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敦扬一身锦绸豪服,衬得他那张貌似潘安的脸蛋更加俊美引人,只见他勾起嘴角一笑,神色满意的在雕刻精美的红木大椅上坐下,“这栋宅子还像样些,符合我这王爷的身份。”
“敦扬——”傅正走近他。
他抿紧了唇,口吻不悦,“我想傅王爷跟我爹虽是同辈,不过,我现在可也是王爷,你直呼我名讳会不会太随便了点?”
“呃——”他愣了一下,随即点头道,“贤侄说的是,我该称你一声左王爷才是。”
他挑起眉毛,点点头,“嗯,顺耳多了。”
“敦扬,这儿真的适合你吗?”沈灵儿邑郁的声音响起。
他瞅了一眼背对着自己的沈灵儿,“总比那间竹林小屋适合多了。”
沈灵儿转过身来,直视他道:“来这儿的一路上,我想了很多,既然你打算在这儿继承王爷之位,找个皇亲国戚当妃,成婚生子,一到这儿,我便离开。”
他挑起一道浓眉,“我是不是听到一丝醋意?”
她哀伤的摇头,“对你,我只有满怀的抱歉与伤心,至于醋意,那是一丝也没有。”
“说得好听,那你为什么要走?”
“既然改变不了你,再留在你身边也没意义。”
他俊脸一沉,“别说得一副我无药可医的样子。”
“事实摆在眼前。”她直视着他,一身豪服,一脸傲气,这哪是她熟悉的左敦扬?
他不悦的抿紧了唇,再瞅了一旁的傅正,不客气的下起逐客令,“我和灵儿有事谈,你难道看不出来?”
傅正忙点头,“呃——好吧,那我晚一会儿再过来拜访好了。”
“不用了,有需要傅王爷帮忙时,我自会到王爷府上去找你。”左敦扬一脸不耐的拒绝了。
傅正尴尬不已,向左敦扬及沈灵儿点点头后,便离开了。
“你的性子变得真不少,连敬重长辈这点也做不到了。”沈灵儿虽告诫自己别再谈他个性转变之事,但见状,她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他冷冷一笑,起身走到她眼前,“那就看我心情好不好了,好的话,什么该做的礼仪我都会做,但我现在心情不好——”
“是因为我吗?”
他嘲讽一笑,“没错!我在想是不是这一路上我只有对你指狠话说要你暖被,却始终没碰你丝毫,所以你自以为真的认为可以离开我了?!”
她神情一黯,“我留下来做啥?”
他点点头,“好问题,不过,我不是说了要纳你为妾?”
她苦涩的摇头,“不可能的,不过,如果你是以前的左敦扬,别说是为妾,就算是没有名份的跟你在一起,我也不在乎。”
闻言,他的神情倏地一变,欺身到她眼前,粗暴的一把执起她的下颚,冷冷的锁住她的目光道:“我说了我讨厌以前的左敦扬。”
“错了,你想找回来,而且你心里早有那样的声音出现了,不然,你清醒已有近两个月的时间,而你虽然讨厌我,却没有真正的扔下我。”
他粗鲁的甩开执起她下颚的手,“啧,敢情你是得意了?”
“不是!”
“不是,我看就是!”他眸中一闪而过一道邪恶之光,饶富兴味的道,“如果我真的要了你,我心里那老是扰乱我思绪的声音会不会就此消失呢?”
她脸色一白,“不!”
“不?”他勾起嘴角一笑,“我早该这么做了,免得那个声音烦得很!”
他突地打横将她抱起,她吓了一跳,色如土灰的奋力挣脱,但手无缚鸡之力的她哪挣脱得了他那像铁一般的钳制?
左敦扬抱着她,左转右弯的,这才发现这栋四合院豪宅大得很,但却不见半个仆从奴婢。
不过,四处打扫得干干净净的,而瞧那个傅正老头早在这儿等他的情形看来,这宅子可能就是他叫人打扫的——
哼!既是如此,干么不再做个顺水人情,拨几名仆从给他?瞧他这儿空空荡荡的,哪像个王爷府?
思绪间,左敦扬将怀中的美人儿抱到东厢房的床上躺下,不过,沈灵儿马上一跃而起,神情仓惶的下了床,目露恐惧的盯着他。
他甩了甩衣袖,在她怔愕的目光下,自己在床上躺了下来,侧过脸看着一脸戒心的她,“你知道武功里有一招叫‘点穴’?”
她想了一下,摇摇头。
“那玩意儿可好玩了,随便点你身上的几个大穴,就能让你不言不语,甚至连动也不能动的任我恣意妄为。”
“骗人!”
