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简单,人不能完全隔绝于舆论之外啊!”
一想到这些,魏若绮没了力气。“算了,放手吧!这样最好……回到起点,回到单纯姐弟关系,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不,我不要放手。”韦鸿痛心疾首。“如果再放一次,你跑得更远怎么办?我不要……”
“韦鸿你……”他黯哑的嗓音刺痛她的心。“你为什么老是不听话,老是出难题,你实在——”
不等她叨叨絮絮的抱怨完,他狂野地封住她嫣红性感嘴唇,深深重重地,一遍一遍亲吻。
初时,魏若绮狠狠捶打他的胸膛,脑海强烈理智逼迫自己必须抗拒,就算他的拥抱再温暖,他的吻再醉人,身为姐姐的她不能再失了准则,脱了控制——
怕再错一次,就永远错下去了。
结果她的反抗一点都没有用,韦鸿忍着被打的痛,仍紧紧攫夺她的吻,将十多天别离的思念愁绪,所有说不清、道不尽的爱意缠绵全都化在无穷无尽的吻里……
☆☆☆
魏若绮的公寓
点亮晕黄的落地灯,轻柔音乐在小小的室内流转,简单巧致的单身女子公寓透着温馨气氛。
他们选择不顾世俗眼光窝在一起,此时,伴随无语静默的呼吸声,女歌手幽幽吟唱。
心痛比快乐更真实,爱为何这样的讽刺,我忘了这是第几次,一见你就无法坚今……
动人的歌声,含意深刻的词意,撼动地传递出两个人想抑制,却挡不住的奔腾情感,真切地表露他们之间该放而舍不得放的痛苦挣扎。
并躺床上,魏若绮紧靠他刚强结实的臂弯,嗅着他身体独有的男人味,心中满足甜蜜之外,更多的是罪恶和不洁之感。
“完了……我会下地狱!我一定会下地狱……”魏若绮痛苦闭上眼睛。
“不,有我在,你只会上天堂。记住这句话:我在的地方,就是天堂。”
韦鸿俯首低吻她的唇、她的颊,柔声安慰。“放轻松点,在一起不容易,何必作茧自缚呢?”
“呜……我恨自己!我好恨……为什么?为什么我就是没法控制?明明知道不该做啊!”魏若绮投人他怀里狠狠哭泣。
“别哭……乖,我们要快乐在一起。”韦鸿心疼吻去她不断落下的泪。
“没有人可以阻止我们,听到没有?你是我的!不管你年龄大还是小,我喜欢你!就是喜欢这样的你,我爱魏若绮,只爱魏若绮——”
“唔!求你别说了,愈说我愈怕啊!我怕再也走不了,再也舍不下……”
“好,我不说,你只需要用心感受——”韦鸿幽远叹口气。“我爱你。”
之后,他的吻落得比她的泪还急还快,瞬间席卷她温润唇瓣,魏若绮不自觉贴紧他滚烫身躯,火热地回应他的烈吻。
遇上韦鸿之后,她就变得无法自制。
当他青春壮硕的身子轰地点燃内蕴的爱火,她已深深陷落、无法自拔,在欲望的炽焰里,不消片刻就融在他的掌握之中……
音乐声停了。
除了此起彼落的呻吟低叹,他们再也听不见什么……
☆☆☆
交叠的两人喘息未定,扰人的电话竟在此刻煞风景地响起。
她慵懒地拿起话筒。“喂……啊!是韦雁?”
天,魏若绮差点儿没从床上翻下来——
真是!算命算的也没那么神准哪!
怎么每次自己和韦鸿做了“那件事”,就一定会在事后接到她的电话呢?
“是啊!怎么我打电话给你都很惊慌的样子?”韦雁丝毫不察任何异状。
“你——你没在忙吧?”
“呃……没啊,没有!你今天怎么想到打电话给我?”她很心虚。
“上次——为了我弟弟,那个……把你骂了一顿,心里实在很过意不去,想请你吃晚饭可以吗?算是跟你道歉,也谢谢你的帮忙。”
韦雁感谢好友让事情在没有爆开之前嘎然而止,自己弟弟的个性她知道,倘若没有魏若绮理性控制,这桩事件恐怕不会圆满落幕。
相交十多年,韦雁非常庆幸自己交到知心又识大体的好朋友,趁着回台省亲一定得约她出来聚一聚。
“好,吃饭当然好啊!我们也好久没见面了。不过,你不要这么见外,我们都那么熟了……”
魏若绮表面平静,内心五味杂陈——该怎么交代这件事?
继续隐瞒吗?如果他们真心想走下去,能瞒得了多久?
“不,我不是客套。若绮,我是真的谢谢你。”
“……唉……我实在不习惯你这样。见面再聊吧!”
