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岳珊珊委屈的神情,沈心荷连忙想安慰她并代左玉致歉,但她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左玉阻止了。
“心荷,你千万别被岳珊珊甜美无辜的外表给骗了,那全都是装出来的。”
话才说完,韩浩宇便大为火光的直责左玉。“就算你是个王爷,也不可以这样随便污蔑别人!”
此时,岳珊珊的眼角浮现出泪光,然后扑进韩浩宇的怀中,悲悲切切的轻泣了起来。
“太过分了,说这种话真是太过分了!”
左玉一脸不屑的哼着。“若不是我清楚知道你做了些什么事,恐怕也会被你这副无辜的样子给骗了。”
韩浩宇恶狠狠地瞪着左玉。
“那你倒是说说看,珊珊到底做了些什么事。”
左玉冷冷地看了岳珊珊和韩浩宇一眼,然后缓缓开口说:“今天我去了寻幽阁找诗诗姑娘,结果得到了一些意想不到的消息。”
话才一出口,只见岳珊珊的脸色变得铁青,但很快她又恢复了正常。
“原来,你今天所说的重要之事就是去寻幽阁找诗诗姑娘啊!”沈心荷的语气带着掩饰不住的气恼。
“不是的,心荷,我去寻幽阁真的是因为有很重要的事,并不是你以为的去寻欢作乐。”左玉急忙向沈心荷解释。
此时,岳珊珊刻意火上加油。“哎呀,心荷妹妹,其实你也不要太在意。毕竟宝亲王一向就是以花名在外闻名,所以寻花问柳对他来说本来就是很重要的事嘛。”
“岳珊珊,你不要在那里煽风点火!”左玉一边直剩着岳珊珊,一边连忙向沈心荷解释:“心荷,你要相信我,我之所以会去寻幽阁全都是为了你。”
这时,原本一直在旁观战的卫子寒,突然开口了。“沈姑娘,我可以向你保证,王爷说的全都是真的。”
卫子寒的一席话,立刻吸引住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
他清了清喉咙,一副慎重其事地接下去说:“其实,王爷之所以去寻幽阁找诗诗姑娘,为的就是想问清楚抬错轿子那天所发生的事。”
卫子寒微笑地看着脸色变得比刚才更加铁青的岳珊珊,又说了下去。
“结果在询问了诗诗姑娘之后我们才知道,根本就没有这件事。所以整件事情只有一个解释,有人一开始便决定把沈姑娘送到王府,而那个人是谁并不难猜出。”
沈心荷惊愕地睁大眼,双手捂着嘴,无法相信竟然会有这种事。
左玉接着卫子寒之后说:“照心荷所言,那天她一上了轿子,便昏睡了过去,所以途中发生了什么事她全然不知。很明显的,她极有可能是在上轿子前被人下了迷药。”
“可是,那天早上我并没有碰触任何东西,只除了——”沈心荷突然停顿了下来,好像是想到了什么。“莲子粥!”
经左玉这么一提,沈心荷才想起那天早上岳珊珊坚持要她吃下那碗莲子粥,当时她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只当是岳珊珊做主人的热诚。
“如果一切真的如岳珊珊所说的那样,那心荷为什么会被下了迷药,而且寝室里又为什么会燃放催情剂?这说不过去啊!所以当时我便猜想,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内情。”左玉说道。
“珊珊,这是真的吗?”韩浩宇一脸严厉地问岳珊珊。
“当然不是!”岳珊珊拼命摇头。“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和心荷妹妹又没有什么深仇大很。”“我也不太清楚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左玉双手抱胸,冷冷地看着岳珊珊。“不过,女人会做出这种事,通常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嫉妒。”
左玉斜睨着岳珊珊。
“其实,你早已经知道心荷过去和韩浩宇的婚约了吧?”
在提到婚约之时,左玉还刻意强调过去两字。
被左玉揭穿他一直隐瞒妻子的事,韩浩宇显得相当不自在,连忙走到桌边拿起岳珊珊一口也没喝的茶,想借着喝茶来缓和一下自己的紧张。
但他杯子还来不及靠近唇边,便被岳珊珊一巴掌把茶杯打落到地上。“别喝!”
这时,左玉才警觉到茶杯里的茶有问题。“这茶有毒?”
岳珊珊支支吾吾,显然是想找出合理的说明,但最后她索性把心一横,豁了出去,反正不管她怎么解释也不可能推托得了。
“没错,你全说对了。那天我去找相公的时候,相公他们的对话我全都听到了。”
韩浩宇大受震撼。“你——你全都知道了?”
“知道你想纳沈心荷做小妾,”岳珊珊的眼神充满了怨恨。“我甚至知道你还打算在城里买下华宅安置沈心荷。我并不如你所以为的那样无知。”
岳珊珊露出狠毒的笑容。
“若不是因为我,不是因为我爹的提拔,就凭你自己能有今天的地位吗?”
