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啊!呵呵,他的味道好好闻,她早就上瘾了,只是,家人那边还是要交代一下才乖嘛!
青葭楞楞的接过电话,但不懂得怎么使用,只好又叫季筹帮忙拨。
电话拨通后,是虞母接的,青葭身在异乡,听到亲人的声音,无预警的,泪珠又滚了下来。
她喘了几口大气,提振一下精神,才道:「妈,我人在国外耶!感觉好奇怪哦!没有护照也不会被海关拦下来,好像特权人士哦!」这时候是应该趁机炫耀一下,让家人知道她有多么威风。
「我很好啦!他这个人有点神经神经的,说要看雨就带我来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趁机会多骂他两句,谁叫他说对她的身体没兴趣!
「嗯,我们正要去吃饭,我没带钱,他说他会负责……」他是富家少爷,应该不会赖帐吧!
「等一等,我问一下……他说飞机准备好就可以了。」她只记得昨天飞了好久,将近十小时吧,回去想必也要那么久的。
「烟酒是吗?我记得的话一定会带。」既然季扬先生都说一切由他负责,季筹也说她未来五十年的钱都肯付,那这一点钱他应该不会那么小气的。
「没有。」除了一个不含激情的拥抱,他没对她做出什么类似调情的举动。
「什么?!骗人!」季筹是性无能,还是特地来找季扬治疗的?
青葭忘了妈妈还在耳边嘀咕,霍地将视线拉高,一瞬也不瞬的盯着一旁的季筹猛瞧。
性无能?
嘿嘿!她喜欢。
第六章
西雅图,还在下雨。
晚餐时间,季筹和青葭选了个靠窗的位子,点了简便的餐点,两人围着小餐桌悠闲的吃着。
青葭在傻笑,一直在傻笑,笑得好像白痴,笑得好像挖到了世纪大宝藏一样。季筹被她笑得莫名其妙,只好开口问她。
「妳到底在笑什么?」他身上什么地方脏了吗?他的嘴唇睡成香肠嘴了?还是他的头发变成狮子头了?
「季筹,你觉得我这个人好不好相处?」青葭反问。
五秒钟后,季筹答:「笨笨的。」意思就是很好骗,老是任他牵着鼻子走,所以当然是很好相处喽!
青葭将嘴巴嘟得高高的以示她的不满。她不是笨好不好,只是反应慢了点而已!
「那下次再下雨,你还会找我一起去淋雨吗?」她不怎么确定的问。
三秒钟后,「会。」没有她,淋雨的感觉有缺憾。不过这有点强迫中奖的味道,不知该喜还是忧。
「那我们可以做朋友?」她闪着黑白分明的眼眸问。
一秒钟后,「可以。」既然可以一起做一件事,表示两人合得来。诡异!生平第一个朋友,想不到竟是平常最讨厌的女性。
「那你也会陪我看电影喽!」她开心的要求。
十秒钟后,「不会。」他不喜欢为一些虚假的东西困坐两个小时。
「别这样,我陪你淋雨,你陪我看电影,这样才公平嘛!」她白皙的脸庞蒙上阴影。
「妳没回答我的问题。」他不想讨论公不公平的话题。
「咦?」她用空空的脑袋想了一下,「你刚才问我什么?」她忘记了。
「妳在笑什么?」他耐心的再问一次。
「笑什么?啊开心就笑喽!」这么简单还要问。
其实啊!她是在想,她之所以选择不婚也是迫不得已的,如今碰上俊美又有那方面问题的他,也许他们可以谈恋爱,甚至可以结婚,但永远不用担心「那个那个」还有生小孩,第一次觉得自己也可以成为新娘,有第二种选择,她当然开心的一直笑喽!
「总有个开心的理由。」他说道。
「没什么啦,因为我觉得你很酷啊!妈妈告诉我你是性无能……」
「什么?」季筹冷声打断她。
「不用担心,我不会瞧不起你的,甚至觉得这样很好……」
「季扬!」季筹恨恨的掐住手中的叉子,好像掐住的是季扬的脖子一样。可恶!一定是今早通话时,为了向虞家人保证他不会伤害青青,所以才胡乱说的。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不行,只是从来都不想而已。也就是说,从来没试过,怎么知道行不行?而既然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季扬凭什么帮他断言?
好个兄弟手足啊!这趟回去,他不电得他哎哎叫他就不叫「记仇」!
青葭顺着他的话道:「对呀!是季先生说的,他说你是重症患者,目前为止还查不出原因。」
原因就是他讨厌虚伪的人类!连自己的亲哥哥都会出卖他,叫他如何对人类这种生物产生好感?
