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出击?!」
「哪里是你最常泡妞的地方?」
「『火』。」他老实回答后才发现不对,急忙澄清。「不过自从认识妳之后,我就再也没去过了!」
谁没有过去?只不过他的过去比别人多了那么「一些些」啊,她不会开始翻旧帐吧?
「我知道,你紧张什么?」他几乎每天晚上都跟她耗在一起,当然不可能有时间去。
「因为……妳的表情好可怕,好像在预谋什么坏事……」让人毛骨悚然。
「我要你带我去。」
「带妳去?!」他没听错吧?
「我想去开开眼界。」
他难得吓。「妳不会喜欢那里的啦,别去了……」若是让她亲眼看到他以前那些可以写成好几本书的荒唐事迹,真怕她会抓狂!
「我们今天晚上就去。」
「嗄?」不会吧?!她真的要去?「不能不去吗……」若她是别的女人,他就不用跟她耗,说不行就不行。可惜她是熏衣,不是他能说「不」的人。
「你若不带我去,我就自己找去。」
「我知道了,去就去吧……」朱地北一个头两个大。
天啊,要不要干脆通知「火」今天不要营业算了?可是以熏衣的执着,今天没有去,还有明天,她非去不可。
看来,今晚的劫数躲不过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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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一到,朱地北苦着一张脸来接熏衣「出巡」,桂华见她没有装扮的打算,好心提醒--
「于医师,妳不先回家换件衣服,打扮一下?」
「为什么要换?」她下解地看看自己的衣服。「很好啊!」头发紧紧扎成马尾,戴着眼镜,一身简单朴素的连身裙,没什么不妥。
桂华说得更白。「妳知不知道那些去夜店的女人都会打扮得很时髦,穿得很辣?妳这样一定会被比下去的啦!」她今天是去呛声的,就算不能艳冠群芳,起码不能差太多吧?
「没关系。」她只在乎地北的看法,如果他没意见,又何必管其他人怎么想。
「朱先生,你不帮忙劝劝她?」他应该会希望能带一个称头的女伴出门吧?
朱地北看看她。「她这样没问题呀。」他已经习惯看她这身装扮,不觉得有何不可。
「欸?」他们到底知不知道,他们现在要去给人「下马威」呀!
「熏衣,妳……」朱地北现在满脑子都放在即将发生的「对决」上。「妳真的要去?」虽然希望渺茫,他还是希望她能打退堂鼓。
「对。」意志坚定。
「一定要去?」又问一次。
「没错。」坚定不移。
「确定要去?」最后再问。
「你很烦耶,我说要去,就是要去!」熏衣不耐烦了。
「……我是担心妳会承受不了打击。」他也不想啰唆,但是考虑到她的心情,他又不能不担心。
亲眼确认自己的男人曾跟一堆女人「有一腿」,就算是过去式,再坚强的女人也会受不了,更何况她心中还有她父亲外遇的阴影存在,若是给他来个相提并论,他要如何收拾?
朱地北生平第一次后悔自己长得太帅,魅力太强,桃花太多。唉……自作孽,不可活啊!
「打击?」他的意思是说今晚会看到的人数有不少喽?「你干脆告诉我一个大概的数字,好让我有心理准备,到底有多少敌人?」
「呃……」他当真屈指开始算,一根、两根……当他弯下第十根手指时,熏衣受不了地喊卡--
「算了……你别再数了。」数得她心烦气躁。「我们走吧!」一把拖着他往外走,上战场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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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这里空气真差!」一进到「火」,迎面而来的烟味,让熏衣忍不住掩鼻,觉得呼吸不顺。
「这里还算好的,其他夜店更糟。」朱地北伸手小心地护着她在拥挤的人群中走动,不让她被其他人碰撞。
「好挤喔!」百来坪的地下室挤了上百个人,几乎连站的位置都没有。「欸?奇怪?为什么那个位子没人坐?」她指向正中央的座位。
「没人敢坐。」除了他以外。
「为什么?」有装机关吗?
「那张椅子摆在正中央,是众所注目的焦点,所以没有几个人敢坐。」
「喔……难怪。」她了解地点头,随即东张西望。「那你呢?你来都坐在哪里?」
「就……那里……」指向她刚才所指的正中央宝座。
「你果然很爱招摇。」很符合他的个性。熏衣摇摇头。「那我们现在是不是也要去坐那里?」她站得脚好酸。
「不好吧?」他就是故意站在不显眼的角落,不想让人撞见。可惜他的愿望没被采纳--
「我要坐那里。」她眼神坚定地望着他。
「……我知道了。」当她露出这等表情时,就表示她已下定决心,没有商量的余地。
朱地北苦着一张俊脸,带她来到「宝座」落坐,第一次察觉到周遭的眼光是如此的锐利,让他无所遁形。
奇怪?他以前怎么没感觉哩?
