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少商就要被花藜抢走,江如幽便心如刀割,说出来的话更是不堪入耳。
「我是不是滥交并不用向妳报告,我是不是很烂也与妳无关,如何面对少商更不用妳担心。」江如幽骂她的话很难听,可伤不了她半分,她是很固执的,当她决定做一件事,不论旁人怎么说她、骂她,都无法改变她的决定。
现在她决定要再爱少商,江如幽恶意的攻击也就伤不了她;不是心底在乎的人,不管用怎样恶劣的态度或言词都伤害不到她。
江如幽气急败坏瞪着花藜。「妳还真敢说。」怎么会这样?花藜应该要躲在角落啜泣才是,花藜愈是不在意她的辱骂,就让她的火气更旺。
「我不过是说出实情。」相较于江如幽青白交错的脸色,她显得气定神闲多了。
「妳若是识相就离开少商,他不是妳能接近的人,况且我们要订婚了。」江如幽深吸口气,要自己放宽心,别上了花藜的当,花藜只是佯装不受她的话影响,事实上她一定伤到花藜了。
「你们是要订婚了,但还没订婚。」花藜指出事实。
「怎么?难不成妳想跟我抢?」江如幽气死了!花藜真的是太不要脸了,居然想跟她抢男人?!花藜凭什么?少商是她的!永远都是她的!
「少商不是物品,所以我不会跟妳抢。」花藜淡然道。
「不然呢?妳是什么意思?」江如幽被团团怒火包围,一口气梗在心口正待喷射而出。
「假如他爱我,他就会回到我身边,他不会娶妳的。」她在赌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性,祈祷他会再爱她。
「哈!妳是在痴人说梦!现在他是我的男朋友,他根本就不爱妳,我劝妳别再作白日梦了。」这正是江如幽最怕发生的事,尽管少阳再三保证少商不会恢复记忆,可少阳毕竟不是医生,怎说得准?她怕少商会恢复记忆,重拾对花藜的爱,那她就真的没有任何胜算了。
「未来的事,谁说得准?」将希望放眼未来,她镇定得彷佛已瞧见未来的发展。
「未来的事我很清楚,少商会与我结婚生子,而妳则是滚回妳的蛇窝跟妳那黑心的父母生活!哦,抱歉,我忘了妳就要嫁人了,对方叫陈家宝是吗?听说他与妳父亲连成一气,哈!你们果然很相配,虻本就该跟鼠配成一对,最好别妄想飞上枝头,别忘了,蛇是不会飞的,小心跌个半死,得不偿失!」江如幽竭尽所能诋毁她。
花藜双手紧握成拳,无法反驳江如幽,因为她说的是事实,她的父母做过许多不好的事,容不得她反驳。
「怎么?我拆了妳的底让妳不高兴?妳父母是什么角色全台湾都知道,妳以为卫家的人真能接受有这样恶名昭彰的亲家?老实告诉妳,我才是卫家上下所认定的二媳妇儿,妳什么都不是!」江如幽抬出对她最有利的卫家人,只要他们支持她,她就无所畏惧,因为少商会听从父母的决定才是。
「我无法改变我的父母,可是我爱少商,这点也是妳无法改变的。」爱是她最坚定的信念,任何人都动摇不了。
「爱?妳的爱值多少?妳真以为少商会在意?我告诉妳,在少商眼底妳的爱一文不值,光是妳的父母就足以教人打退堂鼓了,妳还想怎么着?」江如幽最为不满的是花藜说爱少商,但是她对少商的爱绝不比花藜少,且目前最有资格爱少商的人除了她以外,再无其他,花藜最好别来凑热闹。
「妳不是少商,无法代他回答。」
「虽然我不是少商,可是以我和他的关系,我够资格来代他回答了。」江如幽不忘以准未婚妻的立场来击退花藜。
「在我心底,妳永远都不具有这资格。」简单的话语打击了江如幽的自信心。
啪!花藜踩到江如幽的痛脚,让她想也不多想便用力甩了花藜一耳光!这样也好,反正打从她一知道花藜和少商的关系后,她便想痛宰花藜了。
花藜轻抚着火辣疼痛的左颊,清晰的五指印立刻浮上白嫩的脸颊,江如幽突然动手的确是她始料未及的。
「离开少商,否则下一次,将不是一巴掌就可了事。」江如幽放着狠话。
「除非是少商主动离开,否则我不会再离开他。」
「妳这个不知羞耻的贱女人!」听见花藜无意离开少商,江如幽怒火攻心,几乎要吐血,一张朱唇立刻恶言咒骂花藜,平日良好的教养早就让她抛诸脑后。
「除了无意义的谩骂与动手打人之外,妳还会什么?」花藜眉也不挑,对她的辱骂全然没动怒。
「没想到妳这么牙尖嘴利,可不管妳的牙再利,少商都还是会回到我身边,我劝妳最好打消妳的痴心妄想!」明明稳占上风的人该是她,可为何她会觉得自己输得好惨?