“是吗?我可以先跟你玩一玩。”语毕,他突地从床上跃起,身形一旋,窜到惊愕的她之前,拥住她的纤腰,飞快的将她带回床上躺下后,连点了她身上几个穴道,才笑咪咪的道:“你觉得我的话有没有骗人?”
沈灵儿张口欲言,这才发现自己真的出不了声,而且身体也动弹不得。
他得意一笑,但随即又皱起浓眉,“这样跟你办事是无聊了点,瞧你连个浪叫声也喊不出来,身体又无法反应情欲,这不是太无趣了吗?”
她咬着下唇,心惊胆战的看着他。
他突地低头,从怀中揣出一个白玉瓶,倒出两颗药丸后,一颗塞入她口中,一颗则自已咽下肚去。
然后,出乎她意外的,他出手解了她的穴道,她慌乱的起身,他却好整以暇的在她旁边躺下。
左敦扬意识到她想越过他下床,举高了手阻止,“何必麻烦呢,等药效开始后,你还会爬上床来。”
她愣了愣,“什么意思?”
他摇摇手中的瓷瓶,“这可是蔷薇送给我的催情好东西。”
“催情?”她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邪笑一声,凝睇着她花容失色的脸孔,再指指自己的脑袋,“你说的对,我这儿确实有杂音出现,它老要我离开蔷薇,不过,只要吞下这么一颗药丸,那个声音就不见了,剩下的就只有流窜全身的欲火——”
“你怎么这么无耻!”她怒声的打断他的话后,就急着要将那颗药丸子吐出来,但谈何容易?
而且她愈急着要吐,一股莫名的燥热感更是如火如荼的席卷全身,她身子晃了晃,不由自主的卧倒在床上。
而左敦扬身上的药效也跟着发作了,他俊美的脸上全是情欲,他带火的手将显得无措,但已面泛情欲红潮的沈灵儿给拥入怀中。
沈灵儿仅存的一丝理智告诉自己要离开这个温热的胸膛,但她的双手却违背了自己的意思,反而搂紧了他,而在他火热的唇吻上自己的刹那,那股理智也飞至九霄云外,她回吻了他……
在催情丸的药效下,两人的激情犹若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在如沸点般的爱抚缠绵下,沈灵儿献出了自己的处子之身,而左敦扬则满意的征服了心中那个讨厌的声音……
* * *
爱情让人难以自拔,而情欲则令人沉沦,此后的半个月,沈灵儿沉溺在左敦扬的情欲之中,不过,两人同享巫云之乐时,她可以不想以后,不想未来,但一旦离开他的怀抱,那股想离开他的意念便蠢动不已……
短短半个月,她已从一名黄花大闺女变成床上荡妇,而王府里也雇了不少奴婢仆从,他们虽不敢当她的面指指点点的,但她一个没名没份的女子窝在王爷的宅第里,也不像样吧!
何况,左敦扬的交际手腕好,短短数日,一些有头有脸的豪门子弟便登门聚会,而他倒没忘了赌博之乐,买了些赌具、请了些做庄的高手,将王爷府变成了赌坊外,顺道再招来怡春院的姑娘来服侍……
而她是他一人专属的妓女!
思绪间,躺在床上的沈灵儿沉痛的闭上了眼睛,而再睁开美丽的秋瞳时,眸中已全是泪水。
夜已深沉,她却没有睡意,她侧过身,小心翼翼的将左敦扬横在她腰上的大手移到他赤裸的胸前后,便从床上起身,走到屏风将衣服一一穿上后,她神情淡然的朝门口走。
“去哪里?”左敦扬的声音突地响起。
她停下了脚步,“走走。”
他坐起身来,下了床,走到她身边,“府里几名王公贵族在这儿过夜,喝得醉醺醺的,到时搞不清楚你是我的女人,可会将你拉到房里去呢。”
“那又如何呢?”她哽咽一声。
他将她转个身,拥入怀中道:“怎么又想哭了?”
“我好累了,如果你厌倦我了,大可找别的姑娘帮你暖被。”
他蹙眉,“什么意思?”
她看看这个地方,“反正这儿跟个妓院也没差别了,可我没打算当花魁,所以我明早就要离开。”
“又要离开?这句话你说的不腻?”他放开了她,一脸无趣。
“我知道,原先我留下,那是因为一女不侍二夫,而我的身子已给了你……”她咬咬牙,忍住心中泛酸的苦涩后,才道:“不过,现在的我不这么想了,再在这里跟着你一起堕落下去,我对不起我的双亲,还有妙轩师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