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我警告你别打歪主意,否则你会后悔。”她发誓,他要敢 动她一根寒毛,一定打得他满地找牙。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你敢!”
“我当然敢。”他笑得下流。“知会一声,本人‘也’叫龙晨少,幸会了!”
“什么!龙晨少?”
***
阮兮薇才被请进饭店房间,旋即被一双巨掌抓入怀中,亲密地侵略她的唇舌,她想 伸手推,却被他悍然钳制住,动弹不得。
“住手……再不住手,我要喊救命了……”她困难重重在他唇边声明,他的力气好 大,吻亦销魂,这男人分明是调情高手。
“别喊,伤了喉咙得不偿失。”他的手猝然搂向她的腰,旋身一带;不偏不倚将她 压制在床上。
“你可恶!我命令你现在就从我身上爬起来。”在他身下,她变得娇弱无比,不仅 是力量上的差距,更包括他慑人心魄的男性魅惑。
可恶!
她奋力捶打他的胸膛,怎奈几乎一点作用也没有,瞧他连眉头皱都不皱一下。
龙晨少紧拥著她无一刻放松,好半晌,只是深情凝望著她,将她看得好细腻,好疼 怜。“告诉我,这半年来,你过得可好?”
阮兮薇被他的话震止。“你认识我?”
“再熟悉不过。”一个悠闲的回答。
“那你告诉我,我是谁?”她的目光搜寻著他温柔的脸,半年来的空白生命曾令她 沮丧害怕过,没有人知道她是谁,更不知道她的过去,而现在他竟能坦荡荡地表明他认 识她,真的吗?她能相信吗?
“我的女人。”他哑声笑道。
“骗子!”阮兮薇一听,当下更加死命的挣扎,她真是全天下第一号大白痴,竟傻 呼呼地以为他的话能信,还差一点感动得流眼泪,可恶!可恶!
她活灵活现的模样,龙晨少看得好不窝心,心想她这半年来应该不差,夹带著一声 浅笑将唇复向她,以舌尖攫取她的口
中的甜蜜。
“上帝……真高兴与你相遇。”他扯去她固定头发的夹子,摸索著拉开她身后拉链 。
而当她赤裸著胸脯熨贴上他时,她羞赧得全身发烫,双腿发软。“不要,我不是随 便的女人……”她的声音微微颤抖起来,面对他的体热,她快难以呼吸了。
“我也不是随便的男人。”他由喉咙深处发出急切的呻吟。
“不要。”阮兮薇难过地推拒著,一种醇酒浓烈的感觉蔓延全身。
“我不会停止的,你可知道这半年来,我?你尝尽多少心碎的煎熬,我太想念你了 ……”他贴在她的肌肤上边吻边低语,一寸一分慢慢唤醒她的感觉。
“我不──”她猛倒抽一口气,倏然中断她的话,吓得她绷紧身子。
她觉得脆弱、难?情,同时又感到快乐无比,身体宛如著了火似的发烫,她发誓, 她绝不想发出声音,但又克制不住。
“你可以放心将自己交给我。”她的唇再度被他分开了,同时间,龙晨少脱掉自己 的衣物,也将她身上那袭雪白的婚纱脱掉,迅速褪除隔绝两人的障碍物。
无名的颤悸划过,阮兮薇激动得说不出一句话,在一声近似自我挣扎,又是请求的 呻吟后,狂潮般火辣辣的调情,纷沓不已的冲击了她的身体、她的知觉。
他们如同伊甸园里男女,品尝著火一般似的浪涛,任由一股股暖流袭取感官的欢愉 与满足。
在他身下,她宛如稀世珍宝般,被珍爱著!
***
一丝寒意让她无意识呢呓了几声,肩一移,腰一侧,本能寻找那热烘烘的热物,眼 皮散漫撑了几下,下一秒,突而以石破惊天之姿弹坐起来。
她怔然看著身旁呼吸平稳的龙晨少,她完全不知道自己何时睡著、睡了多久,外面 天都黑了。
“不行,得走了,太晚回去星仔会担心的。”
她拉紧被单,作势要下床,可才动了一下,一步来不及迈开的步伐差点让她从床上 跌到床下。
急忙揪开被单,一看清脚踝上的束缚物,她真生气了。
“死性不改的家伙,又铐我……又?!”他以前铐过她吗?阮兮薇呆愣。
不自觉的,她徐徐注视著他,像著了迷似的,有股似曾相识的感觉微妙地包围住彼 此,好像他们认识很久一样,好熟悉、好伤感。
那是什么呢?
