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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浪破天却微笑起来,“他很渴望知道琴萧公主的消息,却又很气自己想知道,所以干脆什么也不问的回去了。”

  “这个人怎么这么麻烦啊,想问就说啊,不说谁知道他想问。”

  浪破天换了一下她的头,感慨道:“傻娘子,天底下若都是如此简单的事,那就不知有多少情人了,唉,不提这事了。”他转向叶夫人,“舅母,你要不要先回王府,据陈弘说,县令被押到将军府,不如我先到那里处理这整件事,你先与若仙一起回王府休息。”

  想不到叶夫人却摇头拒绝,“我知道你要秘密处理,然后向我禀报时再把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不需要,我没有那么脆弱,我要跟你一起去听这整件事,到底琳琳在我背后做了什么样的错事,我要完完全全的听清楚。”

  浪破天见她这么有决心,可见在牢里时已经把事情都想清楚了,他点头,转向钱出入,“钱出入,你跟着我,好当面指证县令。”

  钱出入已经在牢里向云若仙探问过浪破天是谁,知道了他的身份,他恭敬的点了头。

  于是他们一行人就往将军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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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府里灯火通明,林县令衣衫不整的被捉来,司马驰远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他就吓得全身发抖,再加上浪破天一行人也随之前来,历历指证他的贪渎不公丝毫不假,他怎么也想不到昨夜所捉的三个人里面,竟然有一个就是真正的正德王爷,不由得吓得跪在地上不断叫饶命。很快的这件事就处理完了,县令被关入地牢,而叶琳琳盗用官印、滥用王爷职权的事,就交由浪破天去处理,而在处理这件事时,司马驰远一句话都没说,等浪破天终于办完整件事要走时,他神情不悦的转向内室。

  浪破天知道他在懊恼自己想知道琴萧公主的下落,却又不想亲口开口问的矛盾心理,因此他要云若仙等人先回去,自己则转向将军府的内室。

  司马驰远冷冷的看着他,开口就不客气的问:“你为什么又回来?”

  浪破天端起他面前没喝的茶,自己喝下喉,“好茶,真是甘醇。”

  司马驰远依然一脸冰冷,“出去!”

  “你不是想知道琴萧公主在哪里吗?”

  “我不想知道,你给我出去。”

  跟这种人开玩笑简直是浪费自己的时间,浪破天无奈道:“你想知道也罢,不想知道也罢,总之,是我欠你一份人情,不如我就用这个消息来还你人情吧。”

  他微微笑了笑,“你是知道琴萧公主的情况的,她从小就爱赖着你,长大后她的美艳冠绝天下你不会不晓得吧?多少王公贵族求亲、求爱于公主,但是她却一个也不理。”

  “哼,那样的黄毛丫头有几个人会喜欢,她根本一点也不漂亮,说她美艳冠天下是谣言传得太夸张,她坐没坐相、站没站相,根本不像个公主,若是那些求亲的王公贵族见到她真实的面貌,我看一定会吓得马上拔腿就跑。”

  司马驰远很少一次说这么多话,浪破天知道每次提到公主,他的心情就会很难自我控制,而他话变多便是失控的证明,他也知道司马驰远贬低公主的话是反话,但他故意不戳破,他笑着问:“三大名妓的童谣你听过吗?”

  “市井的童谣无聊之至,我从不去听那个。”虽然司马驰远说话依然冷冷的,但是眼神已透着暖意,可见他对浪破天的重视,也显示出他们之间的交情不同。

  “你若没听过,那我念一次给你听,名妓有三位,云若天仙,要见不易,输钱容易。华朵潋滟,水上听琴,羡煞神仙。另有乔姝儿,一笑倾城,二笑倾国,三笑城国颓倾,只是未闻她笑过。”

  “这关我什么事?”司马驰远冷冰冰的问。

  “公主是去年年底失踪,乔姝儿是去年年底开始卖艺。”

  司马驰远的眼眸射出火爆的热度,“你在影射什么?浪破天。”

  “公主金枝玉叶娇贵非常,我怎么敢影射公主什么?只不过我今年到扬州时,见到了三位名妓,只觉得乔姝儿特别的眼熟,更何况不是有人曾经说过公主回眸一笑就能倾城,二笑足以倾国,三笑就能毁灭一个国家吗?”

