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她浑身轻颤地弓起身体,微向前倾,欲火煶?窜升,全身不禁发烫。
他拂开她的长发,下停地吻著她的后颈,也加深了指尖的拨弄,为的就是要再看一次她著火的模样,他要她为他呻吟,为他喘息,为他火热!
「丁略……丁略……」她就要迷失在感官的波涛之中了。
他抬起头,正要扳过她的肩膀,这时,他突然发现她背的上方慢慢显现一个模糊的圆形图案,他好奇地凑近端详,发现那个图竟是随著她体温的升高而愈来愈明显!
「无瑕,你背后的这个图案是什么?」他强忍著体内的欲望,分心地问道。
「什么?什么……图案?」她娇喘著,有些纳闷。
「你的背后……」他轻抚著那个像是一个由八只鸟组成的图,其直径约五公分,线条复杂,看似刺青,却又不太像。
「我的背后……有什么吗?」她茫然地回头。
「你不知道?」他疑惑不已。
她摇摇头,从来不知道自己背后有什么图案,一来是自己看不见,二来也没人告诉过她。
连无瑕都不知道,那么,是谁帮她弄上这个图案的?
他沉吟著,总觉得事有蹊跷。
因为这个插曲,他停止了对她的挑逗,就在这时,他发现那图案渐渐地又要消失,他愕然了几秒,心中一动,再次抱住她,以更为激烈的方式爱抚她全身。
「啊……丁略……」她不明白他为何变得急切,错愕中,很快地又被他的指尖掳获所有的知觉。
他狂吻著她的每一寸肌肤,挑起了她狂野的热情,然后,与她一起进入了情欲的世界,两人在里头呐喊,尽情释放他们对彼此的爱。
「我爱你,丁略……我爱你……」她在他怀里不断地重复著这句话。
他激动地回以更缠绵的深吻,以及比任何誓言还要真实的拥抱。
云雨过后,她瘫软地趴卧在他腿上,而他则看著她背上那异常清晰的图案,陷入了沉思。
这个图案有什么意义吗?用这种隐密手法刻在她背上,说明了这个图的重要性。
难道任无瑕本身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不知为何,滕霁的脸孔突然闪进了他的脑中,他想起他任性地要求换掉长袍,并指引他去珍珠坊……
他心头一凛,脑中豁然开朗,但相对的,一种诡异的不安也伴随著被要的愤怒席卷而来。
这一切,难道是滕霁那小子在搞鬼?是他故意要他去找任无瑕?
「你在想什么?」她侧著脸看他。
「想你。」他抚著她的脸道。
「我就在这里,你还有什么好想的?」她轻笑道。
「我要你永远留在我身边。」
她愣了一下,脸色微变。「我不知道我能不能……」
「当然能,你是我的女人。」他的口气充满独占欲。
「但我不能就这样不回沪帮,我不能不向奶奶解释……」她爱丁略,这点无庸置疑,但她却无法就这样割舍她和沪帮的关系。
「你一回去,他们就不会再放你走了,尤其是杜海生。」他皱起双眉。
一提到杜海生,她的脸色就发白。
「你和沪帮的事由我来处理就好,知道吗?」他正色道。
「不行的,他们更不会放过你……」她焦急地坐起。
「放心,我会解决的,你只要安心地待在这里。」他说著将她拥入臂弯。
「丁略……」她既为难又担心。
「如果你爱我,就听我的话。」他强势地道。
她无言地靠在他胸前,思绪纷乱。
她可以为了丁略而背叛奶奶及沪帮吗?她做得到吗?
