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招之后,冷荻阳像是觉得已经玩够了,在项睫儿一个闪神之际,轻易夺走了她手中的剑。
他笑道:“虽然你的动作已经挺灵敏了,但是光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就想杀我?恐怕就是练到下辈子也不可能。”
项睫儿忿忿地咬牙,只恨自己技不如人,不能将他除之而后快。
冷荻阳睨了她气恼的容颜一眼之后,低头端详手中的短剑,剑柄上精美的雕工,让他的黑眸闪过一抹赞赏的光芒。
“这么漂亮的剑,真的用来杀过人吗?”
“它第一个杀的人,将会是你!”项睫儿恨恨地嚷道。
“这么说来,就是没有喽?”冷荻阳从容地把玩手中的短剑,说道:“这么漂亮的剑,实在不该用来杀人,它还有其他更好的用途。”
“什么用途?”
“比方说……”冷荻阳那双魔魅的黑眸一转,落在项睫儿的身上。“比方说,用来割开你身上的衣裳。”
“你——下流!”项睫儿眸道,双颊又气又窘地泛起了红晕。
冷荻阳望着她。原本就已绝美的她,红晕备添娇媚;更让他移不开目光的是,她那倔强不肯服输的神情。
“下流?你可别忘了,我带你到这儿是要搜身的,这柄剑正巧就用来割开你的衣裳吧!”
“不!”项睫儿骇然抽了一口凉气,惟恐他真的付诸实行。
眼看冷荻阳似乎不是在开玩笑,她惊慌地转身想逃,却忽然觉得腰间一松,一阵微凉袭来。
她低头一看,赫然发现自己的腰带当真被割断了!
羞窘惊慌之余,她赶紧拉拢胸前的衣襟,避免暴露出更多的春光。但她忙着遮掩,因而疏于闪躲,身上的衣裳三两下就在那柄锐利的短剑下化为碎布,凌乱地散落一地。
“住手!住手!”项睫儿羞愤地嚷着。
冷荻阳果然停了手,墨黑的眸中燃起了两簇火光。
他的目光放肆地饱览她包裹在兜儿亵裤之下的美丽身躯,并在她丰盈坚挺的酥胸和雪白匀称的腿儿多停留了一会儿。
“嗯,看来那玉令符似乎真的没在你身上。”
“我早说过了没有,你偏要白费工夫地搜身!”项睫儿吼着,巴不得能将他那对眼珠子挖出来!“是不是真的没在你身上、我是不是白费工夫,没到最后还不知道呢!”冷荻阳的唇边扬起一抹邪诡的微笑。
没到最后还不知道?项睫儿先是愣了一会儿,才蓦然懂了他的意思。
这下流无耻的男人该不会是真的打算要……要将她剥光吧?
“不!你不可以!”她惊慌地摇头,却不知道该怎么才能阻止他的举动。
“没有什么是我不行的。”冷荻阳狂傲地说。
像是为了证明他的话似的,他当真再度出手,尽管项睫儿不顾一切地左闪右躲,他却仍能准确地划开她的兜儿亵裤,却不伤她的半寸肌肤。
不一会儿,项睫儿那白皙绝美的身子就再无半丝遮掩地呈现在冷荻阳烧灼的目光下。
“你……你该死!”项睫儿羞愤欲绝,恨不得将这该死的男人碎尸万段!
活了十七岁,除了服侍她沐浴更衣的婢女之外,没有别的人——更别说是男人——窥见过她赤裸的身躯,如今,她却被这个该死的男人看尽了!
她的清白被他毁尽、她的家园因他破灭、她仅剩的亲人也因为他而必须与之分离,她顿时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
一股决意自尽的冲动,让地抓起一旁桌上的瓷壶使劲地摔破,再拾起其中一块碎片,就要朝自己的咽喉割下。
她宁可自刎,也不愿再受这男人的半点羞辱!
就在那锐利的碎片几乎就要划破她的咽喉时,冷荻阳却蓦然出手,捉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项睫儿蹙眉痛呼一声,手中的碎片因为腕上的剧痛而松手掉落,而她整个人更是被粗暴地扯进他的怀中。
“你干什么?放开我!”
冷荻阳的浓眉一拢,这是他踏进项家以来,第一次皱起眉头。
“我向你保证,倘若你现在自尽,将来我若是找到了你妹妹项宓儿,绝对会先狠狠地折磨她,再将她给杀了!”冷荻阳语带威胁地说。
“你——”项睫儿震怒地瞪着他。
可恶!这男人竟知道该怎么威胁她!
虽然她一心寻死,但是事关妹妹的安危,她不能意气用事啊!万一将来妹妹真的落入他手中,岂不是要遭到他残忍的对待?
