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你们到底想要干么?快放我走。”唐心宝双手被反绑在椅子后,双脚也被捆绑住,眼睛则被黑布给蒙了起来,只有一张嘴还能作用。
“哼,放你走可以,不过得等我们捞到钱才可以。”
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响起,充满了邪恶的声调。
“钱?我又没钱,你们绑了我也没用啊。”怪哉,她自己都缺钱缺的很呢。
“呵呵,我们当然不是找你要啊。”另一个男人的声音邪邪的笑了。
“那你还可以找谁?我先警告你们喔,不许你们动我奶奶的主意。”太奇怪了,外界不可能有人知道奶奶的经济状况啊,因为奶奶可是省的很。
“啧啧啧,你这个小美人儿还真是泼辣啊,还想要威胁我们?”
男人略显黏腻的手触上唐心宝的下巴,让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不要用你的脏手碰我。”唐心宝甩甩头,想要甩掉恶心的感觉。
“呵,够辣啊,如果不是现在没时间,要不然我一定要试试看你的骚劲,”男人用力的掐了掐她的下巴,意猫未尽的收了手。
“阿猴,你不要跟她哕嗦啦,快点打电话要钱吧。”另一个男人凶恶的道。
“嘿嘿,球哥,你是说打电话给那个婆娘?还是……”阿猴陪笑着。
“废话,当然是先打电话给那个婆娘要头期款。”球哥低斥了声。
“了解,我马上打。”阿猴连忙道,拿起大哥大,开始按着委托人的电话号码。
“等等,到另一个房间去打。”球哥的命令又传了过来。
“了解。”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到眼不能见的唐心宝耳中,可以判断出是阿猴离开房间打电话去了。
或许是因为眼睛被蒙起来的缘故,唐心宝觉得自己的听力敏锐不少,断断续续听到阿猴的声音远远的飘了过来。
“……人绑……钱怎……严凤生……”
严凤生?!乖乖不得了,这些人该不会是想要借着绑架她,向凤生勒索吧?
这误会可真是大了,她又不是凤生的什么人,凤生哪可能替她付赎金呢?
“喂,你们搞错了啦,我根本跟严凤生毫无关系。”唐心宝连忙大喊。
“闭嘴,你再多话,我就连你的嘴都一起封起来。”球哥恶狠狠的道。
“可是我若不说清楚,到时候你们白忙一场我可不管喔。”唐心宝压抑住心中的恐惧,佯装平静的道。
一段沉默之后,球哥才缓缓开口,“你说。”
唐心宝用舌头润了润唇瓣,把握机会道:“我只是严先生的员工,根本跟他毫无关系,如果你们想要用我来勒索他,肯定是白费工夫的。”
又是一阵沉默。
“嗤,你以为我会相信你随口胡诌的话吗?”球哥冷哼一声。
“我绝对没有胡说,否则你们可以去查啊!看看我是不是只是他的小员工罢了。”唐心宝急忙道。
“阿猴,电话给我。”球哥突然扬高声音道。
“喔。”
唐心宝竖起耳朵,仔细的想听出端倪,可球哥的声音却逐渐小声,看来是走到另一个房间去了。
这球哥比起阿猴是小心多了,从他刻意压低谈话声音就知道,他预防着让她听到什么。
该死,这个乌龙事件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呢?
她只记得她跟着Jacky在一起走出“男苑”,想要他带她去找舒言,可谁知道才踏出“男苑”没多久,她就被几个大汉给架住,硬是被拖进角落的箱型车。
这是为什么呢?
就算要要胁凤生,也该找他那个“真正”的女朋友啊?
想到这—点,唐心宝的心情霎时变得沮丧。
是呵,绑她有什么用咽,她在风生的心中根本啥都不是,他怎么可能会花费大笔的钱财赎她啊?又不是童子军日行一善……
况且,说不定他现在正抱着佳人享乐,哪会想到她呢?
呵,这些匪徒真是可笑,大费周章的绑错人还不知道啊!