这个疑问不断纠扯著她的心。
「别多想了,先去冲个澡,我带你去吃饭。」他宠爱地啄了一下她的唇,催著她去梳洗。
「你不用上班吗?」她关心地问。
「今天我要整天陪著你。」他难得休假,干脆今天不去公司了。
她抿嘴一笑,起身以被单遮蔽著胸前,走向浴室。
他盯著她背后露出的一片光洁肌肤,那奇异的图案已然消失,他蹙著眉,心中思潮起伏不定。
接下来的一整天,美得就像梦一样,任无瑕简直无法形容那种和心爱的人在一起的感觉有多幸福,丁略叫陆力帮他请假半天,也不出门,就这样和她一整个下午都待在行馆里。
他们一起吃了简单的午餐,然后在园中散步,闲聊,累了,就又回到金麒麟行馆内小憩,整个午后时光过得优闲而写意。
傍晚,陆力替他们准备了丰盛的晚餐,餐后,丁略处理些公事,任无瑕则在他的书房内闲逛,无意间瞥见一张相片。
她一看就知道那是丁略父母亲的合照,虽然两人已中年,但却让人感觉他们的爱情并未随著时间而流逝,反而更加恩爱,两人鹣鲽情深,教人欣羡。
「这是我父母。」丁略悄然来到她身后,双手拥住她的肩。
麒麟居里没有旗袍,他为她准备了一件白色洋装,虽然看来清丽,但说实话,他还是习惯看她穿旗袍的样子。
「他们看起来好幸福……」她喜欢他母亲脸上那种满足的笑容。
「要是你知道他们认识的过程有多爆笑,就会觉得这两人会相恋还真是爱神的恶作剧呢!」他笑著道。
「哦?发生什么事了吗?」她好奇地问。
「反正就是因为一个误会,我母亲老是说当年我老爸一副要追杀她的样子,还为了一颗金麒麟印石逼她要求他为她做一件事……」丁略拥著她的肩,小时候从几个麒麟叔叔那里听来的故事至今想来依然觉得好笑。
他那意气风发的风流父亲,居然会栽进长相不算美丽的母亲手中,冥冥中真是自有天数啊!
倒是他看了照片才发现,任无瑕和他母亲在眉宇间竟有些神似,也许丁家的男人都逃不过那双细长柔媚的丹凤眼吧!
「什么是金麒麟印石?」她兴味盎然地问。
「金麒麟印石是金麒麟的信物,五行麒麟的每个人都有一对。」他说著走回办公桌后,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木盒,打开盒盖递给她。
她接过手,低头一看,盒里一对长约四公分,类似琥珀的金色小印石,上头雕著麒麟兽,看来小巧而精致,还有一条黑皮绳系在麒麟的脖子上,似乎还可以当成项练。
「好美!」她惊叹道,拿起其中一只把玩观赏,爱不释手。
「喜欢吗?」他盯著她,突然问道。
「当然,这么美的东西,谁不……」她话才说一半就愣住了,因为丁略正拿起她手中的那个印石,直接挂上她的脖子。
「麒麟是一对仁兽,雄的叫麒,雌的叫麟,你手中这只是麒,是送给未来妻子的信物。」他微笑地解释。
「这……这样我不能收!」她瞪大眼睛,惊慌地想拿下来。
「为什么不能收?你不想嫁给我吗?」他眉峰一蹙,阻止她摘下。
「我……」她看著他,心里又是欢喜,又是痛苦。「我好高兴你认定了我,但我却无法……」
「你可以的,因为只有你才可以成为金麒麟的妻子。」他将她拉进怀中,吻著她的额际。
他是在向她求婚吗?这种时候,她该兴奋地大笑的,为什么她反而觉得不安?是因为太过幸福,所以变成了恐惧吗?
她闭上眼睛,反搂住他的腰身,想藉著他身上的气息来平缓她内心的忐忑。
这时,丁略的手机响了,他放开她,转身拿起手机接听。
「什么事?江洵。」
「昨晚你把任无瑕带回麒麟居了吗?」江洵问道。
「怎么了?」他眉一挑,刻意走到一旁,不希望让任无瑕听见。
「你把沪帮搞疯了!他们全部总动员,放出风声说无论如何也要把他们的『辟邪』抢回来。」
「哦?」他没想到杜海生对任无瑕这么执著。
「事态不太寻常哦!丁略,听说这回连『貔貅』都出动了,感觉上,好像你抢走了多么重要的人似的……」江洵沉吟道。
重要的人?
丁略一怔,脑中突然闪过任无瑕身上的图案……
「丁略,你在听吗?」江洵叫了一声。
「嗯。」他应声道。
「要小心点,他们目标锁上你了,方阔带滕霏回香港,滕霁也不见踪影,麒麟居里只剩下你一人,那里的保全我今天就会弄妥,没事别出门。」江洵警告。
「我知道,这件事我会解决的。」他说完就收线,但却盯著手机发起呆来。
「怎么了?」任无瑕刚才很识大体地走开,直到他结束通话才踱回他身旁,但看见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阴鸷,她的心情也跟著下沉。
「没什么。」他不想让她担心,摇摇头。
「沪帮……在找我吗?」她敏感地问。
他忽然发现,聪慧也是她吸引他的一部分,她的反应可不像她说话的速度,不但快,而且还很犀利。
「杜海生似乎很不甘心,动员所有人要找你。」他索性直说。
「从以前就这样,他总是盯我盯得很紧……」她蹙著眉,低头叹道。杜海生的紧迫盯人就像绳子拴在她的脖子上,让她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