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西浅淡一笑,吻着抵在下颚的发顶.「妳是担心他,还是担心我!」
「小爸在我心中,永远无人可取代!」
低低的哼笑。「古圣渊是我勉强容忍装在妳内心里的男人,因为你们之间多年的父女之情,但是若过火……」探在衣内的大掌伸出,改为握住她的双肩,举高她,警告的眉眼道:「我可不能原谅。」
「谁若伤害小爸,就算是你,我也不会原谅!」倔强由双瞳升起,傲然迎视,同样反唇道。
视线的交击在双方无言的互视中,未几,黄玉双瞳绽浮一丝悠测的精芒,大掌捧着她的面颊,缓缓绽出一抹沉笑,双掌由面颊抚下她的纤颈,而至推开她轻薄的睡袍,赤裸的娇躯盈立在他眼前。
「法西……」不解他此时的意图,小裁有些忐忑。
不像是要大逞兽欲,也不像是要放过她的样子,望着她的神态有些令人喉头发干,好像正在欣赏她此刻的模样,眉眼却又扬得诡谲。
「小栽,妳选择我了不是吗?」他异常轻柔的问:「在那场关键中,妳放弃古圣渊,选择了我,是吗?」
「我不是放弃小爸,而是——」
「小栽,妳选择了我,选择回到我身边,是吗?」
再一次问出的声有些不稳与躁动,厉色浮上眉宇。
「是,我……我选择留在你身边。」不愿在此时激怒他的小栽,说出他想听的答案。
法西向来内敛,但是从她离开独自溜到日本来之后,这双再抱住她的健臂已无往昔的冷静,多了无法确定的恐慌,在这种情绪下所带起的需求转剧,对唯一所能掌握的肉体温暖,贪婪得更甚以往。
小栽很清楚,这几天法西内心不安的情况动辄在她一言一行间,益见最重的情况,令陪在他身边的小栽,干脆故意与他玩闹恶整,层出不穷的情况,让他无暇多心。
「小栽!」法西拥紧她,舔咬她的颈项,双掌又急切的抚上她的赤裸来确定。「那就让我独占妳,我要妳只属于我一个,妳只要有我就行了!」
「法西……」接受他转为深浓的抚摸,倏然又抱紧她腰际,将整个颅首埋入她的酥胸。
「告诉我,妳只属于我。」
小栽回拥他,嫣柔的面颊摩挲着。「我属于你,你听到我的心跳吗?未来它都将只为你一个人而跳动。」
听着肌肤下的心跳声,法西不安的浮躁奇异地平静下来。
紧贴在她驹上的面庞,也许久下曾放开。
午夜已澡,明月在寓麓的夜色高挂,高处更见清浩月光,微幽的室内,洒落一室月色。
「法西,你和另外二个杀手认识吗?」
坐在他怀中,感觉背后所传来的拥抱与温暖,小栽把玩着环在胸前的厚掌,对在圆润乳峰上漫抚的粗糙长指抓起轻啃,戏玩他的指掌。
「麒麟、狐狼吗?」拥着赤裸的娇躯,他笑吻那白皙的颈侧。「我想,我们三个对彼此应该都仅止于听闻,而未有真正的相见,真要说来,我与麒麟有着间接的相知。」
「因为小爸?」她隐隐感觉小爸和这三个杀手有牵扯。
「和古家有渊源的杀手,照理来说是麒麟,古家先祖曾在清代为官,而麒麟是清朝贵族之后,在妳祖爷爷那一辈,双方是至交,虽然经过岁月演变,却都还联系。」
「有这层渊源的存在,小爸想培养的势力该是麒鳞。但是在麒麟身后,为何是香港李家?」小栽看得出,麒麟周青瀚与李虎啸的交情,并非一般漫淡之交,在知道青瀚的身分后,她也了解双方间的关系。
三个超A级杀手中,虽各有其自主性,但麒麟、豹眼拥有背后的财团势力,是业界众所周知的,而狐狼现身太少,行踪太孤僻,据说是个独来独往的杀手,但又有一则传言,极少明见于世的狐狼,背后势力属于某国政界。
「麒麟并不完全属于李家,只是李家有恩于麒麟,再加上与李虎啸的交情,所以麒麟愿意接受李家为其背后势力。」
「你与麒麟……有过交集。」想起法西在露天温泉边要带走她时,他与麒麟之间的对话。
「我曾接受李家长辈的委托,对李家四兄妹的老大李龙腾下警告,事后差点与麒麟对上,后来李虎啸爱上古烈华,他怕麒麟与我真起争端,会扩及双方背后的势力对上,为了得到古烈华,他不想双方家族交恶,因此出面先摆这件事。」
「更早之前呢?」她记得谈话内容,讲的可是十五年前。
「更早。」他浅吟哼笑,环住的臂膀收紧。「妳问这做什么?」
「我只是……对麒麟、狐狼好奇嘛!」她咕哝。
「对他们好奇!」
「尤其狐狼,他好像……认得我!」对方唤得出她的小名,那是只有养母才会唤的小名。「连麒辚还有云轩的老婆心岱,也好像都认得我,奇怪的是……我好像都没什么印象!」
「唉!」法西慨叹。「看来在妳童年痴呆下的受害者很多,只是——」他忽没好气的磨着牙问:「这些话是说来让我惩治妳吗?把我跟那些人摆在一起遗忘!」他在她心中就不能有特别一点的存在!
