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气恼的敲著额头,扯了扯头发,夸张的个性必须改掉,在面对缺氧中时要彻底防备,克制情不自禁、严禁有身体碰触!
她悄悄打开房门偷瞧,阙扬中坐在起居室看报,桌上布满香喷喷佳肴。哇!幸福两人世界,好心动呢。
唉!爱他是条不归路,这一辈子是别想忘了他。
哭够骂够发泄够了,而且他难得温柔,还有什么好气的,说不定这一生能得到他关爱的机会仅此一回,不要再计较他留下来的原因。
卡卡卡!不许再疯了,危机解除后阙扬中就会远离,那她以后要如何过活?
她是贪心的女人,相处之后,要她重新过著只望著照片的日子,那等于要她的性命。
不了不了,深爱的扬中学长,亲爱的两百万,酷酷的忍者,通通再见了,不要再以他为心中,她要属于自己的人生!
幸灵踹开房门快步走向阳台,才要打开落地窗,高大身影成坚硬石墙挡在面前,“还不错嘛,很主动。”
“我会履行承诺,请你给我十分钟说话。”阙扬中手伸到背后,悄悄把落地窗上锁,想多拖延一点时间。
“不想听。”她无情指著两个方向,“跳楼,滚出大门,二选一。”
“你不能直接判我死刑,至少给我五分钟申诉。”糟了,时间愈说愈短,他暗暗叫苦。
“好,计时开始。”她推著他,想先打开落地窗,好让冷空气保持心情冷静。
“等一下再开。”他急急盖著她的手阻止,现在还不是时候。
“你只剩两分钟,我的时间比较快。”她双手环胸,端著不耐烦面孔,天可知,装作不在乎是自我凌虐。
听到时间又缩短,他的额间冒汗,果真爱惨了,唯有她能让他魄力、慑人气势消失,“我从小就接受忍者训练,手里剑是我的代号。”
“一分钟倒数。”才说几个字她就动摇了,她不敢再听,知道的愈多愈离不开他。
“还有银翼……组识……项炼,这栋屋子,我的动机是……”该坦白的事非常多,每一件都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完,他被逼急了只好跳著说,结果没有一件事说完全。
她的冷面具快龟裂,扯著嗓子大喊,“时间到!”
“等等,你才给三十秒。”
“等什么等。”她以食指戳了戳他的胸膛,“让开,别忘了你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健壮躯体不畏枪弹,偏偏不敌纤细玉指,他只好退离,眼看她打开落地窗要走出阳台,忧惧沙尘暴等级的怒气席卷,他连忙伸出铁臂紧紧将她圈进怀里,“你给的时间根本不够。”
“别碰我。”她使劲踹著他的小腿,拳头给他捶下去,呜呜,打在他身痛在她心哪。
“不放手。”
承受不住了,幸灵的泪水不争气滑落,“你不爱我没关系,别以担心我的安全守著,这样让我很痛苦,又想当个傻瓜又想变成花痴……求求你省下连累我的愧疚感,我不想在你走后,又回到守著记忆过活的日子。”
“对不起。”
她最不想要他的对不起,“我决定出国旅行,那些人没机会伤我,你可以放心离开!”
一直以来,阙扬中根本没有机会好好解释,误会剧增,逼得他快疯了,“你让我说话。”
“以后别再见。”她指著大门。
他低头以吻封缄,竭尽本能吻得她晕陶陶,温柔中混合霸道,大声宣告,“我要你爱我一辈子。”
“我不要了。”她小脸红艳艳,娇喘连连,身躯柔软无骨全靠著他支撑,反驳的话语全变了调。
咦,他的话里是不是有著特别意义?他的吻……
阙扬中低头埋进香肩,剖心表白,“在求学过程中我只记得一个人,天天出现在木棉道的女孩。”
等了一会没下文,她不敢抱希望,“为什么突然扯到从前?你别想再笑我,我不会承认。”
想太久了,他拧起眉头,很气自己表达情感的能力太差,陈述往事是他唯一能说得快速的流畅,“烈日当空,她在高温的石头上煎蛋,运用石头玩起骨牌游戏,轻轻一碰出现女孩笑脸……”
“嗄?”这些事她没有公开,原来那天在幸福缺氧中,他并不是说好听话来安慰她,他是真的记得往事。
第九章
“她的点子变化无穷,随时可表演、可散场,主任教官抓不到她的小辫子,很多男同学都会特别赶去木棉道看精彩好戏,不过后来她只剩一个观众,你知道原因吗?”
