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说……你希望我说什么?”
半个时辰后,梳洗完毕换了一件干净中衣的宁儿,正坐在炕床上,微垂眼睑怔忡地 盯著贴在床面上来回擦动的小手。
好奇怪,室温暖和,火炕也烧著呢,可她的手指竟感觉不出贴在床面上的热度,那 就好像触觉被一种无形的东西包里起来,碰到床面之前,先碰到那层无形物,于是什么 感觉都没有了。
“说你必须告诉我、应该告诉我、希望告诉我的事情。”
炜雪在小侍服侍下,换去一身湿衣著了件浅清色的袍子立在床边盯她。
“我希望告诉你,我的手指没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冻坏了?”她有“一点点” 担心的说,它们是粗了点、是不讨人喜欢,但终究是她的手啊!
“我看看。”他冰封的容颜靠近。
才刚从歌玄那里受气而回,他的新婚妻子没殷勤迎接他已万万不该,居然还背著他 跳湖玩命。想考验他什么,耐心还是善心?
如果是,很抱歉,两种恻隐之心,他全部欠缺。
“喔。”宁儿看著他将自己的手牵起,就在她浑然忘我盯著他修长手指顺过她的右 手掌心,感觉胸口怦然心动,脸颊上热热时,突然间掌心有如一万支针扎入,痛得她大 叫。
“痛!好痛……你在干什么?不要按了,我的手要断了。”
她的眼泪都出来了,周身感觉一阵疼楚直直冲上脑门。
“我在按你掌上的穴道,你浑身都冻僵了,现在我做的只是先舒通你手臂小部分的 血脉。”他惩罚性地加大力道。
“够了、够了,我现在感觉很好,不麻木……呜啊!”她喊出声。“你放手、放手 啦,左手……左手……没冻僵,不需要按穴──好痛!”
她咬住嘴唇,眉心打了几百个结,在他放她自由的一?那,立刻倒头跌进被褥,庆 幸他饶她不死。
“我问你,为什么企图跳湖自尽?”主题来了。
他注视床上气喘吁吁的人儿,脸上的神采让人摸不清他的情绪,唯一可以确定的是 他不悦极了。
宁儿抹著脸上的泪坐起身,轻轻地说:“我不是真格格这件事儿,你知道了。既然 你知道,我自然就该畏罪自尽。”
“畏罪自尽?”炜雪哼笑。“你不觉得该走远一点,找一个寂静无人的地点吗?”
“你的意思是我故意选人多的地方?”这是一种侮辱。
“我没这么说,但希望你别给我找麻烦。”他在炕床坐下,突然伸臂将她揽近,冷 睇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
宁儿没预期他会突然抱她,不禁在他胸前反抗起,双手握拳努力要挡开他雄伟的胸 膛与自己的贴近。
“明天。明天我一定死得神不知鬼不觉,死得不给你找麻烦。”她很生气、很沮丧 ,她不期望他同情她,但至少不要轻蔑这件事,她已经够可怜了,何必再这样羞辱她?
“你敢。”他眯眼。
“我敢不敢关你什么事?你这个坏人,根本不了解那种被迫放弃生命的心情有多心 酸?放开我!我讨厌你。”
她又羞又恼地捶打他,面对他那张不?所动的俊脸,真是气愤难当极了,世界上怎 有这么坏的人?她不懂!
“呵,原来不是为了博取同情,而是所谓‘士可杀不可辱’。”他冷眼观赏她忿怒 小脸的同时,继续恶言以对。“告诉我,为什么??你身体无法正常的反应,还是我强 迫你圆房一事?”
宁儿愕然抬头,无可自制地脸红。“不……不要脸、不庄重、不正经,我是为了保 护我家格格,才不是为了你。”
她的双颊燥热到有烫人之虞,眼光怎么也离不开他。这人怎么这样?面不改色地说 尽下流话不打紧,还用那种浓得像枕边匿喃的口吻,轻轻呵在她的耳朵上,害她起了一 身鸡皮疙瘩。
炜雪冷做一笑。“好个忠心的喜宁,真荣幸拥有这样的妻子。”他敛容,火一般的 电流赫然进入她的衣衫,流窜在她的裸背上。
宁儿浑身一震。“炜雪,你……”
他的手指按住固定的定点。
“我喜欢死心眼的女人,那象征你将同样忠心待我。”
如她意料,他话一说完,衣料内那两只大掌立刻攻占她背上的穴道,宁儿顿时哀叫 出来,一股空前绝后的疾痛在她体内漫开。
“我……没有冻僵……你……你不要按我的穴道……好痛……”她死命抓住他的肩 膀,连膝盖都发抖,若非抓著他,她一定痛得在床上打滚。
“小声点。你应该不希望全王府的人都知道你、喜宁格格嫁进王府第二天,就被丈 夫处罚,哭得死去活来哀号连天,届时你的面子就挂不住了。”
炜雪垂下阴鸾般的双眼,盯著宁儿娇弱不已的神情,赏罚分明一向是他的行事准则 。
“我……才没有哭得死去活来……我……求求你,轻一点,我不叫,不叫了!”她 抱住他的脖子,刻意将嘴埋进他的颈窝。她才不要面子挂不住,她还要见人呢!