「哇!你讲理一点奸不好?我的意思是,这其中有古怪!」听事情抓重点嘛!
「讲理,可以!」托起起她约下颚,对上他俯来的面庞。「按道理我该按照小时候约定,忘了诺言就取妳小命!」
「你舍得呀!」她可不受威胁,笑意可人的更加仰颈,一双大眼挑战望着。
法西笑起,覆在丰乳上的掌,惹得小栽缩回身子,打掉他的手。
「你真讨厌!」捂胸地推开他斜睨。
「太了解我的人,我向来喜欢灭口!」伸臂再环回想退离开的娇艳脑体,揪她跨坐上自己腿间,他最喜欢这个令她退无可退,只能面对他的姿势。
「这样就要灭口,那你要杀的人可多了!」遮胸的手被他拉开,一副赔罪的低头呵气似的朝粉柔的乳首吹着,让小栽发笑。「你把我的胸当撞到头的小孩吗?」他以为这像小孩撞到,为了哄小朋友就用赶走疼痛的方式呵气吗?
「我难得对这可爱的胸以绅士之礼款待,妳却当笑话嫌。」
「哈哈——」她笑着想推开,胸脯上的头却黏着不放,「绅士之礼是用亲的。」她抓他两耳。
「用亲的吗?」坏笑的眼神瞧上。
「不行,今晚不可以再……做。」下午他做得可够多了,整玩得她频频求饶,他还不放手。「你……你想杀我也别用这种方法!」
「原来这种方法能杀妳,以后我想灭口时,一定会好好考虑。」他认真思考。
「你、你敢这么做,我一定跑得让你找不到!」
话才出口,小栽被猛然握紧双肩,阴郁的眼,绝冷的道:「永远都不准妳离开!」痛苦的神色沉重的对上她。「我这一生,被夺走太多东西,童年、亲情、正常的生活、平凡的幸福,但是没关系,有了妳,什么我都可以牺牲,无论是谁,甚至妳,都不可以再夺走!」
以前的小栽会被他骤来的翻脸给骇住,而今……他的每一个反应都令她内心纠扯起。
「小栽,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以后的生活,我只要有妳,只要有妳在我身边,让我能抱着妳,听妳的声音,看着妳对我微笑,为了这些,无论要杀多少人,付出多少代价,我都会做,只要能抱住妳、只要能得到妳,我什么都不在乎——」他倏又拥住她,面庞再次深埋上她的心口,贴紧那份跳动。「谁都不可以夺走,这个温暖、这个心跳,只能在我怀中,只能在我怀中……」
环紧这个身躯,深深汲取这属于她的幽香,现实的历练教会他得适时放开每一件事,唯独她,无论多么不属于他,他都要得到,他只想对她收紧环住的臂膀,太过害怕失去,让他的不安与日俱增,他知道自己不对劲、知道自己身心不正常了,却无法控制心中那缺块的黑洞愈来愈扩大,有时大得像要反噬他;只有抱住她,感觉她身上的每一吋都与他在一起,感觉那份温暖就在怀中,才能平稳他心中的空洞与痛苦,只要抱着她……
「法西。」小栽抚着胸上的银色头颅,每一根发丝都写满那似曾相识的回亿。「不会了,以后这个属于你的温暖,不会有人再夺走了。」
忍回满腔的酸楚,小栽抿紧唇,她多想告诉他:以后有我帮你守住属于你的温暖,无论小爸、罗叔、姑姑,谁都不会再夺走你的幸福,我会找回答应你的一切,你不会再是自己一个人在黑暗中恐慌的寻找自己的幸福。
只是现在不行,她不能露出任何疑绽,法西太敏锐,此刻的他太在乎,不会对她放手,为着以后,她得忍痛这一时,不能乱了自己的心。
「小栽,妳还记得波子吗?」依然埋在她胸上的法西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