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刚把手放开,脸上已经火辣辣的挨了一巴掌。
「你这个王八蛋!」严幼幼又是一阵尖声大叫,还不住在他身上一阵乱打。
「你干么……」他被打得莫名其妙,等瞥见她洁白匀称的玉腿才明白为什么。
「呃……」糟糕,原来如此呀!他连忙抓起地上的半幅裙子,七手八脚的围在她腰间,「这个还你。」
「王八蛋!」一把推开他,她抓著裙子遮羞,还骂了一句,「恨死你了。」
看她气呼呼的跑掉,袁罄委屈极了。「我怎么会知道是这样?」
那是意外,不是存心的呀。
第九章
「袁罄!你这个王八蛋。」
严幼幼愤怒的吼声随著夜风传了出去,听见的人都笑了笑,摇头当作没听见。
反正这些日子以来,大家也已经习惯她的大呼小叫了。
「快带我下去,你这个狗娘养的,又来这一套。」
她都快要发疯了。
他们安平王府的屋顶是怎么样,名闻遐迩的风景名胜吗?需要三天两头就带她来参观一下吗?
「我有话跟你说。」他耸耸肩,摆出一副他也是逼不得已的无奈样。
「除了这里,我想不出还有哪里能让你乖乖站著听我说话。」
他已经解释八百遍那个意外了,她还是看到他就尖叫、就跑,不肯好好的听他说话。
他会这么做也是被她逼的,是下下策呀。
「放屁!我跟你只有仇,没有话好说。」她咬牙切齿的说:「你死定了。」
这帐她记住了,她一定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总算知道你硬要我留在这里干么了。」她眼睛都快喷出火来了。「你就是要整死我,替你无聊的生活找乐子。」
他哈哈大笑,「你只说对了一件事,我的生活是挺无聊的,你来了之後有趣多了。」
「去你的,你当我是玩杂要的猴儿吗?」气死人了,她又不是专门来娱乐他的。
她虽然答应邀月姊不乱骂人,可是袁罄这个王八蛋不是人,她只好特地为他开例。
「不,我们全家都当你是救星。」他收起开玩笑的嘻皮笑脸,认真的说:「幼幼,你现在住的、穿的、用的,都是有主人的。」
「你在放什么屁?!那不是废话吗?」她当然知道呀,都是王府的咩,不然还是她的喔。
「我的意思是,这些东西都是袁圆的。」
「什么圆圆、方方的?你要说什么爽爽快快的说出来,婆婆妈妈的是不是男人呀!」
他下以为意的一笑,「袁圆是我妹妹,也就是真正的郡主,你长得有几分像她。」
「怎么我从来没听过,也没见过?」
「因为她不在这里。」唉,他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她在乐相似怀里。
那一天,袁圆留书说要逃婚出走时,只有他和爹娘知道,他们派人出去找时也只说郡主和丫鬟出门上街,过了时辰还没回来。
所以乐相似那家伙不可能知道袁圆是离家出走,而且还是为了逃婚。
可他一来就说她是逃婚离家,那还不够可疑吗?
再说那小子平常叫他做事推三阻四,这一次却死都要帮忙,他不要他的好意还不行。
说其中没鬼谁相信。
所以他偷偷的跟踪他,果然给他发现袁圆的藏身之处。
但是他却又陷入两难。
这两人是真心相爱,他怎么能一手拆散他们?只好先装作不知情,走一步算一步。
「她不在这里是到哪里去了?」她奇怪的问。
「逃婚去了。」他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始末都告诉了严幼幼,只除了自己知道袁圆在哪的事。
「原来是这样。」她恍然大悟的说:「真可怜。」
难怪这个郡主要闪人,要是她也会做同样的事,谁想要嫁给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共度一生呀!不对呀……
「她逃婚,那关我什么事?」
「我刚刚说过了,你长得有几分像她,远远的瞧下容易认出来。」
「啊?你神经病呀!新娘子跑了,你随便找一个人替她嫁呀?」不行,这个亏吃得太大了。
难怪他们上上下下都叫她郡主,把她伺候得服服帖帖的,原来是要她做替死鬼。
「当然不是。只是这个消息不能传到大理太子和皇上耳里,否则一个不好就是抗旨大罪,要砍头的。」
「哇,这么严重,那郡主还闪人,岂不是存心害人?」她有点愤慨的说。
「袁圆还小,想不到那么多,再说她大概以为我会有办法让她不嫁吧。」
