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把你卖了,你是我‘千方百计’弄到的,不是吗?”他依然对她又搂又亲,大色狼一个!
“辛苦你了。”她冷哼,什么千方百计万方千计的,说穿了还不是不想吃亏,她想起了他们的邂逅。
“可不是吗?”她痞他更痞,厉卫皇头一倾,作势又要吻她的唇了。
阮兮葵撇开脸,不合作地送他一桶冷水。“我不想跟你接吻,没有爱,我跟妓女没两样,妓女不跟客人接吻。”
“情妇可以。”厉卫皇宣布,忽而踏进一步,扣住她的下颚,霸道地吻上她的唇,一点反抗的机会也不给她。
在他男性气息的攻占下,阮兮葵不禁心脉狂跳,他故意将她吻得轻缓而撩情,舌尖诱拐地在她口中翻搅,将她身体紧紧贴向自己,他不经意的又加重了力量,这回吻得激烈了些,在她的轻喘下,他再度转为温柔,执意锁住她的唇。
半晌,他离开了她湿润的唇。“适才我在想,你因为‘爱’主动吻我,又因为‘不爱’罢吻,这么说来你爱我喽?”他问得自满。
阮兮葵耸肩下桌,平静自若地道:“有人说爱像一颗亮暗参半的真珠,能左右任何一个爱过头的男男女女,然后让他们又是哭又是笑。我没这些症状出现,所以我‘也’没爱上你!你别得意了。”好!这分析令她愉快。
厉卫皇两手抱胸,一瞬不瞬地望着她,半晌后缓缓说:“我看你快哭了。”他硬要扣她一个症状。
阮兮葵泛起笑容,顺顺发丝,又理理衣衫,最后才说:“笑话,我心情好得很。”莫名其妙!
“哦?是吗?不像耶。”他自背后搂住她的腰,又放肆地亲吮她敏感的脖子。
“我说是就是!你别亲我了,会坏了我的好心情。”她嫌他了!
“我以为你喜欢我的碰触……”他的手不规矩地移动,十足煽情逗着她。
“我宁愿你给我一尊雕像。”她努力去忽略他在她心底挑起的涟漪,刻意表现得毫不心动,一点反应也没有。
“雕像又冰又冷,远不及我的热情,你若不信,我可以马上证明给你看。”
“不用了。”她奋力推开他,对他笑了笑,强调自己心情真的好,即转身跑掉,厉卫皇的反应则是在她身后仰头大笑。
无疑的,她被戏弄了。
这样,他们在圣特曼孤儿院留了一夜,从傍晚到夜晚,从夜晚到夜半,阮兮葵成了厉卫皇逗玩的对象。
他像是食髓知味的小男孩,不断挑她的语病扯她后腿,学她的调调寻她开心,见她被他闹得怒目相向,不发一语,又会说笑话引她笑,让她想不理他都不行,两人度过了甜蜜又冲突的一夜。
至于讲故事的事情,抱歉,他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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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星期?”厉卫皇的书房里激起一声惊叹,继而传出厉卫皇的狂笑。
“恭喜啊,兄弟,真有你的!”厉卫皇持续笑意,乐不可支地抱住安东尼,猛拍着他的背。“快说,是哪家的小姐让你给骗了?”
“别污蔑我的人格,最多我只是先上车后补票,什么骗不骗的?”安东尼喜上眉梢,一想到自己继妻子之后终于又有女孩子让他爱上,就忍不住把厉卫皇抱得更紧,感动嘛!
