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哦!”赵渝抬起头对着华衍君说。
许羲晖看到她这样一句话就把赵渝搞定,看来自己以后还得多巴结巴结,不过她刚刚那句“喜极而泣”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
“小渝,你是不是喜欢我?”许羲晖惊讶得急忙问赵渝。
“许先生,你这样问,小渝怎么回答?”华衍君走到门口,把大门打开,“麻烦你们出去再说,我和伯宇现在累得要命,不招待你们了!”
“阿君,你要赶我们出去,你好没良心哦!我们也是刚从南部赶上来,也很累耶。”赵渝抱怨着。
“有他在你就不累了。”华衍君用手指着许羲晖。
“阿君!你……”赵渝不依地跺了一下脚。
杜伯宇知道华衍君是真的累惨了,也知道她是故意糗着赵渝,但看她的黑眼圈,心中不舍,所以也笑着向许羲晖与赵渝说:“我们两个真的很累,行李里还有一堆资料要整理,不好意思没法招待你们。”
许羲晖当然知道好友并非不欢迎自己,瞧他们俩的神情,看起来的确很疲惫。“小渝,我们走吧!看他们两个真的累毙了,反正都上来了,也不差几天再约他们。”他拉起赵渝。
“现在会说也不差几天了,怎么刚刚就不会这么想。”华衍君揶揄着。
“君,别逗他们两个了!”杜伯宇忙替好友说话,免得以后没人替自己说好话。
送走了两人,华衍君才真正放松自己,把身体往沙发椅上一躺。
“总算到家了。”她用手捏捏自己的脚。
“真的那么累?”杜伯宇将行李先拖到楼梯口。
“当然累,一个月要跑四、五十家公司,我英文又不是顶好的,每次听你和对方在谈事情时,我就像‘鸭子听雷’,怎么会不累。”华衍君只要想起两人在美国的情形,一个头就有两个头大。
“没办法,创业维艰你也知道。”他也坐下来,把两腿放在桌子上。
“我知道!我还知道守成不易。”真搞不懂,他一不在演艺圈工作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如同一个老八股,连这种激励人心的忠告都出笼了。
华衍君累得不太想说话,就把眼睛闭起来假寐一下。
杜伯宇本想带她去吃个宵夜,转头一看,这位小姐竟然先与周公有约——下棋去了!看她热得香汗淋漓,他遂起身打开冷气,顺便上楼去拿被子。
华衍君听到杜伯宇起身开冷气,想告诉他不用了,谁知眼皮像千金重似的睁不开,索性放弃“挣扎”与周公去下棋、钓鱼了。
为了筹备新公司开幕的事宜,杜伯宇与华衍君已经好多天没有睡好觉。华衍君俨然像个公司的老板娘一样,从小妹的打扫工作到老板的行程都包办。
一天,在杜伯宇新公司的办公室里,许羲晖故意糗她说她一个人做那么多事才领一份薪水,多划不来,怎知华衍君只是笑咪咪的,什么话也不回答。
“伯宇,阿君是不是有点那个了?怎么这样说她,她都无所谓?”许羲晖用食指与中指交叉放在太阳穴附近转着。
“她当然无所谓,我一个月付她一份薪水但却是双倍价钱,再加上全勤、餐费,总共是六万元,你说她还会‘有所谓’吗?”杜伯宇苦笑着。
“六万元?抢钱啊!”许羲晖瞪大眼睛叫着。
“许羲晖先生,你少士了!我问你请一个秘书要花多少钱?”华衍君皮笑肉不笑地说着。
“大学毕业没经验大概两万五至两万八千元左右。”许羲晖想着前几天看到的财经杂志里说的。
“一个会计人员要多少?”她又问着。
“条件如前的两万二至两万五千元左右。”
“一个总机兼小妹兼打字的工读生呢?”
