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简单?”
“比你抓我来要简单。”玉儿将丝帕交给她,眼里闪着晶亮。
“我去?”
“要救的是你爹娘和弟弟吧?当然是你去。”玉儿理所当然地道。
“可是,万一……”
“你不去也行,反正是你的家人,我无所谓。”玉儿假装要拿回丝帕。
“好,我去。”韩盈盈将丝帕藏在身后。
“记住,要出其不意,否则他若惊觉屏住呼吸就没用了。”玉儿交代。
“我知道了。”韩盈盈拿起丝帕一脸不成功便成仁的表情,就义般下床走出去。
玉儿一脸灿笑地坐在床上看她打开门,嘿嘿!不能怪她,她已经减轻量刑了。绑架可是重罪耶!
从怀里拿出另一只红色小瓷瓶,得赶紧去救人哕!
玉儿慢条斯理地往门口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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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
她给的明明是迷魂散,怎么人会躺下呢?
玉儿皱着眉接受韩家四口的千恩万谢,眼睛直往躺在地上的大汉瞄,脸色潮红,的确是中了迷魂散没错,可是怎么会昏迷呢?
“你把他给打昏的?”玉儿看向盈盈。
“没有啊!我拿你给我的丝帕往他脸上挥了一下,他就昏过去了。”韩盈盈一扫愁容,笑意盈盈。
“这么奇怪?”是效期过了,毒性产生变化吗?回去得跟舜哥哥说,说不定因此发明另一种毒药呢!
“奇怪?”
“不,没什么。”玉儿赶紧摇头,哪能告诉她,她故意拿迷魂散而不是飘仙散给她,想整她? “你们还是赶紧回去吧!我也要走了。”
“你要走?你不是要等那恶人吗?”韩盈盈惊慌地问。
“你的家人已经找到了,我等他干吗?”整天没回去,天仇哥哥一定担心死了。
“不行啦!你走了,那恶人不会放过我们的?”
“那你要我怎样嘛?留在这里等那恶人来将我拆解入腹吗?”玉儿没好气地问。
“我……”韩盈盈语塞,“对不起!是我太过分了。”
“算了!你们不要回家了,到我家去好了。”
“你家?”
“是啊!你们到我家去,那恶人就动不了你们了。”
“不,抓你来,已经很对不起你了,我们不能再连累你的家人。”韩盈盈说。
“要说连累,也是我们家丫头连累了你们一家。”清朗的男声插了进来。
“禹哥哥?”玉儿怀疑地眯起眼,又瞄了眼躺在地上的大汉,知道原因了,“你不会是一直跟在我后头吧?”否则哪有那么巧?每回都出现得正是时候?
“玉儿,我刚刚在外头看见纪天仇像没头苍蝇一样,到处找人。你想,他是不是在找你啊?”段叔禹道。
玉儿一听,顾不得算账了,转身就跑: “禹哥哥,他们交给你了。”
“我赢了。”段叔禹得意地看着玉儿的背影说。
“才怪!”段季汤从梁柱后现身。
“啊!”韩家四口被吓了好大一跳。
“愿赌服输,他们就交给你了。”段叔禹等不及想跟在玉儿后头去看好戏。
“你能保证玉儿日后不会翻旧账?”若不是掌握这点能叫他立于不败之地,他才不会跟老三打赌呢!谁愿意没事往身上揽四个包袱?
“不能。”段叔禹果然摇头。
“那怎么能算你赢?”段季汤得意地说。
段叔禹斜睨着他:“刚刚是谁舍不得佳人被唐突,忍不住射出暗器的?”
一旁的韩盈盈惊讶地看向段季汤,正巧对上他看过来的视线,立刻羞红了脸。
段季汤风度翩翩地对她笑了笑,见她低下头,才扔给段叔禹一个白眼,他从来不沾好人家的姑娘的。
“就算我不出手,你难道不会出手?”这韩盈盈一看即知是温婉乖顺的姑娘,真要让人给轻薄了,只怕不寻死,也要出家了。身为玉儿的兄长,他当然得阻止玉儿在无意中造孽了。
“会。”段叔禹笑道。
“那不结了?”段季汤没好气地道。
“怎么会结了?我会出手,但这跟是不是我出的手,差别很大耶!”
“你到底想怎样?”段季汤无奈地说。
“今天的赌注算我一局。”
“你保证日后不会在玉儿面前出卖我?”段季汤讨价还价。
“行!”段叔禹诡笑,就算他不说,现场还有其他四个人呢!他可不保证他们不会说哦!
