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庭芳小说 > 独占豪门大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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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最惨的是,一闭上眼就又见着他,他那温柔模样,就这么刻划进脑里……完了,一想起他,那颗藏在胸腔里的心又开始失控了。

  天吶,她到底是怎么了嘛?为什么变得这么奇怪,又为什么会有那样异常的感觉?她不该喜欢上他,她该是讨厌……呃?等等!她刚才是想什么来着?

  霍地,她傻住了。

  妈啊,她竟然说了「不该喜欢上他」?那不就等于是说,她喜欢上他了吗?

  天啊地吶,这是啥时发生的事?

  捧着头,她使劲摇,晃得头都昏了,他的影像却仍然鲜明……然后,她再否认不得,尽管真的莫名其妙,但被牵动的心却是再真实不过。

  她,宁艾艾,在27岁秋日时分,将心遗落在某人身上了。

  「呜……」她可不可以哭?不是感动得想哭,是她觉得自己实在太愚蠢了。

  第七章

  「呃……那个……宁小姐,您没事吧?」

  「啊?没事没事,我能有什么事?」突地,耳边传来福伯的关切声,她连忙伸手抹脸,扳回正常面容。

  「真的没事?」其实,他是被清扫书房的人给叫进来的,因为他们觉得她好像情绪不大稳定,所以才要他这总管家过来关候一声。

  「没事啦!」咧开嘴,她露齿而笑。「瞧,我笑得多开心,哪会有什么事?」

  「呃,哦,那没事就好。」老实讲,他觉得那笑容挺假的,但既然人家都坚称没事了,他也只能配合的点头啰!

  「对了,辐伯啊,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些事?」实在是不该采人隐私,但有件事,呃,不,是有很多事,她就是愈想愈在意,但又不好抓当事人问,只好从旁边的人下手。

  「您说。」恭敬的立正站好,福伯等着她提问。

  「那个……呃……欸,我是想问说……」糟糕,怎么这么难启齿?

  两眼直视着她,福伯非常有耐心的等候。

  「是这样的,我是想问你……」她到底在干嘛啊?有这么难开口吗?抬手,她狠拍自己额头一记,实在受不了自己的吞吞吐吐。

  「您说,我在听。」

  怪了,人家这么认真等她问,她是还在客气什么啊?不管了,就问吧!

  「柏钧的母亲,她……」其实,她是想知道他老婆啦,但这样问比较不失礼嘛!

  「您是要问大少奶奶?」福伯的脸色有些古怪了。

  「对,我就是要问她,呃,等等,不对,怎么会有个『大』字?你家主子还有兄弟?」哗,新发现耶!

  不过,他这人也太失败了吧?都来这么多天了,怎么也没见他家兄弟上门来?看来,他这人不但不会跟儿子相处,还糟到连兄弟姊妹的感情都不会经营,唉,可怜哦!

  「少爷当然有兄弟,只是……」这回,换福伯吞吐了。

  「只是?」挑眉,她等着下文。

  「是这样的,少爷其实排行第二,原本是还有个大少爷,但……」

  「等一下,等一下!」抬手,掌心对住福伯,她硬是喊了卡。「我被你搞糊涂了,你说柏煜排行第二?但柏钧的母亲是……」

  「大少奶奶啊!」福伯接得顺口,却惹得宁艾艾惊喘了好几口。

  「他他他……他跟自己的嫂嫂……」不行了,她快喘不过气了。

  「不是这样啦!您别误会少爷,少爷才不是那种人。」知道她的胡思乱想后,福伯可忍不住要为自家主子喊冤了。

  「那那那……」方才的震惊还在,所以没来得及恢复正常。

  「少爷是很守本分跟礼教的,所以真的不是您想的那样!」他在柏家已经任职许久,自然对主子的为人有一定程度的了解。

  「那到底是怎样啦?」她急急追问。

  「嗳,是这样的,大少爷在一次出差中意外丧生,大少奶奶自然受不了打击,于是每天伤心度日,结果没多久也就跟着走了……」福伯娓娓道出当年的事,听得宁艾艾错愕不已。

  「所以,柏钧其实是他侄子?」天吶,难怪他不会做爸爸,因为他根本不是正牌父亲。

  「是的。」唉,前尘过往,真是不堪回首,可是话匣子一开,福伯就再也停不住了,也就把那年所发生的事,全都给一五一十的照着说了。

  「那一年老爷病逝后,集团事务就交由大少爷掌管,而少爷则是跟着在一旁学习,没想到……唉,一夕间要担起那么多责任,真是难为也辛苦了少爷。」

  「是啊,真的很辛苦……」心里头有种酸楚,那是她为他而心疼的真实感觉。

  怎么办?她突然好想哭,为他所背负的沉重负荷,她真的难过得直想掉眼泪。

  想着他因为兄长的突然骤逝,而必须承接起那样庞大的集团事务,再想着他因为嫂嫂的抑郁而终,而必须担起父母之职……这笨男人,就不能少些责任感吗?他这样,害她好心疼,也好难过。

  嗯?等等,有件事--

  「柏钧知道吗?」

  「小少爷?不,他并不知情。」摇头,福伯再说:「少爷不准我们提及这些事,所以没人敢在小少爷面前说。」

  果然,正如她所料,她猜得出柏钧不知情,也猜出了……那是他的笨拙守护!

