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裸裸的男女在柔软的床上拥抱翻滚,怀抱她曲线动人的身体,绷到极限的欲念如拉紧的弦线就要绷断,不能忍,不能等——
“啊……”于苹呼吟着回应他的热情,整个人如美丽的花苞绽放……
“我想要你……”他渴切呢喃。
然后,他什么也不能再想,什么也阻止不了他的释放,如同自由奔驰草原的野马,不顾一切向前飞奔而去。
山间月夜静默而凄美,他们裸身纠缠,激狂跃进地不断满足彼此,在月光的爱抚下,他们着火的身体恣意燃烧,直至日月交替的片刻……
清晨,山间还笼罩缥缈的迷雾,金色曙光隐藏在厚重云层中,偶尔穿透屏障,将耀眼光芒洒向人间的万事万物——
“很美吧?千金难买的世间美景,好好的欣赏喔!”
稳稳握着方向盘,翟昊类眯着眼看着窗外优美的景致,感动道:“打从很久之前,我就喜欢在这里看星星,想自己的心事,然后起个大早,迎着晨曦下山……每一次来这里,再沉重的心情都变得开朗起来——”
“嗯,确实很美。美人和美景……相得益彰。”
“称赞自己还不露痕迹。于苹,你愈来愈聪明了。”他飞递一个赞赏的眼神。
“谢谢你夸奖。”于苹认真欣赏窗外一闪即逝的风景,回侧过头促狭问:“告诉我,有多少美人陪过你看星星、迎晨曦?累积几货柜有了吧?”
“噫?不错嘛,你会在意了?”翟昊类腾出一手握紧她,诚恳道:“老实告诉你——是有过,但绝对没你想得那么多。以后,除了你,不会再有了。”他以深刻的眼眸应允。
“这……可不能乱说。你说的,我都当真哦!”
“我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他重申,深情执起她的手吻道。
“你哎……”
于苹再一次被他的话、他的凝瞅给震撼得心驰神荡。
每一次的驰荡,无不推她到坠落的深渊边缘摆荡,单脚踩在危险崖边,于苹无限的迷惘和心慌……
该怎么逃避啊?!她只能问着无解的问题。
她情不自禁瞥视身边器宇宣昂的翟昊类,在白天,他是精干内敛的成功人士,夜晚的他却是那么的具有迷惑慑人魅力,明明有副冷傲外表,看起来那么危险,而被他护拥的感觉又那么安全而甜蜜。
揉和多种不同的迷人特质,如此男人中的男人,没有女人不化身成飞蛾,奋不顾身向他扑上去于苹当然不例外。
经过几番情欲的洗礼,于苹几乎一闭上眼就想起他灼人的烈吻抚触,而每一想起就不自禁地浑身燥热抖颤不已……
然而最讽刺且棘手的现实已硬生生卡在心田:偷来的证据深藏在包包里,她无论如何都得走向那一步——
啊……一切都太慢了,现在的她已是进退维谷,想逃也逃不了。
事情发展到这里,她俨然进入一个惊险刺激的致命游戏,那该视为仇敌的翟昊类在极短的时间先后夺去自己的人和心,势单力孤的她实在没把握能在迷情漩涡中全身而退。
“怎么了?又在发呆了?你好像有想不完的心事?”
他轻捏了她的下巴,笑问道。
“没有啦,我是看风景入了神。”她闪烁其辞、避重就轻。
“等会儿下了山,我们一起喝个咖啡后,直接去上班如何?”
“吭?一起进医院?”她觉得不妥。“那不是一堆人都看见我们……”
“看见什么?顶多同进同出,不犯法吧?”
“是不犯法,总是麻烦啊……”她拢聚双眉道。
于苹的忧虑不是没道理,在秘书室工作了几天,多少听说一些关于他的风流韵事——其中,柳芝芸的来头动机可说人人皆知。
她不想招惹那位“英英美代子”,成天在医院串门子为人生志业的富家小姐。
“我怕,那个柳小姐一看我在你的车上,会气得乱掌劈死我。”
“呵呵……”他不当一回事儿地笑着说:“算了吧!她凭什么?以前,我没劈死她算不错了。她有什么资格来干涉我的事?”
“喔?你们以前真的是一对?”她兴味盎然追问:“是你甩了人家是吗。”
“别提了。反正是过去的事。”翟昊颇突地肃穆脸色。
“喔……是啊,过去的就别说了。”她识趣住嘴。
☆☆☆
若非亲眼看见,柳芝芸绝对不相信心中最出色超凡的极品男人,竟然跟个出身微寒,且意图不诡的穷酸女在松吟山庄共度良宵?!