「我告诉你唷!我这个人最怕痛了,所以成为不婚族也是不得已的,因为结婚了就要生小孩啊。」她自顾自的说,完全看不出眼前男人的脸色已经变了,反正他平常就是那副冷冷的表情嘛!「我们在一起,我觉得很安全,因为你不会找我『那个那个』呀!徐志雄就不一样了。」
提到这个名字,季筹的眉头不由得轻轻一皱。
青葭又道:「他上次带我去看电影时偷偷靠在我的肩上,后来我发现了转头看他一眼,他就借着角度的关系偷亲我的嘴,大坏蛋!我以后再也不要跟他出去了!」
「什么时候的事?」她那水嫩嫩、红嘟嘟的小嘴被偷亲了!季筹感到一股无明火冲破了脑门。
「就是上个星期呀!害我电影没看完就冲出电影院,回到家还被我大哥笑没见识,原来徐志雄那招是他教的。厚!一群用下半身思考的大色狼。」青葭提起这件事还余恨未消,举起叉子,把食物叉叉叉……咦?怎么是刀子?她刚才一直用刀子在吃面?啊!又迟钝了。
「笨蛋!」季筹忍不住要骂她。她确实是笨得可以,对男人这么没戒心,迟早便宜全被人占光光,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别这样说嘛!我已经被全家人都骂过笨蛋了。不过他们是骂我不会把握机会,像徐志雄那么老实的男人已经不多了,他可是得到他们的允许才采取行动……什么跟什么嘛!全家人一起来设计我。」被背叛的感觉并不好受。
「他们很想将妳嫁出去吗?」
「是啊!每天都在想。」青葭夸张的说。
「不用理他们。」季筹误会了,以为虞家人是嫌她累赘,想尽快将她踢出去。他对二十一世纪的印象,社会结构仍是以男人为主轴,直觉像青葭这种笨女孩,生活必定是无法自理的。
「我也不想理啊!可是我们住在一起。」
「这件事我们下次再讨论。」他有个念头,只是个念头,还没有成形。
「嗯。」她点点头,才说:「我要去洗手间。」
他没说话,但不是在生气,他常常都这样,只要懂得他的意思就行了。
青葭心情愉快的离开餐桌,但走了两步又折回来,像中学女生一样,不好意思的要求道:「季筹,陪我去。」
季筹还是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我可能会找不到洗手间、可能会迷路、可能误入男厕、可能一个小时后被警察抓到移民局,然后就开始我悲惨的一生。」她解释给他听。
他翻了个白眼,沉默,起身,拉着她的手臂往洗手间的方向前进。
没办法,他唯一的朋友是个笨女孩,而他还没打算跟她绝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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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远来到西雅图一趟,什么都没玩到就回去,好像有点说不过去,不过谁叫她把时间都睡掉了呢?可是为了怕家人担心,青葭还是决定提前回家,于是吃完饭,两人就直奔机场,搭乘私人飞机回台了。
回到台湾,季筹理所当然的送迷糊的青葭回家,免得这个笨女孩自己一个人走丢了。
时间是早上八点多,该上班的都去上班了,家里只剩没在工作的虞母和跑业务的虞二哥还没出门。
「妹妹,妳可回来了,知不知道家人多担心?妳怎么会答应跟这个人一起去西雅图的?」青葭还没进门呢,虞二哥劈头就像老妈子一样唠叨。
「我怎么知道?他就拉我去咩!」她直觉的回答,越过二哥进屋,没发现自己把季筹也拉进来了。
「拉妳妳不会拒绝吗?」虞二哥瞪了眼季筹,继续追问。
「当时没想到。」
「没想到?世界上就是有妳这种笨蛋!」虞二哥的火气要发不发的,明知她是笨蛋还跟她生气,太伤身体了。
「好啦!下次我会多想一下。」青葭敷衍的道,走到沙发边坐下来,这才发现手里牵着一个人。咦?他怎么跟进来了?既然进来了,那就一起坐吧!坐了那么久的飞机,很累。
「还有季筹,你实在太乱来了,什么都没交代一声就带着我妹跑出国,你到底是什么心态?你把我妹当成什么了?」炮火转向肇事者。
季筹还没回答,这时虞母从厨房走出来。
「妹妹!妳回来了,妈妈担心死了。」虞母快步走到女儿另一边坐下,摸摸她的脸、握握她的手,好像在检查她有没有少块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