妹妹是这么的年幼、这么的稚嫩,仿佛像个一摔就碎的搪瓷娃娃,哪承受得了粗暴残酷的折磨?
“我已经告诉过你,玉令符早已不在项家,也不在我的身上,你还留着我做什么?”项睫儿忿忿地问。
“做什么?”冷荻阳的目光轻佻而放肆地扫过她赤裸曼妙的身躯,笑道:“你能做的事情可多了。”
“你——”项睫儿的双颊蓦然飞上两抹气忿羞窘的红晕。
冷荻阳望着她那双再度闪烁着灿亮光芒的眼眸,说道:“不过,目前你最大的用处,自然就是提供玉令符的下落。”
“我绝不可能会透露的,你还是趁早死心吧!你要是留着我,我只会千方百计地除掉你!”项睫儿忿忿地说。
“想杀我?”冷荻阳轻笑了一声,无所谓地说:“如果你真有那分能耐,就尽管动手吧!”
听他这么说,项睫儿不禁恨得咬牙。
这该死的男人!他明知道凭她的身手根本杀不了他,所以才故意那么说的!
可恶!总有一天她一定要亲手杀了他,替自己也替爹和娘出一口恶气。
就在项睫儿气得浑身发抖之际,冷荻阳忽然解下身上的披风,将她赤裸的身子密密实实地包住。
“你干什么?”项睫儿满怀敌意地问。
“带你回冷家。”冷荻阳说着,忽然将她打横抱起。
“放开我!我不要跟你回去!”项睫儿死命地挣扎,无法忍受自己置身于敌人的怀中。
“我劝你最好不要乱动,除非你想让我外头的那些护卫看见你不着寸缕的美丽胴体。”
听见他的威胁,项睫儿浑身一僵,果真不敢再挣扎。
“你……你下流!卑鄙!无耻!”她恨恨地咒骂。
冷荻阳似笑非笑地勾起嘴角,很显然不将她的这些咒骂放在心上,径自抱着柔若无骨的她跨出房间。
门外的众护卫们看见这情况,不必问也知道被风底下的她是一丝不挂的。
项睫儿的脸蓦然烧红,羞愤得有股想杀人的冲动。
可恶!这笔账,她一并算到冷荻阳的头上。
项睫儿在心里发誓,今日她所受的耻辱,只要她活着,将来必定要加倍奉还给冷荻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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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睫儿换上了一身婢女的衣裳,怀着忿恨的心情,拖着不甘不愿的步伐来到冷家的大厅。
一看见她出现,除了一脸莫测高深的冷荻阳之外,其余的人都满怀敌意地瞪视着她。
这样的气氛,项睫儿一点儿也不陌生,因为当初只要在项家提起冷荻阳这个人,大伙儿也全都是这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表情。
地环顾四周,心里一点儿也不慌乱,反倒是她那副骄傲无惧的神情,让众人的敌意稍微收敛了些,甚至是有点忌惮与防备。
对于这个效果,项睫儿感到挺满意的,她有些得意地瞪向冷荻阳,却在对上他那双熠熠生辉的黑眸时,一颗心莫名地乱了节奏。
这男人……实在太危险了!
他那俊美的面孔,足以迷惑天下女子的芳心;而他那双魔魅的黑眸,更足以轻易勾走天下女子的心魂。她必须一再提醒自己——这男人是危险、是可恶、更是该死的!
虽说不是他亲自动手,但娘也算是他间接害死的,现在他竟又妄想掠夺爹数十年来的心血;尽管商场如战场,现实总是残酷的,但他这般的强取豪夺也未免欺人太甚了!
项睫儿昂着下巴,勇敢地迎视冷荻阳,只是,她虽然很努力不在他的面前示弱,但全身的神经却仍在他莫测高深的目光下变得紧绷不已。
她的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要是她真的留在冷家,恐怕会有难以预料的后果,或许现在死在冷荻阳的手中,会是比较好的选择。
“我告诉你,你不用白费心机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透露玉令符的下落,你最好还是死、打杀了我吧!”
“是吗?你无论如何都不会透露?”冷荻阳挑眉问道。
“没错!”项睫儿挑衅地回瞪着他。
哼!别说她不可能将玉令符的下落告诉他,事实上,就连地自己也无法确知奶娘和护卫们会将宓儿带到什么安全隐密的地方去,因此就算冷荻阳对她严刑拷打,也绝不会问出半点蛛丝马迹的。她那倔强的神情让冷荻阳的黑眸闪过一抹光芒,他唇角一扬,笑道:“话可先别说得太满,免得到时候你自打嘴巴,下不了台。”
他那带着嘲讽的口气,仿佛笃定她最终一定会屈服地透露玉令符的下落,气得项睫儿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