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扮鬼、下药都赶不走那个姓舒的女人,最后她还是跟禹钧尧牵扯在一块,逼得她不得不在车上动手脚。
还有,那个叫紫萝的也一样,跟禹钧尧的关系同样暧昧不明,真气那天的盆栽怎没将她给砸死。
「妳说得也对。」杜可斌勾唇笑着,朝着她勾勾手指。
女子挪动脚步,朝他走近,近到几乎来到他的面前,他突然伸手将人给揽入怀中,低头猛烈的吻上她。
女子没有挣扎,倚在他的怀中,迎合着他的予取予求。
许久之后,他终于松手,放开了她。「我替妳想到了一个法子,想不想听听?」
他的一指轻轻的勾划着她的脸蛋,温柔似水,更似柔声催眠。
「什么方法?」女子也不想一辈子守在这座大宅里,最近,她已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初衷。
有必要吗?为了一个承诺,她就得浪费掉她一生的时间和幸福吗?
「杀了禹钧尧。」杜可斌云淡风轻的说,彷佛说的不是杀人,而是踩死一只蚂蚁。
「不、不能。」女子摇头,大惊失色。
「为什么不行?」他逼近,以手掐紧她的下颚,挑起。
与他对视着,女子的眼中闪过惶恐。「我答应过的,我答应过姊姊要帮她守护着她最爱的人一辈子。」
「喔!」杜可斌讪笑着。「可是有用吗?」
如果有用,为何她得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想法子计画意外事故,谋杀那些女人。
女子无法反驳他的话,神情黯淡了下来。
「不管妳杀掉了多少人,他都可以再找下一个女人。」他的手轻轻抚触着她的颈脉。「妳可以想想我说的对不对,还有,难道妳要守在这里一辈子?这样我们之间怎么办?」
「这……」女子犹豫了,陷入深思。
「唯有将他杀掉,才能让他永远属于妳姊姊。」他说。
经过一番思索,抿紧的唇线微微上弯。「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永远成为姊姊的?」
是的,她知道他说得没错。
唯有让他到阴间去陪伴着姊姊,那么禹钧尧才会永远的属于顾筱玫。
「是。」几近冷酷的点头,杜可斌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那,要怎么做?」女子决绝地问。
「想办法把这个给他喝下。」杜可斌掏出口袋里的东西,塞到女子的手中。
看了手中的东西一眼,女子将脸倚在他的胸口。「是不是这个事情结束之后,你就会带着我离开?我们会到一个没人认得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
「当然了。」他应得爽快,连想都没。
当一切事情结束时,他确实会离开,不过却不保证是带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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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罗将禹钧尧送到暂时安置舒晴的套房。
一见到他出现,屋里的贾以婕和紫萝,很识趣地自动闪人。
偌大的屋子里,很快的独剩两人,等到门板完全合上,他缓步走向她。
舒晴看着他,掀动着唇瓣,一句话在喉头滚了许久,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嘘──」禹钧尧来到她的面前,抬手以指轻轻地压住她的唇瓣。「别说!什么都别说了!妳要说什么,我都已经知道了。」
舒晴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钧尧哥、钧尧哥。」下一秒,她冲进了他的怀中,用力的抱紧了他。「我好怕你出事,真的好怕……」
她难得的哭得抽抽噎噎,彷佛一口气要哭尽二十几年来没掉过的泪水。想想,就算当年被迫离开台湾,或是在旧金山生重病时,她都没哭得这么厉害。
「我没事,嘘……不哭了,我不是没事吗?」禹钧尧疼惜的搂紧她。
就如阎罗所言,他该勇于面对自己的感情,既然爱了,逃避只会徒增痛苦。
「可是……」舒晴昂起脸,低声地啜泣着。
「没有可是。」他伸手揩掉她颊靥上的泪,低下头来亲亲她的眼、她的鼻、她的额头,最后流连于她甜美的唇瓣。
「别胡思乱想,接下来所有的事,我和阎罗会处理。」许久之后,他终于离开了她。
舒晴终于停止了哭泣,脸蛋上飘起两朵酡红。
「阿梅婶不会自杀的,她一早还跟我有说有笑。」在挤出这句话前,其实她更想问,他是不是能接纳她的感情了?
