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耍你。”
“你还是处女吗?!他冷漠地看着她,“还是你根本是在作戏?”
她瞪大了眼睛,一脸受伤地看着他,“作戏?你是说我在装……”
“难道不是?”他恨恨地一把攫住她的下巴,近距离地盯着她,“地震的那一晚,你只是在演戏吧?”
她气愤地拨开他的手,负气地回道:“你在乎吗?你一知道我是处女,不是就急忙推开了我?你在乎我不是吗?”
是他无法接受她的处女身分,她才会找别人帮忙,现在他却又像个卫道者般训斥她、质问她。
她应该告诉他,她跟阿秀在宾馆里只是纯聊天,但倔强又好强的她,却选择不对他说明。
“我知道是什么原因,我知道你为什么推开我……”她怨怨地看着他,“我都知道,所以我才想跟别人上床,我不想当处女!”
“你在说什么鬼东西?”她的意思是在她跟别人上宾馆之前,她还是处女?
那他就更不明白了,她喜欢他,却让其他男人终结她的处女生涯?
“我说既然你不要替我‘开洞’,我就去找别人!”她不经大脑思考的朝他吼着。
他一震。“开洞”?老天,她那小脑袋瓜究竟在想什么?
“就因为我不跟你上床,你就跟别人?”他猛地攫住她的肩膀,“你在想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她像发怒的小猫般对他咆哮,“我只想变成女人,一个配得上你的女人!”
“随便跟男人上床就配得起我?”这是什么谬论?她怎能如此糟蹋自己?
“没有随便。”她直视着他,“阿秀不错,他人很温柔,很体贴。”
听见她这样说,他简直气到快脑溢血。
温柔体贴?她是在暗指他比不上那个叫阿秀的男人?
“因为他温柔体贴,你就跟他上床?”
“有何不可?”她负气地说道。
“你的第一次怎么可以那么随便的就……”
“反正是你不要的东西!”她激动地打断了他,“那一层薄膜阻隔了我们,你不要它,我也不要它!”
“你在说什么?”他火了,因为他根本听不懂她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想被你接受,我想完全的占有你,那一层薄膜只会阻挡我……”
“该死!你在说什么鬼东西?!”
“我……”她眉心一蹙,泪水盈满眼眶,“我不要当年轻的处女,我不会在跟你发生关系后纠缠你,也不会选择跳楼自杀让你一辈子良心不安,我……我不会……”
他迷糊了,他真的不晓得她在说什么。
“你到底在说什么?”
“石田小姐都告诉我了,她说……你……你曾经……”
听她提及石田,他隐约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石田?你什么时候遇见她?”
“今天中午……”她忍着眼泪,“她把你的事都告诉我了,她说你曾经跟一个处女发生关系,然后……”
“我没跟什么处女发生过关系。”他口气不善地打断了她的话。
她一愣,“那她为什么……”
“我明白了。”聦明如他,一下子就厘清了一切,“那个男人也是她介绍的?”
她点头,“她……她是骗我的吗?”
“是。”
“怎么会……”她简直不敢相信那个成熟友善,一副真诚跟她交心的石田,居然会这么设计她。
“该死!”胜治懊恼又愤怒地咒骂一记,“她居然这么做?”
“她对我非常友好,还说我要是不摆脱处女身分,就无法得到你的爱……”她好气自己的天真、愚蠢,“天啊,我……”
“你这个笨蛋!”他生气又心疼地瞪着她,“你居然为了这种蠢理由,就跟男人开房间?!”
“别责怪我,我……我只是……”她又不是故意的,要不是因为他,她也不会……
“我……”看着她无辜又可怜的脸蛋,他心头一紧。
他并不是在怪她,只是觉得心疼与不舍。
“你为什么要……”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他无力改变什么。
当然,他不会因为她不是处女而嫌弃她,他只是心疼她的天真、傻气,与毫无戒心。
“我想变成一个你能接受的女人,我……”
她话未说完,他已伸出双手,猛地将她深拥入怀。
“老天!”他低吼着,声线中充满了懊悔及痛心,“对不起……”
她乖顺地任他拥着,“胜治……”
“我居然让你发生了这种事,我……该死!”他恨恨地咒骂。
“胜治……”
“浑帐!”他用力的揉着她的发,自责却也愤怒地咬牙:“我好想把那家伙砍成八段!”