幸灵不情愿的咕哝,“我只为你一个人当傻子,你出现的时间不一样,当然就只剩你一个观众,厚!你不必得意。”
他吻了吻红唇,争取说话机会,“我故意选冷时段出现。”
她不敢相信自己独得亿万乐透彩……停停!禁止幻想,否则从云端摔下会粉身碎骨,“我不懂你说什么?”
阙扬中不会花言巧语,为了平息她的怒火,尽可能说出感觉,“我现在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后来不再经过木棉道,因为那女孩转学了。”
“真的吗?”幸灵从不知道他是怀著特别心情。
他腼觍笑了笑,“如果没有再遇见你,对感情迟钝的我永远不会发现这份心情。”
天底下没有任何事比他说这段话,还令她感动了,幸福之神眷顾她了?如梦境般,她不敢眨动眼睛,生怕美好景致溜走。
静默了,只听闻彼此心跳声。
阙扬中非常不安,忧心不能留住她,捧著小脸,又道:“这几天我只要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你百变的表情,心里回荡全是你的声音,色彩很梦幻、很温暖,那份感受好像……”
他揉揉想到发疼的头部,很努力诠释,费心形容,“你融入我死板的生命,再也难以割舍。”
还怀疑什么、还气什么?
爽上了天啦,幸灵拉下他的衣领,只想用力吻著,不过难得他掏心畅言,不想放掉好机会,她佯装生气询问,“那为什么迟迟不坦白身分?”
“我何尝不想,只是很气你不爱‘丑男人’,我甚至跟自己吃醋,不想看自己真正的脸。”他也像个傻瓜。
唔!原来是怕她只爱外表,真枉费啊,她还被称为爱情专家。
幸灵小指勾了勾他的手,娇羞低语,“你说这些想要我继续爱你,那我在你心里算什么?”
“灵儿,你……”当然是最重要的女人,今生唯一,阙扬中的耳根染红。
韦凌教的辞句很动听,但他说不出口,且一口气说了太多内心话,远远超过他三十年来倾吐心事的字数,表白的动力需要再补充。
灵儿两个字足以融化她了,贪心的幸灵故意下猛药,“嗯,说不出来?或者我没资格进驻你的心房?”
呵呵,就是要听他亲口说出爱情经典名句“我爱你”,等待多年的心会更踏实。
抚平她的怒气比生死搏斗累人,阙扬中以铁臂束紧纤腰,让两人之间毫无缝隙,先吻了吻她圆嫩耳朵补充力气,缓缓低语呢喃。
呼!为她累为她而苦全值得,怀里的人儿开心笑了,粉嫩娇颜是他见过最美艳的花朵。
“呵,我也爱你。”她调皮的以唇形对他倾诉爱语,“没有声音的,请自己想像,过去爱得毫无保留,现在要含蓄喽。”
“没关系,我会让你说出口。”阙扬中低头吻了吻朱唇,点燃热情火焰,频频诱惑小舌回应。
幸灵可皮了,被吻得娇喘吁吁,白雪玉肤泛了一层嫣红丽色,还是不肯招供,“阙先生,我是不会屈服在‘淫威’下的,哈哈。”
好样的,竟用淫威形容,阙扬中很神秘的从口袋里取出戒指握在手里,“我打算贿赂。”
“贿赂?什么东西啊?”她好奇的看著他摊开掌心,原来是那天她拔下的戒指,“老兄,这本来就是我的耶。”
“是我的。”意外的,阙扬中并不打算还给她,握著她的手指将戒指套进自己的小指。
“哪门子的贿赂,分明是明目张胆霸占我的宝贝。”红唇噘得高高,她偷偷窃喜,很配合的为他套上,还拍了拍他宽广胸膛,“以后你就是我的人,要乖乖听话呀。”
“贿赂这才开始。”阙扬中牢握贴在胸前的小手,又取出一枚戒指,璀璨如星的钻戒呈现在她眼前。
求、求、求婚?!像心脏病突发,差一点昏过去,只敢小心问著,“以物易物吗?”
求婚戒指握在手里,阙扬中比她还紧张,熊熊忘了练习很久的情话,偷瞄了瞄暗藏的小抄,“用我的……用我的一生贿赂,请你嫁给我吧。”
幸灵欣喜若狂,兴奋的将他扑倒,双手环住他的项颈,大声说道:“我愿意,千千万万个愿意,我爱你三个字可以无限次说给你听,快把戒指还有你的人交出来。”
“你呀,好宝。”他宠溺的捏了捏她巧鼻,有了她,这一生拥有无穷尽的快乐。
“你才宝,我发现你今天特别不一样,有几句话根本不像是你会说的,甜到油嘴滑舌喽。”她舒服的窝在他怀里,手举得高高,目不转睛看著戒指,一切美得像作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