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搭放在他肩上,然后跨坐到他大腿上,敖续的眼神变得阗暗了些,呼吸又乱了。
其实,敖续是个相当自制的男人,对性也没有那么大的需求──工作狂自有他们消耗过多精力的好方法。可是在房里的时候,净彤很喜欢逗他,尤其在她愈来愈知道能令他失控的方法后。
“你知道吗?其实女人真的很小气。”她表情充满自鄙,双手却像自有意识般溜进他的榇衫里,这里揉揉,那里弄弄。
“你不会。”他压抑身体反应,努力维持严肃正经。
在知道隔壁有人的情况下,他今晚来的目的只是为了跟她把问题谈开来,而不是来……
“怎么不会,我也是女人呀。”她娇柔地嗔望他一眼。“如果我不知道你的旧情人也就罢了,偏偏你的旧情人跑到我面前跟我示威、呛声,哪个女人忍得下这种气呀?”她仰著脸看他,“你也很过分,居然没有很努力安慰我,只会跟我保证,难道你不知道相信男人承诺的女人不是傻子,就是笨蛋吗?”
随著语气愈来愈嗔怪,她成功地榨出他一记粗喘。
“净彤,你真的不必介意她。”敖续连忙将她移开一点,免得自己控制不住,他们还没谈完,不是做那种事的好时候。
但高净彤好像浑然不觉自己引起的骚动,声音更加娇柔。
“你看,你又保证了。”她不依地偎进他,睡衣襟口因为她动作过大而敞开,他一低头,正好入眼满园春色,心头的蠢动更加止不住。
他们已经好几天没有……
在这种情况下,再冷静的男人也无法维持客观的思考。
“敖续,我问你一个问题。”她的气息在他颈边吹呀吹的,他可以看见她胸前的起伏。
“你问。”问完了他好可以……
“你觉得在你心里,她比较有魅力,还是我?”她坐在他腿上慢慢挨近“火山”,敖续警觉,立刻按住她,不让她再动。
“你……”她再这样闹下去,他们就别想说话了。
“真的?”
“真的。”
“耶,我就知道。”她挣脱他的掌握,赏他一个热吻,还不小心让她的柔软抵著他的“火山热源”。
就在敖续准备饿虎扑羊时,她却跳下他的大腿,站在他面前将身上的衣服拉好。
“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以后我不会再因为柯林斯夫人跟你闹脾气,你可以放心了。”她一脸巧笑倩兮,像真的而过天青。
“是吗?”他这句话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不翻陈年旧事是很好,但他要的不是她的保证不追究,而是她──
“很晚了,你明天还要上班,我还得接受洁幽的特训,我们两个都别太晚睡。我没跟著你上班,你要小心自己的健康哦,三餐要定时吃,知道吗?”她边叮咛边推著他走向门口。“晚安。”临了,还不忘送他一记飞吻,然后快快乐乐地关上门。
敖续瞪著合起的门板,简直不敢相信会有这种事。
她分明是故意撩拨他,结果她却像个没事人似的,不管他怎么了,迳自安稳的睡觉。
用这种方式,是表示她还在生气吗?
及时忍住再度敲门的冲动,他没忘记高洁幽和方韦昕就住在隔壁。
可恶!
敖续深吸口气,转身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间。
这个女人……真是让他非常、非常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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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敖续胸口里那把怒火愈烧愈大。
他压根见不著高净彤,因为高洁幽把她霸得更加彻底,连吃饭时间都不放人。据管家说,她们两个每天都在健身房里比画,当然高净彤是打输的那个,所以只能乖乖听高洁幽的──继续特训。
至于方韦昕,那可闲了,一听说古堡里有个图书室,里头收藏了许多古书,于是请求管家允许,每天都泡在图书室里,看书看到浑然忘我,连吃饭了都要管家去提醒才会记得。
敖风和敖齐除了处理公事外,多数时间他们都搂著未婚妻在隐密角落亲亲爱爱,还要保持高度警觉,小心不被人撞著。一天比一天会藏的结果,是让管家每次找人都找个半死。
管家说,堡里从来没这么热闹过,自从这次少爷们回来,加上四位女客人后,他每天都忙到腰酸背痛、忙到一刻不得闲。
敖续身为主人,就算讨厌屋里这些闲杂人等,但他也不可能动口赶人,只好等待机会。
本想趁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再去找那个顽皮的小女人算帐,管家却告诉他,洁幽小姐跟净彤小姐的感情太好了,两个人睡同一间房,当下,让敖续想私下解决的希望都破灭了。
结果,一向冷静的敖续,情绪一天比一天焦躁。
“一哥,真难得看你坐在办公室里也会一脸的不耐烦。”敖齐的语气像发现什么新大陆般稀奇。
敖家二公子是那种把公事当吃饭、睡觉的人,是生活上的必需品,一日不可或缺。
“你可以再多消遣我几句没关系。”尽管情绪处在忿忿不平中,但敖续仍然对公文做出批阅与注点,还能跟弟弟斗嘴,是标准的一心好几用。
“我可不敢。”放齐一手抱著一叠报表,一手做出投降状。“现在全世界大概只有净彤敢惹你,却不会被你报复回去,就算你生气也不会伤害她的唯一幸运儿,身为弟弟的我,可不敢奢望自己能有‘免死金牌’,所以我还是安分一点,少说几句话,以保安全。”
还少说咧,都已经说了一大串了。
“进来吧。”看在他手上那叠报表的份上,敖续准他进门。
“谢谢二哥。第三季的报表我都核对完了,数字也全部算过一次,没有错误。”
“嗯。”敖续点点头,在报表上签名。
“二哥,要不要我帮忙?”
