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和叶冀庆订婚五年,但他们一直都没有发生进一步的亲密关系,只是希望能把最初最美的留到新婚那一夜,而未婚夫也一直都尊重她,从不跨越边界一步!
“有没有搞错?你哀叫得像第一次开苞的处女!不可能吧,你已经订婚五年,他哪可能放着上好货色不动?”
“你浑蛋!王八蛋!我恨死你!”她大声哭泣,为了疼痛也为了冤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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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我不能理解……五年了!这怎么可能?你到底是不是他的未婚妻?”司徒傲麟很是怀疑地问。
翻身,她缩在被里躲得远远,不想说话,身体的疼痛持续,心底的疼痛更甚……
“回答我!”
他伸出长臂一揽,海珞冰冷瑟缩的身子在抱,看着床单渲染深浅红色的蝴蝶印,委实让发泄过后回复理智的他大感吃惊。
“你别告诉我,几年来,你们谈的是柏拉图式的恋爱?!”
“诚如你的眼睛所见便是事实,有什么好问?”
“可是,你们理应是相爱不渝呵!不然为何订婚?”他决心打破砂锅。
“如假包换,他是我的未婚夫。他尊重我,在婚礼之前绝对不逾矩。”
她冷淡回答,试图推开他的抱拥,却让他以蛮力压回。
海落真的不习惯男人的拥抱,特别是他浓郁檀香混合尤加利味儿的怀中,她容易迷惑……
“天大的笑话!公元二千年都过了,一夜情发生的比例高过进电影院看电影的现代,哪还有人遵从这种‘古’礼?”他忍住笑嗤之以鼻道:“唉!傻子,你被骗了!他根本不爱你呀!”
闻言,海珞一愣,怔怔望住他。“你凭什么妄下断语?”
第五章
“因为,我爱过!而且是刻骨铭心的爱过……爱情滋味我尝透了。”
司徒傲麟幽幽长叹。“再不然,我也见识过两位大哥在爱情上的轰轰烈烈!”
“胡说!何以见得你的爱就是爱,别人的就不足呢?”
海珞从小向往纯纯的爱,可惜命运捉弄未曾获得,历经一夜荒唐,她不禁感慨。
“我觉得,不做那件事,不代表不爱,做了——也不代表有爱。”
“喔?你说话挺有哲理呢!幸好我够慧根,否则可能还听不懂——”
“跟你上床的女人你都爱吗?”她认真问。
他歪着头,略为沉吟道:“那当然不一定!不过,依常理判断,相爱恋侣有肌肤之亲是天经地义的,没有那才奇怪,你们五年来都没有就更奇怪了!就男人观点来看,叶冀庆十成十对你不是男女之情……”
“唉,随便啦。死了化成灰,是什么都不重要了……”她淡漠幽叹。
“好吧,今晚不提旧伤口——谈点别的!”他转换话题。
海珞幽怨的眼神,不知怎地竟让司徒傲麟十分揪心,忍不住冲口而出。
“没有爱,无所谓啊,没有爱是眼前的现在,或许,过了今晚就不同——”
“不!不会有任何不同……”海珞逃避地紧闭双眼。
“听着,没有任何不同。过来是怎样的我,回去必然相同的我,任何以暴力威权胁迫他人的男人,我都讨厌!讨厌!”
“小姐,你太执着了吧?他根本不爱你嘛!你为什么要自欺欺人?”
她的控诉让司徒傲麟软了口气。“现在的我们,应该给自己找点快乐才实际,说到底,是他们对不起我们!不是吗?”
“人家背叛我们,所以我们就联合起来,翻天覆地做一场爱,给他们好看?”
海珞不住地摇头,热泪盈眶。“如果,罗蔓莎不只一个男人呢?你是不是要一个一个抓他们的女友逐一强奸泄恨?”
“这……她……”
司徒傲麟语塞,她的提问如同一颗深水炸弹,砰地扔入他深不见底的心海。
是啊!倘若她真不只一个男人,他要有多强的体力才能应付?
“我……‘如果’的事情,我是不会去想的……”
司徒傲麟避重就轻。“我只知道心头的那把恨火不想办法先灭,闷在心里我会疯掉!真的,我会疯掉……”
他喃喃自语起身,到露天设计看得到星空的浴室冲澡……
而埋在床褥里的海珞独自落着悲伤无奈的眼泪,耳畔充斥水声和涛声和谐的乐音,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揪着心痛了多久,才缓缓坠入梦中——
临入梦,海珞似乎听见他开门关门的声音——
他走了。
或许,是离开自己冷静,用他自己的方式去疗治心里的伤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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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微露的清早,他们在银色沙滩上共餐。
司徒傲麟像是释怀多了,脸上肌肉不那么僵硬,他换了一身活力十足的沙滩短袖短裤运动服,古铜色健康肌肤,乃结雄伟的体魄,充分散发女人看了要心跳加速的性感魅惑……
海珞正相反,没有换洗衣服,她草草束了饭店的浴袍,无精打采肿着眼泡,全身骨头像被拆了又重组过的疼痛,光看着琳琅满目一桌子佳肴,什么也吃不下!
