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并不爱妳。」
「但舒冬海也不爱你呀。」娇笑了声,她露出狡猾的笑容,「我的所做所为,和你并没两样呢。」
「妳知道了什么?」他骇然。
「总之,我已经把发生在咱们俩之间的韵事录下来,我想怎么做,你应该心里有数吧!」
「黄雪伦!」他大声咆哮。
「我说过会让你后悔的。」她优雅地站起身,脸上挂着复仇绶得意的笑容,「现在你应该相信我说的话都会当真吧!」
「真要公布出来,妳是女人,天生上就比较吃亏。」
「我不怕。」她昂起头,「我做事只讲目的,不择手段。」
尽管怒气冲天,黎胜手紧紧地握拳努力沉住气,克制自己想要掐死她的冲动。
「别以为我会吃那套威胁,无论如何,我都会娶到冬海的。」半晌后他平静地开口。
「好啊,我等着瞧,看看你娶到什么人。」黄雪伦双手环胸,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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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为什么要躲我?」
已经濒临极限的齐景熙,捉住落单的沈秋池。
所有的耐心等待,在看完昨天邮差送来的信后全数消失,再也无法平静下来。她给了他两份已经签好名字的离婚协议书,除此之外,连只字词组都没有,怎么,她是当他已经死了吗?
虽然从石磊的口中,他得知这段日子以来她亦不好受,可她居然如此大胆,敢这样对他。既然如此,大家干脆点,直截了当地面对面将问题解决。
他的声音将沉思中的沈秋池唤醒,全身的细胞都因此而复活。
她倏地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向齐景熙,忍住想冲上前直奔他宽阔胸膛的欲望,站在原地,用最悲伤的语调说:「你接到我寄去的信了吗?」
「敢做要敢当啊!秋池。」他步步进逼,眼神阴骛沉郁,「妳既然敢提出离婚的诉求,身为丈夫的我总该知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竟然落得被妳休夫的下场。」
「是我的错。」她低着头,像做错事的孩子。
「别搪塞我。」齐景熙忍不住怒吼,「谁的错由我自己决定。」
她悲戚地摇着头,「都是我不好。」
「我说过,由我来决定。」他抓着她的肩,用力地摇晃苦,「妳该死的做错什么?」
从他的眼中,沈秋池读到无法言喻的沉痛,整个心都拧了。
这么骄傲的男人,他为了不是自己的过错,到底还得背负多久的罪恶感?
已经够了,是她造成的错误,就该由她来承受。
看着齐景熙,她毅然决然地抬起下巴,「我不能生。」
「这是哪门子问题?」
「真的,我不能替你生小孩。」
齐景熙没有开口,只是看着她认真的双眼,明白此刻她正痛苦地剖开心,吐露最深沉的秘密。
「我本来以为能克服的,也试着用各种方法解决,可是没有办法,真的没有办法呀。」
「我说过没关系的,我不要孩子。」
「可是日复一日,我的心却愈来愈慌张,感觉好象全世界的人都指责我的错。」没听进他的话,沈秋池摀着脸,掩住已经潸然流下的泪,「也许我们之间一开始就错了,我不该试图拥有你。」
他环住她娇小的身躯,在他温暖的怀抱中,她感受到无限的平静与幸福。
齐景熙知道埋藏在她心中的恶魔已经长大,需要时间平复,所以没有言语。
终于,她颤抖的肩头止住。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来。
「我该早点将理由说出,你就毋需受苦了。」
「妳是该早些把理由说出。」
他的话让她的身子又是一僵,「抱歉,你已经明白问题所在,从今天开始,咱们是互不相干的陌生人。」
回答她的是个紧紧的拥抱,将她搂在怀中,拒绝接受任何的挣扎。知道原因之后,齐景熙总算松了口气。
「妳真过分。」
「放开我。」沈秋池试图挣扎。
「不放,一辈子都不放。」
「拜托你,让我走。」
「傻瓜,就算是妳的问题,我也要和妳一起克服。」他宠溺地说,「我不需要孩子,只要妳就够了。」
「别安慰我了,没有用的。」她低语。
「妳真的要放弃我?」他问。
「是的。」咬咬唇,她点头回答。
「看着我拥有别的女人,看着我抱着别的女人为我所生的小孩,看着我幸福的笑容,妳真的能开心?」
那种情境光是想象就快让她发狂。沈秋池猛然摀起耳朵,用力地跺着脚。
「你好残忍,为什么要描述给我听呢?」
「妳又何尝仁慈,竟然要求我放弃妳。」齐景熙反驳。
「那是为你好。」
「别再说是为我好,少了妳在身边,我怎么会好呢?」倏地,热浪自他眼窝中散开。
「景熙……」
沈秋池错愕地看着泪水缓缓从他深邃的眼中滑落。骄傲的他,永远无畏无惧的他、顶天立地的他,居然因为渺小且微不足道的她欲离开他而哭了。
天啊!她对他做了什么?