岳珊珊一步步逼向韩浩宇,而韩浩宇则是一步步往后退,显得有些惊慌失措。
“结果你竟然想背着我纳妾,这口气教我如何吞得下!所以我才会想出这个办法,以为这样一来,你就会死心。没想到,即使沈心荷成了宝亲王的人,你还是日日夜夜想着她,就连在睡梦之中你叫的也是她的名字,这教我如何忍受!”
“所以你才会故意假借上香、赏花的名义把心荷骗出来,然后伺机想下毒害她?”左玉冷静地分析。
“没错。”岳珊珊挑衅地看着左玉。“原本这个计划应该是万无一失的,没有人会知道是我做的。没想到一向以浪荡闻名的宝亲王,竟然会如此大费周章的查这件事,这是我所始料未及的,也是我的失策。”
左玉不想再多说废话,直接追问:“你到底在茶里面下了什么毒?快把解药拿来!”
“没有解药。”岳珊珊一脸得意地迎视左玉愤恨的眼神以及沈心荷惊慌的目光。“茶里下的毒药叫做七日断肠散,只要服下了这种药,每日午时便会痛苦的有如肝肠寸断,七日之后便会死亡。”“不可能,一定有解药,”左玉不肯相信岳珊珊所说的话。
“珊珊,别闹了,快把解药拿出来吧。”韩浩宇也跟着劝岳珊珊。
岳珊珊的眼神阴暗了下来,冷冷地转开头。“我说过了,没有解药,七天之后你们就等着替沈心荷送终吧。”
“就算是我拜托你,珊珊,解药在哪儿?”韩浩宇软声恳求岳珊珊。
不过,韩浩宇愈是恳求,岳珊珊愈是不愿意理睬。
“你——”这时,左玉已经忍无可忍了,他几个大步走到岳珊珊的面前,充满杀气的怒视着她。“既然如此,那你也别想活,我干脆在心荷死之前先杀了你!”
“你——你不会——不会杀女人的。”岳珊珊被左玉眼中腾腾的杀气给吓坏了,只能勉强挤出这句话来。
“对我来说,你只是个杀害我心爱之人的仇人!”左玉毫不留情的伸手掐住岳珊珊的咽喉,慢慢的收紧。
“放……放手,我……我快……快喘……喘不过……气来了。”岳珊珊断断续续的呜咽着。
左玉不理会岳珊珊的哀求,仍然紧掐着岳珊珊的咽喉。只见岳珊珊的脸色由苍白逐渐转为铁青。
“快放手,再这样下去,珊珊她真的会死的!”
韩浩宇见情况不对劲,连忙上前拉着左玉的手,试图将他拉开,结果却反而被左玉给甩了开去,撞上凉亭内的石桌。
“住手!”沈心荷大声惊呼着,甩开了卫子寒,跌跌撞撞的奔向左玉,使劲拉着他的手臂。“你会杀了她的!”
但左玉根本听不进任何话,此时他已经完全被对岳珊珊的愤怒所控制了,一心只想置岳珊珊于死地。
感觉到有人拉着他的手臂,左玉反射性的就将那人甩了开去,直到听见沈心荷的尖叫声,他才慢慢恢复了些许理智,缓缓转头搜寻沈心荷的身影。
一见到沈心荷整个人趴在地上,左玉又急又慌的放开岳珊珊,大步赶到沈心荷的身旁将她拥在怀中。
“心荷,你还好吧,有没有伤到哪儿?”左玉焦急地询问着。
“我没事。”沈心荷轻轻摇头。“你刚才的样子好可怕,一点都不像我所熟悉的你。”
左玉怜惜地轻抚着沈心荷的脸颊。“只要一想到这个女人如此歹毒的想谋害你,我就恨不得杀了她,你为什么要阻止我?”
“我不能让你为了我而杀人,尤其是女人。”沈心荷的唇角漾起一丝淡然的笑容。“杀一个女人绝不会让你觉得好过,不管她是有多么的罪有应得。”
“可是——”左玉紧抱着沈心荷,一想到她可能没有几天可活,他不禁哽咽了起来。
“王爷,现在就放弃未免太早了吧。”一直没有开口的卫子寒,此时突然开口了。“其实,这种毒不见得真的无药可解。”
“你有办法?”左玉喜出望外地问卫子寒。
“应该吧。”卫子寒不置可否的回答。“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必须赶紧带沈姑娘回王府。”“不可能的!给我药的人明明说这是无药可解的。”岳珊珊远远躲在凉亭的柱子后面,反驳说。左玉抱起沈心荷,冷冷地怒视着岳珊珊。“你最好祈求上天保佑心荷没事,否则我非杀了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