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我干吗要你们瞒着你们的娘?”段鹰扬道。
可怜的爹!段家其他三位兄弟同声一叹。
“孩儿遵命!”四兄弟默契十足地抱拳领命。
段鹰扬狐疑地看着四个儿子,他怎么觉得自己好像被设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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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夜深了,明儿个再绣吧!你已经绣了一整天了。”
“你们先去休息……哎哟!”玉儿把手指含进嘴里,一整天下来,她的十只手指已经让针扎得没一处完肤了。
“小姐!擦个药吧!”婢女连忙拿起一旁的药膏上前。
玉儿挥挥手,道:“不用了,你们下去吧!别在这里吵我。”玉儿拿起针又绣了起来。
“是。”两名婢女应声正要出去,从窗口突然跳进一个人,她们一人一边护住小姐,娇喝:“你是谁?”
“玉儿。”没理她们的喝问,直接对着她们身后的玉儿叫。
“天仇哥哥?”玉儿站起来,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是我。”纪天仇笑看着她。
“你怎么来了?”玉儿好惊讶,天仇哥哥并不知道她是飞鹰堡的人呀!
“我来接你。”纪天仇道。
“接我?”
“是啊!玉儿,跟我走。”纪天仇伸出手。
“我……”玉儿看着他的手犹豫着。
“不管你是谁,小姐都不能跟你走。”两名婢女再度挡在玉儿身前,她们奉命保护小姐,怎么可以让小姐半夜跟个男人走?
“玉儿?”纪天仇依然只看着玉儿。
“你师妹怎么办?”玉儿迟疑地问。
“我师妹?你是说小晴?”
“我看得出来你很喜欢她。”玉儿闷闷地说。
“你看……你见过小晴?她在哪里?”纪天仇突然激动起来。
“她不见了?”天仇哥哥一提到她就那么紧张,果然他心里只有他师妹。玉儿落寞地将眼神停在绣架上完成四分之一的图上。
“你在哪里见到她的?”纪天仇上前追问,两名婢女同时往前一步戒备着。
“就只有在客栈见你抱着睡着的她那一次,之后,我就没再见过她了。”
“我抱着……”纪天仇释然地笑了,不复激动。
“天仇哥哥,你来找我,是想我帮忙寻找令师妹吗?”玉儿咬着下唇,忍住心痛问。
“不是,我是来带你走的。”纪天仇摇头,快如闪电地出手探向她。
两名婢女出手阻止已然不及,玉儿已经让他给揽在怀里了。
“你不是……”玉儿惊愕地看着他。
纪天仇没让她说完。手一砍,击昏了她。
“放下我家小姐。”两名婢女投鼠忌器,不敢抢上。
“告诉你家堡主,人,我纪天仇带走了。”话落,抱起玉儿纵身由窗口逃逸。
“快去禀告少爷。”她们不要命了才会直接去找堡主,堡里人人都知道只要牵扯到夫人和小姐,堡主会有多么“不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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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天仇劫走玉儿?他不是不知道玉儿的身份吗?怎么会上咱们飞鹰堡掳人?”段仲舜道。
“哼!我看,他早就知道了,只是故作不知而已!你们想想,他为什么会在咱们护林里徘徊?又那么巧接住从树上掉下来的玉儿?还有,为什么二话不说,就答应我们提的婚事?这一切根本就是他设计的。我们上了他的恶当了。”段季汤生气地道。
“他这么做有什么好处?”段叔禹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好处?当然是想当上飞鹰堡的驸马爷了。”段季场理所当然地说。
“如果是这样,他目的已经达到了,何必多此一擎劫走玉儿?”
段叔禹再度为有个笨蛋弟弟感到无奈。
“这我怎么知道?”段季汤回他一句。
“跟着纪天仇的人怎么说?”段仲舜问。
“他一整天没离开过客栈。”段叔禹回答。
“老大,你怎么看?”段仲舜问。
“是他!”段伯尧冷颜依旧,眸里却有掩不住的忧心。
“我立刻派人去查。”段叔禹道。
“叫他们别打草惊蛇,免得又让他给逃了。”段仲舜交代。
“玉儿为重。”段伯尧道。
“我知道。”段叔禹匆匆离开。
“你们在打什么哑谜?”为什么他都听不懂?段季汤满头雾水。
段伯尧没理他,径自回房。
段仲舜看他一眼,摇摇头,叹口气,也回房去了。
什么嘛!段季汤为之气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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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什么是嫁人啊?”吃着糖葫芦,周晴扬着开心的笑脸,天真地看着纪天仇问。
“嗯?”纪天仇心不在焉地应声。玉儿该回到家了吧?
