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严幼幼小心翼翼的踩著墙上突出的砖头往下爬。
终於踩到地面时,她真想发出兴奋的喊叫声,可是她知道此刻夜深人静,一点小声响都会惊动人。
她才不想被袁罄那个夜游神逮回去。
东张西望了一下,她才快步的朝街上跑去,自由奔跑的滋味实在太美妙了。
她跑了一会,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著月光下的安平王府。
那巨大的建筑物在月光的映照之下,显得更雄伟了。
「他妈的,我一定是有病,放著富贵不享,跑回街上来被人追债。」她喃喃的说。
但她又隐约的感觉到,她有一些些舍不得定,绝对不是为了王府的荣华,应该是为了那个很过分的袁罄。
如果走了,再也见不到他了吧?
「不行,我还没报仇呢,就这么放过他,实在太便宜他了。」
她跟他还有一些帐没算,怎么能这样疟了,那她多呕呀。
反正离开很容易嘛,她乾脆就再回去,等报了仇再走也下迟。
「好,就这么办了。」她自言自语的说。
一作了决定,她又跑回墙边,循著原路爬了回去。
当她又跨坐在墙头上时,袁罄带著笑意的声音从底下传了上来。
「又散步呀?」
他早就跟在她後面很久了,毕竟府里的仆人是很警觉又很小心的,一发现她又开溜,就立刻通知他。
严幼幼作梦也没想到,她是被严密监视著的,还以为王府守卫松散,可以让她轻松的自由来去呢。
袁罄是存心放她出去一会,让她跑一跑透透气,再把她逮回来,他等著看她被抓回来後气急败坏的模样。
没想到她居然自己乖乖的回来了?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让她改变了王意,但他还是决定利用这个机会好好的逗她,因此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刚好撞见她正要「爬出去」的模样。
「呃……是呀。」她尴尬的说:「上面风景好,空气很新鲜。」
好险、好险,他不知道她是跑了又回来的,他一定以为她是要出去,又没成功被他撞见了。
还好他是这样以为,否则她下就丢脸丢大了。
要是他知道实情,那他一定会误会她是舍不得这里,或是舍不得他。
不是这样的,他不能乱误会呀。
「是吗?那我也上去看看吧。」
他轻轻一跃,姿势优美的落在她身边,然後一屁股坐了下来。
而严幼幼则以难看的姿势跨坐著,她超想把脚挪过来,坐的像他一样,可是他坐得太过来,害她没办法挪动她的腿。
而且她压根下想跟他坐在这边看风景,三更半夜到处都乌漆抹黑的,有什么好看的?
她推推他肩头,「欵,你坐过去一点。」
他明知故问,「为什么?」
「因为我要下去了,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可以跳来跳去喔?」她横了他。一眼,「抱歉喔,我笨手笨脚的,得慢慢的爬下去才行。」
「既然知道自己笨手笨脚,就离墙远一点,要是摔死那多冤枉。」
「你说过我是怪物,不像人,摔不死的。」
他哈哈一笑,克制住想摸她那颗圆滚滚的头的冲动。「你记性真好。」
「废话,我跟你的帐我是记得一清二楚,要加倍讨回来的。」她从来不吃亏的,拜他所赐,最近是倒足了大楣,怎么能不把他记在心底恨得牙痒痒的?
「我真没想到你对我这么刻骨铭心。」他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以你爱护我的程度,想必要是有机会定人,也会舍不得走,自己乖乖的走回来吧?」
「噗!」严幼幼差点没给自己的口水呛到,惊讶的瞪著他。
见鬼了,他怎么知道的?一定是碰巧,他才不可能知道她刚刚是溜进来,而下是要跑出去。
「呸,你少臭美,我记住你是要把你给我的羞辱加倍讨回来,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呸呸呸,不要脸。」
她虽然骂他,却不自觉把声音放软了,态度也没那么凶恶,居然连自称老子都省了。
「我羞辱你?说话要摸著良心,明明是你羞辱我,我不想再重复你骂我的字句了。」他笑道:「多得我已经记不住了。」
「这样就记不住了?我还有很多压箱宝没骂出来呢,你要是喜欢的话,我可以通通说给你听。」她非常大方的说,眼里闪著淘气的光芒。
「多谢了,我没有喜欢挨骂的嗜好,你还是留著,少用为妙。」
「伯了就认输。」她得意的说:「我不会嘲笑你的。」
「我还真怕咧。」他一脸挑衅的说:「我会输你?别开玩笑了。」
「谁跟你开玩笑了?我武功是没你好,打架是打下赢你,骂人难道我还会不如你?」
「骂赢我很了不起吗?我做得到的事,你不见得能做得到。」他挑战似的看著她,眼光里却带了一些温柔、纵容。
「放屁!」她抓下头上的帽子,将它一上一下的抛弄著。
她也不知道自己干么这么做,只觉得有一股紧张俏俏弥漫而来,她一定得做些什么来让心跳慢一点。
可恶,他坐这么近干么?
