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庭芳小说 > 蜜桃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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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闭嘴!”他加重手中力道,使劲拉她贴近自己,压低嗓门威胁道:“错误或许不是你造成,但你必须为你母亲的横刀夺爱道歉,为我们翟家的破碎道歉!为我母亲的枉死道歉!”

  “翟昊禺,你真的很无聊,而且无理取闹……”她偏过脸,冷冷一笑。“我看你是太累了,累得胡言乱语,该好好回家休息如果没什么重要的事,我也想睡了。”

  拨掉他雄厚有力的手腕,翟语冰泰然自若抚顺她直瀑般泄下的长发,词意明确下达逐客令。

  “你是在赶我走?哼,我偏不想走——”翟昊禺顽固往沙发上一坐。

  他别的毛病没有,就是不喜欢听人家的指挥,起先他只想吓吓她,没打算耗太久,但破她这么一赶,反而激起他好斗的情绪。

  “……随便你想怎样,反正我得进去睡了,明天还得早起上班!”

  “站住!”他再不能忍受她表现在外的无关痛痒,伸手拉起她的皓腕。

  “我很怀疑你是装的,还是真的不在乎……”

  他突地停顿,翟语冰狐疑看着他欲说还休的薄唇。“在乎什么?”

  “我是说……那晚以后,你怎么看待彼此?”他吞咽口水,故意说得含糊。

  一个骄傲惯了的大男人最难接受女人对他可有可无,就算翟语冰是他恨透了的仇人也不能例外。

  翟昊禺铁了心要让她难过,当然见不得她恬淡适意地毫发未伤!

  “你不需要知道答案。”翟语冰叹了口气,晶莹眸中漾着淡淡幽情。

  没错。她心甘情愿奉献自己身体,那是因为对他的爱无法消去。

  她爱他!自从他还是她大哥的时候就无法自拔地爱上了。

  然而,无论如何她绝不会让翟昊禺知道这个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

  “哦?不说话了?难道你的思想这么开放?跟男人发生关系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不必激将,我不会中计的。”按捺住心中翻滚如海啸的悸动,翟语冰的眼神 ……

  “别嘴硬,我早知道你在意,否则你不会在寿宴那天,对我即将结婚的消息震惊……我说的对吧?”

  “没有!没有!没有!谁在意了?你少自以为是万人迷!我恨你都来不及,你爱谁娶谁关我什么事……”

  她控制不了嘶吼,热热泪雾边出眼眶——

  怎么能不在乎呢?天知道她有多在乎他的一切?

  每个女孩都希望将纯洁无瑕的身体奉献给心爱的人,翟昊禺轻而易举得到她最珍贵的宝物,却对她残虐无情百般欺压;他能了解失去童贞的那晚,痛楚与甜蜜是如何凌迟她那颗对他爱恨交织的心?

  翟语冰愈想愈伤痛,这个男子到底要欺负她到什么时候才罢手?

  吸吸鼻子,她打开房门,哽咽道:“你走吧,我真的好累,想休息了。”

  闲言,他保持默然静坐,像没听到她的话似的。

  “叫你走听到没有?”她失去耐性大喊。“一整天找我的碴找够了吧?”

  “……不,不够……”

  霍然起身,翟昊禺反手关上房门,顺势抱起她走往简陋的床铺。

  “放开,你这无赖想干什么?”翟语冰挣扎,却只是反效果让他抱得更牢。

  “我说过,你我之间这笔账,没那么容易了……”

  他怀坏物去她颊边的泪珠。“不知为什么,当你失控落下伤心泪珠,我的心掀起仇恨与爱欲的狂潮,让我没办法抵挡……”

  “翟昊禺!你在胡说什么?龌龊!”她痛斥他的失序。

  “或许吧!”他老实说出内心真实的想望。“那要怪你啊,是你的身体吸引我……勾引我龌龊的欲念……”

  “不可以这样,名义上我们还是兄妹啊!”

  “去他的兄妹!哼……你从来就不是以对哥哥的身份对我,不是吗?”

  他邪佞地强剥她身上的衣物。

  “胡说!是你没把我当妹妹!”翟语冰与他滚落在家中惟一的行军床上,翟昊禺激切狂野的欲火窜烧猛烈。

  “不,求你放开我我们已经错过一次,不能再错了……”

  “一次跟一百次又有什么不同……”他粗喘道。

  他贪婪的唇已寻到她灿滟的红莓果,火热濡湿的舌尖轮番舔刷她敏感的地带,颤栗的电流在她的神经末梢狂飙——

  “啊……不要……”她痛苦又欢愉的呼喊,理智前所未有的快速沦陷,她的人和她的魂已经让他掌控了。

  第六章

  隔天清晨,翟语冰在设定闹钟功能的收音机所流泄的乐音中醒来。

  她获了摸窄小的行军床侧,明显地感觉被冷翕寒,曾经躺卧于此的翟昊禺早已不知去向……

  全身筋骨的酸痛提醒了自己,几小时前的黑夜她在现在所躺的位置发生的事。

  除了生理有形的痛,加上心中无形的伤,翟语冰瘫卧仰望天花板,感觉万般沉重……

  倘若他的深深仇恨必须以欺凌她的身子来发泄,那么她的羞赧、悲愤、憎恶等等复杂锥心的感受,该以什么方式讨回?