匆匆挂断电话,她反常做一头怕事的驼鸟,躲进韦鸿的臂窝,暂时不去想了。
“告诉她吧!迟早她要知道的。”
韦鸿吻住她的肩头,挑逗地啃着。“没关系,把责任全往我身上推。懂吗?”
“这不公平。”她痛苦摇头。
“要爱就又要跟我谈公平。”韦鸿撑起身子,瞅住她弥漫泪雾的眸子。“我爱你。”
“我……”魏若绮嗫嚅双唇。“我还是害怕。”
“你怕什么呢?”韦鸿拭去她眼角的泪滴。“是真爱就没什么好怕的。你爱我吗?”
他坦荡而诚恳,一瞬也不瞬地看着她。“听你心底的声音,诚实回答我。”
“是。”魏若绮缓缓点头,幽幽道:“我也爱你。”
倾身压住她,韦鸿再一次爱恋地需索属于她的美丽……
第八章
联宇数位国际公司
“汪小姐,你不要为难我!韦总经理特别交代今天绝对不见客的。”
古秘书苦苦劝阻坚持闯关的汪瑜。
“请你转告他,说是前进商业周刊的记者有很重要的事拜访。”
无论比毅力耐力、还是比脸皮厚,汪瑜堪称业界翘楚,岂是平凡秘书小姐三言两语可打发掉?
事业上如此,追逐感情亦如是!
上次,好不容易和韦鸿混到他家的床上,却因为醉得太过分而“错失良机”,误了大事,末了还被他恶言恶语轰出去。
她一向看准目标出手,绝不做没把握的事,但碰上韦鸿确实没辙。
哎!想起来就怄!
这种男人固执起来可硬得像石头,但也是他叫人爱不释手的原因。
汪瑜别的本事没有,死缠烂打可是她的拿手绝活。
那天,虽然是败兴离去,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她竟意外地认识了韦鸿的姐姐,经过几番疏通拉关系,辗转达他的母亲也熟稔起来。
“小姐,我说的事情非常重要,关系到他的母亲喔……”
请出“圣母皇太后”,心想蠢秘书总该买账了吧?
汪瑜自信地挺起胸膛,讥讽地说道:“做为主管的秘书,如何分辨轻重你不懂啊?万一误了老板的大事,责任你檐得起吗?”
“可是,韦总经理清楚交代过了,我必须遵照嘱咐。”
古秘书有些迟疑了,提出折衷办法。“不然,你大概告诉我是什么事,我呈分公文给他,倘若愿意看就看,如果他不看那也没办法。”
“不,韦总的私事,我们不方便透露。”汪瑜使出绝招。“你就试一试,拨通电话告诉他我的身份来意,如果还是坚持不见就算了。”
“这……好吧!”
古秘书犹豫地拨了内线,此招果然见效,汪瑜得意的对胆小的秘书眨眨眼,然后趾高气昂走进去。
“嗨,亲爱的——”
汪瑜大方地往韦鸿的办公桌上一坐,妩媚倾前。“真绝情啊!让我在外头苦苦哀求也不肯见我一面?”
“你到底在耍什么把戏?”韦鸿冰冷嫌恶地看她一眼。“我们又不熟,见你做啥?”
“噫?韦先生这样说就不够意思了。”
大胆伸出织指划着他的俊容,她一声撒娇道:“至少,我们曾同床共枕——那可是百年修得的缘分……”
韦鸿皱起浓眉,不耐地推掉汪瑜不规矩的手。“有话快说,我没时间听你废话。”
“见面三分情,你何苦专给人排头吃呢?”她没趣地拨了拨头发,意有所喻地冷言道:
“要不是韦伯母亲口拜托,我还懒得理你呢!”
“没事扯到我妈做什么?”韦鸿霎时提高警觉。
“老人家好好地在南部休养,你没事去惊扰她做啥?”
“别紧张,身为一个记者还能做什么事?”
汪瑜得意的笑容始终没褪过。“韦伯母希望我帮她做一篇专访,主题关于成功企业家的母亲如何教育出优秀的孩子……她老人家非常期待这次访问哟!”
“哦?报导成功企业家的母亲?”韦鸿暗忖地挑了挑眉毛。“你想到的题材还真是出人意表。”“没办法,处在竞争的社会,不多用点脑袋,怎么赢得成功的果实?”汪瑜移身靠近,意涵深远瞅住他。
“既是针对母亲的访问,你千方百计找我做什么?”他不为所动。
“找你当然有用!”她亲昵靠上他的肩头。“访问那天,做儿子的你总该露脸拍几张照片吧?”
“咳咳……”门口传了几声轻咳。“对不起——我打扰了你们吗?”
☆☆☆
“若绮?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