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悦卜群所愿,称呼了他在这里的姓氏。
“席·帕卡,请代我照顾我的祖父。”他以他俩才听得见的声量委托道。
席·帕卡笑了,他做出祈祷的姿势向他道别,并相信再相见的一天就快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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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配合梅艳波的生理状况,整个工作大队因此休息两天。
这个傍晚,用完晚餐后,梅艳波特别走向悦卜群,“我有几句话想对你说。”
悦卜群下意识地看了看周围是否有人,引来梅艳波的苦笑。
“我知道自己的名声不太好,不过你放心,我已经确认过,那些工作人员不是回到自己房间,就是自行找乐子去了,至于萝莉什么时候会冒出来,那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只是要向你说声谢谢,如此而已,明天我将会归队,并全力配合拍摄最后一个系列,让大家早点回去休息,晚安。”她一说完,立刻转身往回走。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抓住她纤细的手臂,只知道碰触到她的那一刹那,双方立时感到一股强大的电流,直窜进彼此的身体。
“回到美国之后,你还会在这个圈子打转吗?”半晌,他问道。
她没有说话。
其实她早已计画,这一个案子完成后就和莱恩解约,并离开模特儿界,带著母亲到一处没有人认得她们的地方,重新生活。
可是现在这个男人、这双强壮的臂膀,让她犹豫了……
她真的希望有个男人,一个令她脸红心跳,与她频率相同的男人,引领她进入男人与女人的情爱世界。如果她放弃当初的计画,选择与他同行,那他会作何反应?他会选择她吗?
可能不会!她直觉他爱沙漠胜过任何事、任何人。
梅艳波直勾勾地睇著他,久久无法言语,悦卜群却以为她仍眷恋五光十色的浮华生活,失望地松开手。
“对不起!我太多管闲事了。”说罢,他快步朝旅馆走去,并背著她喊道:“明天一早五点起床。”
她突然想哭。
为什么他常常难以捉摸?行事总是变化莫测?在上一刻,她明显地感到他释放出的热力:下一刻他却又如波士顿遽下的冬雪,令她无法适应。
该死!该死!
她的强悍到哪里去了?她的坚强到哪儿去了?为何这些昔日曾引以自豪的特质,全在这个叫悦卜群的男人面前破功了呢?
铃……她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打散了她的自怨自艾。这是一组她没见过的号码,若是平常,她不会接听,可是此刻她有种奇异的感觉,于是毫不犹豫地按下通话键。
“喂。”
“梅小姐吗?”老者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
“我是。您是?”她听得出来,这是受过良好教育的长者的声音。
“我是王子……呃……悦先生的管家——席,帕卡,你还记得吗?”他自谦地说。
“我当然记得您,上次的事还没来得及向您致谢,您就离开了。”她礼貌地回应。
“因为有急事必须提前离开,请谅解。对了,我有件事想麻烦你。”他说。
她有点好奇,他老人家为何不直接找悦卜群,反而找她这个外人?
据了解,悦卜群向来独来独往,业界对于他的出身完全不知道。几天前因为她的事,这个神秘的老人突然冒了出来,让她对悦卜群的好奇心越来越重。
“您请说。”
“我家老爷病了,但是孙少爷因为工作之故,所以一直无法回家,麻烦你在工作结束后,提醒他一声,有空回来家里看看。”
“对不起,我有点不明白,您为什么不直接提醒他?”她索性挑明了问。
席·帕卡早知她会如此问,妙答了句:“他比较听你的话。”
“什么!?她又惊讶、又想笑,还有那么点想哭。“怎么可能!?”
“孩子,世事多变化,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不要小看你的力量,你对他的影响力,绝对超过你的想像。”
“老先生,请问您是阿拉伯半岛的人吗?”她小心地猜测著。
“你很聪明。”
“不是我聪明,而是您的长相、气质……在在都像是生在阿拉伯半岛的长者,只是,那里的男人不都视女人为附属品,甚至是与畜牲同级的次等生物吗?我真的很好奇,您为何对我有如此高的评价?再说,我的名声不太好,在回教世界该被残忍对待,您又怎么会……”她提出盘旋在心中的疑惑。
“你也认为自己该受到这样的待遇吗?”他不答反问。
“不!当然不!”她的声音坚定,而且自信,
“这不就对了?你是海市蜃楼还是绿洲,只有你自己明白。回教世界的确有积习十几个世纪的陋规深植在人们的心中,但谁知道它是不是真的永远不会变更?你若真是绿洲,谁又能否认你的存在与价值?”