“一万六至一万八左右。”
“OK,照你那么说,这三个人的薪水加起来至少要六万五,而这都还是没经验的人不懂得跟你加价,若是一个有经验的人加起来至少七、八万跑不掉,我已经帮他省那么多钱,而且还像7-Eleven一样随传随到,六万元还算便宜呢!”华衍君还重重地哼了一声。
“阿君!你好好哦!他才给我两万八而已!”赵渝嘟着嘴瞪了许羲晖一眼。
“没办法呀!谁教你是他的助理秘书而已,没关系,你不要难过,等伯宇的公司上轨道之后,我看有哪个适合你的工作再请你来,三万元应该没问题。”华衍君兴匆匆地说。
“华衍君小姐,你在我面前抢人,好像不太对哦;况且你好像还不是杜伯宇先生的老婆,你有权力决定用一个人吗?”许羲晖故意连名带姓地椰揄着。
“笑话!我为什么得是他的老婆才能决定要用谁,是他已经说了小事我决定,大事他决定,像请人这种小事,当然是由我来决定。”华衍君压根没有意识到许羲挥故意糗她,还振振有辞地说着。
“伯宇,看来我们两个会很辛苦。”许羲晖笑着摇头。
“你知道就好了。”杜伯宇感同身受。
“你们两个很无聊耶!总是说着令人听不懂的话,难不成……”说着说着华衍君用惊慌的眼神看着两人。
“华衍君!”杜伯宇与许羲晖异口同声地吼着。
“什么事,我耳朵又没聋,叫那么大声,叫魂呀!”华衍君还用手指转了一下自己的耳朵。
“是啊!你们那么大声做什么?阿君的话还没说完呢!”赵渝也觉得他们两人莫名其妙。
“等她说完,我们又变成同性恋了。”许羲晖不悦地说着。
“又变成同性恋?!原来你们两个真的是同性恋!”赵渝惊讶万分。
“小渝!”许羲晖无力地垂下双肩,然后对着杜伯宇警告着,“麻烦你搞定你那口子,别来影响我的。”说完就把赵渝拖出去,省得被华衍君气得剩下半条命。
“他为什么火气那么大?睡眠不足的人是我们耶!,我们火气都应该比他大才对。”华衍君自嘲着。
“你也知道我这几天睡眠不足,火气很大,那还故意说我与羲晖是同性恋。”杜伯宇哭笑不得地说。
“我又没有说,我只是怀疑而已。”她腼腆地说。
“都已经告诉你我不是了,你还怀疑。”杜伯宇有点怪罪她的意味。
“谁教你和许羲晖每次都那样,嘴里说着让人听不懂的话,眼中又传递着令人不解的讯息,我当然会再次怀疑。”华衍君为自己辩解着。
“就算这样子,顶多只能说我们兄弟俩感情比较好,若是这样子就令人怀疑,那你和小渝不是更令人怀疑,连住都住在一块,搞不好连睡也睡在一起,我不是才要难过我爱上一位同志?”他佯装伤心,泄气地靠着椅背暗暗“啜泣”——偷笑着,因为他看到华衍君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办地杵在那儿。
“你不要那样,我从来没看过一个年纪那么大的男人哭,我只是不喜欢许义晖有时候的态度,为什么他都可以知道你心里所想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一清二楚不用再多言。不像我,有时候你说的话我还得想一下才知道你的意思。”华衍君第一次不知所措,双手互绞着。
原来这小妮子在嫉妒羲晖,而她自己却不知道,这下子杜伯宇“啜泣”得更凶,肩膀也抖得更厉害,连椅背也跟着动。
华衍君见状,以为自己哪里说错了,急得走到他的身旁,“你不要哭嘛!好歹你也说说话呀?”
就在她着急的时刻,他一把将她拉入怀里。
“原来你骗我!”华衍君发现杜伯宇根本没有任何哭泣过的痕迹。
“我哪儿骗你了?我又没说我在哭,是你自己说的。”他皮皮地说着。
“杜伯宇!你这个混蛋!”她气得用手捶他。
“哎呀!轻一点,你想谋杀亲夫也不要那么用力。”杜伯宇赶紧将华衍君的手抓住,免得自己真的被她捶成内伤。
“你不要脸!谁是你老婆!”华衍君双手挣扎着,想挣开他的手。
“除了你,还有谁?你知不知道你对羲晖的感觉就叫嫉妒,你懂不懂?”杜伯宇放开她的手环抱着她,免得她扭来扭去,这感觉还真让他有点“那个”。
“嫉妒?!我会嫉妒他?”华衍君指着自己的鼻子说。
“没错!不过你也不用妄自菲薄,我和他毕竟是三十年的老朋友了,我的习性他当然了解一些,就连阿宝也一样。但你就不同了,你是我的女朋友,当然会比较在意这些,况且你和我在一起不到一年,说要完全了解我,当然没那么快,就像我也不是完全了解你一样。不过没关系,现在我们在一起就是要让双方能互相了解,以后一定会有你知道而羲晖不知道的事。”杜伯宇轻声地哄着。
“真的是这样吗?”华衍君狐疑地看着他。
“没错!”他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华衍君本想再继续开口,却见杜伯宇直瞅着自己,气氛顿时变得怪怪的,就在他低下头想亲她的时候,她伸手捂住杜伯宇的嘴巴。