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庄文清除了心虚地点头,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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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林枫儿完全是无辜的,但若不是她和她的创作,以及广播节目,成了最近的热门话题,也不至于引发那夜的荒唐事。
杜文靖怀疑自己根本就是被设计的,而且背后主谋要不是邱老就是邱珊珊,搞不好还加上个老狐狸庄文,三人串通好,引他入瓮。
于今,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当日在场那么多人——说实在话,他根本搞不清楚当场有多少人,总之邱老一口咬定有很多人可以作证——想抵赖也无从抵赖,况且,黑白两道通吃的邱老也容不得他反悔。
人人都羡艳已极,杜文靖却百口莫辩。
虽然邱珊珊年岁不小,却明媚动人,又家财万贯,还对杜文靖爱得死心塌地,真应了“娶某大姐,坐金交椅”的古谚。
是福是祸,都还很难说,自从四年前一次失败的婚姻,杜文靖对于爱情一事,早已心灰意冷,虽还女人不断,却都是逢场作戏,点缀无聊生活罢了,这会儿,竟要他重做新郎,岂不天大玩笑?
但除了他以外,没有人肯将这件事当玩笑看,反倒很认真地筹办起来。
一个是目前炽手可热的影视巨星,一个是电影界大老的千金,这世纪婚礼,怎能草率轻忽?
邱家一手包办所有事宜,杜老太太则是为儿子这匹野狼终于再结第二春而笑颜逐开,整天忙进忙出。
只有准新郎官反倒无所事事,臭着一张英俊的脸,邱珊珊也不敢去烦他,生怕做不成他的新娘。
杜文靖真是后悔不迭,不过就是某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在男人的本然欲望作祟下,加上气氛浪漫的醇酒美人——邱珊珊的确是美人一个,只是唉,木木的——突然天雷勾动地火,曾和邱珊珊有过一夜缠绵。
但这种例子,对杜文靖放荡惯的生活中也实在大多,太不足挂齿了。
没想到邱珊珊竟至动了真情,静静吃三碗公半,之前也没见她有啥死缠活缠的动作,或预谋什么,只是一味任杜文靖自由来去,甘心做个等在窗口下的温顺女人,于是两人相安无事地,还若有似无地维系了毫不互相约束的“男女朋友”关系,未料最后杜文靖竟落得娶她的下场。
哎,他这匹野马真是栽得太不值得了。
杜文靖现在是一想起林枫儿就有气,虽然他压根儿不认识人家。
反正这个婚若是不得不结,他也绝计不肯演林枫儿的戏——和迟“木”美人邱珊珊合演银幕爱侣,他一世英名岂非毁于一旦?
总之,他就是觉得自己像一只任人摆的大乌龙,这祸还是由自己口中出的,怨得了谁呢?
就算打鸭子硬上架,他也只得认了,啊!天首不公,莫此为甚。杜文靖好同情自己哦,想那邱珊珊马上要到如虎似狼的年纪,他若不多吃点壮精补阳的东西,怎堪她夜夜狂?
想他一闻美女香就可以随意流口水的“狗脸岁月”(杜文靖是属狗的),可能会就此断送,只被迟“木”美女邱珊珊一人蹂躏,视为禁蛮,他就不禁悲从中来。
而且女人老得快,再过几年,比较善良的朋友,会说他们像姊弟,那些没人品的,就会同情地笑他们恰似姨侄,照这样下去,不出十年,两个人一起出门,他杜文靖岂非就像牵个阿妈上街?
哇!愈想愈恐怖!
“阿靖,你乖乖哦,人家喂你吃点心嘛,来,嘴张开——”
邱珊珊还爱娇地赖坐在他腿上,嗲声嗲气地说,叉起一片鸭舌,送进杜文靖嘴里。
在场的邱老呵呵大笑,直说他们小俩口感情真好,对杜文靖眨眨眼,拍拍他的背,一脸的欣慰。
苦啊!歹命的杜文靖,笑得有够难看,咬牙切齿地用力嚼那片鸭舌,用力地吞,觉得被嚼碎的是自己的心,咽下去的,是自己的泪。
不行!大丈夫男子汉的一生,岂可操纵在别人手里?