“好了,放开我,激动归激动,两个男人抱太紧会反胃的。”厉卫皇说,请他在沙发上坐下。
“说得也是,跟我的小美人比起来,抱你简直跟抱大树一样。”安东尼喜形于色,爱早已填满他的心房,朋友现在只是一文不值的玩意儿。
厉卫皇抿笑。“无论如何还是恭喜你。”
“哈哈,谢谢。”安东尼高兴极了,忍不住要把喜悦分享给每一个人。“能遇见她真是我三生有幸,对我而言,她简直是我生命中的天使,带给我的不仅是快乐,更有无尽的惊喜与感动。”
“怎么个感动法?”他满足他的虚荣心。
“她是个温柔且善良的女人,脸上永远挂着甜美幸福的笑容,我实在无法去形容那种感觉,反正就是感觉!”他想对他吐露心中所有高亢的情绪,但这种事只能意会不能言喻,要他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厉卫皇点头。“感动,我了解了。”
“以前我会因为妻子的背叛而沮丧失志,一度因此厌恶所有女人,现在想想,我反而应该感谢她的不忠。”安东尼一面倒。
“男人志在四方,本来就不应该为这点小事挂愁。你放心吧,结婚当天我一定到。”
“别光人到,最重要的是礼到,是该把我的钱吐出来了。”
“没那回事,钱进了我的口袋就是我的,最多今天我请你喝一杯,再多,无能为力。”想算计他?门都没有。
安东尼看了他一眼,目光有点复杂。“小器!不过我心胸宽大,不跟你计较了。走,喝酒去!就当今晚是单身告别式。”依言,豪迈地站起来。
“不醉不归。”厉卫皇接着说。
“好,不醉不归!”人逢喜事精神爽。
厉卫皇笑看他一眼,唤来了纪书文。“书文,我现在要出去,替我看着阮兮葵,别让她一溜烟地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吩咐。
“放心,我会看好她。”
“她人呢?”厉卫皇询问,自从孤儿院回来后,他更让她拥有自己的空间跟时间,没再强迫她跟着他,除了夜晚之外。
“她带着尼克跟老管家到湖边钓鱼了。”纪书文回道。
“她会钓吗?”厉卫皇怀疑地问。
“不清楚,不过她好像挺能跟老管家侃侃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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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鱼首在先认清鱼的聚集点,与正确的时间下饵。”西沉的太阳透过层层林幕,在格瑞斯美湖畔点缀了闪闪霞光,阮兮葵望向天空,划过一抹玩世的笑容才收回鱼竿。“发现猎物时,先以礼相待,再送上一个食饵,凡用此法必能诱得鱼儿上钩。”
“哈哈,说得精彩,没想到阮小姐对钓鱼颇有研究。”老管家赞许地说,正全神贯注地盯着湖面的动静。
“研究?不,我没那闲情逸致,只是瞄过钓鱼大王史杜写的几篇‘钓经’罢了。”阮兮葵把鱼竿转过尼克,钓鱼一点也不适合她,想她不过坐了二十来分钟,瞌睡虫便频频向她袭来。
“你是指那位全球极富盛名的钓鱼高手?”老管家饶有兴致地问,收回空了的钓钩重新装上饵,又抛出。
阮兮葵伸了个懒腰,舒气颔首。“就是他,以飞竿闻名,不过他最令人惊叹的还是以轻量线对付凶残巨鱼,也算是令人啧啧称奇的传奇。”
“能聊聊吗?”
“难罗,又是大梭鱼又是鳍白鱼的,我一篇也记不得,笑话倒是有一则。”阮兮葵毫不犹豫地表示,开了话匣子,却不准备讲,径自提起膝盖沿湖岸散步去。
尼克乍闻鱼竿随地一放,立刻喜出望外地跟上去。“什么样的笑话?阮小姐你说给我听嘛!”
阮兮葵回望了尼克一眼。“不要,没情绪。不过若是你先讲几个让我开心开心,我倒是可以勉为其难告诉你。”她任性地勾起嘴角,故意刁难他。
尼克脸黑了下来,念头一转,突然苦笑一声,学起她的痞样说:“也罢,不说就不说,我也不是非听不可——哇,好痛——”
“小尼克不要学我讲话。”阮兮葵猝不及防捏住他的鼻子,痛得他哇哇大叫。
“知、知道了,你快点放开我。”尼克以奇怪的鼻音叫着。“老是捉弄我,少爷究竟上哪儿去找来你这个‘行为不检’的女人?以前他明明喜欢温和的女人的。”他咕哝又咕哝。
阮兮葵遗憾地一笑,望进他的蓝眸,挑眉说:“这叫有缘千里来相会,不叫‘上哪儿去找来你这个行为不检的女人’,你们家的少爷在遇到我之后,终于明白我才是他爱的人。”
“自负又自恋!我说了,少爷或许对你温柔了一点、疼惜了一点、呵护了一点,外加多喜欢了一点,那可不是爱。”尼克翻一个白眼,以轻松的语气评论着,一副自认明了的模样。
“哎哎,那可糟了,我的这一颗心才慢慢被你们少爷征服,你这么一说,我岂不要心碎?”她说得苦恼,宛如一个为情所苦所伤的女人。
“信上帝得永生;信你,不得超生!别演戏了,阮小姐。”尼克掀掀嘴角,学精明了。
阮兮葵抚过一抹绝色的倩容,道:“我没有演戏,对我而言,爱只要有一点点冲动就可以。”
“你不会是说真的吧?”尼克错愕不已,心脏差点负荷不住。
“我像在开玩笑吗?”阮兮葵正色睐着他。
“唉,那可糟了,”尼克唉声叹气,猛抓自己的头。“恐怕过不了多久,你就会泪流满面,你有眼泪吧?”
阮兮葵睁大杏眼。“泪流满面?”
“没错,因为过去一直是这样,”尼克叹了一口气,乱无奈的。“在你之前,少爷就包养过很多情妇,她们个个美丽大方,少爷也喜欢她们,可是只要她们一对少爷说我爱你,过不了多久就会被踢出厉家,因为少爷说他不会为了一棵树放弃一大片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