「如果真是如此,今天妳就不会来了。」江如幽未免当她是三岁小孩那样好骗?她相信少商定是做了什么教江如幽不安的事,不然江如幽不会前来兴师问罪。
「花藜,妳很得意是吗?」江如幽恨不得再狠狠甩她一耳光,可为免再落花藜话柄,唯有隐忍下来。
「我并没有得意。」
「哼!妳想骗谁?花藜,我不管妳是用了什么手段迷惑少商,总而言之,我绝对会把他抢回来,不会让他再上妳的恶当!」江如幽对她宣示,少商是属于她的,不管花藜从前和少商有多相爱,都已成了过去,她才是属于少商的未来。
花藜冷冷睇望着她,不在意她的宣示。
瞧见花藜无动于衷,江如幽的心火愈烧愈炽,快要将她整个人焚毁!眼看着她的梦想就要达成,幸福的未来就在触手可及之处,偏偏在这紧要关头蹦出个花藜来,这算什么?!
她不禁猜想,卫少商在想什么?又有何打算?被牺牲掉的人该是花藜,毕竟他的记忆不再有花藜,既然已经遗忘,当然也就无须再忆起,而她──江如幽比花藜要优秀太多,也更为适合他,少商是个聪明人,不会做出愚蠢的选择不是吗?
她不断说服自己安心,别再胡思乱想,否则她那不受控制的大脑一定会将事情往更坏的一面飞驰而去。
该是理直气壮的江如幽面对花藜时,气势明显的矮了对方一大截,明明是她比较占优势,可却不住猜想,当年少商和花藜是如何交往?他们在一起都做了些什么?少商待花藜的态度和待她是否相同?
天!她妒忌得快要发疯了!深怕少商对花藜比对她更好,怕少商爱花藜比爱她更多……说穿了,她对自身并没有太大的自信,之所以缺乏自信全因卫少商,他对她的态度太扑朔迷离、不冷不热,他的亲吻常令她感觉像是礼貌性的亲吻,让她不得不怀疑,他究竟喜不喜欢她?有没有爱过她?
自尊使江如幽无法开口询问花藜到底和少商有多亲密,仅能任由妒意啃蚀她的心。
就在两个女人僵持不下时,卫少商正好带着一束清雅的香水百合进来。
他见江如幽也在场,愣了下。
江如幽看见他带着香水百合出现,再见花藜的病房里放眼望去尽是香水百合,心底的妒意更加深。
「你没想到我会在这里吧?」江如幽再也扮演不了温柔好情人,尖锐问道。
「是没想到。」卫少商并未惊慌,仍不慌不忙将花送至花藜怀中,见到她左颊上清晰可见的五指印时,心,立刻因刺痛而产生了怒火。
「谢谢。」花藜接过花轻声道谢。
「妳打她?」怒火烧起,他转身责问江如幽。
「我是打了她,又如何?」他那责问的眼神与口吻让江如幽难受得很,想不到他竟然为花藜感到心疼,受尽委屈的人明明是她,不是花藜啊!
「妳如果有任何问题大可针对我,我不希望妳伤害她。」卫少商不喜欢有人找花藜麻烦,更加不乐见有人恶意伤害她。
「你不希望?少商,在你眼底究竟谁比较重要?是她还是我?」江如幽要抓狂了,他是她的男朋友,居然当着她的面护着另一个女人?!这算什么?
卫少商凛着脸不出声,他的不回答比回答更教江如幽心伤,答案已经清楚写在卫少商那张不舍又怜惜的脸庞上,他为何连骗她都不肯?
「你不是丧失记忆了吗?你不是已经忘了她吗?还是你也忘了你的身边还有个我?」江如幽气愤大嚷。什么狗屁丧失记忆?!他的眼神分明说明他对花藜依恋不已,他不曾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她,她这个女朋友当得比路人甲还要不如。
「……」卫少商无法说出违心之论,这些日子他的确是忽略了江如幽的感受,一心只想好好陪伴花藜,他承认,这件事他处理得不够好。
「为什么不说话?说你没忘了我呀!」他的沈默引起江如幽更多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