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凌郡灵为了逃避她素未谋面的未婚夫,便带着她们逃到香港做起“万事包”的工作,她自封老板,使唤她们三姊妹做事。
其实她们各人名下的财富并不少,但凌郡灵却爱钱成痴,看着帐户里的数字以不成比例的速度成长,就能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故而为了她的怪癖,三姊妹都成了她的奴隶。对!就是奴隶。
“我想你们应该没有其他问题了吧?”凌郡灵浅浅一笑,轮流看她们一眼。
阮兮葵见阮兮苓不语,以一代二的摇头。“没有了,老板。”
“好好做,这次的代价很高,别让我失望。”凌郡灵说完,然后便转身上楼,对于她应诺古守一的事情绝口不提,她不会笨到让阮兮苓有机会耍弄她,这丫头太过聪明了,她不能拿自己开玩笑。
阮兮葵直到凌郡灵完全消失在楼梯间,才开口说:“兮苓,我想你最近太累了,这个工作就让我来好了。”
阮兮苓吁了口气。诚如阮兮葵所说的最近是太累了,对于她的提议很欣然地接受。“我会帮你拟策略,明天我去调查‘教授’的行踪。”
“辛苦了。”阮兮葵道,望着相片中漾着天使般笑容的男人,她的心里怪异地频起涟漪,仿佛对他有着一股天生的好感。
他很特别,时下流行整头红、整头金的染发,他别树一帜,仅将其额前一小束长黑发挑染成绿,顺着发拨至耳后,野性而俊美,仿佛……
涉足其中,却夹带着一丝鄙视的狂妄。
她期待与他交手,会一会这个拥有天使般笑容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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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英格兰
“该死的,你这混蛋,吃了熊心豹子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这只花瓶价值一万美金,你竟然就这样把它打破……”厉卫皇跪在地上,颤抖地捡起一块碎片,一万美金……一万美金飞了!
目光一寒,他猝然转头瞪向手下。“我要扣你薪水、扣你伙食费,让你做上一年的白工——”到最后他根本是用吼的,声量之大简直像要掀了屋顶。
“老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千万别扣我薪水,平常你付的薪水已经很少了,再扣下去我要当乞丐了。”脸色凄惨的手下情急地求饶。
他一点也不夸大,比起同行来,他拿的薪酬少得可怜,一个月的薪水跟个运货工人没两样。不仅如此,平常出个任务,厉卫皇给的永远只有去的车马费没有回来的,他小器得足以媲美铁公鸡,一毛不拔。
“嗯?你的意思是我亏待你?”厉卫皇厉声质疑,站挺的身子直发出骇人的气魄,令人不寒而栗。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手下的面色再沉一级,他知道老大已经怒火中烧,真要让他发起疯来,只怕他有十条命也不够死,这位老大是没血没泪的世纪末大暴君!
“没这个意思就给我滚——”他厉声狂吼,猛推他一把,火大地离开。
“养这群饭桶做什么,除了会惹人生气外,一无是处!”他走出庭院,大腿一跨,悒然躺在卧椅上。
尾随于后的纪书文见主子情绪不佳,深吸了口气才走到他身旁。“老大,龙海帮帮主龙晨少派人送来请帖,邀请你这个星期三参加他的结婚典礼。”他清晰地说,将一张红色喜帖立在他面前。
厉卫皇紧蹙眉头,随手一挥。“龙晨少他结婚关我屁事?”他挥开眼前刺眼的红帖。
“你的意思是要回绝?”他问。
“废话!替我回话,要么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要么就井水不犯河水,别玩这些无聊游戏,我不信友情那玩意儿。”臭苍蝇一只,凭他也想跟他赖上关系,撒泡尿照照吧!
“可是喜帖上附了一张三千万港币的支票,是你所开的军火价码,这场喜宴恐怕不得不去。”
纪书文不疾不徐弯腰捡起地上的红帖,抽出夹在中间的支票交给他。
“你唬谁啊?老子就不相信我不去他能把我怎么样?”他故作姿态地先奚落一番,审视支票数字的眼神可一点也不马虎。
纪书文见状只是泛了抹淡笑。“我去安排交通工具,今天晚上应该就能抵达香港。”他的主子早见钱眼开了,用不着开口吩咐,他也知道他会出席喜宴。
“嗯。”他将支票收进皮夹,双手枕在头下,准备睡个香甜的觉,生意一做成整个人都悠闲起来,大白天睡觉也觉得理所当然。
纪书文恭敬地朝他点下头后旋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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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老大不在的这段日子,家里就劳你多费心了。”纪书文站在花圃前对年逾七十的老管家道。
老管家抹了额头上因劳动而淌下的汗滴。“你放心吧,我知道如何督导上下的人。”
“既然如此,那一切拜托了。”他正色不苟,客套之外还多了一分规矩。
“行了。”老管家烦躁地挥了挥手,自家人,哪来这么多礼数?又不是在军队服役,他在心里嘀咕。“对了,书文,你跟少爷这趟出去,不会又是做那些不法勾当吧?少爷不是说他要休息一阵子吗?”
