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用一间浴室怎么样,思嘉?”瑞德眨眼。“我不介意让你见识我的体格。”
“我相信一定很迷人。”她嫣然一笑。“不了,白船长。我目前没有共浴的心情,而且我想给你一个惊喜。”
“你想给我一个惊喜?”瑞德意外地挑眉,这真是个惊喜。
“对。”她妩媚地抿嘴。“看见那个黑箱子没有?”
瑞德点头。
“那就是我要给你的惊喜……”
她要笑不笑地噘起红唇,暗示意味浓厚,看得瑞德“性趣”昂扬。
“等我洗完澡后,你保证你会待在床上等我?”虽然她的表情很诱人,瑞德还是不放心地问。
“当然。”她瞅他。“穿着我的性感睡衣。”
“你有带性感睡衣来?”他的声音转为沙哑,满脑子都是她被薄纱复盖的模样。
“嗯。”她笑答。“透明的那一种。”
这下他赚翻了,她居然带着透明睡衣和他一起来北京,教他不流鼻血都不行。
原来,她也不是对他没兴趣嘛!只是时间、地点都不对,看来等待是有价值的。
瑞德二话不说,连皮箱都没开,就直往浴室奔去。富青波站在原地,凝视他猴急的背影,过了好几秒钟才从自个儿的行李中找出睡衣,也朝另一间浴室走去,两个人比赛谁的动作比较快。
结果是富青波获胜。
当瑞德自一团白色烟雾中出现之际,随即发现,他的性感女神已经准备好,躺在床上等他,身上盖着一件华丽的被单。
她对他眨眨眼,勾引的意图自是不在话下。他回以一个暗示浓厚的笑容,表示他懂,只等着他解开浴袍上床。
他真的解开了,同时也展现他雄伟的体格。从来没有女人对他的体格摇头过,当然,也从来没有女人对他床上的表现表示过任何意见,她不会是例外的那一个。
瑞德自信满满地在富青波的身旁躺下,打算用最迷人的微笑、最撩人的姿势拉开床单,然后窥探她最诱人的身体。
当他一寸寸地拉开华贵的被单,富青波白皙的肌肤也一寸寸地揭露。他心猿意马地吞口水,发誓他这辈子没看过那么优美的体态,简直秾纤合度到难以想像。
他继续拉开被子,华美的被单也继续往下滑,一直滑啊滑地到达富青波的腹部,眼看着就要到达最精彩的地方……
“这是什么?”瑞德不可思议地看着挡住美好视野的黑箱子皱眉。
“你的神秘礼物。”富青波用单手支住头,妩媚得像是埃及艳后。
“打开看看。”她娇俏地嘟起唇,声调极其懒洋地勾引他,把他的灵魂都勾走了。
这个时候,什么理智、思考都去死吧!反正他向来也不是什么理性的人,感性比较合他的胃口。
为了满足身下肿胀的咆哮,他像只绝对服从主人的哈巴狗,摇头摆尾地打开黑色的盒子,接收他的神秘礼物……
突然间,他惨叫一声,整个人往后跳了一大步,摔下柔软的床铺。
“老天,是一条眼镜蛇!”他惊魂未定地一边从地底下爬起来,一边小心地拉着被单的边缘,和那条突然窜出的眼镜蛇对视,表情狼狈不堪。
“小声点,别吓到我的安琪儿。”富青波伸出手臂,让眼镜蛇攀爬而上,看得瑞德的眼珠子快要掉下来。
她居然这样子玩弄一条毒蛇!
