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司瑞泽一时会意不过来。
“把我的裸体画下来——泽,我要你用你的画笔来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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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了!小懒虫 。”
一声温柔的呢喃,轻轻地唤醒珊彤,她睁开迷濛的大眼,精神不济的也跟着道早。
“你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她还想再睡上一会儿呢!
昨天那一场欢爱,耗尽她太多的精力,如果可以,她宁可今天就这样赖在床上不起来。
“让我再睡一会儿嘛!”珊彤喃喃地撒着娇。
“你不是说想要到郊外去走走?难得今天天气这么好——”
郊外?走走?
这几个字晃进珊彤混沌的脑袋中,她猛然一坐起,眼睛霎时闪闪发亮。
“你要带我去郊外走走?那我们还等什么!”
司瑞泽哑然失笑的望着珊彤慌忙的穿着衣裳。这小妮子,刚刚还说要再多睡一下的,结果一听到要去玩,动作比谁都还要快。
他靠近她的身体,轻轻从后头将她搂住。“何必这么急,你不是说还要多休息一下?”他顽皮的逗弄着珊彤。
“哎哟!你就别取笑我了。”珊彤皱皱鼻头,一副小孩子气的可爱模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直想找时间去郊外走走逛逛的。”
“好好好,我不逗你就是了。”他点了点她的鼻头,温柔的执起她的小手,将她带出房间,往屋外的车子走去。
“耶!去玩了。”珊彤兴奋的直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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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停在一处宛如 世外桃源般的山坡下。远远的,可以瞧见路的那一头有着一间造型古朴的小木屋。
“这里是哪里?”珊彤眨巴着大眼睛,好奇的望着眼前漂亮无比的一大片花圃。
“是我一个好朋友留给我的——是我的忘年之交。”牵着她的手,两人徒步走进花圃。
珊彤走进一瞧,发现这里的景致似曾相识——
这不就是那幅“雨花”彩画里头的景象吗?
满山遍野的紫鸢花,像泼墨似的开满了整座山坡,独特而清新的花香,让人心旷神怡。
走过了山坡,来到小木屋前,司瑞泽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将门打开。
“有一回,我碰巧开车到这里,见到这一片紫鸢开得灿烂,便不由自主的下车想要将它们画下,结果就结识了独居在这里的汪伯,前几年他过世了,便把这座山坡地送给我——”
送?!珊彤诧异的望着司瑞泽,不过再想一想,像司瑞泽这样善体人意的个性,要别人对他如此推心置腹也不是件多难的事。
连一向固执的她,不也是被他所感动了吗?
“这汪伯的小孩不会嫉妒你吗?这山坡地好歹也值个几百万。”
“他们只要一想到这块地脱手不易,而且遗书中声明一定要保持原状,他们便打退堂鼓,毕竟这里一个月要花将近五万元来整理这些花,且还不包括要给园丁的薪水,和每年累积下来的土地增值税。”司瑞泽不厌其烦的解释着。
“哦!”珊彤在屋子里四处走走看看,发觉这里放了好几幅有关于紫鸢花的画。“汪伯跟你的感情很好呢!”
司瑞泽点点头。“他常说,如果真有来世,他希望我们能再度认识,再相处久一点。”
“这汪伯一定也是个有情人吧!看这里的装潢摆饰,仿佛就是为了怀念某个人似的。”她指着屋内处处可见的小花抱枕,和一个个精致的陶瓷玩偶。
以一个独居老人来说,应该是不会喜欢如此女性化的东西,如果不是品味特殊,那便是为了怀念某个人了。
珊彤对事物的感受度很高,她走近一只木质相框,发黄的照片里,一名儒雅的中年男子温柔的搂着一位面貌清秀,但脸上微带病容的女子,两人正甜蜜的笑着。
望着照片中的人,她突然眼眶湿润了起来,一股淡淡的忧伤弥漫在她心中。
司瑞泽走到她的身旁,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为她说着有关汪伯和照片中这女子的苦恋。
不知不觉,竟也过了一个多小时。
“汪伯在世的时候,他常常告诉我,要是遇上了令自己心动的女子,千万不要犹豫,要赶紧将她娶回家,免得像他一样,最后只能抱着心爱的人的照片流泪。”
司瑞泽闭上眼,仿佛还可以见着一位佝偻的老人,坐在壁炉前的摇椅上,温柔的擦拭着他爱人送给他的唯一信物。
“好感人的故事!”珊彤吸吸鼻子,硬是止住几欲夺眶而出的眼泪。
她在汪伯的故事里,体会到她的幸运。
如果不是司瑞泽一再的坚持,那她现在仍旧会为了方阵孝每一回不经意的背叛而伤心,或许至死方休!
