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打她,她抱住挨揍的身躯,一直缩,一直缩,哭,不停地哭……不要打我…… 不要拉我!走开!走开……不要压我……她看不见烛光,只有大叔黑鸦鸦的身影,他靠 过来了、他靠过来了!
火在哪里?大妈!火在哪里……火在哪里……“火在哪里……火在哪里?走开,不 要过来!”
“宁儿,醒醒,宁儿!”
一个声音在耳边轻唤著,不是大叔,不是大妈,是……□
ND058□雪,是炜雪!
炜雪,救我……有黑暗在包裹我,我好害怕……你在哪里?炜雪!我看不见你。救 我,我什么都看不见了,炜雪!
她双手在空中惊乱的挥动,想捉住现在唯一能保护她的人,但为什么她捉不到?
她害怕得大叫。“在哪里?炜雪,你在哪里──”
“我在这里。”有人握住了她。“睁开眼睛,勇敢的女孩,我就你的面前,你看得 见我的,宁儿!”
耳际不断回响他沈柔的嗓音,她努力地睁著,吃力地眨著眼睛,一遍又一遍,为什 么还看不见,为什么还看不见?有了……有了……她看到一点点了,他在她眼前,他的 影像在眼前模糊成形,光线慢慢在眼前交会,她看见他了。
见到他的一?那,她泛泪的双眸更加无助,倏然将身躯贴向他厚实的臂膀中,双手 紧紧攀住他的腰部,让自己依在他怀中牢牢捉住他,哭得柔肠寸断。
“没事了。”炜雪的唇深深覆上她的发顶,吻得好温柔,极尽所能地搂紧她,不让 她有任何不安与惧怕。
宁儿侧卧蜷缩在他身下,柔圆的胸脯在他刚硬的胸肌上压得密不透风,双腿匿在他 有力的双腿之间。“不要离开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他牵起她的手掌,轻轻拉向自己的唇边,亲吻她的每一节
指节。“我不会离开你。你先休息一下,晚点我们再回府。”
“不要……我不要回府。”狼狈的声音细细传出他的胸膛。“我们还没做……你也 不要亲我的手,我的手太粗了。”
怀中的人儿惊魂甫定,两眼泪汪汪,仍然坚守最初的决定。
“粗不过我的。”他不理会她,执意亲著。
“才不,我喜欢你的手,他们好修长。”她的脸还藏在他胸前,动都不动一下。“ 炜雪……原来,我心中一直有个阴影,所以令我畏惧做……那件事。我不晓得能不能告 诉你,我怕……你嫌弃我。”
她的眼泪倏地再度氾滥,一小片湿意逐渐在他胸前渲染开来。
“说,真叫我嫌弃的话,我一定一脚把你踢出去。”他柔柔地松开她,徒觉一阵心 疼,身下的人儿哭得淅沥哗啦,万分可怜。
“我不只是……丫环……我还是妓女,我……是在妓院长大的……”她哽咽难语, 肩头不住地抽动著,眼泪掉不停。
“你是妓女?一个害怕跟男人上床的妓女?呵,你的客人一定少得可怜。”他居然 笑了。
她含著眼泪拚命摇头。“没有、没有!我没跟男人上过床,我是清白的。”
“我知道。”他的话语消融在吻咬她耳垂的唇齿间。“因为你的第一次,几天前… …不小心被我强占了。”
宁儿自然而然地闭上眼睛,哽咽地说:“妓院的大妈把我的第一次卖给大叔,大叔 好高好壮,一直压著我,我好害怕,我打他、踢他,可是他的力气比我大,反过来压住 我、殴打我,我一直哭……一直哭……一直哭……”
“不哭,我的宁儿一直很坚强不是吗?”他拂著她额头散乱的发丝,深沉的瞳眸中 尽是柔情。
“以前很坚强,现在不坚强了。”从前的她,只有在四下无人时,才掉眼泪,而现 在却常常哭给他看,比如刚才,可见得她变弱了。“炜雪,你……真的要把我踢出去? ”
他笑了一下。“等我问完话。后来发生了何事,?何你能保住贞操?”
