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天亮之后,她就可以飞回新加坡,到爹地的坟前告诉他这件事,以慰爹地在天之灵。
不过……在离开前,就让她陪着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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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露鱼肚白,倪欢儿便赶紧回到自己的房间整理行李,只带走皮包和一些随身用品,并将邹偃圣的项链戴在自己的脖子上。
背着包包,她小心翼翼的关上门,经过邹偃圣的房间时,她停下急促的步伐,心想,拿条棉被为他盖上好了。
进房为他盖妥棉被后,她不舍的蹲了下来凝望他的脸庞,“永别了。”一股推心之痛让她模糊了双眼,泪恍如断线的珍珠,滴落在他的脸上。
可她告诉自己不能逗留太久,免得想走也走不了。
下了楼,手才覆上门把,口鼻突地被人从背后捂住。
“唔——”倪欢儿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坏了。
“你是地王的女人?”挟持她的男子别见她胸前的项链,露出狰狞的奸笑,“先让他尝尝失去最爱的痛苦滋味。”他举起装了灭音器的枪抵在她的太阳穴,又呵呵怪笑起来。
“我……我不是……不是什么地王的……的女人,你……抓错人了……”她的声音抖得厉害,四肢也不断发颤。
“不是?哈!跟阎王说去。”男子猖狂的仰头大笑,准备扣下扳机,满布血丝的双眼有着嗜血的快感。
倪欢儿绝望的闭上眼。
“放开她。”一把银制飞刀不偏不倚的射中男子持枪的手,他”吃痛,自然的松开手,枪枝掉落,连带的倪欢儿也获得自由。
“欢儿,过来。”慕冠优唇际扬着优雅迷人的笑容。一向早起的他,今早溜到诹訾星楼晃晃,没想到竟遇到这景况。
倪欢儿飞也似的奔到他身后,一手捂着心口,一手搭在他肩上。
“别怕,有我在。”慕冠优感觉到她的惊骇,对她眨眨眼以为安抚。
试图杀害倪欢儿的男子弯下腰拾枪,尚未站直,又飞来一支力从他的头呼啸而过。
“风宿,放下枪,我可以先饶你不死,毕竟你是圣的人,你的命就交给他决定。”
风宿耸耸肩,丢下捡起的枪,但旋即从腰间掏出另一把,朝慕冠优连续开了两枪,顿时烟雾弥漫。
慕冠优揽着倪欢儿顺势滚于一旁,惊险的躲过突发的危机,风宿也乘机逃得无影无踪。
“你没事吧?”慕冠优询问,手仍环在她腰上。
倪欢儿摇头,任他抱着,并未反抗。
他瞥见她挂于颈上的项链,扯了扯唇角,“你真的对圣动手了?这条项链千万要妥善保管,圣就交给你了。”他脸色发白,额头也冒出许多汗,笑容显得十分虚弱。
倪欢儿感到衣服似乎被什么占湿一大半,低头一看,“啊!血……好多血。”
“嘘,小声点,别把大家吵醒了。”他点住她的唇,脸色十分苍白。
“你受伤了?”她掀开他的衣服,左胸上有个触目惊心的弹孔,正伯汨冒着鲜血。
邹偃圣被一阵嘈杂声吵醒,一到楼梯口,看到的便是倪欢儿以暧昧的姿势趴在慕冠优身上。
这画面令他的心翻腾不已,直想把慕冠优丢太平洋喂鱼!