“你在生气?”她软软地问道,心里有几分欣喜,“你在吃他的醋吗?”
“对,我是在吃醋。”他坦然地表达自己此时此刻的情感及情绪,“那天晚上,我是因为珍惜你才推开你的,你不知道我有多渴望你,你……”
听见他难得的真情告白,更纱不禁喜上眉梢。
她抬起头望着他,“你喜欢我?”
“不,”他浓眉一纠,深深自责地告诉她:“我爱你。”
她眨眨眼睛,喜孜孜地低呼:“真的?!”
他点头。
她咧嘴一笑,紧紧的环抱住他。
“我们什么都没做。”她脸上还垂着泪,但眼角唇角都在笑。
“咦?”
“我们在里面聊天。”
“聊天?”他难以置信地注视着她,“你是说……”
“虽然他比你温柔体贴,不过他不是你。”她娇怯地说,“我临阵退缩了。”
胜治整个人像汽球似的,一下子泄气,一下子又被灌得满满的……
“跟你在一起,心脏真的得强一点才行!”
“看见你吃醋,我……”她羞赧地睇着他,“我好高兴。”
凝睇着她甜美而羞涩的笑脸,他的胸口一阵激动。
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也说不上来是什么理由,此刻的他有种想拥抱她、占有她的冲动及渴望。
他一直在忍耐,一直在压抑,但这次他决定放开自己。
低下头,他热情地攫住她的唇,重重一吻,然后离开。
她吓了一跳,万分惊羞地看着他,“你……”
“你的第一次还愿意给我吗?”他低声地问。
她一怔,满脸羞红,但给答案的速度却一点都不拖泥带水。“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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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在他臂弯里,更纱两眼发直地望着天花板。
她终于是个女人了,而且……是他的女人。她忍不住发出了幸福的喟叹。
“你怎么了?”她真是他遇过最不浪漫的女人了,居然在云雨过后望着天花板发呆、叹气?
“你叹气是对我的表现不满意吗?”他问。
她挑挑眉,“男人真敏感。”
他将她用力一揽,“男人很容易受伤的。”
她蹙着眉头,一脸不适,但却笑了出来,“别那么用力,会痛……”
“啊?”他警觉地松开了手,心疼又内疚地问:“很疼?”
“那当然,我是原封的ㄋへ。”她玩笑似的说。
他爱怜地将她轻拥入怀,然后轻轻的在她额上一吻。“说吧,你刚才叹气是为了什么?因为我没那个男人好?”
“哪个男人?”她眨眨眼睛,一脸迷糊。
他眉毛微微纠皱,“当然是那个跟你上宾馆的男人。”
“你说阿秀?”
“叫得那么亲密?”他十分吃味。
“你吃什么醋?我跟他连牵手都没有。”她说。
“在宾馆两个小时,连牵手都没有?”他斜睇着她,一脸怀疑。
“他是君子。”她说,“他完全尊重我喔。”
“是吗?”好个君子,他真想认识一下。
“他是好人……喔,不,他说他是胆小鬼。”
他微怔,“胆小鬼?”
她点点头,“他好像是你公司新一季的服装模特儿耶。”
“什么?”他一震,眉心一拢,“我要开除他!”
“拜托,你干嘛吃胆小鬼的醋?”她扬扬眉,玩着自己的头发,“他很怕你ㄋへ。”
“为什么?”
“他说你是他高中时的学长,早早就听过你的大名,对你简直是又敬又畏。”
他微顿,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啊,那件事啊……”
“是真的?”她一脸惊奇,“你真的把人家的肋骨打断?还让他住院两个月?”
他点头,“他再也没回来学校过。”
“へ?”她瞪大眼睛,“他死啦?”
他蹙眉一笑,“转学。”
“哇……”她一脸崇拜的表情,“你好猛喔!”
“知道就好。”他显得有点得意。
“如果阿秀真的跟我怎么了,你会怎么对付他?”她好奇地问。
“把他切成八块。”他想也不想地说。
她皱皱眉头,“喔,那太残忍了啦。”
“好,那不切成八块,切成四块,然后……”他箍着她,不知是认真还是玩笑,“分成四份,各丢在本州、四国、九州、北海道。”
听完,她笑了,然后幸福洋溢地凝睇着他。
“唉……”她又一叹。
“你又叹什么气?”
“你难道没听过‘幸福的叹息’?”她挑挑眉,表情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