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就不客气喽!
可为了表示他是好男人,从来不强人所难,他还是边脱衣服边倒数计时,“五秒、四秒、三秒……”
他不数也罢,他愈数,她的心跳得愈快,几乎就要从小嘴里跳出!
“一秒……时间到。”
天--他要上床了!
孟苹无法形容自己此刻惊慌失措的感觉,只能无助的紧抓住棉被,使出吃奶的力气不放手。
可等着等着,等了几乎有一世纪那么久,她都快被棉被闷出汗了,却始终没感觉到他下一步的动静。
棉被里一片漆黑,她什么都看不见、听不到。
他呢?
他在做什么?!
是离开了吗?孟苹拉长耳朵倾听,只觉得室内一片静悄悄的。
现在到底是怎样?
因为无法确知,以致她的心更慌,忍不住偷偷的自棉被一角探出头,想偷瞄一下,可却看不到半个人!
走了?
解禁了!
孟苹下意识是这样认知的,却也在产生这样体认的当下,心底莫名升起一丝遗憾--可她究竟在遗憾什么,连她自己也弄不清楚。
“居然就这样走了吗?”太不像他了吧,
虽然内心有那么一点的疑惑,但她还是大起胆子将头整个探出来,四下梭巡,然后,她立时发出一记惨绝人寰的惊叫--
“啊--”赶紧伸出双手紧紧蒙住双眼,“你、你……怎么能这样?!”
回应她的是辜佑轩的朗声大笑,“不能怪我,谁教你家没冷气。”
所以他才让自己回归自然,以在“天体营”的面目与她相见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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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过分了……”
被吃干抹净的孟苹,直到得以脱身,只来得及撂下这句不满,小嘴就又被封住,害她久久不能言语。
好不容易被他松开,她不敢再发表意见,又怕再被他偷袭,只好用被单将自己裹成肉粽,再以双手蒙住口鼻,只露出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怒瞪着他。
辜佑轩又不是什么毛头小伙子,对男女间的事向来是开心就OK,即使连当年……那时与“她”不时复习床上运动,都没产生过刚才那样的异样感受。
他……竟然在跟她结合之际,霎时像是心里被埋藏在深处的地雷引爆般,感受到从来没尝到过的契合感!
那契合的感觉太过让他震惊,以致他禁不住的在她的体内释放出自己。
对于这样的失误,他倒没多在意,反正他迟早也要让她怀孕,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在意的是:为何自己会对她产生这样的感受?!
就因为自己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吗?
但这样保守传统的想法若被别人知悉,绝对会被笑到死--他辜佑轩耶!只要愿意,绝对能得意于情场,居然会介意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
怎么可能!
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他对她--
瞬间一记闷雷打进他的脑中,劈得他头昏眼花!
天!难道他真对她有着异样的感觉?
不可能!
不会!
不能发生!
如果她爱上他,注定她的一生会过得凄惨无比;但如果换作是他爱上她,则她的命运会变得更加可怜!
他,不想害她!
他从没想过要伤人,所以他才会想只结有条件的婚。
可现在……
虽然明知自己还要不够她,虽然明知自己的行径很可恶,但他就是当下做了决定:对小花还不能放手,迟早有一天,小花还得出来替他当挡箭牌。
但此刻,他只能顾左右而言他,“过分?是说你家的床被我给弄坏了吗?”
嗯--这是事实,因为晃得太凶,以致她那不中用的旧床板被压坏,现在躺在上面还满不舒服的--一边高、一边低。
孟苹羞红着脸,对于他的厚脸皮,她无言以对。
他继续以原始人--不穿衣的形象在她面前展现傲人的身材,还故意在床板上走来走去,“嗯--这张床恐怕真的报废了。”
“你……”不要再说了。
“不如这样吧!先前因为你害羞,不敢在陌生的环境里做,所以我委曲求全,待在你家教你如何做床上运动……可现在,你已被我试用过,截至目前我也算满意,那就干脆转移阵地,换到我家继续做吧!”
会这么说,纯粹是想调整他自己紊乱的心绪,不想被她所影响。
可孟苹却气得视他为登徒子,“你……你走、你快走!除非我正式嫁人,否则我死也不会搬去跟你住。”
这是因为,若待在她家,她还可以借口不想弄坏她的床而拒做;若是去到他家,万一他随时随地都想做……
那她怎么办?!