「如果妳真的喜欢孩子,我会为妳找遍全天下的医生,达成妳的心愿,再不然,我们可以领养一个、两个、甚至一百个,只要妳喜欢就好。不过,不准离开我。」他紧紧地抓着她的手,「我不在意别人怎么想、怎么看、怎么说,只要妳愿意留在我身边。秋池,求求妳别那么狠心,我的心真的无法承受呀!」
「别哭!」沈秋池温柔地拭去他的泪水,「我会心痛的。」
「除非妳答应一辈子陪着我。」
嘶哑的声音是发自内心的恐惧,将自己的弱点全然曝露在外,任人宰割凌迟。赤裸裸的情感发泄,天底下没几个男人做得到,唯有在心爱的女人面前,才能办到。
「景熙,我……」她无法将心中的感动诉诸于言语。
「别拒绝我。」
叹口气,她将他揽在胸前,像个孩子般轻柔地抚慰着、
意识到自己的力量如此庞大,沈秋池的心中并没有得意的感觉,只有阵阵难受的情绪在胸臆间激荡。
「你让我觉得责任重大。」
「只要能留下妳,什么我都愿意。」
她在他的发上印下一吻,「我们回家去吧!」
「妳是说……」齐景熙不敢置信地抬起头,
「是的,回咱们的家。」她回以温柔的笑容。
「妳愿意?」
「当然,有你的地方,就是我心之所在。」
「太好了!」
齐景熙将她牢牢地抱紧,怕有任何闪失,这场美梦便会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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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池和齐景熙的事件终于解决,舒冬海总算可以回到正常的作息。
荒废工作多日,再度回到厮杀的战场上,面对桌上满堆的文件,舒冬海突然觉得很无力,整个人提不起劲。
好奇怪喔!打从她出社会以来,头一次觉得自己无心上班。
是工作倦怠吧!让她提不起冲劲继续在职场上努力,以懒懒的态度,懒懒的精神,面对似乎永无止境的文件。偶尔出了神,脑海中想的是石磊曾经提过他在法国的酒乡,那满山满谷的绿色中隐藏着小精灵,慢慢、慢慢地催化成紫色……
哇!那种画面,光用想象的都叫人产生无限的憧憬。
虽然她曾经去过法国,但印象大都停留在繁华的巴黎或度假胜地尼斯,几时有机会去瞧瞧罗亚尔河畔的乡村?如果能够,还真想亲身去体验,过过村姑的生活。
这些年来,身上背负的重责始终末敢忘记,所以勤奋的工作,希望能闯出点名堂。皇天不负苦心人,风风雨雨后会是天青,幸好育幼院经过她们四姊妹的努力,外加三位半子的慷慨,总算也稳定下来。
是该给自己一个长假,好好地体验人生了!
「小海,晚上要去应酬喔。」助理詹美如站在她面前。
思绪被打断,她意兴阑珊地问:「哪里?」
「天母的日本料理店。」
「我一个人去?」舒冬海皱起眉头。
「对方是知名公司的屠经理,妳也认识呀。」詹美如抿着嘴偷笑,「这次他们公司的尾牙活动,还特地找我们。」
「改个白天的时间,我不想浪费下班后的时间。」
「不行啊,屠经理说晚上才有空。」
「好吧!」只好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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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经理,好久不见。」舒冬海到达天母的日本料理店之后,走到预约好的包厢,便看到一个已经微醺的男人。
「舒小姐,快坐下。」咧开嘴笑了下,屠经理热情地招呼,「要吃什么,别客气,尽量点。」
「谢谢,我不饿。」
「女孩子就是这样,老嫌自己太胖,嚷着要减肥。依我看,妳实在太瘦了,多吃点东西,多养点肉,男人会更喜欢的。」他拉起她的手,「女人还是要肉多点,抱起来才会舒服。」
这已经算是名副其实的性骚扰,舒冬海气恼地只差没转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