“爹说:小晴长大了,该嫁人了。”
“哦?”以后再也见不到玉儿,也没机会再听见她娇甜地叫他天仇哥哥了。
“爹说,要我嫁给你。”周晴含进一颗糖李,语音不清地说。
“什么?”纪天仇被吓了好大一跳,他没听错吧?师父要她嫁给自己? “小晴,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爹说,”周晴吐出果核,“要我嫁给你。”
“师父什么时候告诉你的?”
“昨天晚上,我睡觉的时候。”周晴咬下最后一颗糖李。
“做梦的时候吗?”纪天仇松口气。
“爹说,不是做梦,他还给我一张纸叫我拿给你哦!”丢掉糖葫芦的叉子,两手就要往衣服上擦。
纪天仇及时抓住,带她到放洗脸盆的地方洗手,再用毛巾帮她擦干。
“小晴,以后手脏了,要这样把手洗干净,不可以往身上擦,知道吗?”明知道她会不记得,纪天仇仍然耐心地教她。
“知道了。”周晴点头,然后在身上找了起来,“怎么不见了?啊!找到了。”翻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递给他,“爹说,一定要把这个拿给你看。”
纪天仇把纸摊平,看完后,脸沉了下来。
天仇吾徒:小晴这辈子就交给你了。
师父
第九章
玉儿幽幽转醒,慢慢坐起身,揉着隐隐作痛的脖子,打量四周。没门没窗的房间,像间密室。
突然左边的墙动了。“你醒了?正好,可以吃早饭了。”纪天仇端着托盘走进来。
“你不是天仇哥哥,你是谁?”玉儿戒备地瞪着眼前像极纪天仇的脸。
“你果然认出来了。”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冒充天仇哥哥?”
“我是霍刚。”假纪天仇扯开脸上的人皮面具。
“霍刚!”玉儿的右手放到腰问的扣环上。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将她的惊惧看在眼里,霍刚脸上充满悲哀。
“哼!傻瓜才会去相信一个没人性的杀人凶手。”脑海不由自主地忆起城郊那惨不忍睹的景象。
“段姑娘,你很喜欢凌霄那孩子吧?”霍刚没有计较她的辱骂,突然问。
“凌霄?”
“凌霄是天仇的本名,他没告诉你吗?”
“你干吗告诉我这个?你有什么诡计?”玉儿狐疑地看着他。
“我想,你会对我有这种反应,一定是凌霄那孩子跟你提过我的事吧?”霍刚哀伤地说。
“你究竟想说什么?”不能上当,天仇哥哥说霍刚阴险狡诈,不知道他又要耍什么诡计了。
“血洗纪家庄的人不是我。”
“如果不是,你干吗不跟天仇哥哥说清楚?”玉儿才不信。
“我不能。”
“为什么不能?只要你能提出证据,天仇哥哥自然会相信你。”
“我有个女儿。”霍刚突兀地说。
玉儿愕然,这个霍刚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啊?
“她五岁那年,被人抓走了。”
“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她才不要同情他,他是恶人,不值得同情。
“为了她,所以我不能说。”霍刚道。
“你的意思是,抓你女儿的那个人才是血洗纪家庄的真正凶手?”玉儿听懂了。
“不只是纪家庄。”
“你的意思是,就连其他的血案也不是你做的?”玉儿瞪大眼, “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
“凶手练邪功走火入魔,所以到处吸食处子之血,要证明是谁很简单。”霍刚道。
“练邪功的不是你?”天仇哥哥就是靠这个线索追踪霍刚的,怎么霍刚又说练邪功的人不是他?
“不是。”
“是谁?”
“我的大师兄周泰。”
“你的大师兄,那不是天仇哥哥的师父吗?”玉儿惊呼出声。
“没错!”霍刚点头。
玉儿头都昏了。
如果练邪功的是天仇哥哥的师父,便可以断定他就是凶手。因为残忍地将人砍得血肉模糊,心狠一点的人是可能做得到,可是要吸干人血,除了修练邪功的人外.是不可能做到的。
可是,如果凶手是周泰,他为什么要收养天仇哥哥?有什么目的?他又为什么叫天仇哥哥天涯海角地追杀霍刚?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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