连醉人的美景也无心览赏,一径低头不语。
“吃吧!你光看填不饱肚子……”
司徒傲麟为她舀起一匙香浓奶油炒蛋。“这厨子我们挑过,做出来的菜绝对合乎东方口味。”
“我……吃不下……”海珞只啜饮沁凉的椰子水,她觉得脑袋热烘混乱,需要冰镇的东西好好冷静。
“吃不下也得勉强吃一点……”
司徒傲麟脸庞线条柔和多了,语气也变得和善。“人家快活地死去没感觉了,我们活着的又何必糟蹋自己?”
与之前凶神恶煞的魔鬼德性相较,海珞讶异他的一百八十度改变。
“你不恨他们了?”
他耸耸肩,又夹起烤得香酥的蒜味面包放在她盘里。“恨有用吗?感情的摧毁和建立都不是一朝一夕,我需要时间抚平——你……也一样,不是吗?”
“哼……你说得好听!”
海珞拭去眼泪,抽噎道:“你现在想通了,柳暗花明又一村但我呢?平白又遭二度伤害……你真的很过分!”
屈辱不甘表现在她蓄满泪水的眼眸,海珞哽咽道:“你找到宣泄情绪的自,我呢?”
“海珞——”司徒傲麟看着她的眼泪和委屈,呐呐不知从何说。“我……我……那个,因为我更正不知道你是”
“是什么!处女吗!”海珞不屑冷哼。“不管我是什么!你都不该这样对付我!”
恨恨推开桌椅,她起身离去。“对不起,辜负你丰富的早餐,可是我不想再看到你!再见!”
“等等,你别走啊!喂……”他尾随拔足狂追,及时拉住她。“听我说,我确实是太冲动了,我……”
司徒傲麟想说对不起,自尊强烈的他从不向人低头,婉转道:“你的委屈我懂!不如这样吧,让我为自己做过的事补偿你,往后,你有任何需要我帮忙的,我一定竭尽所能——”
“不必!你补什么都补不回来的!”
海珞面无表情地摔开他的手。“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就好!那是你能给我最大的补偿,最大的恩惠!”
话一口说绝,司徒傲麟也愣住。“其实,对你……我是很过意不去的,我是诚心诚意……”
“就这样吧!什么都不要再说了!请你让我快快处理完叶先生的事,完成任务飞回来后,我们之间再没丝毫瓜葛……”
一口气说完,海珞决绝地头也不回跑走了。
目送她哀戚离开的背影,司徒傲麟的心五味杂陈,百转千回。
他不知道报复的快感消褪得这么快引取而代之的,竟是疼惜、同情和许多细微不能分辨的情愫……
揉着开始发疼的太阳穴,他拿出手机拨电话回去。
“珊蒂,我要你查叶冀庆的公司底细,进行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珊蒂语气兴奋。“告诉你哦!我有个惊奇的发现,海珞拥有庆登不少的股权呢!”
“哦?真的吗?”他瞪大眼睛。“立刻把所有资料传到商务中心,一点儿都不能漏!”
“总裁,我还有一件事禀报:我收到一张奇怪的磁碟片,提供者要你出一千万台币领回,待会儿我一起传给你看看……唉,这个罗蔓莎实在是……”
“废话少说,快传过来就是了!”司徒傲麟恶声恶气命令。
隐约地,他可以想像磁片会有些什么精彩有料的东西,以罗蔓莎的肆无忌惮,被人偷拍了什么来勒索威胁也不让人意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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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小姐!司徒少爷请您到泛海商务中心谈一谈。”
拿起话筒,海珞心情低落地回绝,很不客气。“对不起,我不去。”
“可是,我们少爷说,海珞小姐你一定要来,否则恐怕会后悔!”
“请你转告他,叫他不要装模作样了!快点办好运骨灰回去的事要紧,除了让我领回叶先生的骨灰,其他事情我都没兴趣……”
海珞沉重坚决回答,她可不愿让他在自己的伤口再洒一次盐。
“如果海小姐坚决不去,那我就直说了——少爷在商务中心设了简单的灵堂,希望您过来吊唁一下叶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