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骗子?”他脸上露出不解的表情来。
“你是同志!”还装什么傻!谁不知道他只爱男人,不爱女人!
闻言,卓尚培这才明白欧阳如琳指控所为何来。
“我不是同志。”他郑重声明。
欧阳如琳有想过卓尚培会找出一些借口来反驳她,但她没料到,他的借口居然是否认他曾公开承认过的同志身分。
“这个借口也太烂了吧!”他以为她会相信?他就不能想一个更好,更容易让别人相信的借口吗?
“这是真的。”
“你忘了你同志的身分,是怎么公诸于世的吗?是你自己宣布出来的!”
“我只是谎称自己是同志,事实上我不是。原因我稍后才跟你解释。”
“我不相信你!”
卓尚培听罢,剑眉一纠,大手朝欧阳如琳伸过去。
在她还来不及反应前,他炽热的唇已完全覆盖上她的粉唇。
卓尚培并不是点到即止地吻她,那需索激烈的热吻,让欧阳如琳脑子一片空白,浑然忘了自己刚才说过什么,一双玉手很自然依从身体的本能,环上他的颈子。
一吻毕,欧阳如琳满脸通红,唇瓣更有一点肿胀,显示刚才的吻有多么的激烈。
“这样你相信了吗?”
没放开她,环抱著她细腰的手臂不停地收紧,像是怕她会从他手里逃开一股。
“你……”欧阳如琳这才惊醒,刚才自己居然沉醉在和卓尚培的热吻中。“你无赖!”
“我想请问,喜欢上一个无赖是怎么样的感觉?你应该有很深刻的体验。”
“我不喜欢你!”她才不要喜欢一个同志!“而你也不喜欢我!”
第十章
“看来,你还是不太相信我,好吧!”
卓尚培二话不说,便把欧阳如琳拉进他家,力度之强,令臂力一向不弱的她,也无法挣脱。
“放开我!”她死命想摆脱卓尚培的手,但效果不彰。
“啊!”
他使劲一推,欧阳如琳便整个人倒在他的大床上,他迅速压上她,让她无法动弹。
不过她不死心,依旧挣扎个没完。
“算了吧!你是比一般女人有力气,但绝比不过身为男人的我,过去你能和我平分秋色,是因为我故意放了水。”卓尚培见欧阳如琳不停地扭动身体,便道。
“你给我起来!”摆脱不了他,她只好用吼的。
“你相信我后,我自然会起来。”卓尚培单手便能完全制住她的双手,并将之牢牢地固定在她头顶上方。
“谁要相信你这个同志!”
“你不相信我?好!”说完,他便用空出来的大手,一把大力扯下她的裙子。
“你做什么!?”
欧阳如琳大惊失色,下身的冰凉让她大叫出来。
“你还认为我是个同志吗?”卓尚培俯下身,在她耳垂轻声问道。
“你再不放开我,我就报警!”
“不乖乖回答问题的下场……是这个。”
手移师至欧阳如琳的上身,不消片刻,她浅黄色的上衣便让他给扯开。
浑身上下只剩下胸罩及内裤的欧阳如琳,脸上的血色渐渐褪去。
“你……想做什么?”欧阳如琳清楚地感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想证明给你看,我足个对女人有感觉的男人,而不是一个同志。”
“你认为这样就能够证明?”
“希望能够,这视乎你相不相信我不是同志。如果你还不相信,我想,儿童不宜的画面,无法避免地要在这张大床上发生。”卓尚培的表情,一点也不像在说笑。
“你不能这么做!我不同意!来人啊!救命啊!”
欧阳如琳纯粹只是顺著情势叫出来,没料到话声才落,真的就有人出现在卧室。
“培,你知不知道陈医生的电——”
来人是史密斯,他找不著欧阳如琳后,心想可能要晚上才找得著她,便先出外去办自己的事,没想到一回来,便看到这种限制级的画面。
“不知道,我正在忙,快走。”
卓尚培说话的同时,俐落地拉起被单,把欧阳如琳半裸的身体密实包起,以免春光外泄,独占欲表露无遗。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进展会这么快速。
他回来得真不是时候。不过看来,他也不用跟欧阳如琳解释什么了。“打扰了。”
史密斯想快步退场,他可不想卓尚培怨恨他。
“等一下!”救星竟然想开溜,欧阳如琳当然叫住他。“你居然没反应?你的情人正和一个女人在床上耶!”
“你误会了,我跟培只是单纯的好朋友,不是你想的那种特殊关系。”史密斯停下脚步,解释道。
“骗人!”他们明明就像是一对同性恋人!