熏衣好奇地看看左,又望望右,她发觉这个位子真的是「宝座」!他们一坐下来,来自四面八方的眼光都紧盯着他们看,有打量、有探索,还有更多的较量。
「……地北,你终于来了!我好想你喔……」他们坐下还没一分钟,一名艳丽的女人就巴上前来,嘟着鲜艳的红唇索吻。
朱地北赶紧伸出手挡住她,干笑几声。「……妮可,好久不见。」
「地北,你怎么不吻我?」妮可不解地问。「亲吻不是我们打招呼的方式吗?」
熏衣回头盯着他看,看他要怎么回答。
「呃……现在不行,因为我有女朋友了。」朱地北赶紧揽住熏衣,证实自己所言不虚。「她就是我的女朋友。」
「她?!」妮可将她从上看到下,满脸不信。「你别开玩笑了!她这么丑,怎么可能是你女朋友?」
「妮可!」今晚一直处于被动姿态的朱地北,首度动怒。「我不准妳侮辱她!」
妮可吓了一大跳。「……本来就是……她本来就长得不怎么样嘛……」她又没说错,干么这么凶?
「妳还说!」他恼火地沈声提出警告。「她是我的女朋友,我不想再听到任何侮辱她的言词,听到了没有?!」
「听……听到了……」妮可立刻飞奔离去,不敢稍作停留。他刚刚的眼光好像要杀人,好恐怖喔!
「你吓到她了。」当事人的熏衣反而一派轻松冷静。
「谁教她出口侮辱妳!」
她突然轻描淡写地丢出一个问题。「你觉得我丑吗?」
「当然不丑!在我眼中妳是最美的!」他的声音很大,几乎盖过音乐,传到现场每个人的耳里。
「只要你不认为我丑,我干么理会其他人的反应?」她知道自己虽然称不上绝色,但绝对不丑,只是不在意外表打扮罢了。
最重要的是,他也这么认为,那她还有什么好在意的?
「妳说的没错,只是我不喜欢听到任何对妳不利的话。」
「我不在乎……」她的话戛然而止,因为突然有一群女人挡在他们周围--
「地北,你刚才说她是最美的,我们无法接受!」一大票跟他来往过的女人前来呛声,她们没听见妮可跟他先前的对话,所以不知道严重性。
看到一群来寻仇的女人,他又气又恼。「怎么又来了?!」能不能不要再闹了?他只想好好跟熏衣谈个话都不行吗?
「不管,你今天要把话说清楚!」美貌是她们最引以为傲的资产,如今竟然被这个打扮老气的女人比下去,教她们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他火大地站起来,吼道:「妳们很烦耶!我--」他打算对全场公布他已经死会,谢绝女人侵犯。
「等等……」熏衣跟着站起来,拍拍他的手臂,按捺住他的脾气。「这次换我来。」
哟!人数还真不少呢!
虽然有个人替她遮风挡雨很不错,但是多少年来,她可都是一个人撑过来的,自有一套应付「白目」的做法。
「妳想要做什……」他还没间完,头突然被拉低下来,在他还反应不过来时,两片温软馨香的唇办已经印了上来……
她竟然主动吻他!在众目睽睽之下!熏衣,这个保守到不行的牙医,竟然当众吻他?!朱地北的脑筋里「轰!」的一声,差点爆炸……
二十秒后,熏衣放开头昏脑胀的地北,朗声宣布所有权--
「他是我一个人的!」
「笑死人!妳凭什么独自占有他?」一群人又气又恼。
「凭这个!」她亮出放在口袋的「武器」--拔牙钳,表情阴晴不定,看起来很恐怖。「我是个很优秀的牙医,我最喜欢拔人家的牙齿,如果妳们想在不注射麻药的情况下被我拔光牙齿的话,就尽管来勾引他好了!」
女人们纷纷嗤之以鼻。「拜托,这样就想唬我们哪!太可笑了……」唬她们没见过世面哪!
「欸……」没有收到预期的效果,熏衣反而愣住了。
不是每个人都很怕牙医吗?为什么会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