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珍珠奶茶付了钱,倾心便开车回家,她心满意足的吸了一口,边嚼著QQ的粉圆边将车驶入车库,再搭电梯上十二楼。
一进屋内,她伸手弹了两下手指,自动感应器立即开启,柔和的灯光照亮整个客厅,她放下皮包继续享用珍珠奶茶。
倏然,她听见阳台有声响,不由得出去看个究竟,没想到后脑勺立刻被不明物体抵著,听见倏来的沉声一喝,「别动!」
「啊--」完了!她不但吓一跳,满口的粉圆还卡在喉间上下不得。
天哪!她家遭小偷了吗?这里的保全系统不是号称滴水不漏的吗?怎会漏了这么大个人进来?
「进去!」那男人命令著。
「呃……唔--」她抚住脖子,拚命的呼吸,惨了,她那么早回家做什么,等人家偷完再回来不就没事了吗?
男人察觉到她的异状,断然从她身后伸出手,按住她的上腹用力按压。
「咳咳!呕……」梗在喉间的粉圆总算被她吐出来了。
她抚住喉咙,死里逃生似的喘息,恐惧地瞪著那坨粉圆,发誓以后再也不敢吃了,好可怕……不!更可怕的是后面的窃贼。
她不敢回头看对方,怕万一看见歹徒的真面目,会招来杀身之祸。
一、二、三!
倾心在心中默数完后便逃命似的拔腿就往屋里跑,希望有多快就跑多快,可惜她连第一步都还没成功跨出去,双肩就被他从背后扣住,同时一起进了屋内。
「唔……」她的叫声还没发出来,就被他的大手捂住嘴巴。
老天,他好高大!结实有力的身躯和灼热的体温将她紧紧包裹住,呜呜……他该不会想劫财又劫色吧?冷静、冷静、冷静!冷冷冷冷冷……静!
她告诉自己要临危不乱,但他的胸膛紧抵住她的背,让她明确地感受到他身上肌肉的起伏,不难想像他有著挺拔健硕的体格,她薄弱的力气能有多少胜算?
不管了,也许攻其不备还有一丝希望。
她陡然抬起脚狠狠往后旋踢,朝他的小腹踹去,随即满意地听见他一声闷哼,哈!太棒了,原来她每天在健身房练的有氧拳击这么管用!
就在她得意之际,那男人竞立刻将整个身体压上来,把她紧紧的控制在他身下,两人就这么面对面的倒在地上。
「救……」一双大手马上捂住她的口鼻,让她无法呼救。
「嘘,别声张!否则杀了你!」低沉的声音很冷酷。
呜呜,她是弱女子啊!他不需要整个人压上来吧?倾心用双眼瞪著他,却也看傻了。
这年约三十多岁的男人,并不是她想像中的横眉竖目,反而有张令女人怦然心动的俊脸,一双浓眉透露著男性的英挺,深沉内敛的眸子融和著神秘、危险与高贵的气质。
片刻,男人见她不再挣扎,又说:「现在我慢慢松开手,你若敢大叫,我就杀了你。」
她被他强制住,只剩下一阵模糊不清的呜咽,当感觉到可以自由呼吸,本能的又叫道:「救命……」
「原来你还真不怕死。」他一双大手又捂上来,靠在她耳边的声音饱含危险的讯息。
然而,他心里猛地一凛,那粉嫩的脸颊因憋气而白里透红,像颗诱人水蜜桃似的,还有那双猫儿般的大眼,毫不设防地泄漏所有情绪,单纯得瞒不了人。
她因为缺氧而憋到眼中含著泪水,柔软的身子瘫软在他身下,等她几乎要昏厥时,他才又说:「不准再出声,懂不懂?小猫儿,你以为自己真有九条命。」
她虚弱的点头,等他一松手,又扯开喉咙胡乱大叫,「强暴!非礼……」
「没见过像你这么希望被强暴的女人,哼!」他立刻又捂住她的嘴,挑起浓眉,颇有叹为观止之意,无法想像这小女人究竟哪来的死脑筋,竟会固执到这种地步。
过了一会儿,他抬眼望了望外头,终於站起身来,顺手也将她「拎」了起来。
「你……你想怎样?」
刚刚那么近距离的和他说话,那种姿势说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他冷见一眼,不答。
她偷瞄他一眼,瞧瞧他那又酷又硬的脸,简直像石像,要不是她胆子够大,岂不是要被他吓死了?
偏偏这冷冽的气势只吓了她一下下,就是吓不了她太久,因为这样的冷冽目光对她并不陌生,她那些哥哥们几乎都用这种目光看人、跟人打招呼的,从小看到大早习惯啦!
