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春节她回家过年,正巧在亲戚家遇到同样回台湾过春节的单砚,席夫人知道他家大业大,便央请亲戚为艳容做媒,不科单砚却看上她,当他得知她正好在法国留学,回法国后更是一个劲的猛追。
玫瑰不明白单砚为何会喜欢她?甚至连她拚命拒绝都没用,烦都烦死了,要是艳容有本事「收服」他,她还真感激哩!
「不要睑的死丫头,得了便宜还敢卖乖,要不是你,我们艳容早就和单砚结婚当少奶奶了。」席夫人越说越生气。
「唉!你又提这事做什么?单砚喜欢谁又不是旁人能左右的,再说玫瑰也没接受他的追求呀!」席达天直为玫瑰抱屈。
「哼!你偏袒这死丫头以为我不知道?外面谁不知道你早把单砚当半子看待,还合夥做生意……」整晚,席夫人叨念著心中的不满,似乎仍无法抚平当年与另一个女人分享丈夫的怨恨。
第七章
三个男人好久没聚在一起了,今晚耿亚力和麦伟平应黎霆之邀,在酒吧内小聚。
「你干么一头栽进去为她神块颠倒?」麦伟平看着耿亚力懊恼地猛喝酒,便趁机调侃一番。
「我才没有!」对这种「不实」的指控,他坚持否认到底。
黎霆也不忘嘲笑道:「他哪有神魂颠倒?只是丧心失智罢了。」
「唉!你们笑吧,哪天轮到你们时,看你们还笑不笑得出来。」耿亚力又喝了
一口酒。
「怎的,接近席艳容难道还见不着你那朵玫瑰?」麦伟平用手肘撞了他一下。
「唉!别提了,那个席艳容对她姊姊只有怨恨,想从她那探听玫瑰的事还真难,你们帮我想想法子吧!」耿亚力为了心上人,和席艳容约了好几次会,却都无功而返。
「别哎声叹气的,我昨天才接了一件Case,可能帮得了你喔!」黎霆晓着二郎腿悠闲的说。
「别闹了,你的Case能帮亚力什么?」麦伟平横了黎霆一眼,认为他在穷搅和。
「这就是我今晚约你们出来的目的呀!这件Case和席艳容有关,当然也和你的玫瑰有关连,更重要的是和你关系重大。」黎霆笑咪眯地卖关子,等著耿亚力「求」他。
果不期然,耿亚力一听就著急的问:「得了,到底怎么回事,你就别再打哑谜
了,好不好?」
黎霆双臂揽过两人的肩膀,低声说:「昨天我接到一个女人的电话,要我到府外烩,价钱是平常的三倍,条件是菜单要加『料』……」
等黎霆说完,耿亚力—副傻了眼哭笑不得的模样,麦伟平却捧腹大笑,笑声更是极度暧昧。
「看不出来这女人有够恐怖吧?」黎霆挑眉看著耿亚力。
耿亚力则一脸严肃的沉思。
麦伟平笑道:「你别烦恼了,你要我帮你查的事有眉目了。」
「哦,如何?」他从沉思中回神。
「原来当年席天达爱的是玫瑰的母亲,却敌不过家里的反对,与门当户对的席夫人结婚,但他始终不肯放弃玫瑰母女,更在外头安置她们,后来,玫瑰的母亲在她十岁时去世,席天达才将玫瑰接回家里。」
「这就难怪了,席夫人和席艳容表面上宽待玫瑰,其实心底是对她充满敌视
的。」耿亚力理解的点点头。
麦伟平继续说:「因为席夫人系出名门,是有教养的大家闺秀,为了保持风度和形象,她从不吵不闹,更不会泼妇骂街,为了面子她百般容忍自己丈夫心有所属,但并不因此善罢甘休,而是在暗地里千方百计的折磨玫瑰母女。」
「难道席天达不会阻止吗?」哼!如果是他,绝不会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受委屈。
「这个嘛……可能要由另一个人来说了。」麦伟乎故意卖了个关于。
「谁?」
「瞧,他来了,我特别约他来的。」麦伟平站起来朝刚进门的年轻人招招手。
「凯?!」耿亚力一看,惊讶地开口,「他是……」
「我是玫瑰的弟弟席凯,我们虽然同父异母,但感情却是最好的。」席凯露出阳光般的笑容。
麦伟平向他握手致意,「谢谢你肯赴约。」
席凯看向耿亚力,「玫瑰是我姊姊,帮她是理所当然的,不过,我得先问你一个问题,你对玫瑰真的是爱到难以自拔了吗?」
耿亚力用力的点头,他早在不知不觉中爱上玫瑰,只是当初一直以为她是别人的情妇,而不愿承认心里的感觉,却忍不住答应她所有无理的要求,照顾她、关心她。
「唉!我不知该恭喜你还是同情你。」席凯以无奈的目光看著耿亚力直摇头。
「因为单砚?」他才不怕呢!