她现在浑身酸痛,四肢更是疲累得难以用笔墨形容,更重要的是:她好想赶快洗个热水澡,审视一下自己疼痛不已的“伤口”!
“可我不放心独留我的新婚小妻子一个人在家。”他顺口说着无心的甜言蜜语。
孟苹听了觉得好窝心。
小妻子这个名词,让她感受到他和她之间再无距离。
但她是真的不想留他,“拜托给我点私人的空间好吗?”
再过两天,她就是名正言顺的辜太太,再不能以孟家女儿的身分继续住在这个她生活好几年的家里,她想好好的留恋一番。
“不--”他一口回绝,不是很喜欢她老是否定他的想法,“所请不准!”
不为别的,就只为……他想尽快将她带离这里,因为这里的意义代表的是单纯、平静,而那是他最不能给她的。
“你……”实在太鸭霸,气得她只好实话实说:“你快走,这样我才能去浴室冲洗……”
辜佑轩被她一语惊醒梦中人!
对啊!她才初尝人事,身体一定有许多不适,他却在这里一直跟她五四三的。当下他没再回话,直接冲进浴室里。
孟苹听到水声,知道他是在替她放洗澡水,几乎是立时的,她的心变得很柔软--这男人还算体贴啊!
将浴缸装满热水,他回到房里将孟苹一把抱住,“泡泡热水,身体会舒服些。”
被他这么亲密的抱着,耳里听见他这么说着,眼睛看到的是他关怀的俊颜……就在这一瞬间,孟苹知道:她陷入感情的漩涡了!
明知不可以,可她就是爱上了!
她不知是因跟他做了那件事,还是因为她的心变了,变得只会为他而跳动……她无法解释,但她就是知道:她爱上这个就快成为她丈夫的男人了。
反手搂住他的颈项,她再不想佯装,“哦--”信赖的将头贴靠着他的雄躯。
辜佑轩用仅剩的一丝理智告诉自己,没关系,为了不像阿宽那样,他目前最好配合。
至于未来……
他有的是办法让孟苹对他断念,他有这个自信。
而目前他唯一重要的是,就是让她快快怀孕,以便能嫁入辜家。
所以一将她放入温热的水里,他也毫不客气的踏进小小的浴缸里,“既然已经做过,要不要再复习一下?”
“不……要--停!”
可听在色欲薰心的男人耳里,则变成“不要停”
再加上为了让她尽快怀孕,所以,他将理智、天良全都暂时抛到脑后,卖力的跟她悠游于水中。
直到--
“你……停!浴缸破了啦--”
“呃--”他这才减缓激烈的动作……
“你--你把我家给毁了啦!”
“没关系,再过两天你就搬去跟我住。”换言之,就算这个家被他弄成断垣残壁也没关系,辜佑轩是真的这么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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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证结婚那天,辜佑轩一身西装笔挺,孟苹却是打扮得如往常般朴素。
不是他不肯在她身上花钱,而是,她实在太难伺候,简直可归龟毛一族了。
“去租件白纱礼服吧!”时间紧迫,辜佑轩仅能想到用租的 而且他深信,当他家族得知她有了他的孩子后,绝对会补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到时她绝对能尝到穿结婚礼服的喜悦;至于现在,应该没多大关系。
她却摇头,“没必要,穿那样很不方便。”
“那……我带你去买几套像样点的衣服吧!”就是那种名牌套装,一穿上身就会显得很端庄文雅的格调。
“你的意思是说,我现在穿的都登不上台面吗?”她反问。
呃--这个问题有点难答,他知道两人背景的差异一直是孟苹心里的疙瘩,“当然不是。”只是跟他的穿著有点不搭。
“那就好。”孟苹只想以最真的面目来完成自己的婚礼。
因为姐姐目前的不顺遂,她甚至没敢邀请她姐来参加她的公证,“佑轩,你有找到证人帮我们证婚吗?”
因为必须有两名公证人,可她姐不能来,辜佑轩又不想让认识自己的亲朋好友参加,所以,她有点担心。
“没问题。”他花钱就有。
“哦--”
于是,他俩就这么公证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