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勾住他的后颈,试图从中找到支持她的力量,试图完成那近百年前就该发生的事——一场无拘无束的放纵。
这是我最后一次翻开我的日记本,本已心灰意冷的我总觉得应该留下点什么,便着手写了这篇日记。
明儿个,我就要披嫁衣了。我想等成亲以后,我再也不可能有写日记的机会,只得趁着嫁入纳兰家前的最后一夜,把我这一生的遗憾写下来。
没有错,我这一生,是遗憾的。
我遗憾,生在王族之家。我遗憾,没有勇气挣脱笼牢。我甚至遗憾遇见查理,遇见那一场我无法负荷的邂逅。
如果我能就这么抛开一切,握住他的手,跟随他到海角天涯,该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啊!
可惜,我无法放纵自己,因而自这场美梦中醒来。
我的梦醒了,灵魂也飞走了。想起查理有如琥珀的眼睛,想起他芬芳的气息,那我想放纵自己,却又不敢。
所以,任何一个拿到这本日记的人啊!不管你是我的亲友,或是我的后代,都听我这一句话劝:“不要害怕放纵自己。”
我因为害怕失去生活上的依靠,却因此失去心灵上的依靠。如果能够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做不一样的选择,我会选择飞到查理的身边,请他教我品尝放纵的滋味。
轻轻的合上日记,我明白这终究只是一场美梦而已。我错失了放纵的机会,现在我只能恳求上天,或许在百年后,或许在不久的将来,我这本日记,能够穿越时间空间的限制,到达查理的手里,让他知道,我是多么爱他,也多么后悔。
我爱你,查理,原谅我没有勇气。
富察和琳于西元一九一一年,黄历辛亥年三月三十号晚上笔
潜藏于她心中的那股冲动,使她无拘无束的开放自己,任由身下男人控制摆荡。
随着体内不断进击的男体,富青波的粉臀,一会儿被拉至空中,一会儿又被抛回墙面,最后终于在瑞德双手的强力扣押下,停留在墙面,佐着不断上下起伏的胸脯,看起来更为放浪形骸。
“我还没听见你求饶,青波。”呻吟显然满足不了瑞德,他需要更实质的奖励。
面对他蛮横无礼,但充满诱惑的要求,富青波仅是捧住他的双颊,给他一个火辣的吻。
这根本不够。
“你不能赖皮。”扳开她的腿侧,将手指伸进他们的结合之处,瑞德试图以更亲密的手段巩固他们的关系。
“我没有……赖皮……噢!”富青波仰头呼喊一声。瑞德这坏家伙正压缩她的蕊叶,贴紧他粗壮的树干厮磨,逼她投降。
“还说没有?”他咬她的耳垂。“你明明已经欲火难耐,整个人都在发抖,嘴巴就是不肯放松。”瑞德更加强她体内的冲刺,把她逼向崩溃的边缘。
她一面颤抖,一面疯狂的晃动臀部,被他强悍的攻击,逼到退无可退。
“啊——”她尖叫,以为自己就快达到高潮,偏偏瑞德选择在这个时候抽离她。
“瑞德!”富青波锐声抗议。瑞德只是放下她,迅速将她转身,让她面对墙壁,用另一种方式满足她。
富青波很快便发现,她无法不大声求饶,因为她正遭遇有史以来最大一波攻击。
她的胸脯紧紧压住墙面,整个头往后仰。脸上的表情说是痛苦也快乐,颤抖的身躯,在他换边攻击后不断得到满足,甚至抽搐。
“要求饶了吗,青波?”两手覆上富青波的柔美,和她一起扶住墙壁,瑞德贴着她的耳朵问。
她摇摇头,倔强地不肯开口求饶,却肯开口呻吟喊叫。
“噢、噢!”她放荡地摆动腰,跟随瑞德。
“噢、噢!”她没办法抵挡幽谷间,那迫切解放的肿胀,因而在他把手由后往前,强行撑开她幽谷内的嫩叶下,仰头喊叫。
“啊——”就在这一刻,她到达了高潮,但瑞德还不满足,仍旧维持他的激情。
“青波……”
放纵的影子反映在墙壁另一端的镜子上,在这激情的一刻,没有人是输家,自然也没有人求饶。
第十章
大战过后,四周恢复平静,就连敌我双方也握手言和。
满身是汗地依偎在敌人的怀里,富青波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平静,不料敌人选择再次挑起战火。
这回的战场不在肢体,而在语言。
“你老实说吧!”瑞德首先发难。“一定有什么事不对劲,这两天你才会如此反常。”
“你多心了,我不觉得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懒懒地打了一个呵欠,富青波索性玩弄他的胸毛当做消遣。
“别拔我的胸毛,我又不是圣诞节火鸡。”瑞德打掉她的手,又好气又好笑地瞪着她。
“脾气真差呀,爵爷,我只是玩玩罢了。”哪有这么小器的火鸡,也不过是拔几根胸毛,就这么计较。
“你想玩可以,但是要先告诉我,你突然变得如此放纵的原因。”他对这天上掉下来的礼物没有抱怨,但不想受之有愧。
富青波耸耸肩,懒懒反问道:“我几时放纵了?”