  说完后,见司马驰远整个脸色遽变,浪破天不愿打扰他想心事,也知道自己在场只会让他将心事压得更深,于是识相的告辞,“那我就说到这里了,不管如何,这个消息我已经带给你,你要怎么做那就是你的事了,驰远。”

  他离去后,终于只剩司马驰远一个人,可以不必在别人面前掩饰自己的心事,他愤怒至极,冷冰冰的视线爆出火热的愤怒,把桌上的茶杯一举砸碎,可见失控到极点,“她竟去当妓女?为了违逆我,竟去当妓女?看我怎么去杀了她!”

  这句关怀备至又愤怒至极的——看我怎么去杀了她!在空气中回荡,形成又苦又甜的味道,随着暑风,吹向在扬州卖艺的第三名妓乔姝儿。

  第十章

  浪破天从将军府回家时,已经快中午了,他愈接近自己的王府,脚步反而愈加缓慢起来,究竟怎么做才不会伤了舅母的心是他真正担心的,琳琳滥用王爷职权虽然可恶,但是他不念僧面也得看佛面,舅母抚养了他十多年,难不成真要撕破脸,害得舅母心碎才能了事吗?

  而虽然琳琳盗用官印、滥用职权,但是他知道她的本性并不坏,只是被身边的小人给带坏了,才养成她心高气傲的个性,若是换掉她身边那群逢迎拍马屁的奴仆,多一些能帮助她、做她榜样的人在身边,加以调整她的个性,假以时日,她也许就能够变好了。

  怀着这样的心反覆思量,他走进了王府,回房换衣时,女婢说舅夫人找他有事,他换好衣服,就立刻到叶夫人的房里。

  叶夫人换了一套她常穿的衣裳,静静坐在里头,看到他来便叫他坐下,而她似乎在思考什么,过了一会才开口,“琳琳使用计谋赶走你姬妾的事,你知或不知?”

  浪破天没有说话,静默就代表了一切,她叹了口气,“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只是碍于我在管事,你不好意思说出口,一方面怕伤了我的心,一方面怕我会胡思乱想,是吗?”

  他连忙安慰,“舅母,你不必难过,虽然琳琳用了一些不好的计谋将那群姬妾赶出王府,但是我都私下作了安排,她们或嫁或回到父母身边,我还私下赏了她们不少银子,其实我都替她们铺好了后路,她们也都过得很好,没有人恨你的。”

  叶夫人知道了他的用心,她再问:“琳琳在我面前乖巧柔顺,在奴仆前作威作福,你也都知道?”浪破天轻轻点头。

  她难过的低下头,“你也是怕我伤心难过,所以不敢对我讲?”说着她突然抬起头,“但是因为我们纵容了她那么久,她才会成为今天这个样子。”

  “舅母,若不是你前夜亲自见到,你会相信琳琳是那个样子吗?就算我说破嘴你也不可能相信的,是不是?”

  他的话虽然伤人,却是事实,她点了头,“那你官印的事打算如何处置?”

  “我还没作出决定。”

  “琳琳是我的女儿,那就由我来作决定,你在旁看着,行吗?”

  浪破天点点头,其实他也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样的处置,但他相信她。

  叶夫人唤进女婢,命令道:“去唤舅小姐来。”

  女婢领命后,马上就到叶琳琳的房里去唤她。

  没一会叶琳琳就来了,她身着朴素的服装,一进来就向自己的母亲请安。

  叶夫人道:“我与你表哥再度商讨了钱出入跟官印的事,你再把这件事说一遍。”

  叶琳琳虽然觉得母亲问得很奇怪,但她仍小心的应对,“娘,我早就说过了,那一日我与身边的人去逛闹市,遇见了钱出入,我们起了争执,后来与他相约赌一局,结果是他胜了,说要看我锦包里的东西,锦包里是我偷偷拿出去玩的王爷官印,这么重要的东西我怎么敢乱拿出来给人看,于是我不肯应允,后来钱出入便走了,谁知他一直跟在我身后,趁着人多拥挤,竟把我锦包里的东西偷走,我跟他被人群冲散,无法找得到他,于是官印就被他拿走了。”

  叶夫人不禁心伤,琳琳一直在骗她,但她仍愿意再给她一次机会认错,“你说的话是真的吗?琳琳,官印是你表哥重要的物件,若被人知道丢失了,丢了官职不说,还得被抄家灭族,你晓得吗?”

  叶琳琳点头,“我晓得,我也说了实话,娘……”

  这句娘还未唤完,叶夫人心都寒了,自己给了女儿机会,女儿却一直在欺骗自己,连到这种节骨眼都还不肯说实话,她厉声怒言,“你给我跪下!到今日你还说话不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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