“成交!”
可怜的段季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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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仇哥哥,她是谁?”
玉儿不知道自己心里那股酸涩是怎么回事?天仇哥哥怎么可以抱其他的女人?
“玉儿。”纪天仇惊喜地看向房门,想起身又怕惊醒周晴,只好维持原姿势坐着,两眼仔细地打量她全身,确定她有没有受伤。
“她是谁?”天仇哥哥看到她回来,居然还不肯放开她。玉儿觉得心好痛好痛。
“她是周晴,我的师妹。”纪天仇轻声回答她,小心翼翼地将周晴抱到床上,替她盖好被,放下幔帐,像个慈爱的父亲。
可是,在玉儿看来却不是那么回事,她心痛地发现,原来天仇哥哥一直跟她保持距离,训诫她男女授受不亲,是因为他心里有人了,所以,才不愿意让她碰!
纪天仇回过头来,想好好地看看玉儿时,就见她惨白了一张脸,红着眼眶看看他。
“玉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纪天仇担心地急步走向她,伸出手想扶住她显得有些晃的身子,不想,玉儿却退后一步避开他的手,他惊讶地看她, “玉儿?”
玉儿摇了摇头,“男女授受不亲。”她说。
“玉儿?”纪天仇眉头皱了起来。
“我……我……”玉儿咬着下唇。
“玉儿,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有人对你……”纪天仇握紧拳,为着这个可能性生出一股杀人的怒意。
“没有。”玉儿摇头,没有人对她如何,只是她自己笨,听不懂他的拒绝。
“玉儿……”纪天仇心疼地看着她落寞的神情,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没事的。天仇哥哥,我是来告诉你,我要回家去了。”玉儿忍住心痛道。
“你爹回来了?”纪天仇问。
“嗯!”
“我送你回去。”纪天仇道。
“不用了,若是让你送我回去,只怕我爹非逼着你提亲不可。”玉儿忍不住试探了一下。
纪天仇艰难地笑了笑,突然觉得怀里的婚书有些烫人:“那……我就不送你了。”他忍痛道。
玉儿的泪终于掉了下来。“再见。”匆匆丢下话,她头也不敢回地飞奔而去。
“玉儿——”纪天仇起步欲追上去。
“纪天仇,你没忘记我们的约定吧?”段叔禹突然出现,挡在他面前。
“你们对玉儿做了什么?”纪天仇愤怒地问。
“是你对玉儿做了什么吧?我把人送回来时,她可是开开心心的。”段叔禹冷冷地说,虽说周晴智力只有五六岁,但是身体可不是小孩子,哪能真不避嫌地当她是五岁小女娃一样哄她睡?
“我?”他做什么了吗?
段叔禹摇头,真笨!懒得理他了。
“婚书呢?”
“一年后,若是我侥幸不死,一定遵守承诺上门迎亲。”纪天仇将婚书交给他。
“不行,一年太久了,一个月。”段叔禹摇头要真让玉儿等上一年,东窗事发后,他不被剥皮才怪。
“你这是强人所难。”纪天仇锁起眉。
“我们飞鹰堡可以照顾令师妹,让你专心去寻仇。”
“我凭什么相信你?”才用玉儿要挟他,说这话谁会信?
“信不信由你。反正,你要做什么尽管去,令师妹在这里保证安全。一个月,别忘了。”段叔禹摇摇手上的婚书,走了。
“你……”
“对了,如果一个月内,你没来,后果由你自行负责。”段叔禹远远地又丢来一句听来像是威胁的话。
可是,他旨不在威胁,是声明!声明责任归属权。
一个月,是他们兄弟四人认为玉儿可以忍受的极限。如果这家伙超出期限,那是他的事,和他们四人无关。
日后知道真相,要怪也只能怪他,怨不得他们四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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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去把段玉儿杀了。”
“不!”
“如果你还想要你女儿的命,最好照我的话去做。”
“你杀了我吧!只求你放过我可怜的女儿。她是无辜的。”
“无辜?哈哈哈,当年我又何尝不无辜?结果你们是怎么对我的?废我武功,甚至处我宫刑,这些难道是我罪有应得?”阴恻恻的声音叫人听了遍体生寒。
“是我对不起你,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敢求你原谅我,只求你看在同门的分上,放过那两个孩子。”
“同门?哈哈哈!当初你们陷害我,对我用刑的时候,有没有半点同门之情?记不记得,你和纪申为了灭口逼我跳崖时,说了什么?你说,念在师兄弟一场,要我自己跳下去,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