否则,他为何又吻了她?就在方才。
「嗯。」禹钧尧只淡淡地点了头表示应和,搂着她走到一旁的床铺坐下。
舒晴倚在他的怀中,感觉到他的温柔。
「晴。」他的眸光看向窗外,不过嘴里却低声唤着她的名字。
「嗯?」她昂起脸来看着他,真希望这一刻能化成永恒。
「妳今天对我说过的话,还……还记得吗?」他问,眸光仍落在窗外。
她今天说过的话!?舒晴的心咚地一跳,又开始失速。
「记得、记得,当然记得!」就算忘了全世界,她也一定记得要爱他。
禹钧尧终于拉回了眸光,笑着落在她的脸上。「那么,我想……我能接受妳的情感。」
「真……真的!?」她惊愕得差点没跳起来,表情说有多爆笑就有多爆笑。
「是的。」他笑看着她,伸来一手轻揉着她的后脑,发觉又喜欢上她身上的另一样东西──头发,她滑如黑绸的秀发。
「那、那……」天啊!她几乎成了口吃。
如果让她杂志社的人知道,一向伶牙俐嘴的她,居然也会有口吃的一天,不知会怎么想?
「嗯?」他将她搂在怀中,一手在她的背上轻抚着。
「我是说……我们能像一般的情侣一样的谈恋爱?」好运真的降临到她的身上了吗?有情人终能成眷属?不,也许该说,有心人终能成眷属了吗?
隐隐地,舒晴的心里仍有不安,她想问,关于紫萝的事,她到底是不是他的女人?
「当然。」他笑睇着她。
他喜欢跟她在一起时,那种自由自在、没有压力的感觉,多年前、多年后,不曾变过。
曾经他怀疑,这样的感觉算不算爱?
因为他的爱情走得并不顺遂,甚至还一度怀疑世上的爱不过是自私的借口,是女人拿来绑住男人的手段与理由。
他曾经尝过失败的滋味,当顾筱玫以爱为名,行占有之实,二十四小时紧迫盯人,缠得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来时,他真的想过,今生今世不打算再爱。
「我可以不叫你钧尧哥,直接喊你的名字?」其实这并不是她想要问的。
舒晴的脑海中还萦回着紫萝,唉……她最想知道的是他们两人间,到底有没有男女关系?
「特许妳今后直接喊我钧尧就可以了。」他压低脸来,在她的眉心一亲。
舒晴怕痒,咯咯笑了几声。
当他抬起脸来时,她恰巧也昂着头,两人的目光再度交接,深浓相同、闪亮一致,由剔亮的瞳仁中甚至可看出彼此的倒影。
「你、你不介意我只是个小胖妹吗?」咬咬唇,她的手挂上他的胸膛,玩起他衬衫上的钮扣。
「妳还是吗?」他抓住她的手,亲了她的耳窝一下。
如果当年她就向他表白?他不敢肯定的说两人会不会在一起,但是至少他能确定,他不会因此而讨厌她、疏远她。
舒晴摇摇头。「我当然不是了,不过……」犹豫了下,她接着说:「不过,现在我成了八卦婆!」也有人说是狗仔,或是扒粪专家!
「喔!」禹钧尧被她的话给逗笑,抬起一手揉乱了她的发。「看来,我将会有个大嘴巴女朋友?」
他笑睨着她,从不怀疑,她总能逗笑他,让他心情愉悦。
舒晴噘起了嘴,故意让嘴巴看起来又厚又翘。
「不公平、不公平,你看,我嘴巴最多也只是这样,真的有很大吗?」
禹钧尧被她的模样给逗得朗笑出声。
一阵狂笑之后,他将她给揽紧,在她的嘴上重重地一吻,然后,随着两人紧密的贴合,这个吻慢慢的变得深浓、变得焦灼,最后到达难分难舍。
许久之后,他终于离开了她,大口大口地喘息。
舒晴的眸光莹亮着,脸儿娇红,想了很久,决定坦言──
「钧尧,我想说……想说,以后我们之间能不能不要有任何的秘密?」许多误解,通常都由秘密衍生。
「妳是说……」禹钧尧的眉结蹙紧了下,笑容和笑声同时消失。
「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是……其实是……应该这么说……」舒晴好紧张,以为他生气了。
「嘘──」他伸来一指压住她的唇,看出她的惶惶不安。「没关系的,妳想知道些什么?」
「我只是想要更了解你。」舒晴满脸认真的看着他,将头倚入他的胸膛,「紫萝跟你……到底是……」
「紫萝?」他抬起一手揽着她的肩背,嘴角勾起淡淡笑纹。
原来如此!他想起了急着要她离开,随口编造的谎言。她一定非常在意着他和紫萝的关系!
「傻瓜,紫萝和阿飞都是我暂时向阎罗借来的助手罢了,什么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