炜雪搂抱她的小身子,他碰过太多比她更香艳的妖姬,?何没有一个像她一样,既 可恶又可爱,既可恨又可怜?
“炜雪……还有多久……才结束?好痛……真的……”
她的身子在颤抖,他听到压抑不住的啜泣声音,低低切切地发自她口中。而当松开 她一些,观察她的表情时,她的脸颊泛著微微的红光,泪眼婆娑,引动了他最深的疼惜 。
“你全身都冻僵了,所以才会这么痛,刺激你的穴道,是?
了让血液恢复循环。忍一忍,马上就过去了。”他压低音量道,一手持续刺激她的 痛苦,一手则不动声色爱抚她柔美的背部曲线,轻托她的臀跨坐在自己的腿上,他喜欢 她此刻在他耳畔娇吟的虚弱模样。
他爱极了她的无能?力。
“我忍不住了……求求你住手,我要叫了……”
饱满的双乳隔著丝薄的中衣在他身上厮磨,封闭的禁地无所遁形地挑动他的欲火, 她一声声的抗拒与娇吟全反应在她不知情的身躯上。
“这样如何?”他放缓肆虐的大掌,表面上是减轻她的痛苦,实则漫游在她妖娆的 胴体上,一点一滴占她便宜。
“好多了,谢谢你。”宁儿眨著泪的双眼,心无城府地说道。 “以后就算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绝对不在冬天涉水……”
“代价太大了,是不?”
“是啊!”宁儿将头搁在他肩上休息。
炜雪揽住她的背部,让两人贴得更紧。“别轻易想从我身边溜走,就算你到鬼门关 口,我依然会有办法把你揪回来。”他冷冷地说。
宁儿闭上挹郁的眼脸,浅促地点头。“我认命,不轻易跳湖了……不过你必须答应 我,不找格格麻烦,要找找我好了,我一定忍耐你的残忍与暴戾,哪怕你要取我的命, 我一定双手奉上。”
皮肉之苦都受不了的人,居然敢大言不惭?可笑。“你想抱多久?不怕我了吗?”
宁儿瞠大眼抬头,这才发现自己以何种姿势坐在他身上,顿时慌慌张张地从他腿上 爬下来。
“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巴著你身子不放,对不起!”她很认真地道歉,捂住火红 的双颊,一颗头都黏在胸口上。
炜雪以泱泱风范接受道歉。“没关系,我们是夫妻嘛。”
宁儿眨眨眼睛,赫然迎上他──“你……你承认我是你的妻子?不嫌弃我的身份吗 ?你不在乎我身体的缺陷,不恨不能杀死我这个小骗子吗?”她难以置信地问。
“不会,我需要一个格格新娘。”
他带笑的眼中藏著诡变的冷冽。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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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末春初,华顺王府的院落,一如往常幽深静谧。
白发皤皤的太夫人在一群女眷的簇拥下,老手搭在丫环小梅的手背上,雍容散步在 花园之中。
“我说小梅,听说炜雪刚娶进门的小妻子,昨天闹出一场跳湖记,是不是真有这回 事?”太夫人问。
“当然有这回事喽,听仆役说,格格当时像疯了似的,执意要跳湖,她的老嬷嬷拉 都拉不住,还被她狠狠推了一把,老骨头都散了,现在还躺在床上呻吟呢!”
“这么没教养?”太夫人的直觉反应是一脸嫌弃地皱起眉头。
“太夫人,小梅不想把话说得太难听,可是不说我又?同身?女人的她感到惭愧, 她啊,何止没教养,几乎到了粗俗的地步。”小梅故作闲聊状,乖乖巧巧说著话。
“粗俗?她做了什么?”
“她把裙子高高撩在腰上,毫不在乎地将绸裤露出来,饱
了一大群仆役的眼福。”
“这成何体统?”太夫人诧异极了。“她好歹是个贝勒爷的少福晋,在众人面前做 出如此可耻的行径,叫丈夫的面子往哪搁?她有没有羞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