他自始至终都不赞成厉卫皇从事这种地下工作,去世的老爷做得已经够糟了,没想到他还继承衣钵,甚至将其发扬光大,更加肆无忌惮操控亚洲。唉!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眼里看大的小孩,有谁不会为其担忧操心,他何尝不是这等心情?
“不全是,这次主要是去做点人情,安全无虞。”纪书文说,明白他写在眼里的顾忌。“几天我们就回来了。”他笑着补充,示意后提步离开。
目送他的背影,老管家感触良多地摇摇头,初生之犊不畏虎,年轻气盛的他们何时才能明白朴实的人生才珍贵,风风雨雨只会令人满目萧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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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临饭店,香港极富胜名的五星级粤菜馆,消费价格正如其名,虽美味却也昂贵,故而平日只适合为了解馋、不计消费的富商名人前往,一般人实在没有多余的闲钱与闲时间砸在这里。
阮兮葵对这家餐馆的第一印象就是如此。
拨回移了位的发丝,她环视人声鼎沸的喜宴一眼,很快地,她便在大柱旁望见了久违的姊姊,一袭剪裁合身的雪白婚纱将她衬得落雁动人,顾盼间流露的尽是她独有的娇媚婉柔,至于伫立她身前的俊逸男子……
可想而知就是她未来的姊夫喽!
笑开一抹花容,她欣然走过去,可是随着距离一步步的拉近,她开始皱起了眉头,因为阮兮薇手上竟戴着一副警用银色手铐,一边铐住她的右手,另一边则是铐住龙晨少的左手。
“你信不信我会杀了你,就在‘洞房花烛夜’?”阮兮薇笑盈盈地说,美目盼兮、巧笑情兮,与说出的话大相径庭,阮兮葵扬眉了。
“我十分期待……我的新娘。”龙晨少回以一抹不恭的笑颜,抬起了自己的左手,啄吻她那随着提起的右手手腕。
阮兮葵见状,可以肯定了,他们是在开玩笑。
龙晨少注视姊姊的眼神多浓情蜜意啊,姊姊真幸福。
阮兮薇伸展五指藉机想甩这个色情狂一巴掌,却在最后一秒让他轻松地拉开。
“你是朵带刺的蔷薇,笑脸迎人的同时却杀意入骨,其实我已经是你的俘虏了,你大可卸下战袍,让我温暖你的‘身心’。”他在她耳畔细语呢喃,同时啃上她敏感的耳垂。
“你真是我见过最不要脸的男人,强迫我跟你上床、强迫我跟你结婚,现在连我的心都想抢,强迫我真这么有趣吗?”她很好奇,好奇到想一枪毙了他,这个该死的男人!
“我会强迫你是因为喜欢你,没办法,谁叫你令我意乱情迷?”龙晨少深情地说。
婚礼取消,新郎我要了!依稀记得艳阳高照的六月天婚礼上,她一身白衣举着手枪突然从伴娘列闪出,冲口而出即是这句话,一句令人挑眉、质疑却愉悦不已的话。
只记得当时他像中了大奖一样,冲着她的话及她岔开的美腿,乐陶陶地做了“她的人”,在心底暗暗誓言新娘的空缺将由她来替补。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走了一个多金新娘,来了个悍将新娘,多令人欣慰呀!
“你这下流痞子,我这个不情愿的新娘会令你意乱情迷?别当我是傻瓜了!”阮兮薇厌恶地瞪他,一见钟情那种可笑又老掉牙的情节,她不屑至极。
“你不信?我可以证明……”他作势要吻她。
蓦地,他惊鸿一瞥,猝然发现全场近千只眼睛正直勾勾盯着他们瞧,全等着他接下去的举动,其中不乏阮兮葵的。
何时他们成了大家瞩目的焦点?龙晨少抿笑地想,不慌不忙改吻她的脸颊。
“晚点咱们再继续未完的话题,我的热情可不随便与他人分享。”他对她笑云,而后转对大家说:“大伙儿请尽兴,香艳刺激秀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