可恶,他这样看著她做什么?
「你不信?」
抓下帽子的她,一头秀发披散在肩上,夜风轻轻的吹动著她的发丝,轻柔的贴在她颊边、颈上,还依稀带来一阵发香。
袁罄朝她一笑,温柔的目光落在她轻扬的黑发上,「要不要打个赌?」
他想像著它们有多柔软,当他的手穿过它们时会有什么感觉。
发现脑袋开始下受控制的胡思乱想,他赶紧摇摇头,清醒一下。
他到底在想什么呀,为什么会对严幼幼这个粗野的女人生出那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呢?
「打什么赌?」她的个性一向下服输,叫她承认自己不如他,那怎么可能?
凡事都要试试看才知道输赢。
「赌我办得到的,你办不到。」他信心十足的说:「你敢不敢?」
「我不敢?!」她仰头一笑,「哈哈哈,我会不敢?怕了是你生的。」
言下之意就是赌定了。
「我怎么生得出你这么大的女儿?」
再说,他要是有这么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女儿的话,也不知道是福气还是倒楣。
不知道以後严幼幼的女儿,会不会跟她是同一个德行,叫人疼也不是,气也不是,爱也不是,恨也不是。
他发现自己又想远了,连忙把思绪拉回来。
「喂!袁罄,你是在发呆还是睁著眼睛睡了?我叫了你好几声。」
说她老是在他说话的时候神游发呆,他自己还不是一样。
她都已经问他八百多次要赌什么了。
「学你的,这样你才会知道,说话的时候别人发呆是一件多么讨厌的事。」他随便找了个说词,搪塞过去。
他怎么能承认自己对她有种奇怪的感觉,而且快要到有非分之想的地步了。
「呿,一点都不难受。我只是要告诉你,你发呆的样子丑死了,才不管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呢。」
反正她说话难听又不中用,他不是一直都这么说的吗?
那有没有听见她说了什么,一点都下重要。哼,她才不会因此觉得不受重视、被冷落、不爽,以及想发飙想骂人。
她一点都不觉得不舒服。
她心里这么想著,手里的帽子却已经被她用力的扭得不成帽形,如果那是袁罄的脖子的话,恐怕有被扭断的危险。
「我有在听呀,你要是好好说话,不要乱骂人,你说的话大家都抢著听,怎么会有人不爱听呢?」
她小嘴微瘪,微嗔薄怒的模样好可爱呀。
「人家不爱听就算了,我才不管,我说话就是这个样子,你……唔……」
他这是做什么?
她瞪大眼睛,闻到他身上淡淡、舒服得像是青草的味道,感觉到他温热而柔软的双唇。
他的唇紧贴著她的,微冰的手握著她的肩头,将她更拉近自己。
他逐渐加重力道,轻敌她的樱唇,灵活的舌淘气的长驱直入,她闭上眼睛,让他深入的品尝自己。
两个人的呼吸逐渐加重,喘息声轻轻从她唇齿间逸出。
当他终於结束这吻,她那有些迷惑的美眸显得水汪汪的,她不能了解发生了什么事。
但她知道刚刚发生的事是美好的,而她丝毫下介意再来一次,
袁罄的眼神则有点狼狈。
他居然吻了她,而且是情不自禁的吻了她!
她的表情像在问他——为什么?
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全是他一时情难自禁,只奸说:「我打赌,你绝对不敢像我这样做。」
他做得到的事,她一定做不到。
她一扬眉,「你输了。」
一个吻。
她其实是个很聪明的姑娘,学得很快。
第八章
袁迄手里拿著杯盖轻轻拨著杯子里的茶叶,脸上是一副沉思的表情。
坐在他对面的袁罄虽然神色自若,自顾自的喝茶,但心里却不免忐忑,不知道他爹这般急著把他找来是为了什么。
「我听邀月说了。」袁迄放下杯盏,终於开了口,「那个姑娘顽劣得很,她教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