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双眸,楚狂嘴角带着坏笑,直盯着燕无双不放。
被他看得有些心猿意马:心儿怦怦跳的燕无双,实在是再也无法忍受他那过于灼热的目光。
螓首微转,她再一次心慌地想逃开,「霸王您不说话,就是默许了,奴婢就此告退。」
「啊!」退字方落,蓦然一声尖叫从燕无双的小嘴中逸出,只因她整个人突然被楚狂给抱了起来。
「啊!」再一声惊呼,就因那霸道且不讲道理的楚狂,突然将她整个人丢向软绵绵的龙床,更可恨的是--他竟厚颜无耻的用他自己的身子,完全箝制她的行动,彻底的把她局限于他的怀中,让她想动也动弹不得。
「该死!」从不曾受人如此欺凌的燕无双,自是理所当然的猛力挣扎,还抡起双拳拼命地搥打他,「起来!你马上给我起来,该死!你压得我快喘不过气了。」
发现她纤细的身子确实无法承受他的重量,楚狂当即抱着她来个天地大挪移。
两具身躯依旧亲昵的交缠着,但阴与阳却完全颠倒,变成男在下、女在上的姿势。
「好了!现在妳总该没话好说了吧。」楚狂邪佞一笑。
这样的改变对燕无双来说,根本没差。
她会没话好说,才怪!
她好气,却也知道跟他硬碰硬是绝对行不通的,跟他讲道理,他更是不可能理会。
为今之计……只好重施故技,直接把他迷晕,好让自己脱困。
心中主意一定,燕无双不再对他怒目相向,相反的还放柔了语调,「霸王既然不让奴婢离开,奴婢不走就是,可这样的睡姿……呃,奴婢当真是不怎么习惯,能否让奴婢躺在床上……奴婢保证,没有霸王您的命令,奴婢绝对不敢径自离开。」看他一脸不信,她赶紧再加上保证二字,博取他的信任。
「妳这要求也不算过分,好吧!本王允妳就是。」话落,楚狂半点也不啰唆,直接就将燕无双翻转过身,让她的身子平躺在床上。
燕无双一看机会难得,正想悄悄从怀中掏出随身携带、用以防身的迷药……
陡然,她的双手被迫举高,他光用单手便迫得她动弹不得。
「楚狂,你这是做什么?」她一惊。
「防患未然。」给了她四个字的答案后,楚狂的身子又再次迭上她,更放肆地把另一只手采入她的衣襟里,恣意地摸索。
「瞧瞧,本王找到了什么。哈哈,银针,这东西妳似乎常带在身上。唷,还有包……嗯,这味道本王识得,就是上次在树林子里,妳用来将本王弄晕的迷药,对吧?另外这包……」
「没有了,已经全被你拿走了,楚狂,你给我住手!」遭他这般无礼的对待,全身又动弹不得的燕无双,只能张着一双怒眸狠瞪着他,还不停地发出尖叫。「你这无礼的小人,给我住手,放开我,啊!不要!求你……」自觉倍受羞辱的她,终于忍不住落下泪。
看她泪涟涟的模样,楚狂的心不由得揪疼。「好,本王不再对妳胡来就是,求妳就别再哭了好吗?」
「不要你管啦!」燕无双依旧不停地啜泣,根本不甩他的安慰,就一个劲儿地想,这男人为何要如此欺负她?
他这般强悍的行径可把她的心弄得一团乱,更把她向来引以为傲的冷静破坏殆尽。
她到底该拿这既霸道又无礼的男人如何是好?越想越苦恼的燕无双,哭得也就更起劲。
被燕无双的泪水搞得手足无措,心乱如麻的楚狂,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地拥着她,不断地在她耳旁重复低喃:「别哭了,本王向妳俯首认错,求妳……」
第五章
更打五次,楚狂习惯性地张开双眼,看了看外头的天色,心知该起床上早朝了。
以往他从不恋床,更不曾贪睡,可今日……
深情地凝视被他紧拥在怀的燕无双,知道她还在熟睡中,也了解经过昨晚的一番折腾,她的确是累了,他该体恤她的疲惫,安静地起身准备更衣上朝才是。
可他心里就是有万般的不舍哪!