唐心宝的唇角扯起了抹笑,可却带着酸涩莫名的落寞,一阵阵的蚀上心头,难受呀。
☆ ☆ ☆
“怎么样?状况如何?”舒言看着严凤生—脸凝重的放下话筒,担忧的问道。
“该死!”他骤的用力捶打桌面,发出砰然巨响。
“凤生,是谁打来的?说了些什么?心宝没事吧?”看样子情况不是很乐观,虽然早知道有人要对他们不利,可实在防不胜防。
“是带走心宝的匪徒打来的,要求五千万的赎金。”严凤生咬咬牙道。
“五千万?”天呐,“叫他们去抢比较快。”根本就是狮子大开口嘛。
他的眉头紧拧了住,转向一旁的英在道:“你再说一次心宝被带走的情形。”
Jacky一副可怜兮兮的捂着肿了半边大的左脸颊,声音因为牙齿被打落好几颗而有些口齿不清,“呜……偶也不赀道……”
“你都没有听到什么或看到什么吗?”严凤生忍不住捉起]acky的领子问。
Jacky吞了口口水,努力将话说清楚,“我……
跟心宝姐一起走出‘男苑’之后……”又吞了口口水,”还、还没走多远,突然就在转角处冒出一辆箱型车,几个男人跳了出来把她拉进车中,还把我打、打成这样啊。”
“就这样?”他松开手,不死心的再问。
现在即使是一点点线索,对整件事的理清都是很重要的。
Jacky无奈的点点头,双手一摊表示无能为力。
“jacky,心宝姐为什么会带你出场?这实在是太奇怪了。”以前心宝可是只会指名要他带她去吃宵夜,他从来没看过心宝跟别的牛郎出去过。
“我……我……”Jacky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脸杀气的严风生,眼睛一闭道:“因为我骗她说我要带她去找你啦。”
“你?!”舒言瞪大了眼,责难的瞅着他,“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根本就不知道我住哪里啊。”
“我也不是故意的啊,只是想多个出场的业绩嘛……”Jacky移了移身子,就怕严凤生一拳再挥过来。
“这样的手法太卑劣,你真是太可恶了。”舒言忿忿不平的道,几乎想要冲上前再给他—拳,
“算了,现在重要的是怎么把心宝安然无恙的救出来,至于其他的,”严凤生冷睇了Jacky一眼,让他浑身发毛,“其他的就等事件落幕再说吧。”
“算你运气好,暂时饶丁你。”舒言还是满肚子火,瞪了Jacky一眼。
“那……那我可以先走了吧?”真衰,他可是一身病痛耶,才想要好好休息休息,就被他们硬是找了来“严刑拷打”,真衰。
“去去去,省得我看到你就一肚子气。”舒言不耐烦的挥挥手,真想把之前送他的名牌给要回来。
Jacky如释重负的转身打算开溜,走到门口才顿了顿,转回身道:“我想到了,那些人在把心宝姐推入箱型车的时候,好像有提到什么姓陈的女人耶。”
“姓陈?”严风生的双眸一眯,一个清晰的影像猛的跃人脑际。
“没错,我很肯定。”Jacky点点头,旋即道:“那我先走了。”
见没人理会他,他刚好乐得赶快开溜,免得又被“疲劳轰炸”。
“风生,你是不是有了底?”舒言连忙问。
严凤生暗忖半晌,缓缓道:“如果Jacky没说错的话,那肯定是她。”
八成是那个女人在幕后搞的鬼。
“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做?要不要先报警?”
他半举起手道:“不行,他们说如果报警的话,心宝就会有危险的。”
“那你打算怎么做?”不报警还能如何?
严风生紧凝着神情,沉默的思索着。
舒言皱了皱眉,忽地扬高声音道:“有了,我有办法了。”
“你有什么办法?”严凤生望向他问。
“你忘记我在‘大富豪’曾经向那些人打听过消息吗?我看就由我私底下跟他们接触,探探他们的底好吗?”
“不好。”严风生断然的拒绝。
”为什么?”他觉得这样实在再完美也不过了。
“我不希望多一个人涉人危险,舒言,你只要安分的什么都不要做就可以了。”他一向视他如弟,自然不希望除了心宝之外,还要多担心他一个,更何况他还是表妹托付终身的对象。
“可是……”舒言还想要上诉。
“没有可是,我现在要去找熟识的警官私底下谈谈,其他的等我救日心宝之后再说。”
舒言撇撇唇,看着他急忙离去的背影,不以为然的转动着眼,随手披上外套,后脚也跟了出去。
要他束手无策的坐在家中苦等?门儿都没有。
说不定他还会比他更早找到心宝哩。
☆ ☆ ☆
“嘿嘿嘿,大美人儿,你怎么会主动打电话约我啊?是不是终于发现我才是男人中的男人呀?”
阿猴垂涎着笑脸,色迷迷的朝舒言靠过去,他是个双性恋者。
“呵呵,谁要你这么久都没有来‘大富豪’捧我的场,害我每天对你日思夜想的,差点连班都上不下去了呢。”舒言虚以委蛇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