“一个钟头以前。”他很快提醒她。“再仔细探究,应该是昨天。你知道这两天以来,你简直像最饥渴的女人,无拘无束地开放自己。”
无拘无束?她喜欢这个形容词。
“你不喜欢吗?”她再度玩弄他的胸毛问。
“开玩笑,我求之不得。”他挑高眉。“只不过我再喜欢,也比不上弄懂你的心思来得重要。昨天已经饶过你一次,今天你一定要说出来,不然我打你屁股。”
瑞德威胁,而富青波觉得好笑。原来他最严厉的惩罚也不过是打她屁股而已,那她有什么好妥协的?
“我的屁股很硬,不怕打。”她就是不想轻易告诉他。
“青波!”他果真打了她一下屁股,把她的嘴打得都嘟起来。
“好吧,我说。”她委屈投降。“我之所以突然变得像个浪女,是因为我不想跟和琳祖姑婆一样,空留遗憾。”
他就知道,她会突然转性,一定和那本日记有关。
“你把日记看完了?”瑞德毫不意外。
“嗯。”富青波点头。
“敢问里头都写了些什么刺激的事,使你突然变成一个放纵的女人?”该不会是本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春宫日记,促使她茅塞顿开,变成最迷人的女海盗了吧?
结果大大出乎他意料之外,是一本忧伤的记事。
“我倒希望和琳祖姑婆能像你说的一样,有什么刺激的事,这对她来说还仁慈些。”她感伤的摇头。“不,日记里头没写什么刺激的事,只有遗憾。”
听起来就像深宫怨妇的哀鸣,这在旧时代的中国,比比皆是。
“你的祖姑婆留了什么遗憾,可不可以说来听听?”她那副冥想的样子是很美没错,但他可不想鸭子听雷,一头雾水,和她的祖姑婆一样留下遗憾。
被他受不了的神情弄笑,富青波只得收起穿越百年的心思,回到他的眼前,盯着他的眼睛,认真道。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在北京发生过的事?”
当然记得,自他出生以来,还没有人这么吓过他,他会忘记才怪。 ,
“记得。”他酸溜的回答。“你先是从高骄上掉下来,紧接着溺水,然后差点在大马路上被巴士撞死,我永生难忘。”要不是他心脏太强,恐怕早就当场病发身亡。
“我知道你在抱怨。”她莞尔。“但是我们发生这些事,其实在近百年前就发生过,你不相信?”
富青波十分满意地看着瑞德的嘴巴呈O字型,说话突然变得结结巴巴。
“这这这……这怎么可能?”又不是见鬼了。
“事实如此。”很不幸,他们就是撞见百年前的幽灵。
“但这一切……都是怎么发生的?”他的脑中仍是一片浆糊。“我们和百年前的人,又扯上什么关系?”他早想到必有什么不寻常之处,但万万没想到是幽灵作崇。
由于瑞德的表情实在是太痴呆了,富青波只得从头解释一遍。
“瑞德,还记得当我们第一次去敲老人的门,老人家脸上的表情吗?”
瑞德点头。
“当时他大声喊叫,像见到鬼一样惊慌。”吓了他一跳。
“对,在他的眼中我们就是鬼,因为我们跟他小时候所见到的人,长得一模一样。”所以他才会显得那么惊慌。
“你所谓的长得一模一样是指……”瑞德迟疑的问。
“和琳祖姑婆。”富青波答。“他在辛亥革命那一年就遇见过和琳祖姑婆,而我跟她据说长得很像,简直是她的化身。”
难怪,难怪老人家会对着他们指指点点和大叫,换做他早就吓昏了,哪还有力气站着同他们说话。
“老人家的心脏还真强。”瑞德不得不赞美远在北京的老人,以及他那颗超强的心脏。
对于瑞德这评论,富青波不表示任何意见,反正他在任何时刻都不正经。
“好吧!就算你跟你祖姑婆长得很像好了。但我呢?那跟我有什么关系,他干么也冲着我大叫?”显然他除了不正经之外,耳根子也不怎么灵光,没听清楚她刚刚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