“安琪儿?什么安琪儿?”他心有不甘地大叫,对那条正在吐信的毒蛇,畏惧三分。
“它的名字,就叫‘安琪儿’。”她瞪他一眼,好吵。
“你给一条眼镜蛇取名为‘安琪儿’?”他难以理解。
“有何不可?”大惊小怪。
“是没有什么不可以。”他生气地诅咒。“该死!什么样的女人会随身携带一条毒蛇?”而他竟倒霉地碰上。
“恶毒的女人就会。”她轻松地回答。“我警告你,若是不想被咬一口,最好乖乖的到隔壁房睡。”别来烦她。
“若是我不肯呢!”他打定主意跟她耗到底。
“那就别怪‘安琪儿’的毒牙……顺带一提,它的毒液可是很毒的,一旦不小心被咬到,几分钟内即毙命。”打电话叫救护车都来不及。
换句话说,她在威胁他。万一他不幸被蛇咬,她不但不会帮他叫救护车,可能还会在旁边拍手。
算了,来日方长,就忍这一回。下次,他必能得手,让她知道男人的厉害。
“下回,我一定把它煮成蛇汤。”豪气干云地丢下这句威胁,瑞德转身到隔壁房睡觉。
富青波耸耸肩,把蛇放回黑盒子,心中想的完全和他不同。
下次,他要是敢再尝试,就叫“安琪儿”咬掉他最骄傲的地方。
当晚,瑞德睡得极不安稳,下意识地夹紧双腿,一刻也不敢放松。
第四章
胡同,是老北京的心脏,其建成历史可以追溯到元朝忽必烈大汗的时代,当时正建立新都,是为元大都。
“胡同”两个字源自于蒙古语,为水井之意,可想而知,当时的北京城凿了多少口水井,和建立了多少座马槽。
其实胡同就是巷弄,只是这巷弄内藏着一栋又一栋的四合院,四周都被墙垣封闭住,感觉上好似被框框隐藏起来。只有一道木门和外界联系,木门上还刻了些吉祥话,据说会给家里带来好运。
总之,胡同曾是北京市民的生活重心,只是这个生活重心被拆得差不多了,即将完全被新的公寓高楼取代,因此剩下的胡同就显得格外珍贵。
走在城东某一处弯曲的巷弄内,这条胡同其实就和北京城内的大多数胡同一样,没什么特别了不起的地方。它既不像王府井大街那般有名,也不如三庙街这般古老。充其量,它只是拥有几座占地较广的四合院,其中最大的一座,便是富青波的老家。
只是呢?昔日富丽堂皇的王府变成了一座多户人家杂居的大杂院。光大门处,就挤进了五户人家,各自用着简单的夹板区分出属于自己的天地。再往内走,里头的拥挤程度可想而知,简直已到达匪夷所思的地步。
“真不可思议,这么小的地方,居然能挤进这么多人。”一边浏览王府内的风光,一面打量四周的拥挤状况,瑞德无法相信他所见到的情形。
“你最好相信。”富青波面无表情地说道。“这是事实。”
“你又绷紧脸了。”悄悄抚上她细嫩的肌肤,瑞德叹气。“都说你不适合生气的,干么把心情弄得这么糟?”
“我没有生气。”富青波口气不甚愉快地反驳。
“你有。”他收回手,插进裤袋里。“你在气曾经豪华气派的王府,如今却变得杂乱无章。甚至还可以这么说,你在抱怨这是你家,凭什么让这么多人住?”
这是瑞德第一次真正走进胡同,不知道北京老百姓的真实生活是这个样子。以往他到北京,不是为了搜购古董,就是观光旅游,从不曾真实参与一般百姓的生活。
“我不知道你对心理学这么有研究,菲特尔斯先生,居然连我在想什么都摸得一清二楚。”富青波的表情依旧僵硬,语气嘲讽。
“叫我瑞德。”他第N次更正。“还有,别以为我只会想怎么勾引你上床,我这颗脑子,还是有装一些东西的。”
很令人意外,他说的是事实。别看他一脸散漫,又不事生产的模样,他要真如他表现出来的这副德行,家产早就败光了。
“你对我的了解,真是透彻到令人感动。”不经意的拨弄了一下头发,她说。“现在可以闭嘴,让我好好重温旧梦了吗?”
当然可以。
瑞德咧开嘴,眨眨眼,无声表示。他很高兴那个同他一样懒散,傲慢的富青波又回来了。
她睨了他一眼,不晓得他干么这么关心她的情绪……不过她必须承认,有他在身边,她放松多了,至少不会再紧绷着脸。
“这里的住户,都像这样打开大门?”瑞德指着敞开的大门,不明就里地问,对于此地的生活习惯极为好奇。
“通常是。”富青波点头。“四合院的生活就是这样,大门经常是开着的,除非有特殊的人闯进,引起他们的注意,否则不会有人管你。”
“真奇妙,他们都不怕遭小偷?”瑞德忍不住想起城堡里那一堆保全设备。
“不清楚。”她耸肩。“我又没真的住过,只是听说。”
“我打赌一百年前的情况绝不是这样。”必定是门禁森严。
哪壶不开提哪壶。
关于他这项推论,富青波仅用一个严厉的瞪视,暗示他闭嘴。瑞德皮皮地一笑,假装看不懂,目光又转到另一个东西上面。
“那是什么,好像是一只狮子?”瑞德指着门前的石狮子问。
“那是石狮,表示这家的主人,是清室家族的人。”若是石鼓,则表示是个军官,若是方形的石柱,表示主人是个文臣。
“所以这就跟我们的家族徽章是同一个道理,表示你的身分地位。”懂、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