“不!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我一定要当面问个清楚!”
跟在他们车后的柳芝芸气得全身发抖!
她一大早从自家阳明山别墅出发,沿着山路蜿蜒而下,好死不死就给她撞见翟家绝无仅有的豪华房车,正气派非凡地从“松吟山庄”驶出……
“可恶!他怎么可以这样?!那是我们的定情之地,就凭她?一个穷酸丫头,哪里配啊?”
柳芝芸嘴里咒骂连连,一边得小心跟随他们,想知道他们下一步去哪里?
“不成,再这样下去,昊类肯定要被妖女拐了去,我非要阻止不可!”
说归说,她终究不敢当街堵他的车,柳芝芸干脆直闯曾晴的办公室。
“不得了了!”
“发生什么事?火烧房子了?”曾晴不明所以问道。
“怎么会这样啊?她哪里学来的狐术?怎么昊类会被她迷得团团转?”
“你在说谁啊?”曾晴听得一脸迷糊。
“谁?你们的头号公敌于苹。”
“她?她能怎样?连助理都称不上的见习生,我才不信她有什么天大本事……唉,大小姐,你是不是紧张过头啦?再草木皆兵下去,小心你会精神错乱——”
柳芝芸气得鼓腮瞪眼。“我全看见了,才不是凭空乱想——”
“他偶尔请员工喝咖啡吃饭,不算什么嘛!”
“什么喝咖啡、吃饭?人都带上松吟山庄了,你想会发生什么事?不行啦!这女人非除掉不可,再发展下去,那脏丫头就变院长夫人了!”
“芝芸,你又吃饱撑着,四处去捉翟昊类的奸?”曾晴不以为然摇头。“早说这样是反效果,哪个男人不躲?”
“拜托——你以为我爱看?是他们运气太差,才出松吟山庄就给我撞个正着!”
“撞个正着又如何?你是翟太太吗?能奈他何?”
曾晴起身,倒了杯水给旧同学。“爱情不是比蛮力,你用点脑子好不好?”
“我……你明知道,我性子急,头脑也不好不然你说,怎么做才对?”
“想办法搞破坏嘛,你最会的啊——”
“比如说……”
“从她身边的人下手。”曾晴从档案夹抽出一份资料。“当初,她为了母亲的事,带人来抗议的时候,身旁一直有个护花使者,你从他下手应该有用。”
“是他?何宏青?”柳芝芸仔细阅读相关的资料,胸有成竹道:“好,我就叫她男人来管好她省得乱勾引别人的男人。”
第八章
在医院附近的法式餐厅,等待翟昊类出现的于苹却意外等到一个不速之客。
“小姐,你是……”
女人一身的名牌珠宝,深怕别人不知道她有钱似的,能戴能挂的全戴满了。
“我好像不认识你?”于苹一看便知来者不善,仍客气问道:“请问你——”
“哼?你不知道我是谁?”
于苹当然知道她是大名鼎鼎的柳芝芸,只是没料到她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她一脸准备大打出手的凶相,噘起红通通的嘴唇,嚣张地举起水杯伺机而动。
“全医院的人都知道,我正是翟昊额曾经交往了五年的女朋友。敞姓柳,当今‘联讯网络’的负责人柳擎天是我父亲。”
“喔,我听说了。”于苹不置可否地点头,不卑不亢道:“你们已经分手了,是过去式了。听说你们个性相差太多,你好玩又没定性,根本不适合在一起。”
“不错,你查得满清楚,说得很顺嘛?!那你告诉我,你又哪一点适合他了?”
柳芝芸万般不屑地扯拉她的衣袖。“哼,就凭你这身地摊烂货,和那张故作清纯无辜的脸蛋吗?”
“柳小姐,这里是公共场合,请你放尊重点……”
餐厅里的宾客对她指指点点,于苹被看得周身火烧似地不自在。
“哼?公共场合怎么了?我现在就算拆了它谁敢有意见?”
柳芝芸愤愤不平地与她怒目相向,言辞充满挑衅。
“相不相信,像这种华丽的餐厅,我随便一个户头里的现金够买它个十间八间——当初,昊类筹建医院,我们柳家好歹帮忙出钱出力。你想,他敢不念我们这份旧恩情吗?”
“你到底想怎样?我没兴趣听你们过去的恩怨……”
于苹被她闹得如坐针毡,顾不得翟昊类人没到,起身就想走人。“你们之间的事,请你去找他谈,关我什么事?”
“你少给我来这套……哼,我不信你对我们之间的过去毫不在意。”
柳芝芸挡住去路,在何宏青没发挥作用前,她打定主意要搞得于苹知难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