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一、两年内和奈奈常会发生一些像今晚的事而争吵,然而在事后,他的神经性胃炎总是一次比一次疼得令他难以忍受。达克叹口气有丝烦躁地耙耙头发。
达克坐在床尾,看着奈奈平稳、规律地呼吸熟睡的面容,想起了十年前—一
奈奈第一次出现在他生命中,那时她才九岁,是个倔强、早熟、又怕生的小女孩,总是一脸警戒的拉着妈妈的衣裙不肯多言。
也不知为何,也许是不服输的心态,他总是想尽办法要逗惹她,每每都要逗得她整个小脸气鼓鼓,像个小苹果一样前红可爱时,他才饶了她。
而就在爸爸和她母亲意外死亡的噩耗传来时,原本他和大哥不愿让奈奈到出事现场,可是那小小的脸上满是坚决地吼着,“我要去!”他们才带着她去认尸。整个过程一直到下葬仪式完成之前,她使终都没有哭,只是死盯着前方,小手紧拉着他的。
仪式结束当晚,他和大哥讨论如何解决奈奈将来的生活时,她只是静静地,有丝认命地开口:“我可以到孤儿院。”
“奈奈,我们不会把你送到那里的。”高奕坚决地道。
达克有些担心地走上前,半蹲在她身旁。“奈奈,别这样。如果你真的很难过就哭吧,达克哥哥不会笑你的。”就一个小女孩而言,在得知自己唯一亲人永远离开后,她的反应太不正常了。
“我为什么要哭?”奈奈满脸忿恨地瞪视着他,“妈妈是个坏人,跟谷爸爸在一起,就丢下奈奈一个人,妈妈是个坏人!”
“奈奈不准你这么说!你妈妈她也舍不得你。如果要恨,该是那个喝醉酒开车撞上爸爸他们的那个男人!”
“达克,冷静一点。”
“大哥,你听听看她说的那是什么鬼话?像她这么任性。没有良心的小鬼,干脆送到孤儿院算了。
“不要……啊——哇——”奈奈猛地撞进他的臂膀中,小小的身体因痛哭失声而颤抖着。“不要……呜……奈奈,奈奈好想妈……妈……怕——伯……”
这样的奈奈令他心疼不已,他收紧手臂,轻吻着她软软的发承诺道:“奈奈,乖,别怕。达克哥哥跟大哥都不会离开你的。别怕!”
宸奕上前将他们都拥在怀中也承诺道:“是的,我们永远都不会离开彼此的。
那一晚他们三个人都哭了,为了失去亲人和不知的未来而哭。
而这也注定了他们三人相系的生命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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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达克深怕惊扰到熟睡中的褐奈奈,轻叹口气,起身走到窗边,闭上酸涩的双眼,微仰起头任由山中徐徐的风轻吹过他的脸。他听见身后的奈亲在睡梦中吃晤了几句,然后是她翻动身子的声音。
不知为何,此刻他的心感到特别的宁静与不知名的满足感。他笑了笑,将落地商关上,缓缓转过身。
谷达克仿遭电殛轰顶般一时怔忡,煞住了脚步,难以呼吸地瞪视眼前的景象。
那是一个成熟女人的诱人曲线!
此刻的奈奈仰躺着,两手轻握拳的摆在两颊边,轻声呼吸。淡蓝色蕾丝边的睡衣,因为她的翻动,使得未扣上扣子的衣领敞开而露出浑圆、诱人的雪白胸部,粉红色的蓓蕾更因她浅缓、一起一伏的呼吸而若隐若现,就像渴求着情人品尝般的诱人。
达克很高兴自己此刻不需要开口说话。他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这有着令人男人为之发狂窈窕曲线的奈奈。
他走回床边,每一步都是那么地困难。
一股爆怒隐隐在他的腹中熊熊燃烧着。
还有谁,除了他自己以外,还有谁看见过他的奈奈此刻的模样?
他的?达克猛地心一惊,困惑自己的用词。他低下头,将视线缓慢移下。达克并不知道此刻他正用情人的眼神爱抚着亲奈的每一时。当视线移下,看到的是奈奈因蠕动翻身,睡衣的下罢早已撩到腰间,一双匀称、雪白的腿毫无掩饰地呈现在他眼前,一股欲望的吸引缓缓自腹部爬升…··
老天!她是妹妹呀!
达克猛回神,脑中又浮现了谷宸奕的话,“达克,不能再这样了……奈奈终有一天会跟一个男人结婚生子……”
不!
