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如此特别,明明强悍却又如此温柔,教人忍不住的喜爱上她,甚至想将她永远留在身旁。
是的,柏钧说出了他心中所想,他其实也想将她永远留在身旁!不想她只是家教,不想再只是主雇关系,他想的……是要她成为他的妻,以及柏钧的母亲。
「你怎么杵在这?」
突然,听见了她的声音,他才察觉自己失神了。
「你啊,躲在一旁关心没有用啦,要就要大方点的表现出来嘛!」不在意他有没回答,她继续发表高见。
「嗯?」挑挑眉,他实在服了她的跳跃性思想。她总爱自顾自地说话、接话,这算不算是一种特别能力?
「嗯什么嗯?真不知该说你这家伙是笨还怎地,怎么表达能力会这么差呢?」拉上房门,她不想吵到刚睡着的孩子。
「……」还是没说话,因为很清楚她还有后文。
「关心他就要让他知道,不要在他睡着后才表现出来,你……」
「妳看见了?」这回,他打断了她,因为没想到秘密会被发现,他有种被看透的尴尬跟难堪。
「呃?」偷看人家好像是不好,但……看都看了啊!「对啦,不小心撞见的。」
瞬间,沉默降临,因为他不知该说什么,也不知能说什么。生气吗?不,他并没有那种情绪,只是单纯觉得困窘。
「喂,我都说了是不小心,你不会这样也要生气吧?」真糟糕!他不说话又面无表情,她实在很难捉摸他的情绪。
「没有,我没生气。」摇头,他回答。
「真的没有?」偷窥是种罪,所以她没敢大声,只能问得小心翼翼。
「不说那个。妳的答复呢?」不想再忆及那令人不自在的事,于是他选择转移开话题。
「啊?」怔住,她有点搞不清状况。
「我先前提议的事,妳考虑得如何了?」
「你先前提议的事?」不能怪她一直复读,因为她现在真的是茫茫然。
「妳真忘了?」她是想装傻带过,还是压根没记在心上?前者,他可以不计较,也无所谓,但若是后者可就真的恼人了。
「呃?很重要的事?」抓抓后脑,她终于发觉气氛有点不大对。
虽然,他仍然端着那张没表情的脸,但那双眼嘛……嗯,正冒着点点火光,而且还是气恼的那种火,
「妳!」一口气冲上,他是当真被气到,但却仍记着压低声量,不想吵醒已入睡的人们。「妳忘了有来找我谈柏钧课程的事。」
「嗯?」偏头,她认真思忖,然后--
「啊!」想起来了!
倏地,两颊飞上一抹红,心跳又开始不规律了起来。
稳住稳住,深呼吸深呼吸,宁艾艾努力平复紊乱心绪。
「那个,呃,这个,欸,你……」偏偏,脱了常轨的心思,就是很难控制。
瞇起眼,他捺着性子等她。
「你……」哎哟,别别扭扭实在不像她!不管了,豁出去了。「你是在说真的啊?」
「我从来不是会说笑的人。」从没人怀疑他话中真假,她却是屡屡质疑,教人实在挫折。
「那、那你是真的喜欢我?」怦怦怦……心跳得好急好快,宁艾艾脸更红了。
「是。」回答的声调很冷,一点也没有柔情蜜意。
「那你喜欢我什么?」他回答得好笃定,害她听得很不好意思。
呵呵呵……捧住双颊,她开始忍不住的傻笑。
怎么办?心情真的好好,她想她一定早就喜欢上他了,所以才会在听见他说那四个字时,就如此心慌意乱……
「很难说得明白。」
「啊?!」笑容僵在脸上,好心情瞬间随风飞散。
「就是一种感觉。」他不会甜言蜜语,也不是情场老手,所以说不出为什么而喜欢。再说,就算真有理由,他也未必说得出口。
「你……」要追人家,总也得给些称赞吧!「总能说出几个理由吧?」
「没有。」摇头,他回得很坚决。
「喂!你……」实在会被他气死。「用这种态度追女人,鬼才会答应跟你交往啦!」
「嗯?」锁眉,他看她,眸底有着困惑。「我这算是在追求?」
「喂喂喂,是你说要交往,又不是我说的,不是你追我,难道是我追你啊?」宁艾艾已经被气到想捶人了。
「哦,原来这就叫『追求』。」点点头,他终于了解了。
「不是吧你?你该不是要告诉我……」上下打量他一番,她才接道:「你从没追过人?」
「是没有。」他大方承认。
「该不会也没交过女朋友吧?」会这么「纯」吗?
