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赶紧接过早已准备好的官兵服,躲到门后去换。他们都打扮成官兵的模样,进出时才不会被发觉异样。
宣怀秀盯着他手里的盒子,“玉玺在里面吗?”
“上锁了。”蔺南齐一皱眉,“平西王诡计多端,这锁一定非同小可。”
“如果开不了锁,那等于没找到玉玺,难怪乎西王如此大胆,将玉玺贴身藏着。”虽然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但是要这么做,还是需要极大的胆识。
乔而立换好装后走出来,轻笑一声,“上锁算得了什么?”
宣怀秀道:“你有办法开?”
她一脸自信,笑嘻嘻的说:“有什么难得倒我这个神扒呢?”她拿起精致的小盒子,仔细的看着上面的机关锁,然后眉毛皱起来了。
“怎么样?”看她呆立着,不动也不说话,蔺南齐关心的问。
“我打不开。“她用看的就知道,因为这个锁跟爷爷宝箱上的一模一样。她已经试过各种所知的方法想打开爷爷的宝箱,却从来没成功过。
“既然打不开,那就硬撬吧。”
她摇头,“不行,你们别看这锁不起眼,里面有机关的,如果不用正确途径打开,强硬的外力会拉动引线,造成爆炸毁掉里面的东西。”
宣怀秀登时傻眼,“你怎么知道?看一眼就明白呀?”
蔺南齐也觉奇怪,“是呀,而立,你怎么这么清楚?”
“这也没什么,因为这锁是我爷爷造的嘛!这锁叫作永远的秘密,意思是说东西只要放进去,就没人能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因为没有钥匙能开,除了制造锁的人知道开法之外,其他人绝对无法打开。”
“原来如此,难怪叫作永远的秘密。而立,这真是太好了,你爷爷呢?快请他来帮忙。”
“我爷爷?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他只留信告诉我,说他要到京城来帮人家一个大忙。”
宣怀秀灵光一闪,“会不会是来帮平西王造锁?”
他把探子在地牢看见虽然被囚,但却过得很舒适的老人一事说出来。
乔而立惊讶的说:“天哪,原来爷爷被关了,这平西王真坏。”
“一定是了。”蔺南齐有点责怪的说:“怀秀,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平西王一定是要而立的爷爷造锁,之后就将他软禁起来。这样的巧匠人才难得,再说若杀了他,就连他自己也没办法打开盒子,难怪他要囚着他,却又要好好招待他了。
宣怀秀尴尬的说:“我不知道这两件事相关,所以就没跟你提了。”哎呀,他也是在帮他分忧解劳,不想拿这种小事烦他嘛。
“算了,晚点再跟你算帐,我们得立刻去将乔老先生救出来。”
“我马上命人去办。”
“不。”蔺南齐坚声说。。“我亲自出马,夜闯平西王府。”
宣怀秀失声道:“太冒险了。”
蔺南齐虽然对宣怀秀说话,但却温柔的看着乔而立,“不,这是我应该做的。”
她轻声一笑,嫩睑微红,“可别说我没警告你喔,爷爷有副怪睥气。”
“我不怕。”他往她的腰一搂,“因为很值得。”谁要他爱上这个怪丫头,只好连她的怪爷爷一起爱喽!
“老爷!不好啦、不好啦!”
一道惊慌的声音在太尉府里回荡着,有如火烧屁股般的老总管气喘吁吁的跑来,打断乔守光快乐的捉迷藏时间。
“干什么一早就大呼小叫的?你几岁啦,还跟个毛毛躁躁的丫头一样。”
“可是老爷,真的不好了,小姐她、她回来啦。”
这一句话有如青天霹雳,吓得乔守光跳起来,“糟糕!青莲、秀绢、巧巧,快、你们赶紧躲起来。”
美人不悦的抱怨,“为什么呀老爷?我们来这么久,从没见过小姐,好不容易她回来了,你不替我们引见吗?”
“这个嘛,有一点困难。”
要是而立知道他打赌输了没将人送出去不打紧,还用从鸨妈那里分来卖掉她的六百两黄金买地置产,又添了几名美人,一定会发飙的。
可是他也不是故意的呀,谁叫南王那么大方,叫他黄金留着,就当作前聘。
想到女儿莫名其妙的成了未来约王妃,他高兴得不得了,一点都不担心她会跑回来找碴,谁知……
“是呀,我看是非常困难。”
乔而立双手抆腰,远远的站着,但乔守光知道那是发飙前的宁静。
他手足无措的想挡住满园的佳丽,但哪里挡得住,清清楚楚的都落人大家眼里了。
“哎呀我的妈,这臭丫头真的回来了?”