达克冷汗直流、猛摇着头,想藉此挥掉今晚他大哥所说的这句话。
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了?他大哥说的句句是实话,也是他一直都清楚的事实,可是只要想到终有一个男人可以全心全意的拥有奈奈,心中便有股莫名火炽烈燃烧着,让他发狂地想撕碎那个男人——即使那个男人尚未出现。
他的胃痛又隐隐作痛了!照这样算来,他大概活不到三十岁生日便死于胃痛。
达克咬紧牙,手有丝颤抖尽量避开那雪白的柔腻肌扶,快速地将奈奈胸前的扣子扣好,并将裙罢拉下替她盖上丝被,直至盖到下巴,确定她那为人的曲线全被遮掩住才吁出屏息的气。他感到自己颊边的湿润是他忍着疼痛——胃痛和身体——而流下的冷汗。
他俯下头,就像她小时候般在她额上印下一个晚安吻,却不知怎地,他的唇似乎有了自己的意志,却更往下移来到她那微翘嫣红的唇,细细啄着。
“奈奈,我该拿你怎么办?”达克在她耳边低哑呢哺问着自己。
奈奈只是呓语着含糊不清的呢哺,一抹满足的笑绽放在唇边,睡得更沉了。
第二章
金色的阳光暖暖地透过帘的缝隙洒满了一室。一只早起的鸟瞅瞅地鸣了起来,唤醒同伴同一享受清晨的美好,须臾之间,一曲美妙的清晨乐章在窗外鸣奏。
奈奈睁开了眼,半坐起身,两手高举的伸了个懒腰。她觉得今早的自己似乎有些微的不同,一股满满的满足感让她笑开了脸。她不清楚这份满足自何而来,也许是昨晚睡得分外的好吧!
跟达克那样争吵过后,垂泪入睡,竟还能睡得比以往好,真令人惊讶!
想到昨晚,奈奈皱起了眉,下了床,伸手拉拉睡衣。
咦——不对呀!
她记得自己昨晚因为太过于沮丧,没扣上胸前的扣子便扑睡床上了。怎么今早,扣子都安分地扣好,连她习惯不扣上的第一颗扣子都扣上了?
难道昨晚有人进入她的房间?
会是大哥吗,
不可能的。宸奕自她十五岁之后便不曾在夜晚进她房间,检查她有没有踢被;而且,“宁静园”在当初的设计上,上楼的楼梯在半腰处分为左右两道而上,恰好形成丫字形。二楼以上,便是各自的私人空间,宸奕和玮婷一家人住在左侧,而她和达克住在右侧。那么大哥更不可能会绕道走到右侧来探视她的睡态。
难道是达克?
奈奈感到一股燥热,明显地烧红了她的脸。一想到达克在她熟睡后进来,看见她衣着不整、难看的睡姿,就让她羞红了脸。
也许她会打呼、磨牙、流口水和说梦话呢!
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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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奈一走进餐厅,谷宸奕和谷达克早已坐在餐桌旁。宸奕抬头对甫进人的奈亲一笑,而达克则专注在财经报纸上,一杯香醇的咖啡在一旁冒着淡淡烟气。
“大哥早。”
“早,奈奈,昨晚睡得可好?”
“很好。”奈奈走到达克左手边她固定的位子坐下,有丝羞赧地道:“达克早。”
“嗯。”达克仅自喉间应了一声,仍不曾移开目光,专注读着报纸,不同于以往的热络,好像还在为昨晚的争吵而生气着。
他的冷淡让奈奈感到有一丝受伤。
“奈奈;来,你的旱餐。”张嫂笑吟吟地端上热呼呼的前蛋、火腿片和一杯温热过的鲜奶。
张嫂是谷家的管家和好厨师,而她的先生——张伯则是位很棒的园艺家,将“宁静园”的庭院弄得美不胜收。他们夫妻俩就住在离宁静园不远的山脚下,每天很早便到宁静园帮忙,到晚上料理完晚餐才回家。
“谢谢张嫂。”奈奈很喜欢张伯和张嫂这对老夫妻,因为他们都是慈祥的好人,都很疼她。
身旁的达克自始至终都未曾将目光移开报纸,对面的宸奕则给了她一个鼓励、安慰的笑。奈奈有丝提不起劲地回给他一个苦笑,低头吃着早餐,气氛显得有些凝重。
“达克,今天公司的事拜托你了。我要去接婷婷和小家伙回来。”谷宸奕打破凝结的气氛向对座的谷达克道。
达克扬扬眉,放下手中的报纸,挖苦取笑道:“怎么?哀求政策奏效了!”
“嗟!你等着!”宸奕说着两人都懂的调笑。
达克只低声轻笑了几声,端起微凉的咖啡细细啜着。
他知道宸奕是说要他等着自己也会有哀求妻子的一天,这种事如果是在以往,他会毫不迟疑、大笑地回他大哥一句“不可能”,但经过昨晚后,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