  天吶,他真是个蠢蛋!明明就这么为孩子着想、明明就这么的温柔又善良,为什么他却这么不擅于表达?

  「笨蛋!」忍不住,她骂出了声。

  「呃?宁小姐,您为什么骂我?」

  「啊?」福伯一脸的无辜,看得宁艾艾很不好意思。「没有啦,我不是骂你啦。好了好了,你忙你的去吧,我想一个人在这静一静。」

  「真的不是骂我?」福伯有些不安心。

  「真的不是啦!」挥挥手,她再度赶人。

  「那,好吧,我先出去,您有事再叫我。」得到了保证,福伯才肯安心退场。

  福伯一走,思绪再度拉回,脑子满满都是那傻子的影像。

  他很笨,真的很笨,但却又好得让人不得不爱上他……她想,她明白他为何不让柏钧知晓事实,因为那笨蛋一定以为那是他唯一能付出的温柔吧?

  唉,真是有够笨拙的付出!好吧,决定了,她要帮他,不单是为了柏钧,也是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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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氏集团总部--

  一行人贼头贼脑的挤在同一扇门外,每人脸上都挂着「难以置信」的面具。

  久久,众人齐退开,而后一同站直身,最后则是面面相觑。

  「天吶,不是在作梦吧?」钮开泰难得端出正经神色。

  「想知道是不是作梦?那简单--」井上行霍地挥拳往他脸上招呼去。

  「哇拷!你干嘛啦?会痛耶!」那攻击来得太突然,教他只躲过一半拳头。

  「会痛?对,那就不是作梦。」收回手,井上行自西装前袋抽出手帕拭手。

  「X的!你那什么态度?」看着井上行的拭手动作,钮开泰真是愈看愈火。

  「怕被你的下流病毒感染到,所以要赶紧消毒一下。」话完,还将白色手帕往空中挥挥,试着挥掉上头的病菌,

  「感染你妈个头啦!就算我身上真有病毒,也不会这样就感染到好不好?你该死的是有没有点常识啊你?」

  「噫?我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你真有病?」井上行将手帕丢给自家秘书,随后再自裤袋里抽出另一条,而后更用力的搓擦着方才用来打人的那只手。

  「我哪有病了?」混蛋!这死小子竟敢这样侮辱他?

  「你刚自己承认的。」白了他一眼,井上行继续用力消毒。

  「见鬼了,我哪有承认什么?你们说,我有吗?」一双怒眼横扫众人,然磅礡气势却败在某人脚下。

  「神经,要吠滚一边去吠!」虽身着高雅套装,怀思慧还是提脚踹人。事实上,只要能让那讨厌鬼闭嘴,她一点也不在意气质被减损。

  「呜……书怀,你看他们都欺负我。」被打又被踹,钮开泰一把抱住白书怀,想在他那方寻求些许安慰。

  「别吵了。」格开钮开泰的手,再一把将人给推开,白书怀没想理会这等小事。「你们想,他是怎么回事?」

  那个「他」,自然就是坐在总裁办公室里的那位。

  「还能怎么回事?我看他八成是思春……」讲到这事,钮开泰立即恢复元气。

  「喂,你这人讲话很低俗耶!」怀思慧率先发难,众人则是一同以眼神制裁。

  「什么低俗?我这叫实在!不然妳说,妳做他手下这么久了,啥时见过他边做事边发笑了?」

  「对,我是没见过,但你也犯不着说得那么难听。」说是对用词有意见,倒不如说她是对人有意见,因为她怀思慧最讨厌的就是钮开泰那张贱嘴!

  「哟,嫌我说话难听?成,那给妳说,怎么说才好听?」

  「坠入爱河啊!怎样,比你强吧?」

  「爱?」哈,哈哈,忍不住的大笑三声,钮开泰才又接着说:「别说笑话了,里头那男人,我认识得可久了,他不只是座冰山,还是棵千年神木,压根就没啥七情六欲的,哪会懂得什么爱不爱的东东啊……喂!我还没说完,你们干嘛全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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