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不得不的情况下,她被请回了客房,不行,她尚未凝聚足够的勇气,所以再给她一点时间吧!因此她特地冲了个长长的澡,长到她自己都受不了的澡,唉!终究是要面对现实的。
现在她正端坐床前,想像着她等会儿可能会碰见的火爆场……咦?啊!完蛋了,她忘记打电话回去了,呜!凯尹边拨床头电话边在心底替自己哀悼,今天真是美好的一天哪!
“喂……我——”来不及出口的道歉,硬生生被一连串的问话给压了下去。
“司凯尹,你搞什么呀?怎么这么晚还没到家?如不知道大家等你等的都累了,还不敢去睡觉,就为了欢迎你回来,结果呢?你现在人在哪里?自己多久没回来,你又不是不知道!算了算了,反正外面的人一定比我们好,才会让你乐不思家,不想回来丁。”尖细的男声激烈地责骂着,显见男孩的年龄尚未达到变声的青春期,“不是啦!小调,你误会我了,我不是故意忘记的,那是因为……”电话那端突然传来的吵杂声,让凯尹得知差不多“荣恩”的人都聚集齐了。
“凯尹现在在哪?要不要我们去接她?”
“凯尹是不是不回来了?”
“凯尹姊姊我们好想你喔!”
一人接一句地传着话筒,让凯尹完全不知该如何作答,她深吸口气大声喊道,“大家听我说,”而后很满意地听见众人全都安静下来,“我很抱歉,说好今天要回去,结果却吹牛,真的很对不起,可是我是真的有正当理由的唷!明天我回去后再好好跟你们解释,已经这么晚了,大家是不是该上床睡觉了呀!相信我,明天你们一睁开眼睛就能看到我了哟!”而后她个个唱名,不管是老一辈的还是小的她都一一叮咛他们该注意的事项。
“那各位晚安罗!”她等着那方把话筒递给院长妈妈,可是接手的却是一位八岁的小女孩,她柔柔地喊了声,“凯尹姊姊。”
“咦!小敏啊!怎么还不跟大家一起上床呢?”凯尹温柔地询问着。
“凯尹姊姊我要跟你报告一件事喔!你的‘阿钱’被弄坏了。”
“什么?”凯尹突然尖叫出声,“谁,是谁,为什么要伤害我的‘阿钱’,太过分了,它是我的心肝耶!”凯尹伤心地低喃着,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啊!
电话被拿走了,换来的是微带笑意的中年女声,“干嘛!‘阿钱’就这么重要,我们都不重要,看来你会回来也只是为了‘阿钱’,是吗?”
“没有啦!当然是你们比较重要罗!看,为了你们,我还忍痛割爱把‘阿钱’留给你们耶!”害她每天只能把着一台小小的电视款泣。
“你这孩子嘴巴就是这么甜。”林瑞美院长开心地和凯尹聊着近来生活的琐事,当她终于能挂断电话的时候,已经是十几分钟以后的事了。
兰慕圣双手枕在脑后,安然自在地仰躺在客房的床铺上,很显然地,司凯尹并没有察觉他的到来,半眯的黑眸饱含兴味地盯着她的一举手一投足。
他向来就不是个喜怒形于色的人,唯独她总是让他破例,以前是现在亦然,多年前他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会对初认识的她有着难以言喻的在乎与不由分说的独占欲?那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总是自然地想和她亲近也享受她的亲近,多年后的再次相遇他弄懂了,因为她的率直,她的不刻意讨好,她的真诚关怀,一一在不经意中捕获了他潜藏内心的情感,呵!这就是他始终放不了手的原因吗?