她做出防卫动作,以极富敌意的语气问:「你到底想怎样?」
眼前仍然一片沉默,只见他肩膀倚在墙边,低著头一动也不动。
「喂!再不放手我可不客气了。」她试著甩掉他的手,可是他仍然无动於衷,仔细看看他,才发现他双眼是紧闭的。
「喂!你醒醒!」她试著推他,结果他「砰」的一声倒地不起。
糟了,跌得那么重他都毫无反应,双眼还是紧闭著,是不是摔死了?不会吧?这家伙好高大,就这么不堪一推吗?
「喂!你别死在我家,你快起来呀!」她又连叫了好几次,他仍然没有动静。
倾心伸出颤抖的手指,探了探他的鼻息,呼……好极了,还有气息,没死!
蓦然,她感觉到手心湿黏一片,仔细一瞧……啊!红、红……色的血!吓得她倒退跌坐在地上。
突然,他睁开眼睛,又狠狠吓了她一跳。
「太好了,你你你……没死,你在流血,别乱动!」
她捂住狂跳的胸口,脑子乱成一片,伸手拿起身旁的电话,却被他抢下,警告道:「不准报警!」
她连忙解释,「我不是打电话报警,是打电话给大哥、二哥……不不不,打电话给祁管家要他来帮忙。」
「有没有药箱?先帮我止血……」他低喘著,显然伤势不轻。
「对,先救人要紧!」她连忙爬起来去找药箱,回来时,他已解开西装外套,衬衫也敞开,接著她的视线再也离不开了。
他敞开的衣服下是古铜色的结实肌肉,线条非常优美,真养眼耶……不不不!养眼是含蓄的赞美啦,那身强健体魄绝对可以让任何女人见了流口水。
虽然说她这几年来见过不少俊男帅哥的体格……呃,就是在泳池畔看哥哥们游泳啦,但那毕竟是亲哥哥,感觉很不一样哩!
「拿来。」他伸手接过药箱,捕捉到在他身上流连不去的目光时,黑眸深处泛起淡淡的笑意。
「呃……哦!」视线被逮个正著,她粉脸通红,小脑袋瓜垂得低低的把药箱放在他身旁,几乎想找个地洞躲进去。
这实在太丢脸,也罪恶极了!
倾心强迫自己收拾心神,拿出纱布和碘酒替他疗伤,喔!好可怕,他流了好多血,刚才他那件深色外套掩盖了血迹。
她半眯著眼,颤抖地递过消毒纱布让他清伤口,那血腥味令她干呕了好几次,幸好伤口已经止血了,不再流更多的血。
包扎好伤口之后,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问:「这屋里除了你之外,还有什么人?」
不知为什么,被那双黑眸凝视竟让她无法反抗,她不由得据实回答,「只有我一个,没有其他人了。」
此刻,他温和却又不容拒绝的说:「你听好,我的伤虽然不严重,但伤口被人喂了麻药,会令我昏眩,而且我刚才爬上来时已耗尽所有力气,所以我要在你这儿休息,记住,千万别报警,也别跟任何人提起。」
那双黑眸既黝黯又深沉,彷佛让人只能服从,她不由得又点头。
他满意的薄唇微微往上扬起,迳自走到沙发上睡觉,留下还在发愣的倾心。
原本看来还挺严酷的五官,在他微笑时,散发出百万瓦特的吸引力,那张俊脸真可以迷到女人为他丧尽天良。
过了好一会儿,她见他一动也不动,忍不住过去轻拍他,「喂……你睡了吗?」
他果然昏睡过去,拧著眉翻了个身,继续沉睡。
他会不会死掉?这是她最担心的问题。
就这样,她三不五时的探探他的呼吸,直到深夜时才迷迷糊糊的趴在桌上睡著。
不知过了多久,她揉揉眼睛醒过来,眼前的景象让她猛然吓得站起身,由於动作太大而把椅子弄倒了。
她看见那男人早已清醒过来,正深沉的直视著她,浑身上下透著危险的气息……他甚至连动也不用动,就让人有一种压迫的窒息感。
吓死她了,她拍拍那颗被他吓过好几次的心脏,庆幸它还在跳动著。
也不知是哪来的直觉,她感受不到半分杀气,莫名地就是觉得他不会伤害自己,有了这份直觉,她的胆子也跟著放大了起来。
尽管吓了一跳,她还是不忘的问:「你……还好吧?」
他敛起冷峻的面容,表情缓和许多,轻声开口,「谢谢。」
「不客气,我不能见死不救。」她理所当然的回答。
闻言,他下颚微微抽动,黑色的眸子瞬间格外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