣战。
虽是迷迷晕晕地,但她还是感觉出了不太妥当,她蠕动着身子想挣脱,却让他的宽阔胸膛给制紧,不但不许她退,甚至他那已伸进衣服里面的大掌似是嫌空间不足,一下子就将她的衫扣全都给解开,他俯身圈抱住她,偏头就在她白皙的颈上咬了一口,吮吻她似雪般柔滑的玉肤,用力舔吻她香嫩的颈,如兽一般疯狂地啃咬着她的肩膀、锁骨,循序而下。
骆虎儿被吻得咬得更是迷糊了,连是在何时被他褪尽衣裳,还有连他也脱去了衣裳都不知道,唯一的感觉只剩下感受他的强壮,以及她的陡然无力。
她闭起眼,感觉到一把炽热的吻落在她的肌肤上,让她体内彷佛有把火在不停地燃烧着,她喘息,像个即将溺毙的落水者,她用十指扣住他的背脊,本能地将他环抱得更紧。
他温热的大掌,开始在她身上增强着邪恶的力道,她迷醉更深,困惑更浓,不明白刚刚明明还挺舒服的感觉,为何似乎有些变了样?
她体内被他点起了火苗,胸脯顶端有种酥麻的感觉,他的爱抚让她甜蜜地逐步疯狂,她体内开始出现了一种不知名的渴望,她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更不懂自己想要些什么,她张开口,吐出来的声音却是她全然陌生的。
他在她耳边邪笑,「小老虎,妳的声音不像虎,像猫!」
像猫?!
骆虎儿正想开口抗议这个侮辱,他转将大掌滑至她腰际,然后握紧,一个向前挺进,在她措手不及之际,用他的昂扬刺穿了她的身子。
骆虎儿先是一阵不适,却很快就陪着他投入这场疯狂的飨宴,在律动之间他突然感觉到一股黏稠由她体内漫出,虽是困惑但已无法回头,他咬牙继续,快马加鞭,引领着她骋驰在自盘古开天起,这场专属于男人与女人之间的战役里。
第六章
即使后来知道了她竟是个处子,苍狼依旧无法按捺住体内那股疯狂地想要她的欲火。
天知道她的身子是多么地与他契合,他又是多么地喜爱着她的气息。
她的一切,都令他疯狂,让他的心,跳得很不寻常。
她虽是稚嫩,却有着能与他匹敌的体力,所以才能够一次又一次地承受他饥渴的求欢。
他精力充沛,体内潜藏着不为人知的纯粹兽性,那于人前所表现出的冰冷表象,压根就不是他的真实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