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上再出来!”
望扬那听来夹带火气的命令又传来,她别再让他看到那美丽的身体了,该死的,他一路上所受的折磨还不够吗?
但是,这句话,却让张芸谦感觉到,自己的体内像是有根弦断了线,愤怒顿时冲盖过一切的愁绪与迟疑。
她……
她为什么要忍耐呀?大不了从此就心碎的离开他,再也不见面嘛!
“我不要!”
她猛地呛声,脱开毛毯,挺直了那娇小却动人的性感身躯,站在车子旁。
望扬倒抽一口气,看着她。
礼服柔贴在她身上,完全显露出她那令人蠢蠢欲动的曲线,在加上她那粉嫩淡雅,被美容师刻意精心雕琢过的纤细五官,JR刻困愤怒而显得生气勃勃,娇小的柔美身躯昂然地站在车子旁,看得叫望扬呼吸几乎停止。
“该死!”
低声诅咒,他大步地走向她,随手关上她身旁的车门,顺势一揽,就将她那柔嫩的身躯紧紧地搂到怀中。
“该死!”
又一声诅咒着,他怨恨自己为什么不住在二楼就好,竟然住在二十三楼。
“放开我!”
张芸谦怒吼着,在他怀里扭动着想挣扎,“你不要以为你是男人你就可以使用这种暴……”
赫然,她愤怒的话语因为碰到了那坚挺火热,藏也藏不住的男性象征,而戛然停止。
“我当然可以!”
大手紧搂着她,望扬毫不客气地抚摸着她光滑柔腻的裸背,将她压向自己,只渴望这样的亲密紧贴,暂时能纾解一下痛苦的欲望。
张芸谦倒抽一口气。感觉到自己的理智在无尽的思念与帽欲催化中远离。
“不行!放开……”
她想挣脱他,她不要在这种他对她如此轻蔑的时候,跟他发生任何会再度让自己后悔的关系,但是她却不知道,自己的挣扎只换来他更无法克制的欲望。
“该死!你……”
望扬咬牙切齿,她的反抗行动让他难耐地有如在地狱中,“是你逼我这么做的,女人!”
猛然地,他打开车门,一把就把张芸谦推进车里,他知道,要等到上楼就一定来不及了,他会被自己的欲望淹死,他需要看她、需要吻她,需要看到像过去那些个夜晚,她那种渴望迷蒙的眼神,那样爱恋依赖地望着自己。
“不要!”
张芸谦知道,过去的事件又将重演,只要她抗议或是争辩,他就用上床这招来堵住她的嘴让她遗忘,而现在更过份,他竟然想在车子里?!
“不要?不要你就不该穿成这样,可恶!”望扬蹲了下来,狂燃欲火的黯沉眼神直逼向她,“你……”
他扣住她娇小的头颅,用嘴唇封住她,贪婪地吸取着她的芬芳,在她唇边呢喃着,“几乎要让我疯狂了,为什么不乖乖地待在家里等我回来就好?为什么要离开我?可恶!我不准你这样做,再也不准……”
在无法克制的欲望背后,望扬只感到一阵阵心被撕裂的痛楚,他哑声,疯狂地吻着她裸露在礼服外面的每一寸肌肤,“求你……以后再也不要穿这样出去,你的美丽,只有我一个人能看……”
他的话,意图是这么地明显……
他要独占她,就像她父亲对她母亲一样?!
张芸谦那双原本满燃怒火,跟逐渐升起情欲的黑眸?在他的话里渐渐地冷了下来。
她脑海里飘过的,是自己那个被关在家里,简直像是犯人的母亲,还有自己的父亲,那个连母亲出门买个酱油,都紧迫逼人的父亲……
不要!她绝不要那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就算她再爱望扬,她也不要这样会毁了自己、毁了家庭幸福的爱情!
第十章
“有线报?好,我马上到!”
一个多小时后,望扬在楼上接到了警局的电话,通知他必须立刻过去一趟,显然有了犯人的行踪。
他挂上电话,依依不舍地看着身旁闭着眼睛,摆明是在装睡,脸色有点苍白的张芸谦。
她又在胡思乱想了。
担忧锁住了那双浓黑的粗眉,他俯身,在她额头印下了无限柔情的一吻,她的模样叫他好担心,从在楼下缠绵亲吻时,到楼上的火热激情,他有种错觉,仿佛她就要消失般。
虽然她的身体、她的反应,还是跟以往一样叫人几乎迷失自我,可是他心底却总有一股莫名的不安,他知道自己今天真的太过份了,可是怒火跟欲火,还有几天来跟那个聪明犯人对战的疲惫,让他丧失了理智。
深浓的歉意在心头浮起,望扬又爱怜地印上一个吻,哑声道:“等我回来,好吗?”