敖续摇摇头,“不用了。”习惯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的敖家人,做任何事都不想依靠别人的帮助。
“真的不用?”他很有诚意的,绝对不会扯自己兄弟的后腿。
“我可以自己处理。”敖续才说完,门口就响起不鳅为然的声音。
“等你会处理的时候,我未来的弟妹大概也跑了。”敖风走进办公室,顺手砰地关上门。
“大哥,请小心一点,我还不想换办公室的门。”看见兄弟们都来了,敖续放下笔,很认命地把心思暂时从公事上移开。
“对,我看你比较想换老婆。”敖风不客气地说。
“大哥,我还没有老婆好吗?”敖续笑笑地说。
“你放心,你再继续ㄍ一ㄥ下去,我保证你连‘德国最后一个黄金单身汉’的荣誉金牌都可以拿到。”敖风不客气地说。
闻言,敖续敛起脸上的笑意。
“大哥,齐,你们会一起来找我,肯定有事,就直说吧。”虽然敖家现在当家作主的人是敖续,可是他对大哥仍然是很尊敬的──他谁都可以不买帐,唯独父母和大哥不能不卖帐。
敖齐使了个眼色给他大哥,这种时候大哥开口最适当,要是他说,二哥肯定不理。
唉,谁教他人微言轻,排行比人家小,就要认命。
“你和净彤之间是怎么回事?”敖风直接问重点。
“我也很想知道。”敖续居然露出无奈的表情。
稀奇!
面对政府高官、几亿美元的危机、有人想狙杀的危急时候,敖续眉头都不曾皱过一下,但屈屈一个台湾来的小女人,却把他给难倒了。
敖风和敖齐对看一眼。
“什么意思?”
敖续把那天晚上的争执说了一遍。明明他解释了、也保证了,可是那个小女人不知道还在闹什么脾气。这几天利用公事空档的时候,敖续想了很多,但就是想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原因。
唯一能肯定的是,那撩拨得他差点火山爆发的女人,肯定还在跟他闹脾气。
“你的女人怎那么难搞!”敖风皱眉。像他的盈盈,绝对不会跟他闹这种无意义的脾气。
敖齐却摇摇头,一副叹气不已的模样。
“大哥,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个人认为是二哥笨。”这种情况下,实在不能怪人家女孩子生气。
“敖齐。”敖续警告地望了他一眼。
“二哥,不是我爱说你,你怎么那么不了解女人啊!”敖齐大无畏地说出自己的看法。“如果你看到未来二嫂以前的旧情人出现在你面前,又跟未来二嫂状似亲密,难道你不会生气吗?”
闻言,敖续想像有个男人亲密地拥著高净彤,甚至试图要亲她……一股暴力欲望顿时涌上他的心头。
“如果是我,别说是旧情人,任何一个男人胆敢碰到海儿,我会打得他满地找牙。”敖齐继续说。
敖齐这么一说,敖风赞同地点点头。
“如果是我,我会很乐意送那个男人回苏州卖鸭蛋!”胆敢肖想盈盈,杀无赦!
“一哥,你最不应该的是居然让莎琳娜那个女人再靠近你,这种情况有哪个女人能忍受啊!”敖齐顿了下,怀疑的问──“还是,二哥对她还不能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