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牵起小芝青的手,半哄半迫地把她带往停在公园偏僻角落的厢型车里。
“不要!不要!我不要吃冰淇淋,放开我,我去找哥哥……”
尽管小芝青拼命想挣脱,但变态的中年男人岂会放她走?索性捂住她的小嘴,三步并两步把她抱进车里!
“小妹妹乖啊,让伯伯香一香。”
变态的中年人涎着脸,不住亲吻小芝青粉扑扑的小脸,一股腐朽酸臭味迎面袭来,小芝青觉得自己快吐了!
她拼命扭动身躯,可是,才五岁的她柔弱娇小的像个洋娃娃,怎么甩得开大魔手的侵犯?不知不觉,小芝青身上的衣服被他扯开了,那恶心的胡须大嘴在她瓷白幼嫩的肌肤上来回吸吮……
她害怕地大声哭叫:“哥哥,救命啊!有坏人啊!爸爸,妈妈……快来救我啊……”
“闭嘴!”中年男人恶狠打了她一巴掌,打得她眼冒金星。“再叫!再叫就杀了你!”
男人狰狞的凶面孔把小芝青吓得愣傻住,张开口却什么也喊不出来,只在心里祈祷打球打得浑然忘我的哥哥们能发现她不见了。
她的脑袋慢慢空白,变态男人的手放肆地在她私密处摸索,她拼命夹紧双腿,小手使劲捶打。“放开我,讨厌!讨厌!你放手!”
“哈哈……我还没玩够呢!”
男人用手臂钳制她的上身,用另一只手分开她白白的小腿——
“不!不要!救命啊!”
小芝青顾不得男人的恐吓,再度大叫求救,拍打车窗。“哥!哥!我在这里,快来救我啊!”
“青青,你在哪里啊?青青……”
终于,发现妹妹失踪而焦急四处寻找的两个哥哥循声找到被困的她,在千钧一发之际将她救出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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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高烧不退,病了一个月,每天晚上恶梦连连,睡不好,吃不下……父母亲只有我一个女儿,对我的遭遇心疼痛惜得不得了,为了让我尽快遗忘被侵害的恶梦,我们很快地搬家了——”
泪涟涟的芝青娓娓道来,那段催眠唤醒的记忆,足将所有问题提出解答。
“好可怕!你才五岁耶!五岁的女孩懂什么啊?”
晓绢跟着芝青落入痛苦的回忆,陪着芝青落泪,她恍然大悟。“怪不得!你会那么害怕与异性接触,怪不得你会被求欢的司徒傲龙吓得神智不清!天啊!芝青,你太惨了……”
利韶天专注整理手上的笔记,沉吟道:“芝青,我很抱歉让你想起这些,但是,这是问题症结的所在,你一定要接受它,并勇敢面对,好吗?”
芝青拭净眼泪,如释重负地吁了口长气,接着说:“谜团解开了……真是难以相信。利医师,为什么事情过了那么久,还一直影响我?这件事,不只影响我的成长,甚至间接让我毁掉一个年轻人的前途……”
想起对司徒傲龙的诬告,害他颠沛流离十年,她痛心愧疚得无以复加。
“唔,这样说好了——虽然,五岁那年你搬了家,重新开始新生活,可是,你潜意识里却还存着恐惧,长大以后,恐惧仍旧隐藏,当你的男友要求进一步的接触,那个惊爆点被触动,一发不可收拾……”
一发不可收拾?可不是吗!
这一触动,不但把他俩的感情给摧毁,连带他的人生、前途也一并毁掉,芝青觉得最无辜的受害者就是司徒傲龙,唉!这笔冤债不知如何还得清?
“我该怎么脱离这个阴影?”芝青忧愁的问。
“别急!这事急不来的,你放宽心,重要是你必须学会接受已发生的事实,并学会忘记……放心,我会慢慢带着你,一步步跨出去!”
利韶天写着病历。“这两天,若还做恶梦睡不好觉的话,给你几副药试试。”
“谢谢你,利医生!”
“谢什么?应该的,有时间的话,多来坐一坐,包准你好得更快。”
利韶天开朗如阳光的灿笑,霎时温暖了芝青孑然无依的心……
她回以甜甜笑容,柔声道:“只怕大医师你生意太好,外面预约看诊的人一大堆,没空陪我闲聊呢?”
“放心!只要是你需要,我利韶天一定撇开一切,鼎力相陪!”
“瞧你,太露骨了吧?别把我们芝青吓坏了。她对异性的恐惧还没好耶!”
晓绢大咧咧点出利韶天的心事,逗得他满面通红。
“你,你,真是的,爱说笑!”