  “天啊……怎么办?为什么他不肯放过我?为什么?为什么我抵挡不了他的蛮横?”

  思索事件始末,翟语冰紧紧受困在不能逃避的苦牢,悲恸地蜷缩躲进被窝里哀泣,当心里一遍遍怨恨翟昊禺残佞的同时,她其实更恨自己。

  恨自己为什么不抵死反抗?为什么不克制意念别在地掀起的肉欲狂潮里沉溺?

  活到二十几岁,翟语冰第一次了解什么叫“情不自禁”。

  当翟昊禺物上她的唇、抚触她的身,那原本属于自己的脑子就不由自己管了。

  他就是有办法让她的感觉不能自我控制,身体四肢更是完全失控,仿佛她的感官本该由他的唇舌和指端来下达指令,惟他才有办法一点一点煽起并舞动她的生命能量!

  太可怕、太恐怖了……

  这怎么可以呢?他已经要结婚了啊!她怎么可以轻易沦陷在别人的男人怀抱里啊?

  翟语冰头痛欲裂,闷窒的胸口不能顺畅呼吸,连心脏跳动速度也乱了

  在最清醒的早晨,她以清醒的理智不留余地地批判自己。

  不,翟语冰你不能再这样下去!

  离开他,不管用什么方法,即便丢饭碗也不足惜!

  从今天开始彻底远离他,回到过去不相往来也相安无事的日子!

  ☆☆☆

  过去一个人孤军奋斗惯了,在处理不能说出来的难过伤痛时,她习惯用忙碌来遗忘……

  翟语冰总是乐观认为:时间和工作是最好的疗伤剂,只要耐心坚持,天底下没有什么难关过不去。

  至于那邪心残酷的翟昊禺想怎么样对付她尽管放马过来,反正,翟语冰想过最坏结果就是换工作而已!一旦做到真正的看透想开,心情自然轻松多了。

  这天,致和银行到了下午便随着赶三点半而人潮增多,同事们莫不叫苦连天,而翟语冰大约是少数甘之如饴的。

  自从昊极欲收购致和银行的消息在媒体曝光后,原不算太出名的致和突然声名大噪,光顾的客人比起过去多了很多,担任柜台客服的人员理所当然更加忙碌。

  “语冰,你的电话哦。”小茹隔着嘈杂人声叫喊。

  “麻烦请他留话好吗?我现在很忙……”翟语冰八爪章鱼似的,不断处理应接不暇的客户资料文件。

  几天来,她刻意让自己百分百投入工作,惟有埋首工作才能忘却翟昊禺带给她的诸多不堪感受。

  为了逃避他的找碴,连例行向爷爷请安她都省略了,就算明知老人家会伤心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可是,他说有重要的事——”小茹面有难色,压低声量道:“……他还说他姓翟,好像是你的那个‘远亲’耶。”

  “不接。说我不在!”翟语冰斩钉截铁,继续埋首工作。

  小茹不解地看了她一眼,莫可奈何对着话筒道:“很抱歉,翟先生,语冰她不在。”

  几秒后,她一脸霁水又把话筒推给她。“语冰,这个人好怪……他,他竟然说是你的二哥——喂,我怎么从来没听说你有个二哥啊?”

  二哥?翟昊顃?

  暗自沉吟几秒,她从小茹手中接过电话。“喂,我是翟语冰。”

  “嗨……”翟昊 爽朗且富磁性的声音传入她耳际。“最近好吗?好久没跟你连络了,碰巧今天有空,所以就想打个电话给你——”

  “喔?是吗?我知道你的综合医院才刚开幕,照理说应很忙碌才对,怎么有间功夫打电话给一个陌生的小妹?”她语气生疏。

  任何有关翟家的人事物,翟语冰半点儿提不起劲儿里会,特别这个翟昊顃根本是跟翟昊禺一鼻孔出气的。

  “怎么了?你又跟大哥起冲突啦?”翟昊 听出她话里的火药味儿。

  “没有。”她按捺起伏的情绪,讽刺道:“他现在是我的老板,我哪敢跟他起冲突?”

  “对喔,昊极已经收购了致和银行。啧!大哥做生意确实有他的一套!”

  “你也不错啊,年纪轻轻就当上祥类综合医院院长。”她回以客气恭维。“不知道大院长找我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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