“我干吗骗你?今天中午我就想去找你解释——”
“史、密、斯!”卓尚培眸中的不悦光芒已然满溢,“你再不离开,我不敢保证会对你做出什么来。”
卓尚培意味浓厚的威胁,吓得史密斯拔腿就跑。
“我去住饭店,不打扰了!”
“喂!”欧阳如琳大叫,但回应她的只是关门声。
“闲人不在了,我们可以继续。”卓尚培把被单掀开。
“不要!我相信你了!”
卓尚培的异常举动和史密斯的言词,让欧阳如琳觉得他说不定没骗她,他真的不是同志。
“真的?”卓尚培止下侵犯的手。
欧阳如琳点头。
“那我的心意呢?”
她默然一会,然后才问:“你是认真的吗?”
卓尚培微微皱眉,“我像是在跟你说笑吗?”
他……真的喜欢她!?
“那你昨夜又……”明知她说谎,却没有挽留她,让她有机会误会他和史密斯的关系,以为自己失恋了。
他知不知道她有多难过、为他掉了多少眼泪?
“我是一个很冷的人,对吧?”卓尚培不答反问。
“不很冷,只是足以冰死人。”她不忘讽刺两句。
“小心我强暴你,丑女人。”卓尚培明显不欣赏她不适时的“幽默”。
欧阳如琳反射性瑟缩一下,她觉得卓尚培有可能付诸实行。
卓尚培深深地看了她片刻,然后抱著她侧躺,开口道:
“自十岁开始,我对身边的人和事便采取漠不关心的态度,因为我对人已经彻底失望。
豪门的生活并不如外界所想的好,对我而言,住在美国那一栋豪华却洸冷的大宅里,是一种煎熬。
从我懂事开始,我父亲就不在家,只留下柔弱的母亲在那栋冷漠的豪宰陪我,我唯一认得的人类体温,是母亲所给予的,其他所谓的叔伯亲戚,对我而言,都只是戴著好看面具的敌人而已,我的毒舌功夫,全拜他们平日的‘训导’,才有这样的功力。”
卓尚培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眼中的黯然,让欧阳如琳的心狠狠抽了一下。
虽然她不甚喜欢他高傲的模样,但她更不喜欢他眼中的无尽哀伤!她主动靠近他,双手圈上他的脖子,把他的头拉近,枕在她的胸前。
卓尚培没料到欧阳如琳会这么做,心中流过一股暖意,稍稍冲走他眼中的哀痛。
他顺从地让欧阳如琳以她的方式安慰他,一边继续说道:
“我母亲体弱多病,在她相伴下,我度过拥有温暖亲情的十载,但她在我十岁那年死了,母亲的离去,一并带走了我对人的所有感情,我变得冷漠,变得冰冷,像是除了一颗跳动的心脏外,我和一个死人没什么两样,我彷佛感觉到,我体内运行的血液也是冰冷的。
我有一个哥哥,不过,我和他从不亲近,即便母亲在世时,我和他也是形同陌路,这就是豪门大宅的悲哀,卓家的继承人只有一个,不是他便是我,巨大利益的冲突下,我和他压根不可能有所谓的兄弟之情。
虽然我从没想过要继承卓家,不过在那种权力斗争的氛围下,无论你说了什么真话,别人一概不会相信,我也不用他们相信,反正我打从懂事开始,已经决定要离卓家远远的!
结果,我在极短的时间内,取得医生执照,那时候我便知道,我脱离卓家之日,终于来了。我成功离开美国,回到家乡台湾,对台湾,我有一种无形的亲切感,虽然我三岁时已移居美国,但当我踏足台湾的那一刻起,我便知道,我想要的安宁生活就在这里,丑陋的卓家无法染指这块干净的土地,我打从心底里想笑出来,却发现,在母亲死后,我已经遗忘了笑的方法。
在台湾度过几年安逸生活的我,突然接到美国卓家打来的电话,说我那个父亲因心脏问题进了医院,听说状况很不乐观,身为他儿子的我是心脏科的权威,卓家当然想召我回去,可是我不想理他们,他要死要活,和我卓尚培没半点关系,再说,卓家多的是钱,怎会找不到其他心脏专家?
不久,我便听说我所谓的父亲已经脱离了危险期,但卓家经此一事后,像是忽然想起远在台湾的我,不停地想召我回去,一副非把我弄回美国不可的样子。最后,我把心一横,决定彻底斩断和卓家的关系,于是我在公开场合宣布我是一名同志,如此,不但可以摆脱女人的纠缠,更可以让一向爱面子的卓家蒙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