好,是该勇于面对事实的时候了,凯尹替自己打气。她会害伯,不是担心总裁在生气之下可能甩她一巴掌或给她一顿好打,她知道总裁永远也不可能伤害她的。她所害怕的只是总裁的怒气,她不喜欢总裁对她生气,因为那表示他对她有所不满,她怕的是总裁会讨厌她如此而已,她……
“怎么,在想着该如何逃走吗?”调侃的嗓音突兀地自身后响起,低哑暗沉。
凯尹张口结舌,她被吓到了,而且甚至连惊呼声都没办法叫喊出口,她倏地转过身,却见到兰慕圣大剌剌地躺在她的床上,“总……总裁!”总裁真是神出鬼没耶!连她门锁着他都能进得来,太恐怖了。
“这间客房和我的房间是互通的。”兰慕圣抬手指指被他打开的内门,算是回答了她的疑惑。
“这样啊……”顺势看过去之后,凯尹立即低下头想遮掩自己脸部的红潮,方才那一瞥除了带给她惊吓之外,更多的是令人害羞的异样兴奋。
兰慕圣看来刚洗过澡,微湿的短发呈现出一种凌乱的造型,此刻的他正慵懒地躺在床上,轻便的浴袍随着他的姿势露出了一大片古铜色的胸膛,松松垮垮打在腰间的结一点都不尽责,使得他那结实平坦的小腹若隐若现……
完全没有警觉到自己痴迷的眼光,司凯尹只感到自己的心跳正亢旧地急奏着,从阳台外缓缓送进来的晚风也无法替这一室陡升的高热降温。
“过来。”兰慕圣侧身拍拍体侧的床位,示意要凯尹过去,诡谲的表情坏极了,一只正在等待小红帽自投罗网的大野狼。
“呃……我站这里就好了。”维持一段距离才能让她有呼吸跟思考的机会,她不想让自己出丑,毕竟有听过饿虎扑羊,可没听过饿羊扑虎的。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会,较量的火花被点燃了,就那么一瞬,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凯尹嘟起嘴,不甘心地走到床缘,真是没道理,为什么每次输的都是她。
“我说……这里。”兰慕圣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凯尹移置自己身下,钢铁般的有力臂膀稳稳地把在她的腰头。接下来他把时间交给了沉思,只是拿着那双极度蛊诱人心的黝黑瞳眸,丝毫不放松地瞅着她。
凯尹再也忍受不了这种既害怕又紧张的气氛,狂奔的心跳宣示着她随时会昏了的可能性,“我真的很抱歉,我不该让你担心的。”她努力压抑想夺门而出的念头。
“喔!你也知道你让我担心,那……你知不知道你让我多生气呢?当你在做这么危险的举动时,有没有想过我呢?当你一心只想救人时,你又何尝想到会替你担心的我呢?看来我可是一点分量都没有。”他修长的手指故意地探索着她身体的曲线,轻轻柔柔,如同在抚摸珍奇异物,怕一个不小心便毁损了它的价值。
“对不起啦!”她突然一翻身,双手紧接着他的头项,把自己的脸埋在他的肩窝,因为再不这么做,她怕自己会醉死在他的温柔中,忘了今夕是何夕,“我只是想帮她,见死不救的事我做不来,因为那有违我的原则,但是如果当时你在场,你开口叫我别去,即使明知日后我会被自己的良知谴责死,我还是不会去的。”讲的这么间接,这么迂回曲折,他还听得出她想传达的是什么吗?
也就是说,他最重要!“可是你的心思大多都放在别人身上。”他孩子气的抱怨着,他当然知道凯尹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他当然也清楚很多人需要凯尹如同他一样,可他就是该死地想获得她全副的心神,让她所有的注意力只能集中在他身上,这样的他,可能太自私了些?
“才没有呢!”他还没听出来吗?
久久兰慕圣都不发一语,他只是紧拥着她,享受那份迅速在心中扩散的喜悦。
“你不觉得你该说些什么吗?像是我很感动之类的。”司凯尹推推他,不甚满意他什么都没说的表现,她可是把内心的话都掏出来了耶。
“我很感动。”兰嘉圣照本宣科地把话重复了一遍。
“还有呢?”她睨了他一眼,不会就只有这样吧!
“还有……这个!”兰慕圣吻上了她,顺道封缄住她那喋喋不休的小嘴。
此刻正含吸着她那珠圆厚泽耳垂的薄唇,诚如那双撩拨人心的魔手,无所不在。
先是轻柔地磨挲爱抚,随后代之而起的是湿滑甜润的唇,以着同样放浪之势热切地覆上,时而逗弄,时而亲吻,注记了她只属于他的事实。
他用唇手对她的身体曲线进行最蛊诱的膜拜,执意要知晓那不为人知的热情,灵活的舌优雅地滑过柔软白质的头项,无瑕突起的头骨,尽情地吮吻、啃啮,强悍的双手则是弹奏出轻美的乐章,故意地弹跳着、戏耍着。当他抚上那丰润细嫩的满盈,邪恶地轻扯招捏,感觉它在手中昂然挺立时,阵阵的战栗持续窜下她的四肢百骸,让她再也不能自已的发出一声声的惊吟,而他则像名等待猎物已久的猎人,趁机掠夺那鲜丽艳红的精巧唇瓣,舌尖霸道地拧开那编贝般的玉齿,深深地探入其内与其翻搅、缠绵,嬉戏地追逐,维维地交缠,坚持着要宣泄他巨大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