“有人救了我……是岚旭贝勒。”她任由他的双手褪去绸裤,轻轻柔柔地游抚她的 大腿,而后捧住她的臀贴紧他的灼热欲望。
“岚旭?”令人讶异。
岚旭那只风流猫跟他的妻子竟有这层关系在。
他的吻降了下来,舔著她、吮著她、咬著她,一次一次深深攫取她的唇部,亲密而 强烈得令她酥麻无力。
“对。”她的话在他的唇下呜哼地说著,体内像有一把火漫过,好热、好热,悠悠 忽忽的。“过去,我一直喜欢这个名字……”
“嗯?”他的唇移动了,所到之处莫不火烧似的热起来,他含住了她乳尖,以湿舌 将蓓蕾挑逗得又硬又疼,而空闲出来的手指已然进入她的体内,缓慢地在她的世界里探 索。
“现在……不喜欢了,只剩下感谢……”宁儿本能弓起身子迎合他,她觉得她已不 再是她,体内余波荡漾,似苦似甜的支配她每一条神经。似乎……在认清心中的惧怕, 又看清在她身上吻抚的人是他,一切就明朗开来。
“现在喜欢我,是不?”
他聆听她细碎呻吟,享受她喉间好柔好美的声音。
“是啊,只喜欢你……炜雪,我觉得好难受……”
她发出清晰的娇吟。“你的手可不可以拿开……但是,我又不想你走……我不知道 自己要的是什么……”
“我知道。”他分开她的腿,耐心地进入她体内深处,爱怜地亲吻她动人的红唇, 引领她随著他的律动,将一波波强烈的浪潮放纵至全身的血脉中。
“啊!”她的呻吟中伴著低低的啜泣,不能自主地卷入激情的烈焰之中。
“双腿夹著我的腰。”炜雪一面跟她契合,一面贴在她绯红的小脸旁低喃。
“这样吗?”她短浅的呼吸,听话的照做。
“对,你做得很好。”他加深浪潮,更加冲刺入她的深处。
“炜雪……”
情火吞噬了她,她未感觉任何疼痛、或是任何不安与恐惧,她只勾紧炜雪的脖子, 跟著他投向窜燃的情欲。
旋律愈来愈野狂,喜悦愈来愈高涨,炜雪听到她对他的呼喊,感受著她的激情、她 的单纯、她的温柔,娃儿如此完美而完整,他如何不动心呢?
是的,她是第一个不知不觉间进驻他心房的女人。
然而,布下的棋局不能因此而停摆,当她跨出花轿的那一刻起,她就注定要牺牲, 即使带著他的情亦然。
*>*>*>宁儿变美了。
自从她选择相信炜雪不会被砍头,并且证明自己跟一般女人一样,她就愈变愈美了 。
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美丽,随时随地、无时无刻,一见到她的人,就觉得她犹如泛 著璀璨的光芒,浑身充满了多变的眩美色彩,令人不禁想多看两眼。
这天一大清早,她就乘天气风和日丽,协同老嬷嬷一起到院落的水阁学女子的道德 礼法。
“嬷嬷,你刚说的那个再说一遍好吗?我没听清楚。”
“身?一个高贵的妇女,一行一动,一颦一笑都必须优雅。
比如:行莫回头,语莫掀唇,坐莫动膝,立莫摇裙,喜莫大笑,怒莫高声,这些都 是很重要的仪态。”
“行莫回头?不回头,怎知道后面谁在叫你?”她清丽动人地追问。
显然,人变美了,不代表肚里的墨水就会跟著增加,她的脑袋一样空空如也。
一旁忙著的丫环、仆役全都掩嘴偷笑。
老嬷嬷轻咳一声,压下旁边的骚动,笑笑地说:“行莫回头的意思,是说你走路时 ,别东张西望。你尤其有这个习惯,从今天起一定要改过来。”
“喔。”她不好意思地傻笑。“嬷嬷,你坐下嘛,我们隔著桌子讲就好了,你干? 一定要站著呢?过来,坐这里,我替你拂掉椅子上的灰尘。”
依言,要拿著绢帕拍椅子,却在最后一?那被老嬷嬷制止。
“你是格格、是少福晋,这些事情你不宜亲自动手。坐好,坐要有坐相、站要有站 相,记住!”
“可是……”
“没有可是。”
“但是……”
“没有但是。”老嬷嬷严格得要命。“格格别忘了,太夫人限你半个月内学完礼仪 ,可你有一半的时间跟贝勒爷腻著,用功的时间本来就少得可怜,你再不努力点,咱们 真要卷铺盖回家了。”真是的,没有半点忧患意识。
“不会啦,炜雪常常念书给我听,我都努力在听。”
“呵呵。”她笑得很奇怪。“可我听说,每当贝勒爷念书给你听的时候,你就跟他 聊天,不是聊院子里的花开出花苞,就是谈树上发现鸟巢,再不然就是钻进被窝直接跟 他道晚安。”
这下子,旁边人已经笑成了一团。
“我说格格,你是存心要离开贝勒爷吗?”
多青天霹雳的一句话!
宁儿倏地猛摇头,神色慌张地说:“不想、不想!对不起,我努力学就是了,请嬷 嬷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