跟着一个人又从她背后走出来,“你这个败家子,放着你老子不奉养,倒专养这些女人。”
乔守光的眼睛吓得都快凸出来了,“爹?你不在百花谷享福,怎么进京了?”
“享福,我当然是在享福呀。“他埋怨的看了蔺南齐一眼,“这臭小子,硬把我拉出来,可恶、混帐极了。”
也不想想他都这么大把年纪了,每天吃好,穿好,还有美女穿衣、洗澡,这不叫享受是什么?偏偏这混帐小于硬把他拉出来,说什么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蔺南齐苦笑一不。唉!而立也没说错,爷爷的确是一副怪脾气,把他救出来三天了,他也整整唠叨他三天了。
“救?我还要你救吗?我是在享福,不是在受罪!你看过哪个六十多岁的老头这么受女人欢迎的?”
蔺南齐这才明白,原来乔守光的好色是来自于家风呀!
乔而立不服气的说:“爷爷,你怎么这么说?要是南齐没救你,你早跟蔺圣晨那个奸臣一起倒楣了!”
“爹,怎么你跟平西王有关系?”乔守光大惊失色的说:“他可是叛君罪人,昨日已被皇上降旨贬为庶人,发配到北边去了。”
“他请我去的时候我不知道他意图叛君,现在知道了,不是就过来给你伺候了吗?”
蔺南齐连忙说:“乔大人不用担心,皇上面前我自然会交代清楚,爷爷不会有麻烦的。”
乔典故才不领情,他要继续记恨,“什么爷爷?我可还没答允把臭丫头嫁给你。”
“爹,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我这当爹的都不反对了,你瞎搅和啥?”他还不出那笔黄金,只好把女儿嫁了抵数喽。
“你们两个别吵啦,我从来也没说过要嫁给他。”乔而立飞快的说:“现在是他喜欢我,不是我喜欢他,决定权在我。”
蔺南齐轻叹一声。是谁说否极泰来的?骗人!
乔典故拍手叫好,而乔守光则是愁眉苦脸。
“哼!现在不是讨论这事的时候吧?爹,你这满园春色,好壮观喔。”乔而立有意无意的说:“人家南王官位比你大,家里也只摆一个干娇百媚的解语花,你也未免太多了吧?”
蔺南齐闻言又是苦笑。就算凌雨霜已经气呼呼的自动离开,回到风月阁重张艳帜,她还是不放过任何能损他的机会。
乔守光苦着一张脸都要滴出苦汁了,“乖女儿,你要体谅老爹,她们全都是我的心肝宝贝,我真的舍不得呀。”
他一副依依不舍的看着他的红颜知己,她们也佯装难过的频频拭泪。
“干什么哭哭啼啼的?我又没说什么。”她不忍心再捉弄她爹,于是笑着说:“爹,你要是真心对待她们,应该给人家一个交代,起码给个婚礼。没穿上嫁裳总是女人的遗憾。”
乔守光又惊又喜,“你说的是真的吗?”
天哪!他的女儿去了王府回来居然长大,懂得替别人着想了?
他虽然好色,但对每个女人都是真心真情,当然舍不得逐走她们。
“当然是真的。”乔而立看了一眼蔺南齐,偷偷握住他的手,“如今我总算明白,不愿意和某个人分开的心情了。”
既然她自己都不愿意,又怎么能强迫爹呢。
听见她这么说,一群女人纷纷冲上前将她围住,放肆的哭出声来,“小姐,你真是太好了。”
“我一辈子都会记得你的恩惠的,呜呜……”
蔺南齐温柔的看着她,“好姑娘,你会有好报的。”
她俏皮的一笑,“我已经有了。”
她得到他全部的爱,这就是最好的报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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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王府与太尉府正在筹办一个非常隆重、盛大的婚礼。
因为乔而立在玉玺事件之中有功,皇上龙心大悦,封她为一品宁国夫人,而且还赏赐了许多东西当她的嫁妆。
但她最大的嫁妆是爷爷,她已经先声明,将带着爷爷一起嫁入王府。
蔺南齐只能答应,而且觉悟到他往后都要被乔典故不断的抱怨了。
现在的乔而立心情愉快,事事顺利,只等着成为蔺南齐的妻子,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
“小姐!”花紫却一脸激动的跑来,“糟了、糟了!”
“能有什么事糟啦?”一切都这么完美,她幸福得不得了,哪会有事发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