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身。」从她惊慌的神情中,楚狂轻易地看出她已聪明的猜出来自己想对她做的事。
毫不犹豫,更不让她有逃走的机会,楚狂一手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则开始对她「上下其手」,彻底进行「名为搜身,实为轻薄调戏」的行径。
霎时,整座树林子里充斥着尖叫吶喊的抗盏声。「不!不要!你这可恶的登徒子,给我住手,不要!」燕无双虽是性情冷淡的女子,可毕竟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她这一辈子除了义父以及钦弟之外,根本就不曾让人碰过她的身子,更何况是这个对她心存不轨的大男人。
在他别有用意的抚摸下,她冷漠的面具出现龟裂的痕迹,从不曾掀起波浪的心湖,乍然起了汹涌狂猛的波涛。
当他的手抚上她的胸前时,她骇然地猛抽口气,等到他光明正大的探入她的衣襟时,一张小脸不由得染上红晕,心更是怦怦地跳。
「喝,瞧瞧本王搜到了什么,药草、还有一包银针,另外……瞧,还有一把短刀,至于这包……想也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相当任性地,楚狂把从她身上搜出的所有物一并丢弃,就连她辛苦采集的天台鲜药,也惨遭同样的命运。
忙着尖叫挣扎,更忙着稳定心神的燕无双,根本是无暇他顾,眼看着他的手掠过她的胸脯、腰身,还不肯停止的直往下探……
心慌意乱地,她眼眶一热,眼眶当即蓄满泪水,可又羞又怒又急的她,就是倔强得不肯让泪水淌下来。
不!她绝对不哭。
哭是弱者的行为,哭也代表着对他的屈服,她不肯示弱,更不甘向他屈服,燕无双咬紧下唇,拼命忍住泪。
看她双眶蓄泪,却还是倔强的咬住下唇强忍的模样,楚狂的心不由得一紧,似心疼也似不舍,他停住轻佻狎酝的举止,一把抱住她,无视她轻微的挣扎,柔声安抚,「好,不哭了,本王不逗妳就是了。」
唉!这女人把他的心都给弄乱了。
也不知怎地,在她的面前他总感到有些无力,又拿她没辙。
想要她的欲望是这么的强烈,偏偏这冷漠淡情的女子根本没把他这堂堂一国之君看在眼里。
他所代表的尊贵与荣耀,对她来说,根本不值一文。
他欲要赐予她的荣华富贵,却被她翟如粪土。
他也清楚,自己为她的付出,在她眼底根本就是自讨没趣、一厢情愿。
偏偏他又克制不住想要她的渴望。
为了她,他无视迫在眉睫的国家危机;为了她,他把忠臣的劝谏当成耳边风,只一心一意的守候着她。
好不容易,他等到她的出现,但也可悲的认清了这女人确实对他无心。
该这么放她走吗?
不!说什么也不!要他放手,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楚狂毅然决定,就算必须残酷的废了她的双脚方能将她留在自己身边,他也会狠下心去做。
「放开我!」心情已然平静许多的燕无双只想赶紧脱离他的怀抱,冷冽坚定的语气,更是清楚的表达了她的决心。
她不蠢,没傻得以蛮力跟他抗衡,只是僵硬着身子,等着他自动放手。
从她身子的反应,楚狂相当清楚怀中的女人已然重新戴回那张冷漠的面具,恢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
对于这样的她,楚狂也不多说任何废话,固执的箝着她的手臂,一个劲的往前走。
深刻了解到这男人绝对不可能放她走的燕无双,也不费力挣扎,就只忙着凝思如何脱困。
突然,她那双水滢滢的眸子闪过一丝诡谲的熠光。
在这抹熠光之后,燕无双突然尖叫:「哎呀!」接着她一脸痛苦的蹲下身子,
用一只嫩白的柔荑拼命地按摩自己的脚踝。
「妳的脚扭到了吗?」看她脸色如此难看,楚狂一时心急,也没想那么多,就急着蹲下身子查看她的脚。
就是现在!