「的确没有。」他毫不迟疑。
「这怎么可能?」瞠目结舌,是她现在唯一能有的反应。
虽然已经知道实情,所以清楚他并未结过婚,但怎么可能连女朋友都没交过?嗯,不可能,他绝对是在骗人!
「为什么不可能?」她的反应,让人觉得好气也好笑。不过,也对,她并不知柏钧非他亲生,所以会有这等质疑也算是正常。
「你……」再打量一回,她再问:「性向正常吧?」
看来看去,他真的不大像在说谎,所以她只能做出这般臆测跟假想。
「难道妳觉得自己像男人?」送上冷眼,他深觉受辱。
「乱讲!人家我是大而化之,也可能豪气干云了点,但绝对是货真价实的女人!」
「这不就结了,还要怀疑我吗?」撇唇,他回得不悦,
「可是你都这把年纪了,怎么会没……」不能怪她怀疑嘛,实在是真的很不可思议啊!
「我很忙,没空谈情说爱。」这就是事实的真相。
「那现在有空了?」所以才想跟她交往。
「没有,我还是很忙。」
「那你还敢叫我跟你交往?」他的回答,教人气结。「你这混蛋,这么忙,干嘛要来招惹我?你就一辈子忙到死算了,你别想我会乖乖独守空闺,你……」
「我要妳陪在我身边。」找了空档,他插了话。
「呃?」愣住,她只能傻傻看他。
「柏钧需要妳,而我……」黑眸紧锁住她。「想要妳。」
他的表情很认真,他的语调也很认真,她知道他真的非常认真,但--
「为什么?」她就是想要理由。
女人,有时就是固执得无聊,明明知道自己真是动了心,却偏偏还是死鸭子嘴硬的撑着,只因为想听见一句最动人的语言,然后才肯放任自己沦陷……而她,也是如此。
「因为妳让我觉得温暖。所以,陪在我身边,永远不走,好吗?」抬起右手,他轻触她左脸庞,深邃目光牢牢锁住她。
她知道的,知道自己已被彻底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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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在我身边,永远不走,好吗……
呵,呵呵,呵呵呵,没想到他竟然会跟她说这种话?哎哟,真是不好意思,人家她可是第一次被这样要求呢!
「宁艾艾,魂归来兮哦!」突然,一只手在宁艾艾的眼前晃,晃得她头晕眼又花。
「姊,妳干嘛啦?」
「哟,叫了老半天,终于回魂啦?」身着美美新娘礼服,宁蔓蔓却是站着难看的三七步,两只手更是嚣张的横摆在胸前。
啧,一直问「这件好不好」,问得她都口干舌燥了,老妹还是回也没回上一句,真不晓得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来陪选礼服的。
「什么啦?」啧,讨厌,也不过就神游了一下下,有必要用这种尖酸刻薄的语调削人吗?
「没啊,我在想妳要是再不回魂,等等就帮妳请法师来啦。」啧啧啧,这个宁艾艾啊,实在是不对劲极了,搞得她这做姊姊的实在是好奇到极点。
「老姊,妳确定妳真的有在修行吗?」冷眼瞟去,宁艾艾对着站成三七步的新娘猛摇头。
「当然有啊!我还修得好认真咧。」人家她善事都嘛没少做!
「那麻烦,连口都修一修。要记着,修心修行也要记着修口,不然心好嘴坏是没有用的,一样是在造孽!」
「哎呀,妳也敢讲我?也不想想自己那张嘴比我还利,削起人来不只尖酸刻薄,还炮火十足,功力根本是我的百千万倍不只,妳凭什么教训我?」
「冤枉啊,我哪敢『教训』妳?我只是在提醒妳,不想妳修得功亏一篑。」瞧,她多有姊妹爱啊!
「多谢妳的关心哦!」回以白眼,宁蔓蔓懒得再做口舌之争,「喂,说啦,什么事?」
「啊?」话题跳转得太快,她一时摸不清头绪。
「啊什么啊?快点说啊,妳是遇上了什么好事?」转过身,她迎对着大镜,开始认真审视着礼服。
「哪、哪有啊?」回得有些心虚,她不敢迎视镜中人。
「少来了,要没有,妳做什么边神游边傻笑?」做姊妹又不是只有一两年。
「呃?有、有吗?」摸摸脸皮,愈来愈心虚。
「有!」宁蔓蔓直打量着镜中那看来颇不自在的人。
艾艾向来大而化之,忸忸怩怩根本不是她的作为,而且这回见面总觉得艾艾变得有些不同了,似乎多了那么些……女人味?嗯哼,她想她是有些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