「单砚是我父亲极认可的女婿人选,他一直属意由他来照顾玫瑰,但玫瑰根本无法接受他,所以才烦得不敢回家,但其实你的劲敌是无形的。」席凯又是一阵摇头。
这一摇,摇得耿亚力直皱眉,「怎么?她心里已经有人了,没关系,我不会放弃的。」
「不!正好相反;」席凯敛起笑容,严肃的说:「就因为她心里没有人,也不
会有人,她说过她不会为爱付出,因为真爱是需要用生命付出的,所以她不会对感情认真。」
「是因为她母亲的遭遇,才使她有这样的想法?」耿亚力猜测,难怪她直说说不要这么认真,还说席天达让她了解到做一个女人的难处。
「也许吧!一般年轻女孩都期盼谈恋爱、结婚,生小孩,但她早就决定好了,这辈子都不会做这些事,她最大的愿望是自由自在的生活,没有任何负担,更没有感情的枷锁,当然也不允许有个男人名正言顺的束缚她。」席凯侃侃的分析。
「噢!这么说,亚力最大的劲敌就是玫瑰自己?!」麦伟平和黎霆异口同声道。
难得这回耿亚力认真的去爱,却遇上一个不想认真的女人,偏偏他已经陷入了,唉……实在太折磨人了。
席凯猛点头,「可以这么说,别看她热情开朗又迷糊的样子,就以为她是那种喜欢谈恋爱的女孩,其实,她的心结很重,除非你能瓦解她的心防,才有希望掳获她的心。」
「可是,她连见面的机会都不肯给我,我要如何解开她的心结呢?」耿亚力烦恼极了,他自小受的是西式绅士教育,不容许他用蛮力威胁她或接近她。
「有了,你的房子。」席凯突然想到。
「我的房子怎么了?」耿亚力不解的问。
「你想玫瑰为什么会知道你房子密码锁的密码,还偷偷跑进你家?又藉故住进你家?」席凯似乎什么都知道,可见玫瑰与他真的是无话不谈。
「难道她喜欢我的房子?」耿亚力回想起,她有时候很喜欢在屋子走来走去,不知在想些什么,
「没错,其实你那层房子原本是玫瑰小时候和她母亲住的,那里有许多属于玫瑰的回忆,但我妈却趁我爸不注意时,故意把它卖掉,为了怕玫瑰伤心,我爸只好买下另一层当作补偿。」席凯解释。
「难怪那时候我刚买下房子,就有人出高价要收购。」耻亚力庆幸当时因为太喜欢周遭环境,而没有答应出让,否则,他哪有机会认识玫瑰
缘分真是奇妙的东西,冥冥中他遇上她了,不是吗?
「所以我说你该好好利用这房子,不如我们商量一下……」席凯拉着大夥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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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玫瑰午睡醒来走下楼,猛不期然被一道阴影笼罩。
「噢!老天……」她抬起头就呆住了,这男人……怎会出现在这儿?
只见他单手撑在楼梯扶手上,一头整齐俐落的短发,显得神采奕奕,戏谵的眼神看起来帅气十足。
望著耿亚力,玫瑰的心里挣扎了一会儿,然後,她就像一朵被压垮的玫瑰,掉头就走。
「别走!注定会相遇的人是不怕分离的,我还是遇到了你。」他语带恳求,但并没有让玫瑰停下脚步。
下一秒,玫瑰的手臂就被他抓著,接著伸手一拉—揽,玫瑰柔软的身子便稳稳地落入他怀里。
玫瑰深吸一口气,强作镇定道:「放手!我不是你想碰就可以随意碰的人。」
「我要—个解释。」他深沉的眸子直盯著,令她心底浮现一些些愧疚与失落。
「解释什么?」他还欠她一个道歉呢!玫瑰挣扎的推开他。
耿亚力稍稍松手,但只允许她站直身子,高人的身躯仍对她充满压迫,「为什么骗我说你是席天达的情妇?」
「我从没这样说过。」她双手擦腰比他还有气势,声音却又气又委屈。
耿亚力回想后,便愣住,她的确没这样说过,只在言词上误导他,「当时你为何不否认?」
「我问你,你觉得我长得怎样?气质如何?还是我的穿着有问题?」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她就乾脆发飙到底。
「你长得很美,气质绝佳,深深吸引了我。」他坦诚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