听了他的话,梅艳波的震撼实非笔墨可以形容。
一个管家居然能够有这样的智慧,他的主人究竟是来自哪一个地方?出身在什么样的家庭?又为何会成为知名的摄影师,而非驰骋于沙漠与绿洲之间的贵胄?
“我拜托的事,有劳你了。”席·帕卡再次请求道。
“我不知道自己做不做得到。”她有些迟疑。
“相信就会成真。”他鼓励道。
“我也希望……”希望相信就会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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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五点,所有的工作人员全员到齐后,前往全埃及最美的绿洲景点。
来到定点,罗杰为梅艳波补上唇膏时,突然说:“你的唇型是我画过最美的,不知吻起来是什么滋味?不过我知道,自己终生都不会有这个机会。”
说著说著,他瞥见目光一直追逐著悦卜群身影的梅艳波,又语出惊人之语:“这个男人让女人又爱又恨,对吧?”
“什……什么?”她这才回神,完全没听见罗杰之前说了些什么。
“悦卜群啊!你对他有那么点意思,对吧!?”他又补了句。
“少胡说!你嫌我的绯闻还不够多吗?”她佯怒地白了他一眼。
“哈!和悦卜群的名字放在一起,不错啊!标准的俊男美女。再说,男未婚、女未嫁,有何不可?你俩若真的凑在一块,我一定免费为你做新娘造型,怎么样?”罗杰越说越开心。
“八字少两撇,你还是少说两句,免得那头沙漠之虎再次对你大吼大叫。”
“那是因为他受不了别的男人靠近你。”
“胡扯!”
“这是事实。你知道男人为什么不让女人靠近别的男人吗?就像公狮子一样,为了维护他的尊严及所有权,所有外来的公狮子都不可以觊觎它的母狮子群。”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是女人,不是母狮子。”
“没错,但他却视你为他的‘所有物’,换点好听的说法,他把你当成是他的‘女人’,否则他不会在我和你说笑时,显出不耐烦的样子、不会在你拍清凉照时清场,也不会在你遇险时只身去救你,更不会因你的月事而手忙脚乱。这一切只是再次证明一件你看不清,而他也可能看不分明的事实——他视你为他的女人,就连我这‘半个男人’,他也视我为与他争夺地盘的公狮子,老天,如果他肯屈就,我也愿意成为他的母狮群的一头。”罗杰对悦卜群的英姿,故意露出垂涎三尺的模样。
梅艳波顿时不语。
罗杰说的是真的吗?她和悦卜群都看不清事实?
“准备开拍!”悦卜群的声音传来。
“你等著瞧,待会儿他一定要求清场。”罗杰喜形于色地说。
她才想反驳,悦卜群坚定不移的命令声再次传来——
“一切就绪后,开始清场,只留下我、萝莉,还有梅艳波。”
罗杰丢给她一个“你看吧”的眼神,她挑了挑眉,心在狂跳。
三分钟后,场子空了。
悦卜群看著精心打扮的梅艳波,清了清喉头,问道:“你知道今天的指定动作吧?”
“知道。”应了声,她开始宽衣解带……
想著刚才罗杰的话,她的心情霍然清明,此刻,她只想做一件事,一件她从没有在外人面前做过的事——将自己美好的胴体,展现于他的面前。
无关性爱,只是单纯的……示爱!或许有些诱惑成分在其中吧!她想知道自己对他的吸引力有多大,就算只是肉体上的吸引也无所谓,至少,在那短暂的时刻,他的双眼、心里只有她一个人。
为情所困的女人,很傻,不是吗?
于是,她毫不遮掩地褪掉外套,身上一丝不挂。
悦卜群深吸了口气,什么话也没说;倒是萝莉低叫了声,连忙将手中的水钻陶罩交给梅艳波。
梅艳波不发一语,站在他的前方,缓缓地将这件价值不菲的前扣胸罩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