慕冠优看见他,故意加重力道搂着倪欢儿,“嗨,早啊,圣。”他腾出一只手,向气色不佳的邹偃圣打招呼。
圣?倪欢儿猛地回头,果真看到邹偃圣横眉竖目的站立在楼梯口。她不可思议的惊跳了起来,忘了身旁有个严重伤者。
“哎哟!痛,喂,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怎么可以丢下我?”慕冠优痛得龇牙咧嘴。
“他……他……”倪欢儿指着邹偃圣,久久不能回复正常。
“先救我OK?”慕冠优使出仅剩的力量哀求,话才说完,他便昏了过去。
“吵什么?一大早的。”一群长老鱼贯而入,有的打着哈欠,有的眼睛还半阖着。
“优他中枪了。”倪欢儿终于回过神来,她声泪俱下,赶忙拉住梁守岳。
“这不是我的专长,戴老……”梁守岳又打了个大哈欠,口齿不清的喊道。
其实他们就是透过客厅那未拆的摄影机察知优受伤,才会一起过来。
“来啦、来啦!甭急。”长老之一戴弘德医术精湛,堪称华佗再世。
他吩咐随侍的几名大汉,将慕冠优给抬走,准备到手术房动手术取出子弹。
“好了,没事了,我们先走一步。”梁守岳带头开溜。
他们人老,脑袋可不糊涂,邹偃圣那张比阎罗王还恶臭的脸,说明他目前处于盛怒中,不走的是笨蛋。
客厅霎时恢复宁静,倪欢儿一时间不知该如何面对邹偃圣,因此连忙道:“我去看优的情况。”跟着一溜烟消失了踪影。
第五章
倪欢儿利落的削着苹果,这是她一连几天练习下来的结果。
她递给躺在病床上养伤的慕冠优一片苹果,他却厚脸皮的指指他的嘴,示意要她亲自喂他。
“你为什么要骗我?偷了圣的项链他还是活得好好的,这样根本无法替我爹地报仇。”倪欢儿嘟哝道。她真是太天真了。
“你爱上圣了吧?”虽为疑问句,但他表情可是十足的肯定。
“那跟项链有关系吗?”她虽极力掩饰事实,但脸上的红晕却说明了一切。
“当然有关。你若爱他,就不计一切把项链留在身边,反之,就把它还给圣,然后离开他。”慕冠优见她一头雾水,干脆挑明说:“身为星联的一分子都拥有一样要给将来另一半的定情之物,这条项链上的戒指即是,只不过圣不喜欢戴戒指,才将它串成项链。”
倪欢儿听得目瞪口呆。
“欢儿,我……不只我,所有认识圣的人都知道他对你是特别的。如果你爱他,就要随时有迎接危险的勇气,这是身为星联地下组织领导人妻子的必备条件之一。”
“我爱他,可是……他毁了我的家……”一边是她深爱的男人,一边是家价,要她如何抉择?
慕冠优皱起眉,“圣不会是你的杀父仇人,我以生命担保。”
她也想相信不是圣,可一想起爹地临终前的遗言,又……
“百一你成了圣的女朋友,他自然会帮你查个水落石出。”慕冠优看似疲累的打了个哈欠,“我累了,去与留你自己作定夺。”
“嗯。”倪欢儿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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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欢儿才回到诹訾星楼立刻被周瑾唤住。
“欢儿,你确定不和我去香港吗?”倪欢儿已拒绝了,可她仍不死心的再度询问。
“对不起,小瑾。”她没心情跟小瑾讨论去玩的事,此刻她的心像被猫咪弄乱的毛线,纠成一团。“你不再考虑看看?”周瑾再问。她已经给欢儿够多机会了,若欢儿再不把握,休怪她无情。
倪欢儿仍是摇头。
周瑾咬了咬下唇,“好,我不勉强你。”说罢便转身上楼回自己的房间。
倪欢儿也回到房里,把自己丢到舒服的大床上,想起脖子上的项链,她抓起戒指坠子,一瞬也不瞬的望着它出神。
原来这代表圣的订情之物,但她不过是他所操控的一颗棋子罢了。
“爹地,对不起,欢儿恐怕无法替你报仇,因为我爱上了他……呜……”她难过的哭了,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不孝的女儿,居然爱上杀父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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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月儿被乌云遮去光华,天空开始下起雨,正是袭击的好时机。
一名黑衣女子无声的行走在走廊上,在一扇桃木门前停下来附耳聆听,确定房内无声响后,便从腰间掏出一把万能锁匙在钥匙孔里转动了两、三下,锁即应声而开。
黑衣女子提高警觉,蹑手蹑脚来到床边,拿出事先准备好已沾上迷魂药的手帕,往床上的人儿口鼻捂去——
“嗯……圣……”倪欢儿嘤咛一声,正巧翻转过身子。
黑衣女子低咒,再度朝目标下手。
倪欢儿从梦中惊醒。这……是什么?好呛鼻……
黑衣女子不顾她如何挣扎,依旧以手帕捂住她的口鼻。
“呜……你是……谁?”四周太过黑暗,致使本来熟睡的倪欢儿虽惊醒却看不清对她下手的人是谁。“呜……我……”还来不及呼喊,她人已失去意识,昏了过去。
黑衣女子收起手帕,将她抱起,不料走廊外传来脚步声。
“糟!”在她犹豫中,脚步已趋近。
“Shit!”黑衣女子不雅的轻骂,放弃已到手的人,迅速开窗攀索而下。
走廊上的人正是邹偃圣,他在拉斯维加斯和各洲总堂主开完会后,漏夜飞回瑞士,为的是不断浮现脑海的那张清艳脸庞,以及一股没来由的不安。
伫立在倪欢儿的门前三秒后,他不请自入。
来到床边,凝眠沉睡的她,望着她姣好的面容,他忍不住低下头触碰她丰盈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