「你会有什么办法?找一个像她的笨蛋敷衍一下那个太子?对不起喔,我很聪明的,不干。」
什么郡主、太子妃的她通通不希罕。
「我没那么说。」他笑道:「你这德行,嫁过去不用三个时辰就泄底了,那我还要不要命呀!」
「说得真好听,没有要设计我?骗鬼呀!」她朝他做了鬼脸,「那要我干什么?」
「大理太子快到了,袁圆不能不出现,这样你懂了吧?」
她这么聪明,应该不用他解释太多。
「喔,反正他没见过真郡王,我随便唬弄他几句就成了是吧?」她笑了笑,随即换上一副轻蔑的表情,「笨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人家是来娶妻的,难道你妹妹不用上花轿?」
「那也不一定,说不定太子临时反悔,想退婚。」
她又瞪了他一眼,「笨蛋,他千里迢迢的来这娶妻,为什么会突然退婚?你乾脆希望他到了京城突然水上不服,一病不起呜呼哀哉算了。」
「也用不著这样诅咒他。」他呵呵笑了,「就算他本来没打算退婚,来了之後见过你,也有可能改变王意了。」
他原本是打算用她顶替袁圆,跟太子见上一面,之後再佯称她身体不适要休养,多争取一些寻找袁圆的时间。
可是在知道袁圆的落脚处之後,他反而办不到了,逼自己一向疼爱的小妹远嫁,他恐怕会愧疚一辈子。
於是计划临时更改,当然得瞒著他爹和乐相似进行。
如果大理太子主动退婚,那不是什么都解决了吗?
她明白了,也嘿嘿的笑了起来。
「你好坏喔,你要叫我揍那个太子,逼他退婚是不是?」小事一桩啦,比要她学走路、改说话什么的容易多了啦。
当郡主麻烦死了,居然连吃饭喝茶上茅房都有规矩和礼节,真是见鬼了。
她再多当几天迟早发疯,还是快点搞定走人。
「当然不是,你揍人家小命还要不要?要是你有个万一,我会心疼的。」
「啊?」她瞪著他摇摇头,「听错了。」
幻听,嗯,一定是幻听。
他怎么会心疼她呀?心疼她还会把她推下水,让她差点光屁股?
「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那你说太子怎么样才会退婚?」
他摇头,「我不知道,没见过他,抓不准他的个性,不知道怎么样会让他受不了。」
他决定等他来,先摸清他的底之後,再来计划接下来的行动。
她突然感到好奇的问:「那你呢?什么事会让你抓狂?」
他低下头来,准确的吻住她的唇,缠缠绵绵的与她的香舌交缠,吸吮她口中的甜美芬芳。
袁罄的手放在她脑後,微微用力的将她压向自己,更加深入的品尝她的滋味。
而严幼幼也不甘示弱的与他交战,一副「我吻输你我是猪」的视死如归样。
他们激烈而狂乱的深吻著,呼吸急促却又下愿意分开,他下断啮咬著她的下唇,她也轻咬著他的上唇,四唇没有片刻分开。
她娇喘连连,双手抓住他的肩头,紧紧的攀住他,而他也丝毫不觉得疼痛,只想把怀里的可人儿一口吞下肚去。
她觉得呼吸困难,而对方还在攻城略地,她不得不举白旗投降,微微的推开他。「好啦,你赢了,我快没气了。」
他捧著她的脸,依然陶醉不已的吻著她的额头、眼睛、鼻尖、脸颊,甚至耳垂。
点点细吻像雨滴似的,不断的落在她脸上。
「喂!袁罄,我都说投降了。」
还来,她都已经腿软得快跌死了,别再亲她啦,她认输了。
「你不是想知道?」他终於愿意把双唇从她脸上移开,却转到她耳旁,轻声的说:「我在回答你呀。」
「知道什么东西?」
「什么事会让我抓狂呀。」他温柔的在她耳边低语著,「不能像这样吻你,会让我抓狂的。」
「你好噁心呀。」她一阵害羞,七手八脚的把他推开,「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救命喔,一点都不好笑,也不好玩。」
「我没打算跟你玩。」他也玩不起,他虽然风流僩傥,可也是纯情专一的男子汉。
不爱则矣,一爱就到底。
「那就是在整我啦!你这个人真是可恶透顶,要我帮忙应该低声下气来求我,居然还大开我玩笑,整我!」
他八成是想看她为他晕头转向的傻模样,她又不是笨蛋,才不会上当呢。
「好,我不整你,我求你,你可以答应吗?」
「哇,你求我喔?吓死人了。」他怎么这么乾脆,脑袋没烧坏吗?「你要不要看大夫呀,你今天怪怪的,是中午泡水泡到著凉了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