床上的人儿没有动静,他轻叹口气,然后起身准备离去,但是,他不急于这一刻,因为他已下定决心。
今晚,就要去拿那颗订作好的白金戒指,并且回来跟她好好地谈谈,他要抹去她那股始终存在的浅浅忧愁,要抹去她脑袋瓜里那种令她总是扬着一丝愁的想法,要她属于他。
他知道,这次他全部会依她,就照她一直以来所要求的——两个人好好地谈谈。
他的浓眉又是一皱,想起离开化妆舞会时,那些望家人邪气的眼神。
不行!他一定得在那群好事的家人涉人他的未来跟幸福前,先说服她嫁给他,他要一辈子拥有她,也绝不让那些家人利用她米威胁自己,当然,他也会请求她,以后再也不要穿着这么会撩功他情欲的服装,出现在公众场合。
思及那时第一眼看到她穿着贴身红礼服的模样时,他发现,自己的下腹竟然又蠢蚕欲动。
“该死!”低声诅咒一声,他虽然百般不愿,但还是得先去警局,等今晚回来……他深情地凝望着床上依然紧闭双眼的张芸谦,回来后,他一定要她答应从今而后,只属于他。
望扬走后,那双一直用浓黑长睫毛隐隐用力紧闭着的眼,却阻止不了一滴泪,在月光下闪着晶莹又悲哀的光华,依然不争气的从睫毛边缘抖动滑落。
她睁眼,本能地下了床,想要穿上那件边缘被扯破的小礼猴,可是却发现,右手颤抖着,让她几乎无法穿上衣服,她用力地用左手抓住右手,一颗心,紧紧地揪着,为什么?
离开他的这几天,她以为自己已经可以暂时解脱了,可是事实却证明,她以为被思念情感所伤透的心,又再度地被撕成—片片,望扬竟然在停车场就要了她,那用情欲来征服她的举止。又比她那因占有欲而毁了一个家的父亲好多少?
她几乎是茫然的,比起上一次离开这里,离开望扬的家时更痛苦,上次是抱着不要依靠望扬,要重新站起的决心,这次没有出现,只剩一波波悲伤的情潮,一次次地打在心上。
她在礼服外面,又披上了一件充满着望扬气息的衬衫,然后摇摇晃晃地,走出望扬家的大门,走出普绿大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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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一声呼唤,止住了张芸谦的脚步,她那茫然的眼神,没半点生气地,看着眼前这个西装笔挺、温文儒雅的男人。
“请问……你是望扬的女朋友吗?”
张芸谦没注意到对方在眼镜后面,那如蛇般阴险狡诈的目光,她只是一愣,随即凄笑地摇摇头,“不是……我没那个资格……”
“没资格?怎么会?”
那男人逼近她一步,近的几乎随时可以抓住她,但是张芸谦却毫无感觉,她只想走,只想消失……
“姐!”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张芸谦抬头望去。
是张子谦,带着三个也被望馨拉去参加舞会,此时还穿着黑色礼服的弟弟,在对面的大马路跟她挥手。
“他们把我叫回来,大家担心你……”
张子谦边跑过马路边说话,一脸担忧,“望扬没对你……”
“怎样”两个字突然淹没在喇叭声里。
张芸谦看着弟弟,奇怪子谦为什么一脸惊恐的模样,她皱了下眉头,想到自己就算想消失,也得等弟弟们都长大,都安顿好才行呀!
“子谦!你干么站在马路中央,危险……”
突然,一个冰凉而尖锐的刺痛感,从她的脖子上传来。
她愕然睁大了眼。
“放开她!你想干什么?”
张子谦依然站在马路中央等着川流不息的车辆毫不礼让的快速通过,三个弟弟则先一步跑到人行道上以张芸谦为轴心,围着张芸谦跟那个男人,一脸又怒又不敢轻举妄动的愤恨。
“干什么?呵呵……这就要去问……那个被美国司法界,誉为创世天才的法医——望扬了!”
“别……别带走我姐,她跟望扬没关系!”张子谦急了大吼。
“对呀!他们没关系!”三个弟弟也在一旁叫着。
张芸谦好想哭,心又痛又冷,对!她跟望扬已经没有了关系,那就算死在这人的手下又如何呢?
她凄笑,“这位先生,你要我跟你一起走没问题,可是……若你以为这样就能逼望扬来,那可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