瞅着她毫无防备的睡颜,楚狂心里的悸动当真是笔墨也难以形容,想要她的渴望是那么的强烈,无奈他却被自己亲口许下的保证给绑死了。
他不是未经人事的卤莽男子,拥有一国之君的尊贵身分,再加上他本身傲人的外表,还有浑身散发出来的王者气息,使得楚狂无论人在哪里,都是众女子觊觎青睐的对象。
在带兵打仗的这几年,他每征服一个国家,该国便会自动献上无数名美人,就为讨他欢心。
楚狂自认并非是好色之徒,就算偶有需求,也都是两相情愿,他从不曾强迫过任何女人,更不曾像执着于燕无双这般执着于任何一名女子。
唯独她……身子一动,楚狂小心翼翼地以不吵醒她为原则,轻轻的压趴于她的上方,以自己的手指,细细的描绘她出色的五官,还用一双大眼笔直的盯着她瞧。
楚狂相信任何一个正常的男子,都无法抗拒这般美丽的女人。
不由自主地,楚狂低下头,一口攫住那柔软的樱唇不放,一双大手更是恣意的感受她曼妙的曲线。
不知不觉中,楚狂吻得更是深入,双手的动作也越来越放肆,几乎已到无法收拾的地步。
犹在睡梦中的燕无双,颦起双眉,很不耐烦的猛摇螓首,就想甩脱那扰人的吻与过于亲昵的抚摸。
可无论她怎么挣扎,全都是白费工夫,再也无法忍受这种骚扰的她,终于睁开眼,令人意外的,出现在她眼前的竟是楚狂放大的脸,还有……她身躯所感受到的「骚扰」!
一看清楚自己所面对的危机,燕无双很不客气的屈起腿,对准目标,很用力也非常狠戾的往楚狂的肚子一顶。
「噢!」正吻得忘我的楚狂,根本没想到要防备她的攻击,被她这么突然一顶,他不只松开她的唇,也收回造次的双手,抱着自己的肚子,发出阵阵哀号。「好痛啊--」
身子一回复自由的燕无双,赶紧坐起身,还小心翼翼的与他保持一段安全距离,这才冷讥他一声,「你活该!」
「本王活该?」还不曾被人这么骂过的楚狂,张着几分恼怒、几分哭笑不得的表情,义正辞严的帮自己辩驳,「本王也不过是……」
「身为一国之君,言而无信也就罢了,竟还无耻的想替自己失诺的苟行辩驳,更是让人瞧不起。」燕无双大剌剌的抢话,还非常不屑的猛瞪几眼。
「妳……」才想好好教训这胆敢对他无礼的女人几句,哪知就这么恰好,那四名服侍他更衣的女子竟选在这时刻,恭谨的跪在殿外,「霸王,请让奴婢们服侍您更衣,准备上朝了。」
「退下,退下,本王今日不上早朝了。」楚狂怒火狂升,不只恼燕无双对他的无礼,更恼有人打断他的话,脾气一来,干脆任性的就想把人打发。
「昏君就是昏君。」一听他不上早朝,燕无双更加睥睨地大骂。
楚狂怒极反笑,还痞痞地回道:「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注)无双,为了妳这美人,本王难得当一日昏君又如何?」
燕无双听了,又怒又羞,当即咬牙切齿的还以颜色。「您霸王想当个昏君,那是您楚家的私事,我燕无双可不想当个祸国殃民的大祸水,所以请别乱引用诗词,坏我名声。」
「唉!」长叹口气,楚狂当真不知该拿这个一点也不懂得男女间情趣的呆木头如何是好,只得认命的改口说:「要服侍本王更衣,就赶紧进来吧!」
「是。」跪在门口的四名婢女一得令,当即鱼贯而入,纷纷动起手,忙着服侍霸王更换朝服。
燕无双则无语的跪坐于床上,眼神飘渺,径自神游太虚,心想以后面对楚狂,可得小心防范,要不还真会被这丧耻败德的君王给吃干抹净,到时再来呼天抢地也就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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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方才结束,楚狂便急急地赶往「霸王殿」,也就是往自己寝宫的方向急奔。
「叩见霸王。」几个守在殿门口的侍卫一见霸王回宫,当即叩首跪安。
「嘘,声音放低一点。」楚狂手指一伸,比了个手势,接着问:「她醒了吗?」
「启禀霸王,燕姑娘还没起来呢。」侍卫异口同声地回答。
「太好了!」正想趁她熟睡之际偷个香的楚狂,眉开眼笑的跨进层层的帘幕之中。
一入帘幕,一幅海棠春睡的美景,立即映入楚狂的双眼。
看到此景,楚狂的心悸动得无法自抑,他感觉自己的一颗心就因床上的女人而涨得满满的,睇着她这般毫无防备的躺在自己的床上,仿佛这是件多么理所当然,多么天经地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