“其实,我以前只是很羡慕这样的感情,但我并不指望能够拥有,直到我在PUB里再一次见到你,当时我心里,才一再的浮起汪伯说过的话。”
“泽!我为我之前说过的话感到好抱歉。”珊彤转身投往司瑞泽的怀抱,低低切切的说着。
“傻瓜!”他捧住她娇美的脸庞,虔诚的在她的颊上印下一吻。“我就是爱你的死心眼。如果我表明要追你,你却毫不拒绝,我才会担心呢!”
“泽——”珊彤破涕而笑。
两人安静的搂抱了几分钟,珊彤才抬起头来说了一句。“汪伯的墓在这吗?我想去祭拜他。”
“嗯!”两人再度携手而走。
不一会儿,在路的另一端出现两座造型特别的墓冢。珊彤和司瑞泽虔诚的朝着他们一拜。
“汪伯!我带我心爱的女人来看你了,你可以为我的后半辈子放下心了。”司瑞泽嘴上喃喃的说。
在墓前烧了纸钱,燃上两炷香后,两人才手牵着手离开。
冥冥之中,仿佛有两道人影在墓前晃过,若有人真能见到,一定可以在他们的脸上看见那一抹欣慰的微笑。
祝福你呀!小泽——
第七章
自从那天方阵孝在徐清婉那儿吃了闭门羹,拿回一叠他和别的女人吃饭的照片后,徐清婉就像烟一般的消失在这世上!
在她那里尝不到预期中的甜头,方阵孝心里的郁闷实在难解。
也不知是怎么搞的,从那一天起,他在女人面前就吃不开。他曾去找其他一些老情人时,总是吃上几个软钉子,不是说跟人有约,就是现在又另结新欢,害他满腔欲火无处可消发泄。
真奇怪,就好像起了连锁反应似的,每个女人都不理他。
打了通电话,电话那头是他不知道排名第几的女友。
方阵孝耐心的等着电话那头出现声音。
“喂!甜心,是我,阵孝。”
“哦!是你呀!”懒洋洋的声音响起,这位名唤甜心的女子似乎不太热络的应着。
发觉从她那头传来的不耐,他愣了一下,才又接着提出要求。“今天有空吗?我好想你……”
“今天晚上我已经跟人有约了……改天好吗?”
“那我改天再约你好了。”他随即便挂上电话。
怎么会这样?他真的百思不解。
他一连在家里头闷了几天,才突然想到他已经很久没去找珊彤,虽然明知道去她那也没有什么“好康的”,但现在想想,似乎也只剩她那儿可去了。
她总是会在那里等着他!
方阵孝手里拿着上回被珊彤退回的钻石戒指和他房子的钥匙,准备前去跟她说声对不起。他开着价值几百万的房车,左一拐、右一弯的,便到珊彤她所租的大楼楼下。
他帅气的朝着管理员打声招呼,两人颔首,他本想就这样上楼去,可管理员却笑着将他拦下。
“方先生……”
“我是找五楼B室的朱小姐。”
“我知道!我是要跟你说,朱小姐现在不在,你不用上去了。”
不在?
方阵孝瞄了一眼他腕上的表,已经将近九点,珊彤该不会还没下班吧!
“我知道了,谢谢你。”他朝管理员点点头,便想转身离开。
“方先生……有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管理员故作扭捏,朝着他神秘一笑。“是有关朱小姐的。”
“珊彤发生什么事了吗?”方阵孝顺着他的话意问道。
“我知道这不干我的事,可是,我就是为方先生你抱不平呀!像你条件这么好的男人……”
“对不起,可不可以请你说重点?”
“哦!”管理员讪讪的笑着。“其实,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啦!只是这几天方先生没来,我还想是不是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事了,尤其这几天朱小姐都常带着另一个男人回家……”
“等等,你再说一次!”
方阵孝原本是漫不经心的,可一听到管理员说了“男人”这两个字,他的眼睛便瞪得老大。
不会吧!他才几天没来找珊彤,不会连她也另有新欢了吧!
“我是说,这几天见朱小姐都另外带了个男人回来,有时候甚至一整夜都没有下楼来……方先生,你跟朱小姐是不是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