他睡得好熟,注视著他英俊、优柔的脸庞,任何女人都会疯狂著迷,难道她真像他 说的,她是他的女人吗?或许,如此一来,便可以解释他席卷如浪的激情及他表现出来 理所当然的占有之姿。
想到占有之姿,她就嫣红了脸颊,那些缠绵结合的画面,真是色情。他不只人前温 文悠逸,连床上也玩世不恭,活像个太保一样,知道她哪里羞惭,他就往哪里逗玩。
每每令她尖叫失声,浑身紧绷的恳求他住手,他才意犹未尽的改吻她的脸,并以绅 士般的嗓音说他要不够她。
他,真是她见过最下流、最低级的人类!
冷嗤一声,一个训练有素的开锁动作,她拿掉了脚镣。
“想不到,星仔的看家本领会用在这种地方。”站下床,她咕噜著,顺手为他铐上 。
礼尚往来,宾主尽欢。
***
龙晨少一觉醒来,枕边的亲密爱人早已芳踪难觅。
看著脚上牢固的镣子,他欣慰地勾起嘴角,阮兮薇,他挚爱的妻子,活得好好的, 天下最大的喜悦莫过于此。
“大傻,打电话给杨月,约他出来见个面。”解开脚镣,他漫步走出卧室,摇摇电 视前睡死了的大傻。
“呃──呃!龙先生,你刚刚交代什么?”大傻急匆匆地站起来,抹掉嘴角的口水 。
龙晨少系上浴袍的带子。“打电话给杨月,约他到这里喝咖啡叙?旧。”他说著, 落坐在沙发上。
“好,我马上联络。咦,大嫂呢?怎么没看到她?”他不见她的人影。
“走了。”
“走?龙先生,你怎么让她走了呢?你们生离死别了半年,好不容易重逢,你怎么 让她走了呢?”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我也不想。”龙晨少闲闲地说,支著头,一迳意兴阑珊对他笑。
“龙先生!”大傻气急败坏中是一脸不苟同。
龙晨少呵呵地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杨月既然能送我这份大礼,他自然清 楚兮薇人在哪里,去打电话吧。”
“啊,对!”他这一说,大傻才恍然大悟,点了头后,赶忙打电话去。“喂,请找 杨月先生……”
***
“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一通电话就敢对我呼来唤去。”
灯光柔和餐厅里,跃然走进一个气宇不凡的青年,他卓俊的气质很快吸引在场女性 的目光,教她们不得不投以赞赏的目光。
而与他交谈的男士,同样温和俊逸,两个好看的男人坐一起,俨然成就一幅赏心悦 目的画。
“感谢你肯赏脸。”龙晨少扬起了好看的眼眸,吩咐侍者再送一杯咖啡过来。
“你催命似的命令,我能不赏脸?”杨月静然道,镜片后是一张无涟无漪的脸,十 分吝于表露情绪。
“反正你闲著也是闲著。”
“我不认为你有心思关心我的‘闲’,开门见山吧,你想问什么?”他倒清楚他。
龙晨少露出一抹笑意。“你在哪里发现她?”杨月只在婚礼上见过阮兮薇一面,难 得他贵人没忘记她的容貌。
“澳门皇宫,当时她正在赌场跟客人谈情说爱。”他据实以报,说得事不关己般。
“谈情说爱?”龙晨少唇抿一下,有点内伤的感觉。“怎么一回事?”
“我只能说你老婆高竿,近来澳门境内发生的诈欺事情,少说有一半是她做的。” 杨月半赞赏地说。
“你的意思是我老婆升格?骗子?”挑眉,有趣了。
“没错,而且目标大多是名流,肉多油多又没什么脑筋,很容易得手。昨天就是她 另一场骗局,假结婚之名,骗取聘金。
受害者碍于面子问题,根本不敢报警,她逍遥得很。”
龙晨少莞尔,她那不羁的通天本领,居然远渡重洋,捞过界,在澳门兴风作浪起来 ,厉害,连他都自叹弗如。
杨月喝上几口刚送上来的咖啡,重新开口:“我让人查过了,她现在住在青洲一位 老船长的家,如果资料正确,半年前救她的应该就是这位老船长。”
“老船长也是骗子?”
“别污蔑人,对方是个憨厚的老好人,有问题的是老船长的孙子,人小鬼大,精明 的骗儿,目前是阮兮薇天衣无缝的搭档。”杨月平稳道。
“别告诉我兮薇受他控制。”是有此可能。
“自愿,而且如鱼得水。”一看就知是行家,绝非一般的良家妇女,不过尽管如此 ,也不关他的事。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龙晨少应著,总算了解这半年来她的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