嗯哼,他必须有所作为,改变自己涂炭悲惨的命运。
杜文靖好好地暗笑着,“补救之道”能否奏效,就得看他计划对林枫儿发动的心理战术,威力有多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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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老一千人还在伤脑筋如何请出林枫儿来。
杜文靖却主动出击,表示愿意协助庄文,尽力去游说林枫儿。
“我就不相信林枫儿是铁石心肠,让我来想办法打动她。”
他所表现出来的诚意,让原本怕婚事泡汤的邱珊珊感动零涕,抱着杜文靖猛亲,小不忍,则乱大谋,杜文靖嘿嘿嘿笑得好忍耐。
庄文更是感激得快跪下来了。
想到那十亿元中,千分之七的剧本版权费,他的眼球就变成$$的形状,毫无保留地,自动提供所有他知道的,关于林枫儿的一切大小细节。
于是杜文靖不知怎么神通广大地,利用少许资讯,竟很快地辗转查出林枫儿的住处。
杜文靖到花店订了一个月的花,让兑货员每日按址送去,但送者既不署名,也不指名送给谁,下场当然是林枫儿拒收,连大门开也不开,送货员无可奈何,只好就把花放在门口,几天下来,门口花满为患。
“主人你总算有爱慕者了,我好幸福呀!”
阿法小子觉得有必要表达一下自己的意见。
“别人送花,你幸福个什么劲儿?”
“我以主人的荣耀为耀,一点都没有嫉妒的不良反应,所以我当然是非常幸福的。”
林枫儿白了阿法小子一眼。
即使林枫儿住的是独幢别墅,与其他人家并不紧邻,也从不往来,但一个门口堆满鲜花,也够惹眼的。
为免引起邻居好奇,发现她就是林枫儿,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林枫儿只好等送货员离去,就要阿法小子悄悄开门,去把花拿进屋里来。
“奇怪,主人你不是说来路不明的花拒收吗?”
“是我主人,还你是主人?嗦!”
林枫儿没好气的,那不知何时才会结束的送花行为,已经严重干扰到她自在而孤闭的生活方式。
偏偏那送花者还很不识相,每天“枫林小语”的callin时间一到,他必定打电话进来,开口就问:
“嗨,林枫儿,是我,花收到没有?”
他不说自己是谁,林枫儿从阿法小子的语音分析系统也可知道他就是杜文靖。
搞这种低级阴谋,水准太差了!
林枫儿气得牙痒痒,恨不得找杜文靖厮杀一番,但那可不就着了他的道?
她才不上当呢!
“花?什么花?这位听众真幽默,你那么希望送花给枫儿,枫儿很感谢,但还是请你把花送给你的爱人,或亲朋好友吧,通常愈是在我们身边的人,我们愈是容易忽略了他们,你的好意,枫儿心领了……”
林枫儿装蒜到底,口气淡淡地,一笔带过,马上转换话题。
但杜文靖却还要故意万分亲匿地说:“枫儿呵,能不能告诉我,用什么方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打动你的心?”
林枫示意阿法小子切掉杜文靖的胡言乱语,但阿法小子还想听下去。
林枫儿敲了一下阿法小子的头,用力切断通讯。
“主人你干么对人家这么绝啦?人家送花给你呐!”
节目结束后,阿法小子抚着自己的头抗议。
“杜文靖好有名哦,他又那么帅,天底下没得找了啦!”
阿法小子叽哩呱啦地,一副崇拜的样子,倒显得林枫儿不识货了。
“那种花心大萝卜型的家伙,给我提鞋,我都嫌他不够格。”
“主人你就是这么会挑,所以才到现在还嫁不出去,资料显示,现在男女比例是一比六,物以稀为贵,男人不好找啊,有人追就不错了,你还那么捡吃——”
喝!真是造反了,阿法小子俨然父母长辈般对林枫儿耳提面命起来,哩嗦一大串。听得林枫儿又好气又好笑。
“谁告诉你,送花给女性,就是在追她了?”
“我读过很多言情小说,言情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
“好啊,原来你偷看我从百大书房借来的言情小说光碟书?难怪那天我要看,却到处找不到!”林枫儿嚷嚷,很难置信。怎么机器猫熊也爱看言情小说啊?
阿法小子讪讪笑着,有点不好意思。
它只是想进一步了解一下“做爱的真谛”,因为它体内的百科全书虽有解释,但总是讲得模模糊糊,还冰冰冷冷的,一点都没有办法给人家“很过瘾”的那种感觉。
“主人你不要每次都写推理小说和科幻小说嘛,也换换口味,写写言情小说好不好?”阿法小子涎着脸要求。
“言情小说?哈!那种雕虫小技。”
“那你就写嘛,好不好?求求你啦!”
“才不要,全是谈情说爱,我干么要写?”
其实林枫儿是嘴硬,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写言情小说,可怜她连恋爱都没谈过,要她瞎掰爱情的缠绵徘恻,岂非太强人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