芝青摇摇头,笑道:“利医师,别理她!晓绢就是这样,爱胡扯。”
“别小看她,晓绢很有慧根,说不定……她扯对了呢!”利韶天勇敢抓住机会表白。
芝青无言以对,不知自己那颗千疮百孔的心,还能接纳谁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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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不到应来报告新一波电视广告的芝青,司徒傲龙很是纳闷。
无故缺席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
她一向工作至上,即使是再讨厌的业主她也一定咬牙面对,何况,“威龙镇”愈卖愈好,同业一片赞赏,这正激发让她奋力向前的动力才对。
他独自在办公室里思前想后,想着想着竟有点心慌意乱,千万种想法在脑海乱飘……
她是生病?还是受不了他的威迫?忆起她在温泉别墅曾说过的再逼我,就死给你看。
司徒傲龙心头一凛不会吧,自从那天后,他已经不再逼她做不想做的事了。难道,会有更重要的人或事绊住她——譬如说,男朋友?
猜到这儿,他更冷静不下,脑袋胀痛得几乎要爆开!
怎么回事?
他敲着自己的额头,不明白自己怎会突然如此在乎芝青的一举一动?这算是一种“制约”吗?
当该出现时都会乖乖出现的她,偶尔的反常就把他弄得心神不宁……
算了!胡猜一通仍是毫无头绪,他直接打到她的公司询问。
结果接电话的却是她的好友——胡晓绢。
“芝青呢?今天应该拿脚本来给我看的,等了一早上都不见她人影,她怎么了?”
“哇?你也会关心她的死活?我以为你满脑子除了赚钱,就是邪恶淫念,早没了人性呢!”
知悉芝青和他的过去点滴,特别与心理治疗师协谈后掀开的恐怖过往,让晓绢益发觉得司徒傲龙对芝青的残狠与不公。
数次想把真相和盘托出,每次话到嘴边又被芝青严密的警告给逼回肚子去!
“你这话什么意思?”司徒傲龙皱起眉,不明白晓绢怎敢用这语气说话。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惊讶像你这种没心没肝的人,居然也会关心别人,而且还是你恨之入骨的芝青……”
“谁没心没肝?胡晓绢,你吃错什么药了?敢用这种态度对我说话!不要以为你是光达的女朋友,我就不敢对付你!”
满心挂念芝青的司徒傲龙,被晓绢反常的态度搅得急怒攻心。“快告诉我,芝青在哪里?其他的少废话!”
听到他焦急暴躁的探询,晓绢更想进一步刺探这“尾”傲龙到底对芝青还有没有爱?
“喂!你是谁啊?我干嘛告诉你芝青的下落,你又不是她男朋友!”
“我……”司徒傲龙几乎要冲口而出。
然而,他只说在心里——以前是啊!我是她的男朋友,十年前……
“你什么你?既非亲,又非故。芝青是未婚小姐,我可不能‘随便’把她的行踪告诉别人。”她铁了心“吊”他的胃口。
“好吧!以朋友身份,我可以知道她的下落吧?”
“朋友?是哪种朋友?”她努力逼他承认与芝青过去的那一段。
“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司徒傲龙失去耐性地吼叫:“你再嗦,明天你就不必上班了!我会让你们公司开除你!”
“可以啊,把我开除,你就更别想找到芝青了!”晓绢可不是被吓大的。
“你!”他虽气结,却也无计可施,硬的不行,改用软的。“好,算你厉害!如果我说,十年前我们是朋友,很要好的男女朋友!我想探探我的前女友——这样,你总可以告诉我,她在哪里了吧?”
为了得知芝青的下落,他豁出去,一口承认两人的往日情。
“好,既然是旧识、是朋友,为什么这么残忍对待她?你知道她被你逼得多痛苦吗?哼!我才不告诉你,省得芝青又被你欺负。”
晓绢的正义感发作,一股脑儿抖出她所了解的内情,她实在看不下去了,不忍芝青再为他痛苦。
“你!你真的是活腻了!这算什么?教训吗?我和她之间的恩怨,你知道多少?事情没弄清楚之前请你闭嘴!总之,我怎么对她,都是她应得的!”
他气得牙痒痒,一字字唇间迸出。“你给我听着,凭我是她老板,也算是你的老板,最好快快说出她的下落!否则,我会让你们一起加入今年失业人口的名额中!听清楚了吗?胡晓绢小姐!”
“干什么动不动就拿开除来吓唬人,有钱了不起啊?”晓绢偏不吃他那套。“我知道的事情,可能连你都不知道……我不会让你再欺负芝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