机会难得,燕无双当即屏息,赶紧把方才从绣鞋里掏出的白色粉末,往他的面前一撒。
「这是什么……」还未搞清楚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的楚狂,毫无戒备的吸入飞扬于空中的粉末,才想问清楚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怎料话还没说完,他的人就昏沉沉的晕了过去。
眼看自己的计画成功,燕无双噙着一抹冷笑,从容的站起身子,还残忍的踹了他几脚,替自己方才所受的屈辱泄恨。
「哼!这是你自找的,可怨不得我啊。」
他活该!谁教他别人不去招惹,偏来招惹她这「小人」的麻烦。
这就是燕无双,她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坦荡荡的君子,况且至圣先师孔子不也说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这男人既然敢来招惹她,就该有遭她报复的心理准备。
居高临下,燕无双不由得多瞟已昏过去的他几眼,一颗脑子不由自主地回想着方才他对她所做的一切。
第三章
离家门尚有一尺远的燕无双,习惯性地抬起头往自家门口旁的长凳一眺。
令她相当意外的--
「奇了,每天的这个时候,钦弟总会坐在门口静候我回家,今天怎不见他的人影?」她自言自语。
因为今日反常的异象,燕无双不由得加快脚步。
一踏入屋内,她就急着大嚷:「钦弟,钦弟……」边嚷边四处寻找。
温玉钦的房间、她的闺房,以及后门的庭院、还有灶房,甚至连茅厕她也没放过。
他们的家就这么一丁点大,不到一刻钟,燕无双已然寻遏整栋屋子的每一个角落,但还是不见温玉钦的人影。
这样的情况不曾发生,就因不曾,更是让燕无双倍感焦虑,心里还隐隐约约感到一股不安。
「别慌,也许钦弟只是到附近走走也说不定。」一番自我安慰后,燕无双身子急转,就想出门寻找温玉钦的行踪。
突然,她眼角一瞟,意外的发现一封信,就搁在厅堂的桌案上。
是钦弟留给她的吗?燕无双暗自忖疑。
可想想又不对,因为这一点也不像钦弟的作风。
为解开心里的疑惑,燕无双迫不及待的走向桌子,惶然的伸出微抖的小手,此时此刻,她心底的不安,就像被太阳斜照的阴影,变得愈加庞大。
猛吸口气,她强迫自己稳住心神,打开信封,抽出信笺,展开一看--
欲见令弟,请亲至庆王府一道。
短短的几个字,再加上一幅指引她去向的地图。
看了这些,燕无双一双柳眉颦得更紧。
她十分疑惑,就不解这庆王爷为何要掳走温玉钦?不过从信笺上的内容,燕无双聪明的了解,这庆王铁定是想以钦弟的性命要挟她替他办事。
另一方面,她也忧心温玉钦,他身子孱弱,只要三天不服用天台鲜药,他就会全身虚软无力,气息也会变得微弱不堪。
也就是说,她只有三天的时间可以赶路,若不在这三天之内赶到庆王府,温玉钦的性命可就危在旦夕。
想到此,燕无双匆匆的从药柜里取出几味罕见名药,以备不时之需,至于行囊,她根本来不及准备就急着出门赶路,目标--坦尼国的庆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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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张开双眼的楚狂,就听到有人在他耳边欣喜低喊--
「霸王,您总算是清醒过来了,在您昏睡的这段时间,微臣可担心极了,若非随行大夫保证您只是误中迷药昏睡过去,微臣可要因……」
「住口,齐正轩。」一听见「误中迷药」这四个字,楚狂愤怒得直想亲手掐死那狡猾奸诈的女人,又怎有心情再听他啰哩八嗦的讲一大堆。
忍住头晕目眩的不适感,楚狂细瞧身处的环境,不禁讶然怒道:「为何动用皇家御用的马车,还有你到底背着本王做了什么样的安排?」
被楚狂这一问,齐正轩立即惶恐的跪趴在霸王面前,冷汗涔涔的回道:
「启禀霸王,国内朝政正处于不安的状态,百姓传说更是纷纭,皆对霸王您非常的不利,微臣看您又坚持延宕不肯回宫,故而趁您昏迷不醒时,自作主张下令三军整装出发,还擅自动用皇家御用马车,唯一目的就是希望霸王您能早日回宫稳住朝政。」
「齐正轩,你胆子忒大,不只违抗本王命令,还擅自作主下达军令,你可知你现在所犯的每一条罪,都足以让本王将你凌迟处死?」
「霸王,为了您的江山,更为我坦尼千万子民,臣也是逼不得已的啊。」
锐眼一瞇,楚狂根本听不进他的谏言。
「不管你所为何事,在本王眼里,你违抗本王命令是事实,你擅自作主下达军令也是事实,单就这两条滔天大罪,本王要你死,你就得死。不过……只要你从现在起,乖乖听本王的命令行事,并保证不再擅作主张,本王就饶你不死。」
此话一落,气氛当即变得紧张万分,楚狂霸道的瞅着跪趴在面前的齐正轩,齐正轩也张大双眼,毫不畏惧的直瞅着眼前的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